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干爹,我会好好珍惜的!”顺贵麻溜的卷起袖子,将五彩绳戴在手腕,因为激动,手抖的半天戴不上去。
桑葚瞧见,笑了声,“我来帮你。”
顺贵点点头,哎了一声。
桑葚一双手白皙修长,两端一扣,这五彩绳就戴在手腕上了。原主编绳子的功底精巧,五色的线编织在一块,坠着用红线绿线黄线编好的小小荷包,散发
着一股淡淡的艾草香味。
顺贵爱抚的摸了摸,感性的又热泪盈眶了。
桑葚安慰了几句,把留着宵夜的糕点都给了顺贵,让他多吃点,“你还长身体,多吃一些。”
“谢谢干爹,干爹待儿子真好。”
桑葚慈祥笑笑,看着顺贵吃东西,孩子饿坏了,一口塞一个,还没吃完又塞一个进去。腮帮子鼓的和松鼠一样,可爱的紧。
一早了,桑葚去永寿宫当值,六福与她一同,像只高贵的白鹅,脖颈抻的老长,衣裳颜色鲜艳的在前行进着,靴面上一尘不染,谁都不放在眼里。永寿宫的总管太监都老成什么样子了,日后这位子总是他的。
桑葚一如既往,勤勤恳恳的当差,耳朵竖的老长,从贵妃口中听些有用的话,再传给言丙。言丙再汇报给范照玉。这话,只他们三个人听过。
桑葚嘴角的伤是遮不住,只能把头低下去,这样就不大能瞧见了。
武英柔瞧在眼里,只当无事发生。她图个乐子,就真的只是图个乐子。那嘴角的疤痕,一眼就能瞧见,恐怕得几日才能消减下去,玩玩留不得疤才最好。豫嫔珍惜的,喜欢的,她攥在手里羞辱,心中才痛快。
“叫你去擦正殿的地板,你便是这么做事的?”六福一巴掌抡在桑葚脸颊,“啪”的一声响,比打碎了贵妃的梧桐大花瓶还要响亮个几分。
不管桑葚做的多好,六福都要挑出错来,他就是见不得桑葚,更见不得她在贵妃面前做事。
桑葚缓缓抬眸,冲了血的眸子里瞧着可怖,她声音头一回这样冷,“打够了么?”
她忍着想还回这一巴掌的冲动,将怒气压进心里,一一都攒着。
六福怔了一下,被那双寒冷的眸子吓着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