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聂随正要开口询问,黑衣人却是毫不犹豫,再次出手,动作干脆利落,直指聂随要害!
“刺啦!”
聂随急忙抬手去挡,那剑刃顺着衣袖直直刺入,将手臂切出一个血淋淋的大口。
如此力道,究竟是何人?!
黑衣人招招致命,明显是要在今夜直接杀掉聂随。
聂随冷眉看向黑衣人,身后已经挨上了墙壁,几乎退无可退。
眼前的剑裹着寒风直直落下,眼看就要刺入聂随的脖子,
——“开门!羽林卫缉拿要犯!”
头顶的剑霎时顿住。
黑衣人与聂随双目对视,似是在犹豫要怎么办。
片刻后,他收回剑,脚下一点,带着猎猎寒风跳到屋檐之上消失不见。
聂随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缩在墙角,头浑浑噩噩的,只能听到外面父亲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整齐沉重的脚步声。
下一刻,聂随眼前便站了一排玄甲羽林军。
“圣上有令,聂随下毒残害郡王殿下,即刻带走!”
聂随握紧了手,随后又缓缓松开。
还是晚了一步……
为首的羽林卫冷声展开一道圣旨,随即挥挥手,身后两个羽林卫上前,左右钳住了无比虚弱的聂随。
聂将军抖着胡子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聂将军,别让末将为难,”羽林卫动作并无半分停滞,“若将军有疑问,不如进宫求见圣上吧。”
说罢,他便带着聂随和一众羽林卫,动作迅速地离开了。
屋檐上。
悄一收起手中的剑,直到看到聂随被带走后,这才彻底隐匿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承乾殿。
张太医舟车劳顿,彻夜不眠,连着赶路了将近一天一夜才抵达京城。
因为时佑安病情严峻,张太医甚至来不及换身衣服,就这样带着一身灰来到承乾殿把脉。
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张太医时不时发出的疑声和叹气。
片刻后,他松开时佑安的手,在戚长璟和戚长珩期待又憔悴的眼神中沉声道:
“微臣无能,此毒闻所未闻。只是微臣却知有一人或可解此毒。圣上可曾听说过‘玄阳医门’?”
作者有话说:
姓聂的聪明了点,但不多
闵先生
戚长璟沉吟不语, 旁边的戚长珩“啧”了一声:“玄阳医门是什么?张太医不妨把话说清楚。”
“玄阳医门是微臣的师门,”张太医解释道,“微臣师出玄阳, 只是因为入宫做了太医,违背了门规, 因此被削去了门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