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歪过脑袋问:“你忘了在家的时候,我爸把钱交到你手里说过的话了?”
“万一遇到劫道的,让我不用管你,跑就行?”温喜兰这才明白过来公公这句嘱咐的含义,原来并不是开玩笑,他知道儿子身上有功夫。
“那,那位刘叔呢?”温喜兰又问。
于翔潜叹了口气:“后来公私改制,祥宝斋又重新回到了于家,刘叔也就离开了,再也没了联系…诶呦!”
他刚说完就又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站起身,拖着挂盐水的架子往外走。
“你怎么了?我帮你拿这个…”温喜兰慌忙的提起铁架子,跟着他往外走,还关切的问:“要不要去找大夫?”
“我就是想去个厕所而已,你确定跟着我去吗?”于翔潜一脸认真的看过来。
温喜兰被问的脸上一热,手不自觉的松开了架子,一双眼都不知该往哪里看。
“算了,”于翔潜单手拉过铁架子,佝偻着腰往厕所方向走,嘴里还嘟囔着:“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就在温喜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方才给于翔潜看病的那个中年医生迎面走了过来。
“这不是臭香香吗?你怎么一个人拖着盐水瓶到处乱跑?家属呢?”
于翔潜虚弱的回道:“我想去厕所,她一个女同志,脸皮儿薄,总不好跟着我进男厕所。”
温喜兰听了他的话,内心升起一阵感激。
男医生抬头朝温喜兰这边看了一眼,而后从架子上拿下药瓶,搀扶着他往厕所去了。
“我们医院里的厕所是单间,其实家属跟着也没关系的,你一个人这么拖过去,针头容易移位…”。
“不是,医生您不知道,我其实是怕她趁人之危,对我图谋不轨…”于翔潜欠揍的声音再次传来,温喜兰方才打心底生出的那点感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恨不得跟过去一脚把他揣进茅坑里。
温喜兰在医院里陪着于翔潜打完针,回到招待所已经将近半夜,折腾了这一天,沾到床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两人吃过早饭,于翔潜已经没什么大碍,两人赶到汽车站,成功搭上去景县的车。
大巴车里座无虚席,温喜兰下意识的把包捂在胸前,生怕再节外生枝。
坐在旁边的于翔潜一脸淡定的朝她摇摇头:有我呢,不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