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男人玩弄过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脏污。
“……将脏东西都洗干净!”
“啊——!!”
司晨双瞳愈发浓深,用刨花铁丝也涮不掉那些污渍,满目血红,水池里都是刮下的皮肉碎屑。
完全听不见他的小殿下哭喊有多凄惨。
他拿出早早备好的蚀骨水,仔仔细细地沿着伤口倾倒下去。
呲啦——
“啊啊啊啊——!!疼!疼疼啊——”
腐蚀性的药水,一见血肉,便紧紧抱着啃噬。
紧接着,凤翎咬着手背的低泣,便成了痛不欲生的哀嚎。
司晨眉头一皱:“对了,差点忘了,你这嗓子也得治治。”
他捏着凤翎下颌,迫使对方张口,半瓶蚀骨水一滴不剩地灌进喉咙里。
便是连哭喊都作不出声了。
他一边温柔哄着:“小殿下,乖一点,别怕,疼一会儿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又一边剔除那些腐肉。
对方在他眼里,仿佛不是个活物。
而是一个雕刻胚胎、傀儡,没有生命,不知疼痛,任由他一刀一琢地雕刻,要雕砌成完美模样。
那些被玷污过的皮肉,总算全都消融干净。
司晨这才松了口气,抱着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凤翎,为他输送灵力,保他不断气。
他抱着他颤抖的身躯,也不顾那些蚀骨水沾在自己身上有多疼。
温柔又残忍,满目病态。
他面容痛苦,泪流不止:“小殿下,你会原谅我的吧?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在救你啊,我的小殿下必须要洗去一身脏污,干干净净飞上枝头。”
司晨俯身,吻上凤翎血肉模糊的背脊。
虔诚又热烈。
从见到凤翎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不是凤凰,只是一只乌鸦。
可这是他见过最好看,最高贵的乌鸦。
比起真正的凤凰,司晨更喜欢摇身一变成了凤凰的卑微者。
这让他看到希望,看到一切可以不是靠天决定的,不是天生就注定无法拥有的。
只要努力,乌鸦也可以是凤凰。
他的凤翎小殿下,就是这样一个近乎奇迹的存在。
而且,这样的“凤凰”是他可以靠近的,是他可以肖想的。
是“凤凰”,他望之惊艳,俯首称臣。
是乌鸦,他能配得上,能肖想,能拥有。
可是,一旦乌鸦被打回原形,甚至更加丑陋落魄,司晨就无法忍受了。
凤凰怎么可以有那样一身狰狞疤痕?
凤凰怎么可以千人骑万人枕呢?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