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来势甚缓,威力自然也就平平无奇,只如清风拂面。
楚摘星被这一掌打懵了,好半晌才使劲摇了摇脑袋,语带苦涩:“你身合天道了?难怪此地如此凋敝。”
天道者,无处不在,却又无事能自己做主。
玉宇琼楼,佳肴美酒,不过水中花镜中月,自然舍弃。
“昔日五柱去其四,独木难支,不得不为。你如今醒了,我也算有个帮手。”
楚摘星握着剑柄摸了两圈,突然大笑出声:“这么说来,祂是你,你非祂?”
“在当下可以这么说,待会儿就不一定了。依朕观之,魔族攻势必会愈演愈烈,灾祸四星还逃逸失散,朕估计位面屏障撑不了太久,你得快点。更多的,朕帮不了你。”
“那孤可真是,倒霉啊。”笑够了的楚摘星伸了个懒腰,浑身发出噼里啪啦如爆豆般的响声。
“于你我而言,无所谓幸运与倒霉。朕该走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自然有,把人交出来。”
“何人?”
“你少装糊涂,伤了我师姐的人。”
“你当知晓,孟随云那是被魔族所伤。”
“那也是你的人没守住。孤也不多要,一手一脚。你给我,或者孤自己动手去摘了他脑袋。”
“外域还需人镇守,而且你还把孤的座椅给劈了。”
“所以孤没要他的命。一把你都用不上的烂椅子,劈了又如何?”楚摘星手按剑柄,争锋相对。
昊天无奈叹了一口气:“说吧,你的条件。”
楚摘星当即眉开眼笑:“我也不多要,九千年一熟的蟠桃给我十颗!”
“楚摘星。”
“嗯?”
“你给朕滚。”
半月后。
北武小千世界, 楚国王都,梧桐宫。
面色已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楚摘星正在陪着退位后无事一身轻的老父亲楚淮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