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肯定没有。他蛮多时候喝得醉醺醺的,什么话都会说的,像是他以前多不容易,年纪很小就出来打拼,谁都不认识,好不容易混到现在。有的时候还骂人,说他身边人都不正常,不是王八蛋就是同性恋,但是杀人这种话他肯定没说过。”
“这么久之前的事,你倒还记得。”
“那时候年轻嘛,所以记性好。”
“那你是否记得。五年前的十月二十日晚上,胡毅宣称在你家过了夜,你是否有印象?”
沈安娜皱着眉,说道:“这么久肯定不记得了,我对日子不太敏感。”
“第二天白金涛就失踪了,这么说的话,你是否能回忆起一些事情?”
“好像有点印象。就有一天晚上特别急,天都黑了,他突然过来找我,话都没有说,就那个了。”
“是指和你发生性关系吗?”
沈安娜做尴尬笑容,点了点头,“平时他还是蛮温柔的,就先洗个澡啊,说说话什么的。那次直接就脱衣服了,一句话都不说,就把我按住了。”
“那途中他有使用过暴力吗?”
“这个倒没有,不知道警察同志你没有有这个经验。男人三十五岁之后,都有点,赶场子。”
陈灼险些忍不住要笑,意味深长地往单面镜瞥去。钱一多站在后面,自然是听到了这句话,满心觉得胡毅就是不杀人也罪大恶极,自己不中用,反倒把中年男人都拖下了水。
陈灼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这个我不记得,就记得那时候我快睡了,大概九、十点吧。
“他待了一整夜吗?”
“这个没有,我白天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他那天还有什么异样吗?有和你说什么吗?”
“我不记得了。好像也没什么。”
胡毅的两个不在场证明人,王勉案子的白媛和白金涛案的沈安娜。前者的证词说了谎,却没有可反驳的物证。后者全说了真话,可惜全无用处。钱一多觉得浪费了一整天,没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反倒听了一堆胡毅的床帏破事。苦于没有直接证据,他只能先将胡毅释放。
他从警局出来的时候,陆茶云已经等着了,手里还领着刚买的饺子,笑容和煦,“钱警官辛苦了,还没吃东西吧,我买了点吃的,你先垫一垫,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