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们的青春真是丰富多彩。”她感慨,她以为旷课逃学就是对学校最大的挑战,是她狭隘了。
占着通道的两个人一噎,这里最吵的是她们,池梦轻声细语的一句话直接把她们堵回来,两个人拳头打在棉花上,一阵憋屈,更加大声嚷嚷,好像谁声音大谁占理。
“让让?”池梦被吵得耳朵疼。
这时,走廊出现一人,是前台的玲姐,她叉着腰怒道:“干什么呢?让你们来是上班的还是吵架的!想吵架回家吵去!”
前台的玲姐大小算个管理,她一来,那两个女人不甘愿地瞪了眼池梦,不服气地回到她们的休息间。
“你脾气怎么这么好啊?”
玲姐拍皱眉对池梦说,“惹到你脸上了还不骂?都以为你抢了她们的工作,不会真有人觉得没有你,包厢的工作会落在自己头上吧?这么能耐你那领导亲戚怎么没把你调过去,整天在这里看小姑娘眼红?”
旁边休息室的门“咔哒”一声被人从里面锁住。
“谢谢玲姐。”池梦说,弯弯眼睛。
玲姐看着她淡定的小脸,心里的火不知不觉跟着散去,拍拍池梦的肩膀。这孩子年龄不大,性格也太好了,好到让人觉得看不透,被人欺负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的孩子都这样?
“对了!”她想到正事,连忙说:“包厢出了点事,你来,客人指名要见你。”
池梦挑眉,跟着她向包厢走去。
昨晚那位“深沉”客人包厢门前站着两个陌生的女人,眉头紧皱低声交谈。池梦从她们身边经过,推开门。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间,地上的空酒瓶横七竖八地倒着,桌上同样摆满酒瓶,烟灰缸里堆着烟头。
屏幕上,死不瞑目的女鬼还在尖叫,看起来循环播放了一整晚。池梦有些疑惑,她记得昨晚离开时换了部知名童话电影。
她目光转向房间,一位成熟的女人叉腰站着包厢中央,妆容精致满面怒容,池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沙发上,安静地躺着昨晚的客人。
她没有一点动静,纤细的手臂垂在空气里,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血管。艺术品般精致的手指悬挂在空气中,被阳光亲吻着,蒙上一层暖色,犹如沉静的油画,定格于凌乱的背景中。
“宋佳期!你叫的人来了!给我起来,别装死!”明显是女生长辈的女人喊道,她头疼地揉了下额头,对着池梦指了下屏幕,“把这个东西关——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