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澜没有催促,好整以暇地等着。
齐韫言的白子往棋盘落去,可即将敲在棋盘上时,他又停住了,抬眼看向雀澜:“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下在这儿?”
雀澜挑挑眉,没作声。
齐韫言调转方向,下在了另一处。
雀澜一笑:“齐大哥,你的节奏乱了。”
他拈起一枚黑子,从容地落在棋盘上。
齐韫言一下子皱紧眉头。
雀澜笑盈盈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呀。”
正在这时,外头有小兵跑来,喊道:“少夫人,有来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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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
雀澜接过这些信,见最上头一封写着个“密”字,便知道是密探送来的信。
“你既忙着,我就先走了。”齐韫言站起身来,“待我回去苦练一番,再来与你下棋。”
雀澜连忙站起身:“我送你出去。”
齐韫言摆摆手,示意不必相送,抬步自个儿走了出去。
雀澜忙叫下人送他出门,又喊刘叔去取些宜州刚送来的好茶,给齐韫言带着回去。
吩咐完,他便低头理了理手中的数封密信——看信封的颜色,有澹州来的,也有嵋州来的。
他低头理着,没留意已走出院子的齐韫言,忽而停在院门口,回头看了过来。
和煦明媚的阳光穿过稀疏的红梅枝丫,点点洒在树下的雀澜身上。他仍未戴冠,乌黑的发只拿发带系了一半,发带两端坠着碧玉珠,沉甸甸坠在发间,令发带不至于四处乱飞,颈间围着毛茸茸的兔毛领,身上穿着簇新的鹅黄绫袄——这个颜色很衬他,像春日枝头冒出的嫩芽,生机勃勃。
这样的雀澜,已同那时他救起的那个落魄江湖客,完全不一样了。
在世子殿下身旁待的这不到半年时间,他的眼界、谋略、城府,都与从前大不相同,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可这些变化展现在了他的棋路中。
只是半年而已,有这样的进步,真是天资过人。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