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行这一说,陆溵想起了自己给他倒的那一杯牛奶:……
“如果不舒服记得说。”陆溵略带心虚地叮嘱道。
宁思行点点头,却也没当回事。
然而随着保姆车慢慢驶进市区,宁思行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叽里咕噜,偶尔还有一点点刺痛的感觉,不会,自己要窜稀了吧……
宁思行因为这个猜测脑门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俗话说人有三急,这窜稀可是得排第一的!
窜稀不可怕,可怕的是,车子这会儿正在进城的高架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怕宁思行想喊停车,也没地方上厕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感觉还不太强烈,自己应该能忍忍。
宁思行安慰着自己,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胡乱地想着各种心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宁思行悲催地发现,高速路口堵车了。
而他此刻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有一股力量,想要从他身体里突破出去。
陆溵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宁思行的不对劲,轻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宁思行并没有发现陆溵此刻的语气温柔得都要不像他了。
他咬了咬唇,犹豫三秒后,朝陆溵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凑过来。
陆溵虽不解其意,但仍配合地靠近了些,然后他就感觉一股热气喷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激得他心头一颤,险些没直接跳起来。
他努力将脑海里的杂念摒弃,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宁思行刚才说了什么。
嗯?
他又愣了愣,再狐疑地看了宁思行一眼,直到被后者瞪了一眼,才肯定了自己不是幻听。
就,有点意外,又有点,百味陈杂。
高兴于宁思行是彻底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这种事儿都和自己说;又苦恼于宁思行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这种事儿都和自己说。
感谢中文的博大精深,完美地诠释了陆溵复杂的想法。
不过这念头陆溵只是在脑海里滚了一下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还能忍忍么?”他一边问着,一边探身看向前方中控台上的导航,看到下了高速还是一条红到发紫的线,他的眉头彻底蹙了起来。
宁思行此刻也是眉头紧皱,“不、不太好说。”
这种事,只有自己碰到的时候才知道多难熬。
而且很多时候,不是你以为就是你以为的,可能前一秒你以为能忍了,下一秒强烈的感觉涌上来,你根本就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