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么一句话他便转身二话不说的大步离开。
路南闲还留在原地不知所措,宋安涧刚才是在说他恶心。
恶心,恶心。
他扑闪着眼睛,心脏一阵一阵的发疼,眼眶中的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
他清楚的明白,明明就是自己的错,他不该随意动宋安涧的东西,所以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他现在去找他,他会不会消气?
窗外的雪下的悄无声息,他不由得跌坐回到床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里面还残留着宋安涧身上的味道。
他蜷缩在被子里,像是宋安涧还在拥抱他。
路上车流不算少,路南闲到底还是找到了宋家老宅,他身上穿的并没多厚,在距离宋家还有百十米的时候停下了车。
他看到熟悉的地方,此刻却没有勇气再进去了。
上次来时,仿佛还是昨天。
站了不知多久,只知道雪下了一层又一层,足以将他覆盖住。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不过他还是没有动作,想要过去,又不敢过去。
那条围巾,到底是谁送的?
宋安涧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条围巾。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的目光也渐渐溃散,最终眼前一片漆黑倒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是在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床边还有个守着他的谢辰白。
路南闲艰难的动了动手,想要起身,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可以支撑起来。
哪怕只是细小的动作,最终也惊动了谢辰白,他猛的抬起头就见到睁开眼正要起身的路南闲,他连忙扶起他。
“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
说出这话的路南闲都觉得自己这话实在不能相信,嗓子像是吞了刀片一样,光是两个字就要了他的老命,头晕晕沉沉的,此刻来不及过多的思考。
“水……”
谢辰白很快将温水递到他面前,路南闲吞了一口,嗓子像是又吞了一道刀片。
太痛了,他忍不住皱眉。
没多久护士过来给他量了量体温,又给他换了点滴。
路南闲此刻并不想说话,只能拿出手机给谢辰白打字看。
路南闲:你怎么在这里?
谢辰白笑了笑,“我带你过来的。”
路南闲疑惑的歪头看他,像个小布偶。
他揉了揉路南闲的头顶,引来男人的一阵不满,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谢辰白心情大好:“怎么,摸不得,嗯?”
一个嗯,尾音被谢辰白拖长,诱惑十足。
路南闲点点头,表示,我的头就是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