而且,“邵先生不是残废,他只是懒得走路,喜欢坐轮椅罢了。”
大概是鲛人一族尾巴化为双腿,像人类一样走路,多少还是会带点疼的。人家才不想受这个罪,所以才一直坐着轮椅也说不定。
但沈笠舟的这一番解释落在沈博衍的耳朵里,却是他在为邵烨霖辩解说好话。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抓过沈笠舟的脖子,往他的锁骨处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疼——”沈笠舟吃痛叫了一声,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一把将沈博衍给推开了数米之外,“你属狗的吗?”
咬人咬得那么疼!沈笠舟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
沈博衍被他这么一推,陡然清醒了几分。然而这也只是一刹那的清醒罢了,下一秒一股莫名的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教他瞬间化为豺狼与虎豹,丧失了理智的高地。
窗外夜风吹拂而过,把破碎的月光也照射了进来。沈笠舟只看见男人那被额前碎发遮住的双眼露了出来,一抹骇人的猩红染上他的眸眼。
那一刻,沈笠舟莫名想起曾经那个混乱的夜晚,几乎丧失了理智的陆离也是这般神情地看着他。继而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再回想下去,也不愿再回想过去。
沈笠舟心底一瞬之间就萌生了想要逃离的念头,他的脚步往后退了一步,沈笠舟紧紧盯着沈博衍的眼睛。下一秒,他转身就想要往外逃离——
然而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身后之人拦截追来的速度比他还要迅速!
眼看少年就要触碰到门把手了,腰腹处却忽地一痛,他竟直接被拦腰抱起,猛地甩回了床·上!随即而来就是重重的压迫感,双手被束缚于头顶,沈笠舟拼力挣扎却奈何不了对方分毫,混乱之中他失声喊出了那个不可言说的名字。
时间就仿佛突然停滞了,那个在沈笠舟身上“施暴”的男人被定格在了当场。
挂在墙上的时钟也停止了走动,整个空间都变成了瞬间的凝固。
沈笠舟于眼泪婆婆中窥见一抹熟悉的黑影自夜色中显现,向着他缓缓踏步而来——
订婚宴上
身前之人化为流光, 归于他人体内,一如当初场景再现。
沈笠舟惶然无措地蜷缩在床头边,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向他伸了过来, 轻轻擦拭掉少年眼角的泪水。
沈笠舟像是受够了惊吓与委屈,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并非蔺博煜本意,可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要把怨气撒到对方身上。
呜咽一声,直接抓过蔺博煜伸过来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男人就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既不抽手拿开也不皱眉喊疼, 而是任由着少年在他虎口上留下带有血痕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