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寻常百姓发狂,如今又身体畸变的,十有八九就是怨气。
“问荇。”
柳连鹊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问荇回头看去,柳连鹊刚合上卧房的门。
他瞧着神色也不好,尤其是合上门之后,更是显得疲惫。
“谢公子信中说了何事?”
问荇将谢韵的手稿和郎中开的诊断递给他,简要说了下概况。
柳连鹊一目十行扫过内容,随后翻出手稿。
“夫郎,你看得懂上边的字?”
“比柳携鹰写得好些,勉强能看懂。”
问荇沉默片刻,真挚道:“之前真是辛苦你了。”
片刻后,他放下第一张病例,眉头越皱越紧。
“这压根不是疾病所为。”
“对,大概是长明闹得妖。”
“天色太晚了,我们也进不去县衙的大牢,明早再去看究竟。”
柳连鹊点了点头。
“夫郎,你那是不是也有事?”
他看柳连鹊回来模样也不好,恐怕柳夫人着急找他过去,是真有急事。
“柳携鹰的病出了异兆。”
柳连鹊轻轻摁了几下额角,这才有条有理地往下说。
柳夫人喊他过去后,直截了当带他去了柳携鹰的卧房附近,由于柳携鹰现在不能轻易见人,所以柳连鹊只能在远处听柳夫人说。
原是柳携鹰原本情况趋于稳定,可今天突然又开始狂躁,今夜更是又出了伤人的事。
他的行为举止已经愈发不像活人。
“我去时,看见关着他的屋笼了很重的黑雾。”
“黑雾?”问荇警惕,“可之前隐京门的道长们在附近布过结界,突然出现黑雾,恐怕又是长明所为。”
“他恐怕是趁着柳家人手抽调许多去游船,才趁虚而入。”
柳连鹊颔首:“只是他的意图……许是想要干扰柳携鹰,更有可能是为阻止我们继续游江。”
“倒像是他能做出的事。”问荇沉吟片刻。
“夫郎,我能去看看柳携鹰吗?”
今晚无法名正言顺去天牢,但同柳连鹊一道去探查柳携鹰的状况并非不可能。
“可以,其实我也有此意。”
柳连鹊顿了顿:“因为有些预感,但算不上凭据。”
“那些怨气似不是同之前般盘旋在宅邸上空,而是想要往宅邸里钻。”
可离得太远了,他实在看不清,所以想要再靠近些印证猜测。
“只是他的状况极差,你必须要当心自己的安危。”
看见问荇听完二话不说开始收拾符咒,拿传音符找道士,柳连鹊忍不住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