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啊。”六福感觉话被噎回了嗓子眼,难受的紧。
他倒真是忘了,眼前人早就不同往日,时下正得宠呢。可总管太监的位置本该是属于他的!
桑葚知道今天如果不验,必然会有风言风语,在这宫里头最要紧的便是清白之身。她虽不是太监,可她是女子。万一被瞧出什么端倪,也只有死路一条。
与其遮遮掩掩下去,不如铤而走险一试。
桑葚抬眸,看住沙棠说:“既然要验,那就请姑姑来验。”
她的眼神真诚真挚,带着决心。
她与沙棠同为女子,即便是做些什么,也不羞耻。
至于西厂那些番子,想都别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那我就来一验,验过之后谁敢再有异议,就别怪我不客气!”沙棠可不怵,挽起袖子,径直上前,右手往下一抓,那叫一个空荡,什么都没有了。
这还用脱了验么?
可沙棠还是有所讶异。
割这么干净?
六福惊愕。
在场的番子都愣了。
贵妃娘娘勇猛,没想到手底下的人也如此这般。
沙棠拿帕子擦了擦手,淡淡道:“手艺不错。裤兜是真干净。”
六福低下头去,脸色涨红,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真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桑葚打小进宫,割了没割大伙都是清清楚楚的,他怎么就忘了这茬!
沙棠来到六福面前,将擦了的帕子扔在脚下,盯住六福说话:“还有什么异议吗?”
六福连连摇头,不敢有任何异议。
“到底是娘娘跟前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染指的,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沙棠这番话言简意赅。
六福当然知晓是在跟他说的。
他只能低头称是。
“是奴才有眼无珠,桑公公,今日真是得罪了。”
桑葚看了看六福,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与六福那浅薄的友情,也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