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
今日起床看着窗外风光明媚的天气,突然涌起完全不想面对昨天看见的那事的念头,我在房间磨蹭了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房间出来。第一时间注意到我的出现的哥哥,瞥了眼外头淡笑问着我,天气正好,不出门看看?我扭头虚心的不做任何回覆。知道我的态度後哥哥继续说,既然如此,你去收拾收拾跟我们去拜访爷爷的朋友吧。
为了不让计画生变,我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行李。当爷爷见到我出现时并没有开口,有的只是在车中静静地等着一切都处理好。即便车中有除了我以外的两人,却丝毫没谈话声。这样的压抑让我逐渐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当我想起那时所见到的一切时,一眼的震撼还是在我心底留下道不浅的痕迹。我只想着要逃跑,不过分吧,嗯,这就是人之常情。在前往远方的路上我都在认真安慰自己,毕竟我年纪还小,遇到这样这种事,选择视而不见,也是无可厚非的吧。看着车外不停变化的景se,心中的愧疚也逐渐被我抛诸脑後。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怕被他们多关心几句的我,急忙拿了随身行李,快速的朝专用客房躲去。完全不去注意身後的视线。受尽舟车劳顿之苦的我决定在晚餐前好好地小憩片刻。
晚餐是与爷爷的老朋友一同享用的,所幸他们饭後有要叙旧,我又逃过了一劫。原本以为今天就是躲在房间渡过的,没想到下午睡太多导致我到了晚上该就寝还没睡意,只好悄悄地下楼闲逛。
当我来到一楼时发现楼梯旁的小客厅还亮着灯,便偷偷00的靠去听里头的谈话。是爷爷和爷爷朋友的声音,听着断断续续的谈话,当我要更进一步细听之时,後颈一阵疼痛,前倾头撞上门,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再睁开眼时就是在自己的客房中了。
我0完後颈又0额前,完全想不透在这个地方有谁会这样攻击自己,想着排除对话的两人、哥哥也没理由攻击自己,剩下的是其他人了,但说实在话我又没跟谁结怨,还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顶着有点红肿的额头出现在餐桌前,哥哥瞧见我的模样,吩咐仆人给我送来冰块并关心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只能跟哥哥说是自己着急起来以至於撞到门,哥哥除了满是无奈的取笑我外,但还提醒我等会去换身猎装,因为爷爷的朋友要带我们去打猎。等到他们两老坐定开始用餐,我早已将心神分在自己的早餐上,以至於哥哥跟他们在聊什麽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只想赶紧上楼换上猎装。当我用完早餐,告辞大家时,只隐约听见什麽褐se还是蓝se。
当哥哥带我挑马时我忍不住的问,他们早上在讨论什麽。哥哥将我扶上马後,自己而俐落上马才说,猎狐。听到是要狩猎我严肃的问,真要猎?一记启程响声响起我才听到哥哥逐渐变远的声音传来,以你。哥哥的答覆让我不是很了解,但是为了追上他,我还是赶紧加快自己的速度。
感受着来自奔驰林间的马匹、肆意洒落的yan光和那自由穿梭的风,这种无拘无束着实令人身心舒畅。当我还沉浸其中时,哥哥早就不知去向,反正已经跟哥哥分开了,那我就好好地享受这个过程,反正这只是私下的小活动,是不需要真的猎到实物的。四周的虫鸣鸟叫是如此的真切和动听,和当时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正当我还在感概时一旁的草丛突然传来微小的响声,在好奇心促使下,我决定下马前去查看,只见一只小狐狸被自制的捕兽夹夹住,庆幸的是捕兽夹并非金属制的,不过依旧是造成了牠的受伤。我小心翼翼的接近想要帮助牠脱困,但见牠挣扎时不断眼见伤口逐渐加深,当即用外套遮住头部,缓解牠的紧张。我将牠整只包裹进外套中,带回宅邸治疗。
快马加鞭回宅邸的我,简单的跟在门口偶遇的两老,解释一番便匆匆离去并去寻找医生帮助。一整个下午除了让医生治疗小狐狸外还学习要如何去照顾,等都忙完我才注意到差不多快到晚餐时间,待我梳洗完下楼准备用餐时见到哥哥,才想起来早上自己不告而别的行为有点过分,赶紧来到哥哥面前道歉,哥哥没有太在意我突然跑回来的行为,还关心我是不是第一次骑马太兴奋导致身t不适,我跟哥哥解释了小狐狸跟我把牠带回来治疗的经过。哥哥看着我问了句,认真负责?我不明白的看着哥哥说,当然认真,不然呢?听到我的答覆哥哥只是淡笑说着知道了。
我不理解哥哥那淡笑的意涵,只觉得那笑容里头藏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及秘密的样子,在旁的爷爷突然开口说话打断我探究哥哥笑容深意的念头,爷爷说,既然选择负责,就要是真心的。我语气认真的回了爷爷,当然是真心的,不然g嘛我要带回来?
当我看着他们的表情时,突然觉得他们好像不是在说小狐狸的事,不过现在的话题就只有小狐狸又没有其他的话题存在,当我再次认真看时,我觉得定是我太敏感了,才会误以为他们不是在说小狐狸的事,定是这样没错的。
从昨晚开始我便是小狐狸的照顾专员,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接手後还是稍微被吓到。牠警惕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压低身形缓慢的将食物往前推然後後退,看来换药的事还要再缓缓。经过几次对峙下来,小狐狸意识到我不会伤害自己时,才逐渐放下戒心而受伤的腿也在逐渐康复中,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看着在花园里拖着还有点行动不便的腿玩耍的小狐狸,我心中满是欣慰。刚好路过的哥哥看了眼调皮地小狐狸後开口问,之後会野放吗?我看着到处玩耍的小狐狸说,虽然不舍但牠天生是自由的。哥哥告诉我他会去跟爷爷说我的决定,让我这段留在这的时间要好好负责。不用哥哥再次提醒,我也会好好负责的,他g嘛一直提啊,该不会真觉得我不会说到做到吧,哥哥要真这样想,我突然觉得哥哥有点过分了。
我静静地望着yan光下享受无拘无束生活的小狐狸,突然想起在深林中的那人,被束缚且剥夺所有的自由的他,没有情绪的在那,就好像下一秒si亡都不会有任何挣扎般平静无谓。想到这我的心又不免所以的揪紧,明明对他所受的一切有感触,但不明白既然我可以对受伤的小狐狸伸出援手,为何对他却不行,即使可以不用带他回宅邸治疗,只需要我简单的伸出援手而已,为何我却做不到?但看着依旧在嬉戏的小狐狸,我察觉到自己之所以做不到救他,也许,应该是因为要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负责,我做不到也不愿去做。
现在再度想起有关他的画面,他应该是在那有段时间了,既然以前可以活下来这麽久,那日後也定是可以的,毕竟大家常说人是有无限可能的。我发呆着望小狐狸玩耍,来度过一个悠闲的午後。
等仆人来喊我该天晚该进屋时,抬头看了渐黑的天空,才注意到又要开始下雨了。
昨晚见到的乌云今日便驻紮在上空,我看了看在房间依旧玩的开心的小狐狸,心生羡慕啊。早餐时,爷爷告诉我哥哥已经跟他说了我的决定,他也很认同我的决定。爷爷还顺便告诉我,既然要野放那就要让牠保持狩猎的习惯之类的叮嘱。等到哥哥下来时,他告诉我因为要野放,可以多待这里几日再回去,还要记住不要跟小狐狸太亲近。面对大家的提醒我逐一的应下,直到爷爷的朋友问我怎麽突然想照顾小狐狸,他记得我以前并不是一个ai照顾东西的x子。当对方问我这个问题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所以只能跟对方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对方没多说什麽点了点头就没宰多问了。
离开餐桌时,我唯一想得到的理由就是可能被那人吓到转x了吧。为了让小狐狸可以顺利回归大自然,除了必要的接触外,我开始有目的x的减少接触。虽然一开始我也没太接触牠,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看着外头突然增剧的风雨,我似乎又开始有点担心那人了。最近对我而言相当的奇怪,想起对方的次数,似乎增加了许多,这跟之前的我不太一样,应该不会被施了什麽奇怪的诅咒吧?
为了缓解突如其来的担心,我决定逛逛这座宅邸,爷爷的这位朋友看起来沉默寡言的,实际相处起来确实如此。在我来这之前没听爷爷或是哥哥说起对方的事情,可能是年纪差距太大聊不太一起吧。
到时候是谁接你们。
父亲。
这也是说你们的母亲也回去了吧?
依照那位宠妻魔来说,是的,您要同我们回去吗?
不了,我稍微晚点再回去,记得跟你们母亲交代一声。
知道了,爷爷。
对了,如何了?
细况不知,唯一肯定的是情况不乐观,这问爷爷便可知一二。
我趴在门边好不容易听到他们完整的对话,心中暗自嘀咕着怎麽他们又不继续说了,不过好在b上次听见的还多,这样就可以了。我慢慢的後退几步然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的离开继续逛着这里,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怎麽每次我都可以听见他们的一两句谈话呢?是我运气太好还是宅邸在建造的时候,把隔音建材省略了,也有可能是年老失修再加上我运气爆棚的关系吧。多亏这件事我的心情好多了不少。
下雨第二天,早上依旧是简单的用餐聊天,期间还知道当日父亲会来接我们。说到父亲,哥哥昨晚形容他是宠妻魔,我觉得十分贴切。他有着对母亲异常的执着,而我跟哥哥就是他执着下的产物。还好母亲是喜ai我们的,要不然依照父亲那个样子,我跟哥哥可能从出生就要学会了。餐後为了了解小狐狸的康复情况,特地请来兽医检查,经过兽医的评断小狐狸康复情况良好,再过几天就可以野放。我找了哥哥跟医生讨论野放时间。之後因为下午实在是太无聊了,就只好跟哥哥在大厅下下棋来打发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