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则缓了缓,从乾坤袋中摸出丹药囫囵吞了下去,又继续说道:“气运分六色,黑白青红紫金。黑色代表有灾劫加身,有早夭命亡之忧。白色为普通人,虽历坎坷但不暴卒,无地狱受刑之苦。
青色富贵,无病无灾至老,于凡间可有官运。红色气运就有了进入修行界的基础,在凡间也能混个三品官当。但若想有所得,便须得紫色气运,在凡间权重一方,在修行界呼风唤雨,我们这些所谓的天才就是紫色气运。
至于金色气运,那是真正的顶尖气运,在凡界为帝王,一言九鼎,莫敢不从。在修行界则可为一方巨擘,生杀予夺,群雄膺服。”
庞大信息量的灌入让楚摘星脑子一时间也有些转不过来,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你是说,我顶上六气齐聚?这怎么可能!”
袁则被质疑了专业性,口气难得硬起来:“我打小就学这个,师父说我是近万年来天赋最好的,更何况我还指着你呢,我能骗你?
当初师父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在这苦找了一年多,还不是把你给找到了。”
见楚摘星眉心都蹙成了一个“川”字,但就是不肯信,袁则干脆来了个眼见为实,拿出罗盘转了转,笃定说道:“你现在不信也没关系,不过跟着你来的那个小子碰上麻烦了,你去看过之后咱们再谈这事如何?”
跟着自己来的那个小孩?糟糕,怎么把钟元给忘了!
楚摘星身形瞬间消失。
袁则掐指算了算,认命跟了上去。他算是看明白了,认个老大比完成师傅的布置的课业要难得多。
钟元的确遇到了麻烦, 而且麻烦还不小。
他遇到了几个玉皇朝的小吏。准确来说,是他自打进了四海阁就被盯上了,现在一气宗举办的剑修切磋会早就散场,门前冷落车马稀。
钟元这只肥羊落了单, 自然就有嗅着气味的鬣狗围上来。
把他身上那枚玉简抢回去再卖给四海阁还有八块中品灵石呢, 平均分到每个人手上都有二百块下品灵石。更何况他们已经从守城门的兄弟那打听到了, 给钟元灵石让他跑腿的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
能眼都不眨的拿出这笔灵石给一个初次见面带路的小孩去买玉简 , 绝对是个身家丰厚的主。要是这散修识趣, 任他们劫了钟元还好。若是不识趣,少不得让其他弟兄配合让放她点血了。
比他们修为高又如何?就凭他们身上这身衣服,是龙得卧着, 是虎得趴着。
钟元惊惧地吞着口水, 一张小脸煞白, 不过手死死攥着前襟, 颤声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仙师……仙师大人马上就会回来的, 你们不要乱来!”
他被逼入了一条僻静的死胡同中, 踩到了一颗细小的石子, 脚下一滑,狠狠跌坐在地, 只能努力挪着腿, 试图拉远与这些人的距离。
直到坚硬冰凉的感觉从背后传来, 钟元知道,他这是抵着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