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吧,他出了门就没消息了,还是老徐给他爸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集训肯定挺累的。”
“是么。”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念慈说话,心里嘀咕了一声:累到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谁信呢?
放学后我带着作业陪念慈在学生会办公室出板报。
还没写上两道题,门被冒冒失失地推开了,廖星迈腿进来,匆忙又后退了一步,迟疑了片刻。
“你找谁?”念慈问。
“颜昀让我在这等他。”廖星回答着话,手掌在裤线前后摇摆晃动,解释了一句:“学校新给校队做了一套队服,辛老师让我跟着一起定款式。”
念慈看看我,顿了片刻说:“那你在这等他?”
“……不了。”廖星还是看着我,“那个,念慈,一会儿颜昀回来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先去打球。”
我迅速低头,笔尖在纸上戳了窟窿。
他那边刚把门带上,我就发作了:“他什么意思嘛?又好像很不熟的样子,我怎么他啦?”
念慈对着黑板不回头,“你前两天不是也躲着他来着?”
“我……”黄瀛子张口结舌,“那我,那我有什么办法嘛……”
“全校的篮球队都采访了,因为一个人连整个六班躲着,现在这个态度他已经算很礼貌了。”
我低头皱鼻子,“我不知道怎么办,每次单独跟他说话都有点慌……”
念慈转身,眼睛紧紧看着我,“为什么慌?”
我没说话,总不能说欠了那个冰激凌之后总觉得心虚。
我正烦躁着咬笔,外面一阵子喧哗,淡淡的香味之后一群舞蹈队的女孩子涌进来,“要不先在这练?”
金媛媛进来看到我俩,说:“哦念慈你们在这?舞蹈教室的暖气坏了,正在维修,我们得换个地方练舞,你们能换个地方么?”
没等我们说话,已经有姑娘上手收拾念慈的画笔了,“哎这个能不能放在旁边?”
我腾一下子站起来。
“不能呢。”
可说话的不是我。
看起来一贯温和的念慈仍旧拿着画笔,说了这三个字。
有一种锋芒,柔软透亮,但从不避让。
“念慈?”金媛媛诧异看过来,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拒绝她。
这样的女孩子有多久没有被拒绝过了呢,何况是这种软中带硬的拒绝。
“学姐抱歉,你们可能要找别的地方练舞。这个房间我申请用到晚上八点半,你们可以到时候来练舞。”念慈的微笑让人几乎看不出这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