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中央,蒋翼的腿刚好,手上的技术却丝毫没有减弱。男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篮筐,转身又开始跑动了。
明雨在旁边说:“他难搞又爱赌气才不是因为你要学理,你换了也是白换。”
我很想打她,可还要给念慈按腿,只好放她一马。
谁知一分钟到了,念慈坐起来说一句:“你根本也不会换。”
行行行,就你们明白行了吧!
我气呼呼站起身,跟体育老师说一声:“老师我要上厕所。”
“哦哦哦你去你去。”新毕业有点软萌的老师自从我篮球比赛泪洒现场之后就始终对我恭恭敬敬。
我大步流星穿过操场回教学楼。
关超在一群男孩子中央嬉皮笑脸地喊:“黄瀛子上哪去?还上课呢知不知道?”
我不理他。
关超锲而不舍:“逃课请假了么你?给你告老师了啊!”
我跺脚回头,瞪眼冲他比了个中指。
关超噎住,骂了一句:“靠!谁教你这个的?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么你就比划?蒋翼你管不管她?”
蒋翼仿若未闻,带球上篮得分。
我头也不回就跑,进了空无一人的教室擦了满脸的汗,感觉有点渴,却懒得动,哼了一声趴在课桌上,却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
“哎呀烦死人了?!”我以为是关超追过来,坐起来就要打,手举得老高才看见课桌旁居高临下站着的是穿着篮球服的蒋翼。
他没什么表情,额角的头发湿漉漉的,拧开手上冰冻的可乐,递过来:“喝不喝?”
我们俩虽然篮球赛之后和好了,可是已经莫名还是很容易吵架,上周末才因为期末考让我妈给买哪个牌子的2b铅笔吵架,非常激烈,摔门翻白眼甚至互殴,至今还没恢复邦交,更别提友好互动。
我肯定是不想被收买,但是,但是想喝可乐……
我接过来喝一口,“你怎么不上课了?”
蒋翼找了个若无其事坐回座位,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巾擦汗,翻开卷子,“想起还有作业没写完。”
我“哦”了一声,又趴回桌子上,听后面他问了一句:“你文理分科表写了没有?”
“……没。”
他再次沉默,教室里就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唰唰”的声音。
我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闷闷说一句:“我学理,行不行?”
纸笔交接的声音停了片刻,蒋翼说了一声:“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