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姬洵吩咐小福子,“去请他来,便说朕今日有时间,可以和他学一学炼丹之道了。”
没用上一个时辰,下摆微微凌乱,连官帽都戴得有点歪斜的温城壁赶来了。
他身后跟着两名白衣侍从,手里捧着几盒药材和一个极为精巧的丹炉,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国师大人。
“臣见过陛下。”温城壁站定,规矩行礼。
姬洵失笑,他顺手帮温城壁扶稳了官帽,“怎么冒冒失失的。”
温城壁的手跟着扶了一下官帽,“臣怎么了?”
“没事,不是要教朕?东西拿出来,今日教好了,朕答应你一个请求。”
“当真?”温城壁神色认真,他确认地又问了一遍,“什么请求陛下都应臣吗。”
姬洵不信他能想出什么离谱的要求,懒懒地答了,
“自然,没什么不能应你的。”
温城壁兀自专心做讲解,他声音本就沉稳,如今做起功课教导起人,实在是很催眠。
尤其是对未曾休息好的姬洵而言。
温城壁说了半天,身后的白衣侍从悄悄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抬起头,发现姬洵靠在女官的怀里,似乎要睡了。
温城壁又有点抿嘴了,他问,“陛下为何召臣入宫,却不听臣的话。”
姬洵慢慢地回答,“因为你讲的,朕都听过了,说些没听过的。”
温城壁不信,他顺手拿起一份药材,“此物?”
姬洵扫了一眼,半点不亏心道,“红景天。”
“有何用处?”
“看你要将它用在何处了。”不能再听了,姬洵有心引开话题,他故意问起,“朕想知道,国师平日里炼出来的药,都是如何测出药效的?”
温城壁没有避讳,直言道,“狱中死刑的人,会自荐为臣做试药者。不论事成与否,家人皆会免罪,并赏银三十两。”
“想不想要试药人?”姬洵微微一笑,他坐起身,抚着手掌,“朕有个奇诡的朋友,吃了什么药丸都死不了,他一直听说国师大人威名,很是崇敬,费了一番功夫找到朕这里,游说朕替他求情。”
“你朋友,不怕死?”温城壁不解地歪了下头,他怕姬洵不理解其中的含义,特意解释道,“常人不可随意接触,会死的。”
“朕知道,他不怕死。”
温城壁摇头,“除非他去国师府亲自与臣说,不然臣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