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可真是……”
“要不要?就先走,不要废话。”云璃脸也是红的,不过她是因为酒。
贺谨缡还废话什么?二话不说就将人抄起来了。
就是抄起来后差点走错。
嗯,对这边的构造着实不熟悉……
云璃也不在意,她一边被抱着,一边就将头上的大钗环全都摘了,随手往地上丢。
耳环也丢。
贺谨缡的发冠也被她拉下来随意丢了。
茵茶眼看着陛下的发冠上那个金龙嘴里的红宝石珠子被磕掉了。
心疼的哟。
茵茶满地捡东西,每一件都心疼死。
不过最后,那一堆心疼的东西被她堆起来收到盒子里,到底还不是放那去了?
倒是娘娘珍重的本子,被她好好放在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头。
那海棠花,也被她指挥着,放在一处温暖又不会吹寒风的地方。
这花苞娇嫩,吹了寒风,明日就坏了。
你说,是一本经书,一棵花树要紧呢?还是娘娘和陛下那金玉发冠发簪要紧呢?
茵茶始终带着笑意收拾东西,她想凡人看的是金银宝石。
可大抵娘娘和陛下,看重的是情谊吧?
虽然,这情谊总有些不如意,比如娘娘心中看陛下的重可陛下看娘娘的重,截然不同。
可娘娘要是骗陛下一辈子不也挺好的?
大家高兴就都好,人活一辈子,真真假假又如何呢?
就算活在谎言里又如何?终究不要醒来,也是极好的一件事。
芦苇指挥人将火盆子撤远了些。准备好炉子预备夜里的热水。
又叫人预备好两大壶热水一会给娘娘他们洗漱。
就跟茵茶坐在屋子的另一头暖阁里的小榻上说话。
“你说今日后,后宫里有些人是不是更坐不住了?”芦苇问。
茵茶点头:“肯定的。不过我对娘娘有信心。”
芦苇也笑:“那还用说,咱们伺候的,没信心还得了?”
不就是因为有信心,她才敢生个孩子么。要是觉得自家主子朝不保夕,她哪敢?
“你那小侍卫如何?还游说你么?”茵茶问。
那小侍卫一开始觉得芦苇可以给他做妾,后来就觉得可以叫芦苇做嫡妻了。
“我跟他说,你再废话咱俩就不来往了。我换一个人。他就不敢了。”芦苇想着,就是天天可怜兮兮的。
“你真不心动啊?你要是心动了,想嫁给他,娘娘也会同意的。”茵茶道。
芦苇笑了笑:“要说我完全没心动过,也是假话。他也挺好的。可是我想过日后的很多事之后,就觉得不必了。”
“如果要成婚,我舍不得娘娘,还要进来伺候。那时候聚少离多。男人的德行你还不知?我几个月不回家,他能忍住?届时我是该忍耐还是发火?忍耐我觉得我忍不住。发火又没道理,明知道的事。何况,我伺候娘娘,注定不能一直生育。生两个都耽误事。到时候人家要香火,不得出事?何况,我自己的爹娘去得早,我都没伺候过,真不想日后伺候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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