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有多风光,背后恨他们的人就有多少。
很快,就有人陆续上折子,痛陈戚霄鹤父子的罪过。
毕竟戚同希还是中书令,当朝一品,说他的时候还不能太直接,可戚霄鹤已经被拔烂了。
接连三天,至少谋害皇后的事,是已经砸实了。
方琪根本不否认,一连咬出一串与此事相关的人。
抓了过来,一问一个准,谁不怕大刑伺候呢?
张太医的儿子也知道不少事,侧面承认了张太医生前与戚霄鹤确实来往过密。
他之所以自尽,是因为逼债的太多了,哪怕是替戚霄鹤做事也没用。
他就一个儿子,儿子不争气,他们老两口算是心灰意冷。
至于为什么要给皇后用时疫病人的东西,只能是个谜。
大概就是自己想死,也不想叫人好好活吧。
万幸皇后这里发现的早,疫情就没能蔓延出来。
戚霄鹤一个死罪已经是难逃了。
事到如今,戚同希也只能上折子,说自己教子不严,酿成大错。请辞官,求赐罪。
蒋氏一病不起。
戚家最有出息的年轻一代一下就来个大的。
简直叫人措手不及。
二月初三这一日,贵妃脱簪待罪,穿一身素衣,跪在正阳宫外。
这是个极好的天,大概是去年冬天冷的实在太久了,所以二月初,就温暖的很。
云璃扶着芷芙的手,到了正阳宫外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她没有脱簪,不过也戴的很少,就几样。
并没换素衣,但是也没太浓烈,只是一身浅紫色的裙子。清淡干净,跪在了贵妃身侧靠后一点。
贵妃回头看了一眼,只是眼神恨极,没说话。
云璃觉得好笑,但是也只是安静的跪着。
她可真是讨厌死这种牵连了。
本以为要跪很久,没想到也就半个时辰,贺谨缡就叫她们进去了。
求情与降位
两个人进去跪下,贵妃就求情:“陛下,求陛下看在我父亲这些年的功劳,饶他一命吧。”
至于哥哥,她就不敢妄想了。
贺谨缡不说话,看了她好一会。
又越过她看云璃:“爱妃你呢?你求什么?”
云璃深吸一口气:“求陛下秉公执法。”
贵妃猛然回头:“戚云璃!”
“哦?此时说这话,爱妃是何意?难道不怕朕秉公执法,就牵扯了你?”贺谨缡面色冷淡,看不出悲喜。
“妾问心无愧,妾的父母也是一样。大伯或许也无辜,但是教出这样的儿子,该获罪他也不冤枉。戚家的爵位,大伯的官职,无一不是先祖拼杀出来的。天下有才华的人多得是。若无先祖荫庇,先帝与陛下的看重,大伯父也没有这个机会一路扶摇直上。如今也是他的儿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将戚家荣耀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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