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受的是贺息,抱着赵初歇哭得眼泪都凝结了冰。
赵初歇哄他:“我以后会经常来找你玩。”
“那你不许反悔。”贺息伸出肉嘟嘟的手,同她拉钩钩,“说谎的人是小狗。”
“好,是小狗。”
几人依依不舍上了车,汤珍牵着哭红鼻子的贺息站在路上,目送他们离开。
屠鸿抹了抹脸,怪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就看不得分分合合的场景。”
赵初歇淡淡一笑。
时明舟依旧低着头,嘴里是薄荷糖,手上是开心消消乐。
下一站是甘孜。
雾霭氤氲的雪山,连绵起伏,藏在山林之间的河流凝冰,倒映出宽阔的天和烟霭。
甘孜冬季长,气温严寒。
三人到达的第一个晚上,聚在一起吃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喝着青稞酒,与店内的气氛映着一派热闹的景象。
酒足饭饱后,脸上被热气和酒意蒸腾,泛起红润的光。
屠鸿喝得上头,靠在椅子上与媳妇儿和孩子打电话。
赵初歇去上厕所,顺便付钱。
付完钱她没回去,走出店外。
冷空气散去脸上的灼热,赵初歇坐在石头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烟。
天气好,能看到头顶的月亮,蒙着一层清冷的光,远方是隐隐约约的山脉。
他们在甘孜的中心,街上行人喧嚣沸腾。
“还有烟么?”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赵初歇头也不回地掏出烟盒。
时明舟接过,指腹摩擦烟盒上的字样,短促地笑了声。
赵初歇吐出烟雾,问:“笑什么?”
“没什么。”
时明舟靠在另一块大石上,低头点燃香烟,缓缓吸上一口,说:“赵初歇。”
“嗯?”
“明天早上一起吃青稞面吧。”
赵初歇手一顿:“看情况。”
啧,时明舟又笑了一声,这个女人,是很典型的翻脸不认人。
赵初歇没理会他的情绪,将抽完的烟熄灭,拍了拍屁股,往店内走。
“这就回去了?”
“嗯。”
翌日醒来,前几日的大雪全完融化,阳光普照,散发和煦温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