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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十七章 针灸

 

“袁老高风亮节,胸怀博大,能体谅我们小姑娘的心情,真真是感激不尽。”胡管家扶了袁老请他进楼房。

袁海只得将提下来的礼盒又放回车里,只抱着一卷凉席,一个装有衣服的小背包,陪同叔父走向晁二爷别墅楼。

袁老随胡管家进晁二家一楼大厅,看到仅晁家老二和晁家小义孙在厅,面色尴尬,晁老家老夫妻没露面,想必还介怀他孙子对晁家小义孙失礼的事儿。

乐小同学在准备医用品,当病人来了扭头看去,袁将军挺有病人的自觉,下班后去换了身家常服才来,军伍出身的人总有一丝冷厉感,他也不例外,他的阿尔茨海默症比去年有增重的趋势;他的侄子是个中年人,穿着考究,用了男士护肤品,皮肤挺好。

一眼扫描过中老年人的身躯,她又收回视线,继续整理自己马上要用的用品,至于招呼问题就交给晁二爷啦,她最讨厌跟人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

“袁老您请,小乐乐说针灸要脱衣服,女士们不宜在场,女士们不好意思下来,我父亲和大哥三弟在二楼陪父母亲,没招待袁老还请莫怪。”晁二看到袁老叔侄二人,往前迎两步,笑盈盈的请客人进家:“袁董请将席子铺地,然后咱俩就能愉快喝茶,袁老么,我家小团子在针灸前是不会让您喝茶的,您老请去换衣服。”

有了晁二爷的解释,袁祖叔侄没那么尴尬,应了一个好字,胡管家帮拿了背包领袁老去卫生间,晁二爷扫招呼着袁董坐下喝药茶,吃水果。

袁海将席子铺在小姑娘放有泡沫箱和盒子的地方,随主人的招呼入坐,暗中观察晁家小义孙,她在整理她的医用工具,一张脸总是带着甜笑,却没说话,他也不好意思跑去刷脸。

胡管家领袁老到卫生间换了衣服又陪同回到客厅,走到凉席旁帮袁老拿走披着的长浴袍,让袁老只穿一条运动短裤,服侍着他躺下去,回到桌旁坐着观看小姑娘怎么针灸。

病人躺好了,乐韵从针盒里拿出四颗药丸子给老人让他吞服下去,给他前胸点了十几指,让他翻身平趴,再点他后背十几个穴位再让他仰面躺,将几个针套搭肩头,取针在手,沿袁老的腹部开始扎,先往脚头方向扎针,一直扎到脚底涌泉穴,再从心脏之上往头顶扎针,最后一针扎进他头顶百汇穴。

金色的针,银色的针,两种颜色的针在袁老身上排成好几排,那亮晶晶的光,让人看着背皮发麻。

袁海看得心头直打鼓,那么多针啊,扎得该多疼。

晁二爷和胡管家看得眼角直抽,难怪老爷子看了小团子针灸后便累觉不爱,这样子果真让人累觉不爱。

然而,那还没完呢,小姑娘又取出扁头通孔针,扎在老人前胸几处大穴位,还往他脑子上方也扎了一根又扁又长的金针,拿出一只小瓶子,用注射器吸药汁往扁头针的孔里滴灌。

看着小姑娘往针里滴药汁,袁海后背直冒寒气,感觉像在做试验似的,好可怕有没有?

晁二爷默然,他也不想挨针,嗯嗯,小团子给他喝药茶和吃药膳调养吧,他不想挨扎针呦。

袁老吞下几颗药最初没啥感觉,不到三分钟感觉心里像火焰燃烧,从内到外的烫热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在流汗,那细密的汗覆盖着皮肤,像是淋了雨似的,汗也是热烫的。

晁家小义孙扎针时也能感觉得到针刺进皮肉里有点刺痛感,随着身上扎的针越来越多,感觉烧心的赤灼感更加强烈,有如被丢进高温的蒸拿桶做全身汗蒸,全身无处不烫灼。

除了热烫感,还有些地方痒痒的,像有丝线似的虫子在钻咬,让人想去挠几把,他自制力挺好,保持着清醒,没有乱动。

人没动,他身上的汗珠子似雨后春笋,一层一层的渗,大裤衩也被汗湿,仅只有小部分还没浸透。

病人汗如雨,乐小同学连眉毛都没动,继续慢慢的往针头里滴药汁,滴一次等几分钟,待针孔里的药汁渗入病人体内再继续滴药,再给他做推拿按穴位。

滴药汁,推拿,反反复复五次,约半个钟,袁老身上的汗慢慢止住。

汗止了,小萝莉收医用针丢消毒瓶里浸泡,将针拔尽却没说让走人,而是让老人再次吞服四颗药丸子,让他以面朝地的方式趴着,随手塞块泡沫给他垫着下巴,再给他扎针,一连一百多根针下去,差点让人又变成仙人球。

袁老又清晰的体验了一番之前的感觉,汗如泉涌,大裤衩最前面一块原本干燥的地方也被汗给浸湿。

乐同学也重复前一次的针灸步骤,直到老人汗止,再收回医用针:“将人带回家,至少等一个钟后才洗澡,洗完澡可以吃东西,洗澡刷牙洗手尽量用温水,不要冲凉水,吃清淡点,油腻麻辣的少吃。”

袁海‘哎哎’的赶紧应了,跑去看叔父,发现叔父一动不动,吓得忙叫:“老叔,老叔-”

胡管家帮拿袁老的浴袍想送去给袁老,被袁董的举动唬得不轻,袁老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晁二也吓到了,嚯的跳起来:“小乐乐,袁老怎么么啦?”

“他睡着了而已,能扶得动人不弄醒更好一些,让他睡一会休养精神也挺好的。”话说,她都没紧张,他们紧张什么呀?

她不紧张说明没啥问题,袁将军的身体若存在什么高风险的隐患,针灸过程中可能会有意外,她也不可能做针灸治疗,她可不想摊上治死人那种大烦麻。

别人紧张,乐韵连眼皮子都没动,那位老人也真是的,竟然在针灸快结束就睡着了,这样很坑人呀。

“那就好那就好。”晁盛安抹了把虚汗,还以为袁老针灸过程中出岔子,吓死他啦。

听说叔父睡着了,袁海松了口气,望向小姑娘,虚心求教:“小姑娘,我叔父犯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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