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去隐京门。”
问荇已穿好厚重的外套:“会不会出事,只有去看了才知道。”
“问荇说得是,若是可以,请带我们去隐京门里。”
柳连鹊也已经从困倦中清醒。
他将摆在桌上的发带顺手递给问荇,叮嘱道:“你多穿些,把头发绑好。”
问荇今日自始至终没宽慰过赵小鲤一句,但赵小鲤看见两人都行动起来,心底突然也没那么怕了。
也是,就算要担心,也该弄清楚情况再说。
镇定下来,他想到师父叮嘱的另一件事。
“小舅舅,出去找长生师兄的师兄们说过,他们恰好撞见山下有人在打听你住在哪,怎么才能遇到你。”
“打听我住哪?”
问荇心下了然:“这事往后再说,还是长生的情况更要紧,先带我去隐京门。”
下着雨山路不好走,问荇分了把伞给赵小鲤,自己同柳连鹊撑上一把纸伞,沿着崎岖的山路往山顶赶去。
雨滴滴滴答答落在伞面上,顺着伞骨的坡度滑落。
雨中的灵山自也有派美景,可他们心里都没了看景的念头。
鸟雀们似乎也感受到几人行色匆匆,都只远远观望,没有读不懂脸色,要敢上来乞食的馋鬼。
废了很大劲,三人终于走到隐京门。
柳连鹊已经有些体力不支,问荇陪着他等在外头,赵小鲤则进去通知延年和延岁。
隐京门依旧是之前那副模样,但里头隐约传来些嘈杂的人声,混在雨声里,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赵小鲤只去了一柱香多些的时间,就去而复返:“两位请随我来!”
他们被带到了延年的跟前,情况紧急,延年也不多同他们含糊,开门见山:“长生是被怨气侵入了心脉,又被人重伤,但所幸都没到威胁性命的地步。”
“懂医术的小辈们忙了一整晚,估摸着至少要到大后日他才能够醒来,而且他定然会元气大伤。”
说起自己的徒弟,延年又悔又愧,可眼下多说什么都无计于补。
是曾经的他们眼睁睁看长生离开隐京门,孑然一身面对未知的风险。
现在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往后同长生一起面对所有可能出现的麻烦事。
听到长生还能醒来,赵小鲤就像浑身被抽走力气,几乎要瘫坐在角落里。
“只要没危急性命就好,所以是长明伤了他?”
“十有八九是长明所为。”
延年阴沉着脸:“但我们派的弟子顺着长生的灵气赶到时,长生已经晕倒在处山边,他附近只剩下长明的气息,长明本人不见踪影。”
看来想要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必须要等长生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