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汇聚着天下文气,也镇压着儒门气运,反哺天下士人,自有灵验。
此次科举,韩良和为示尊重与重视,还以少将军之尊,亲自去了一趟府渠城,请了一尊小文圣牌位,用来防止科举作弊,评定文章高下。
韩良和知道这玩意有灵,但不知道居然能不远万里从府渠城飞过来,哐一下压到了紫虚宫上啊。
楚摘星还是那副吾家有徒初长成的欣慰模样,看出徒弟局促,干脆一扬手把自己面前的茶杯给击飞到面前。
“先喝口茶吧。”
韩良和机械的呷了一口茶,食不知味。
楚摘星也不在意这个,自觉尽到师傅责任的她再不给喘息机会,当即问道:“徒儿,国家大事,在祀与戎,是也不是?”
“是。”这是打小就学的,韩良和不假思索说道。
“戎为保祀。是也不是?”
“当然。”韩良和还是立刻回答。
楚摘星指了指她那身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盔甲,继续说道:“如今这戎也差不多了,对不对?”
韩良和沉吟少顷,想到那两个想对自己动手的重伤元初魔被从天而降的师傅用金丸打爆了脑袋和心脏,只恨少生了两条腿那般,扔下所辖的部将跑了。
依照师傅先前送山河社稷图夹杂的信所言,待的有魔族攻来,需放过那排行最末,专打那两个排行靠前的重伤者……
师伯也曾经带她去见过那位的特使,论起来也是一位师伯,还与师傅交情匪浅。
还有圆真大师曾经无意中透露过,元初魔之间也逃不脱弱肉强食,强者会吞噬弱者,壮大自身。
一条条线索串联在一起,韩良和压下了心中惊骇,强迫自己不许玩那方向想。
然而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可避免带了颤音:“应当是结束了。”
楚摘星才不管徒弟有多害怕,自顾自喝茶,自顾自把提问继续:“那为师问你,祭祀完成后,最重要的是做什么?”
韩良和一咬舌尖,巨痛令她灵台多了几分清明,快速回道:“分肉?
楚摘星一指窗外存在感明显的白塔,笑问道:“想明白了?”
韩良和垂眸,小扇子般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又是一阵令人坐立不安的沉默,直到韩良和呲溜喝了一大口茶,脸上多了点笑意。
“师傅的意思是,若是儒门再不表现一二,就连分猪肉都赶不上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