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你自己尝尝吧。”
终于,人群中发出一个声音,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他有些为难:“其实我这盘鱼也有些…”
只是他没武人这么直来直去,本想着就此作罢,可现在看李足这模样,他突然就非常有底气。
众人哗然,这不光肉有问题,鱼也有问题?
“爹爹,我刚刚吃的那盘肉也臭臭!”
另一桌的孩子也大声附和,这事牵扯上年幼的孩子,众人眼光比方才还要锐利,仿佛要把李足千刀万剐。
万山楼的菜还真不对劲!
李足脸上豆大汗珠流下,臭味萦绕在他的鼻腔里,宛如附骨之蛆久久不散,仿佛可以摧残人的意志。
即使再不愿意相信,这些肉里有臭肉是不争事实。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定是有人在整他!
李足这副丧家犬模样,即使是三岁小孩都该懂了。
两个武人走上来,把狠狠他摁在地上:“娘的,你个奸商!”
咚————
李足重重跪在地上,脸色来不及变得屈辱,头就被武人重重按下去。
“叫你个黑心酒楼害人!给我们吃臭的东西。”
“大伙都做个见证,不是我们不饶人,是他坑害人呐!”
咚、咚、咚。
三下重重响头过去,他们才让李足勉强抬起头来。
李足眼中血丝殷红,强忍着剧痛和耳鸣,宛如陷入泥沼的人要拖下落水鬼般,视线在人群中打量。
可伙计们全都不作声,刚刚提醒他的孙厨子也早已躲回后厨,客人们眼神更是憎恶和失望交织。
慌乱中,他扫视到角落里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衣着朴素的青年,见到李掌柜看过来,还冲着李掌柜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嘴唇微启。
你输了。
就是他!
李足想起来了,这鸡丝和之前唯一的区别就是茅草,肯定是问荇用了什么办法,在茅草里做手脚。
李足丝毫没有怪罪自己忙中出错,不仔细验货,而是指着问荇:“就是他。”
“这肉是他弄的,你们去找他!”
众人齐齐往角落看去,只看到个年轻人农人瑟缩在墙角,似乎是搞不清状况。
终于,青年如梦初醒,有些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