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说完后意识到不对,还跟问荇小心翼翼补了句。
“……不是谁都闹腾些好,你见着他知道有此人便好,千万别和小叔学。”
柳连鹊不吃这套?
问荇倒觉得柳连鹊也挺吃的。
“之前还没见过你,你肯定也是来参加生辰宴的,也太倒霉了,撞上那混小子发脾气。。”
柳培玉还在滔滔不绝,他压根没指望问荇能回他话,就是好不容易抓着个“同类”,忍不住要多唠几句。
“我小时候就觉得这院子里闷得慌,改日你去京城,带你去游湖玩。”
“可惜了,连鹊是多好的孩子,要是他还在,我带他一起去游湖。”他眼中露出丝怀念,“他小时候可有意思,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前边那亭子里,他板着张脸抱一大叠书追着我喊小叔。”
“我和他岁数差得不多,其他差辈分岁数相近的都不会这么规矩,只有他愿意喊我。”
“他果然从小就规矩。”
“是,要不是长得好,能把其他孩子都吓跑。”柳培玉笑道。
“说来你俩生得都好看,要是生孩子肯定也好看。”
“他身子不好,真要还在,这种事也暂且考虑不来。”
问荇还没想过孩子的事,柳连鹊能平安最要紧。
谈话间,他们不知不觉踱步到空荡的长廊下,几个书童匆匆忙忙抱着书从远处走过。
干枯的藤架渗下冬日的暖阳,斑斑驳驳的光影里,仿佛真有个小少年抱着书依在藤下,茶色的瞳里闪过细碎的光。
风卷起未扫的枯叶,又裹挟阳光里仅剩的那些暖意。
青衣少年微微闭目,将书反扣在膝盖上,素来沉静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五叔:同道中人!
请你自重
“你可得留心,柳携鹰那小子浑得不得了。”
柳培玉临走前不放心,还不忘叮嘱他:“待会生辰宴肯定要找你麻烦!”
问荇只笑了笑:“柳夫人都说罚他了,应当不会吧。”
“你怎么也和连鹊一般死心眼!”
柳培玉恨铁不成钢:“你信柳夫人真会罚柳携鹰,柳携鹰往后会变得乖巧,还是信我明天连中三元?”
“都是一家人,他会听的。”
问荇还是傻呵呵的样子:“二少爷让我晚上跪祠堂也是希望我给少爷祈福,应当没坏心思。”
“他让你跪祠堂?”
柳培玉面露疑惑:“你跪祠堂不是大嫂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