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淡淡的甜味混着米香,咸菜咬开后微微辣味,冲淡了里面难以下咽的焦糊感,饿了太久,问荇险些生出种自己在吃珍馐的错觉。
他省着将锅里的粥分了一份,留着晚上再吃,然后继续投入房屋改造的宏大工程里。
可其他隔间问题都太大了,光凭着他一个人完全不够,忙活了一整天,也就是让房间干净了不少。
这样也足够了,敲着敞亮许多的屋内,他心满意足。
躺回那张床上,他看向夫郎的灵位,诡异地觉得这样也挺好,没有分房的必要。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画像上的男子似乎笑了。
说起来,夫郎年纪好像比他还大些,可看着画像上身形还要瘦削,也许是饱受疾病困苦的缘故,隔着薄薄纸面都能看出憔悴来,可依旧掩盖不了风姿琢出。
他这便宜夫郎,还挺好看的。
希望好看的便宜夫郎可以满意他的改造,如果不满意,那他也没办法。
问荇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
“问荇?”
好听的声音响起。
问荇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睡在床上,只是夫郎的牌位不翼而飞。
取而代之的,是个青衫公子。
明明是晚上,他却束着发,眉眼俊朗全然没有病态,但是却说不出地苍白,显得眉间红痣更加突出。
公子正坐在他的床头,手里抱着一卷书,看见他盯着自己,垂眸似乎在斟酌措辞。
问荇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心里怪异感觉愈发强烈,他更加怀疑此处是不是真的有柳连鹊的鬼魂。
“你想养犬看家护院,按理来说,家里的事情,全由你做主,我不过问。”
长相酷似柳连鹊的男人终于开口,有些难以启齿:“只是能否养得远些,不要养在你我卧房。”
说完这些,他唇抿成一条线,耳根有些许发红,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往下说。
问荇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好像意识到什么。
如果这是孤魂野鬼假扮的亡妻,或是自己最近思虑过度出现的幻觉倒也没什么,若这真的是他的夫郎…
问荇正在思忖,发觉就在此时,寒意弱下去些许,自己好像能开口了。
也许是他多心了,只是一场梦而已。
既然是梦,那怎么说就全凭他喜好了。
他盯着书生茶色的瞳,非但没有畏惧鬼魂,眼底反而不自觉染上笑意:“夫郎,你是不是…”
“怕狗啊?”
作者有话要说:
问荇:怕狗还让我养,人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