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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这怎么够

 

季怜说什么也不要堇抱她回家,软着两条腿从他身上下来,翻出手机查看四周。

湖边散步的人影不少,却没一个人要往湖心亭靠。两人的事迹没败露,真是一言难尽的狗运。

季怜当然想不到,所有在过程中企图靠近湖心亭的路人都被恶魔的丝线牵住,一并送走了。

回宾馆后,活该的恶魔被季怜罚睡地板。

堇就像只乖猫一样坐在地板上,季怜瞪他,他就温和地笑,那双苍黑的琉璃眼在凝视她之时映照出暖暖的微光,煞是勾人。

“算了,你上来睡吧,我怕你散了。”

一来二去,投降的还是季怜。

得到许可的堇立刻钻进床铺,一把将少女搂在怀里。

季怜想起堇答应自己的——“我会很乖的”。

其实他没撒谎,他确实很乖。仅限没插入时。

季怜回到z市与喻蓝出差归来是同一天。

自她高三以来,喻蓝就一直在追踪一个a级恶魔,可惜斩杀无果,直到现在对方仍然逍遥法外。

本来恶魔也就不属于人类的法律管制范围内,他们自有一套弱肉强食的定律。

而喻蓝追踪那名a级恶魔的原因,也不仅是诛杀对方那么简单。

先前喻蓝答应季怜,等季怜完成高中学业后就会告知她自己在思量的事。结果季怜高考一结束就陷入了想要休学等死的摆烂期,这事就不了了之。

“怜怜~”

季怜还在饭桌上摆碗,一道黑色的影子径直穿透大门走进屋内,语调带着熟悉的玩世不恭。

外形看着只有十七岁的少年有着一头深蓝的发,多余的长发扎成了一只小马尾。两耳还镶着圆型的金属耳环。

每次到访她家都是这样,喻蓝在楼下找停车位,戒会先她一步进屋。

“怜怜什么时候变成大厨师了?这几天偷偷学的?”戒惊讶地盯着桌面上的菜色,还没入口就已有赞不绝口的神色。

说来惭愧,全是出自堇之手。

只是堇做完菜就说要出门散步,结果就只留她一个人在屋里招待说好了今晚要过来和她叙旧的喻蓝与戒。

“你们这次出差,追的还是那只恶魔吗?”季怜直接扭开了话题。

戒毫不见外地夹着筷子开尝,附和着点头:“嗯,那家伙已经蜕升成s级了,我们两个根本不是他对手。”

明明不是件好事,戒说得倒是轻轻松松。

追猎了一整年,别的a级都摸滚打爬到s级了。

只有戒十年如一日,魔力环一动不动。自答应喻蓝戒除过往的那一天起,他的魔力槽就没变过分毫。只要张开红色的魔眼,就能看见他黑色的瞳仁外只有半圈的红色魔力流动痕迹。

听说s级恶魔的魔眼是纯粹的鲜红,季怜还没见过。尽管她觉得有朝一日若能见到,那应该是她死期将至。

“本来就没打算诛杀他。我是什么慈善大使,吃饱了没事干要去和恶魔作对吗?”大门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女音。

季怜一抬眸就看见了那标志性的波浪型长马尾与火辣大长腿之下的小皮靴。

喻蓝一进门,就对着桌面上的晚餐吹了个口哨:“这就是游魂做的晚餐?比恶魔有能耐多了。”

戒本来还在惬意地炫肉,一听桌面上的菜出自游魂之手,脸色直接就变得不可置信:“这能是游魂做出来的?我不信!”

“是的,对于能把电饭煲用爆炸的你是不会理解的。”季怜毫不给面子地吐槽了戒这个彻头彻尾的厨房白痴。

喻蓝坐到了季怜身边:“那只游魂呢?”

季怜四处张望了一番,还是没见堇的踪影。

“他好像是出去散步了。”

喻蓝疑惑地挑了挑眉:“散步?你给他挂红绳了吗?不会遇到危险?”

“要不要我出去帮你把他抓回来?”戒说着放下筷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季怜忽然就缩了。

抓回来……抓回来让两位老友看他是怎么红绳也不戴就黏在自己身上左怜怜右宝宝地喊?

必须狠狠瞒住。

“别管他了,我们吃饭。”

季怜把话题捞回了饭桌上。

她脑袋里还在消化喻蓝刚刚那句话——我是什么慈善大使,吃饱了没事干要去和恶魔作对吗?

事实上,十年前,喻蓝就曾杀死过一只a级恶魔。

这件事,当初警署的刑事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诛杀恶魔使用的武器,就是用季怜的骨血制成的玉石剑。

只不过喻蓝也在那起恶魔诛杀事件中失去了她搭档的师兄兼未婚夫。

季怜对那名未婚夫的印象很稀薄,只在喻蓝的搭线下见过一面,第二面就是见遗照。

她觉得喻蓝并没有多倾慕那个男人。只是喻蓝仍然陷在了那起事件带来的余波里,自责并消沉了许久。直到后来遇上戒,看起来才恢复许多。

既然喻蓝曾诛杀过a级恶魔,再杀一只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季怜是这么想的。

像是看穿了她在思索的事,喻蓝挪着椅子又往季怜身边坐了一些。

“怜怜,那只恶魔蜕变成s级后,是最有希望能和给你打上印记的那只蜘蛛抗衡的存在。”

季怜筷子一顿:“蜘蛛……什么意思?”

戒无奈地笑了笑,帮着忙解释:“给你打上标记的恶魔,s级的追猎,代号是蜘蛛。”

所有恶魔都会舍弃他们生前的姓名。他们的昵称只有与自身的实力技能匹配的代号。

喻蓝好像非常笃定,在她身上印下标记的恶魔代号就是“蜘蛛”。

季怜好奇地追问:“你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是……见到蜘蛛了吗?”

“我们已经做过了情报调查,近二十年活跃在国境内的s级恶魔只有两只。撇开刚蜕升的这只不算,九年前就位列s级的——代号是蜘蛛与青猫。”

“被蜘蛛标记的对象,视距与听距都会大幅缩短。这一点,也从那名新晋的s级恶魔夜枭身上得到了证实。他坦言自己十年前目睹过蜘蛛的捕食现场。”

“那只恶魔的能力对于人类而言几乎难以找到软肋。他的丝线能给人施加心理暗示,还能屏蔽意识直接进行肉体指令。要让他露出破绽,最靠谱的办法是以恶制恶。所以,用a级恶魔杀手的身份做筹码,我和夜枭换一场交易。他帮我调查蜘蛛的去向,找到后,我们联手捕获蜘蛛,夜枭负责吞并他的魔力回路。我们用玉石剑做威胁,让蜘蛛用解除你契约作为代价来换他的残命……这是,没有意外的理想剧本。”

季怜懂得喻蓝话中的“意外”是什么。

这计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夜枭与戒联手,搭上个喻蓝,看起来是3v1,实则大概率变成1v3。

九年前就位列s级的追猎恶魔,还拥有这么不讲道理的能力。喻蓝提着玉石剑靠近蜘蛛的瞬间,恐怕就会被心理暗示自裁。

季怜不报希望地在内心判断着那几乎为零的成功率,忽然挑出了话里的另一个小重点。

“那只叫青猫的s级追猎是什么情况?”

喻蓝纳闷地摇了摇头:“蜘蛛和青猫……都挺怪异。这两只恶魔,都在九年前销声匿迹了。而且,这两只似乎是相互捕食的关系。青猫与蜘蛛好像势不两立。如果能找到青猫做同伴,胜算应该更可观。可惜哪里都没有青猫的线索,这只恶魔好像人间蒸发了。”

语毕,喻蓝又陷入了沉思。

季怜偷偷扫了戒一眼,他依旧在没心没肺地炫肉。

九年,就有那么巧合?明明戒也是九年前失忆后被捡过来的。

季怜没把这份疑惑说出口。

饭后,喻蓝拦住了要收碗的季怜,戒很配合地收了桌子进厨房洗碗。

只有在这个时候,这只恶魔才被允许靠近厨房。

这两人一直都是这样配合过来的,喻蓝收留戒的那一日,就要他老老实实地担起一半的家务。家务精通的追猎恶魔,想想就很喜感。

但季怜与堇也是如此,堇不需要进食,被季怜指挥去做饭之后,收拾残局的事就落在季怜身上。分工搭配,她这段日子过得比独居时轻松得多。

“怜怜,看我给你带的新玩意。”

喻蓝从包里拿出一对无线耳机。

“怎么要送我耳机?”

“这是个实时录音播放的小东西,作用就像耳返一样。在大学教室那种只有一个声源还相对宽广的环境里,能让你在后排听清老师的授课声。之前你说不要上学了,我还打算把它烂在包里。现在又有用了,给你。”

大厅内,喻蓝举起耳机对着季怜的耳垂开始比划。

季怜笑眯眯地探着脑袋任她摆弄。

卧室的角落,一双鲜红的魔眼一直在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堇从头到尾都待在季怜的卧室里,一步都没有走动。散步本就是逃避见外人的借口。

在厨房的男人是b级追猎,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这样一只开着透视的s级恶魔就在房内用魔力窥视着一切,他当真单纯得一无所知。这份魔力感知弱得很符合他的身份。

女人是三十岁的刑警,和追猎恶魔打上交道,不能保证她之前是否见过失忆前的自己。

何况,她还亲口说出了那样的话——s级追猎恶魔蜘蛛,擅用丝线蛊惑心智。

她没有必要对季怜说这种谎。

蜘蛛,原来这就是他的代号?

堇盯着手心变幻出的丝线,冰冷的红瞳中泛出了残酷的笑意。

怜怜是他的猎物?原来是这样吗?

——还有……这种好事?

季怜和喻蓝又聊了一会,直到喻蓝疲乏地打了个哈欠,把车钥匙摆在桌面上。

“我先去楼下散个步吹吹风,你帮我把钥匙给他。”

喻蓝长途跋涉赶回z市后只洗了个澡就过来见季怜,完全没休息过。本来还想待到那只游魂回来她好探视一眼情况,现下实在没这个精力。

当然最主要的是季怜看起来一切安好,气色红润,身体健康,毫发无损。她自然不会觉得那游魂会是哪里来的丧星。

季怜送别了先出门解困的喻蓝,整理好厨房的戒神秘兮兮地来到她面前,对她展示出一个精致的饰品盒。

季怜还没开口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戒主动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枚漂亮的女士铂金戒,花纹简单,款式淡雅。

“怜怜,这个漂亮吗?”

季怜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又不是送我的,不评价。”

“哈哈,那送你你要吗?”

戒又露出了那副略显欠揍的笑脸,目光一闪一闪,像只兴奋的金毛犬。

两人在大厅就着戒指的对话听起来其乐融融,殊不知房内的那束低气压视线愈来愈冰冷。

“换成钱我就要。”

“哎,我们的怜怜软硬不吃。所以是好看的?”戒又执起那枚戒指,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轮廓。

季怜不为难他了,点头认可:“好看。”

末了,季怜又送了他两个字:“加油。”

拎着车钥匙出门的戒愣了愣,回头给她抛了个俏皮的媚眼。

季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笑。

所以说,她才无法理解喻蓝是怎么把戒摆在“床伴”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位置上。

戒喜欢了喻蓝九年,风雨无阻,热脸贴冷屁股。

就连两个人第一次上床,听说都是颓丧期的喻蓝喝醉了,被戒主动上了。

事实和细节如何,季怜没问。

但戒把喻蓝带出了她的师兄兼未婚夫去世的阴影,季怜只知道这两人很合拍。不合拍的搭档要怎样才能同居九年还默契非常?

季怜就这样盯着戒离去的背影发呆,全然不觉身后的男人正散发着充满妒意的低压气场。

堇作为一个在阴阳眼的眼皮子低下活动的游魂,出没得实在太悄无声息。季怜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就已经自身后攀上了她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怜被猝不及防地吓了一小跳,但马上就习惯了。

堇的气味就和她熟悉的白堇花香一样,很容易让她放松戒备。

以至于他就那样紧紧地搂着少女的脑袋,像猫咪一样舔她的耳垂,季怜都只是红了脸颊,没想着要推开他。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堇轻轻地朝着她的耳朵吹气,嗓音淡薄,却轻易让季怜品出了一丝浓厚的火药味。

“关系很好的朋友。”

“朋友?关系很好?像我们一样?”

季怜认真地想了想。

戒是个追猎恶魔,也就是高级游魂。堇也是只游魂。这一对比起来,好像还真挺像的。

“好像也可以这么说?”

季怜认可的答复换来了恶魔低气压的凝视。

“他碰过你?”

追问声像警告一样流入耳畔。

“碰过?我们只有朋友间的触碰。”

季怜回答得很老实。

过往的九年里,因工作分身乏术的喻蓝没少让戒驻扎在季怜看不见的附近,为她保驾护航,驱赶野魂。戒也算是她的大恩人。

可惜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堇的醋意压下分毫,那股火药味霎时升级,促使堇伸出手指掐过季怜的脸颊低头索吻。

“唔……堇……”

季怜终于明白了火药味的来源。

不怪她迟钝,醋坛子这种东西,出现在身边的,她真是第一次见。

季怜想再多解释几句,舌头挣扎着想施力将堇推出去,结果她的推弄反而成了堇对欲拒还迎的解读。她动得越是厉害,他吻得越是深入。拒绝被硬生生地变成了调情的一部分。

咕啾咕啾的水声自交缠的舌腔之间传出,听得季怜呼吸加剧,下身也不自在地拧在一块,膝盖尴尬地相互摩擦起来。

堇不给她遮掩的机会,伸手撩起少女身上的家居短裙,轻车熟路地抵住内裤夹缝,隔着布料拧搓起那枚突出的小阴蒂。

本来就因这个吻而湿润的花穴,顷刻间溢出了滑腻的爱液。

“像我们一样唇舌交缠地接过吻,还是用手指肏进你的小穴里……像这样?”

“……呜!”

两根手指并拢着插入了紧致的甬道,叽咕叽咕地捣弄起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又要被他吃干抹净。

上一次也是在饭后就那样被他肏得失禁了,不能重蹈覆辙。

既舒服又抗拒。

“没有……我们没……嗯……做过那种事……啊啊……只和你做过……只和你……”

季怜的坦白让堇稍稍放缓了抠弄的速度。

“任何人都无法做到像我们这样,怜怜。我会好好地证明给你看……”

堇重新攀上了少女的唇舌,占有欲爆棚地索取着津液。

“咕……呜……”

季怜双腿猛地一抖,小穴轻轻地泄出一滩淫水。

她招架不住这样双管齐下的摆弄,堇的手指和嘴唇,简直是对她毫不讲理的特攻。

“不要了……不要了……”

季怜不敢提那个字。

总感觉,在堇的面前求饶说自己快要“尿”了,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季怜摸到了些许门路。

现在还只是被他指奸到高潮,可要是再继续下去,肯定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可惜,连“不要了”这样的推拒也不起作用。季怜的手胡乱挥了两下,就碰着了那肿得可怕的鼓包。

“我帮你,堇……我帮你!”

季怜吃力地伸手捂住了堇胯下的鼓包,终于让他愿意松开持续撩拨的双唇,欲求不满地对她舔唇,迷茫地歪了歪头。

——他的宝宝学乖了,要自己坐上来吗?

季怜满脸通红地拉着堇,让他坐到椅子上。

平时编绳子都稳当的手无措地在裤腰上摸索了一番,略显笨拙地扯下了堇的裤腰带。

完全勃起状态的巨茎在纯棉内裤上顶出一个看起来就相当束缚的突起。季怜隔着内裤碰了碰,那上面泛着热气。

她竟然也习惯了这只游魂阴晴不定的体温,理解这温度很正常,是他欲情使然。

小心翼翼地再掀开一层内裤,粉嫩的肉棒挟着白堇花的香气扑面而来,龟头调皮地打在了季怜的鼻尖。

“唔……”季怜摸了摸鼻子,像个被摘了萝卜道具的雪人一样慌乱。

这样可爱的小动作反而让眼前这只肉棒气味兴奋地加深,尖端挺拔得发硬。

少女舔了舔唇,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抬眸偷看堇的状况。

一眼就瞥见了他裹挟着欲望上下滚动的喉结。

堇没有言语,他在很努力地克制着不主动撞入季怜的小嘴。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又是什么重量级的荤话,说得季怜一扭捏,他便会忍不住突入。

——好想肏烂宝宝的小嘴,肏得里面以后吃什么都会先记起我精液的味道。

像这样,不敢说。怕吓得他的宝宝拒绝给他口了。

季怜此前从未想过自己能和性事沾上边,更别提如此出格地去舔一只男游魂的肉棒。

虽然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那辆私人小巴车上。

堇的肉棒……只是形状与青筋的纹路狰狞了些,颜色很温和,气味更是好闻。

倒不如说,季怜内心深处是喜欢用嘴巴去舔这个巨物的。

只是伏在一个男人胯下像小狗一般舔食对方的性器,这种淫荡的场景,季怜多少要做些心理建设。

结果在与那双苍黑的琉璃眼对视之时,心中的羞耻感瞬间转换成了朦胧的情意。

她缓缓张开双唇,湿润的小口完整地含入那枚形状爆满的大龟头。

“唔……”

只衔住了这样一个蘑菇头,季怜就已经感觉自己的口腔被确切地塞满,脸颊都只能像小仓鼠一样鼓起两个包。

一时间,裸露在外的部分还真不好全吃进去。

季怜只能用双手握住没能吞入的那一大截棒身,轻微地上下撸动以示补偿。小嘴内的舌头安抚着鲜红的头冠,分泌出唾液濡湿了马眼口,舌尖绕着形状外突的那一圈缓慢地打转。

“嗯……”堇惬意的叹息出卖了他愉悦的事实。

咸咸的马眼汁作为愉悦的反馈,滴落在少女的舌根。

叽咕叽咕的水声溢满整个口腔,季怜满面潮红地吞咽着津液与马眼汁,下意识地嘬了嘬气味渐浓的马眼口。

“嗯……宝宝……再吸一吸……”堇不由得喟叹出声,直白地对她倾诉着要她撩拨自己的敏感点。

“啾……”

季怜还记得上一次她是怎么吸的。

像在含一个奶嘴巨大的奶瓶,舌头拖住尖端下方的青筋纹路,嘴唇上下使力,用力到发出“啾啾”的吞嘬音。

那音效还带着淫靡的水声,听起来相当动人,让人食欲大增。季怜才高潮过的小穴也擅自继续泛滥起来。

“再吞进去一些,宝宝……”

季怜听话地含进了半截,龟头已经只戳嗓子眼,还有半截裸露在外没能受到主人宠爱。

“嗯,宝宝,好会,就是这样……我可以肏一肏这里吗?我会……温柔一点。”

“呜……”

季怜许可得很小声,几乎微不可察。

她害怕堇完全进来会让她喉咙都撑坏,又愧疚无法完全吃下他的分身。

堇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主动挺腰开始肏弄她的喉穴,控制着不让自己太过深入。裸露在外的部分,他主动伸手引导季怜摩擦棒身的同时揉搓那两颗受了冷落的精囊。

“宝宝,好会吃,我们的契合度很好……我很有感觉……你呢?这个味道……喜欢吗?”

堇一边不轻不重地喘,一边撩着她的下巴要她回答。

这样问太狡猾了。

季怜吞得很吃力,可那入喉的香气却让她兴奋不已。那是堇灵魂的味道。

少女弱弱地点头承认。

“好乖……想天天喂宝宝吃……这里……嗯……只会被宝宝……吸成这种下流的样子……”

该死,说荤话就说荤话,偏偏要在这里面夹杂着告白一样的语气。

季怜吃力地抬眸对上那副满是欲情的黑瞳,她在里面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吞咽性器的淫荡模样。像一张白纸,被溢出的欲情无边地包裹侵蚀。

“要射了……嗯……再进去些……宝宝……让我射到最里面……”

季怜主动放松了口腔与喉咙,努力地让堇能顺利深入。

狰狞的肉棒挤开唇肉探进去大半,有种一步到胃的错觉。

“呜……咕……”

“噗噗”的射精声被闷闷地压在喉间,甜美的精液射进喉管。量比起那天在小巴车上榨的多了数倍。

“还没射完……宝宝,含好。”堇一边挺腰一边揽住了季怜的脑袋不让她退却。

漫长的射精长达了将近三分钟。

期间季怜被射得头晕目眩,脑海里自动将嘴穴替换成子宫,脑补着堇在她子宫内持续射精的淫靡画面。

下身湿得淫水已经越过内裤开始往地板上滴。

“宝宝,接下来是不是该喂一喂小骚穴了?宝宝流了好多,我嗅到了……”

“!”

季怜紧张地吐出射精完毕的肉棒,强行将它塞回堇的裤裆:“不……不行!才吃完饭!我要去洗澡了……总之今天都不行!明天还要出门!今天禁止色色!”

下完死命令的季怜捂着小裙子进卧室捞了一套睡衣就急匆匆地往浴室奔了。

堇委屈地盯着浴室大门,不用透视也知道他的宝宝要在里面自慰解决。

透视一开他怕自己忍不住又进去把她吃干抹净了。

好吧,今天不可以,那明天。

明天……还要连带今天的利息一起收了。

恶魔的嘴角又勾起了愉悦的笑意。

季怜出门时随身携带的提包里一定会有两样不平常的道具。

特制的玉石子弹手枪,与防狼电击枪。

这两样危险品都无法通过机器检查,却是她赖以生存的必需品。

“怜怜,这枪……”

“不许乱动。”

堇刚从提包里抽出那支小巧的手枪,季怜眼疾手快地上前没收回包。

阴阳眼的骨血与特制玉石混合在一起制成的精细玉石子弹,这支经过改装的小手枪对于人体而言就像是一支吐弹丸的玩具枪,几乎无害。

可对于恶魔和魂体,只要有条件击中,一击毙命不在话下。

“我记得,怜怜第一次见我的那天,就对我举着这个。碰了这个,我就会散?”

堇不紧不慢地明知故问。

其实早在季怜前几天入睡时,他就已经检查过屋内任何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器具。这柄手枪也包含在内。

以这支便携小手枪内携带的子弹规格,中一发可以让他魔力受损,中两发机能瘫痪,第三发可以完全击溃他的魂体。如果是那名女刑警手下的b级恶魔,想必一发就足以让他濒临溃散。

还有一个让堇很在意的点。

这支手枪和他苏醒时手里握着的那支生锈的空壳手枪很像,只是外型更为小巧。

保险栓的位置,内里构造,枪体纹路。拿在手上掂量之时,脑内竟然凭空预料出了他理应不了解的细节。

“是用来制压恶魂用的,所以你不要乱碰,避免被误伤。”

“我是恶魂?”

趁着季怜将提包拉链拉上,堇又绕到少女的身后,撒娇似的将她揽在怀里。

“那你想吃子弹吗?”季怜收好提包一抬头,嘴唇险些吻上堇的下颌。

“不要,我想吃怜怜。”

“……”

季怜狠狠地朝身后挺了挺臀,刻意撞上了那枚总是喜欢不合时宜地凸起的鼓包:“出门了,不许发情,憋着。”

堇笑着点点头,松开了手。

此刻的少女还没懂那份笑容的含义。

从长途巴士上下来,季怜领着堇走进了一处商业街,采购探视用的见面礼。

大多烘焙产品在午间新鲜出炉,商业街里风评最佳的面包店里大半是正在拣货的客人。

季怜担心堇在白天出入人太多的店铺会导致魂体不适,这种情况都会让他在外面等待,自己进去办事。

“记住不许乱走,当心被眼睛红红的恶魂抓去吃了。”

自从堇在x市那一晚擅自出游,季怜就对他不报备玩消失的行为发布了禁令。

对此,堇只会听话地点头。

交待完毕后季怜一头扎入面包店。再出来时已是十五分钟后。

面包店门口全是停不下脚步的行人。

少女急忙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环视四周,终于瞅见了对面一家服装店前杵着的颀长身影。

季怜提着面包袋穿过街道靠近细看,终于看清这家服装店的招牌。

时尚界有名的高奢品牌p,这家门店主营贵族男装,工艺精湛,价值不菲。

堇正盯着橱窗内的一件长风衣入神。

——他喜欢这个?这到底是哪来的富家少爷,眼光这么毒辣?

季怜咬了咬唇,不敢戳破。这些高奢店的展示商品通常都不会明着标出价牌,季怜看不出价钱。

但是没关系,有万能的手机和识图。

照片一拍,图片上传到搜索引擎识别完毕。

然后,少女的脸色更黑了。

“怜怜,你买好了?”

堇伸手要拎走季怜手上的面包袋替她分担重量,少女却尴尬地将捏着手机的那只手缩了缩。

“怎么了,怜怜?”

“……你怎么不乖乖站面包店门口,跑这里看衣服?”

堇如实答复:“这风衣好看。”

季怜悬着的心死得很快。

两万元一件的高奢风衣,堇少爷表示这很好看。

——这绝对是哪家的富少爷吧?毕竟见面那天他穿的也是件黑色的长风衣……

季怜怔了怔,低头再度打量了屏幕里这件风衣。

和被她收入衣柜的那件与他初见时穿的很像。

穿衣的游魂,其实也非常少见。游魂的外衣与外型,通常都由魂体的意识投影而来。意识低的游魂,甚至会记不清自己的形状,维持着惨烈的死状晃来晃去。

堇除了冷静失忆这一点很逆天之外,还很稀有的一点就是他身上携着一套几乎一尘不染的穿着。

这代表那身衣物是实际存在的,与他身份大概率有关联的物品。

季怜不是没考虑过这些。

自从珠宝店那一日后,两人有了身体牵连,季怜就开始默默地回避着任何可能与堇生前记忆有关的线索。

私心开始不希望他寻回以前的记忆。

反正堇自己看起来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自己的事自己都不在意,那她干嘛要积极跟进?

季怜想了很多堂而皇之的借口麻痹自己。

“怜怜,怎么了?这件风衣,你要买?”见她望着手机屏幕低头不语,堇轻声出言提醒。

“你想得美,把我卖了都买不起。”季怜急忙用手指遮住了屏幕上的价格牌,局促地朝店里瞟了一眼。

“你在店门口等着,我进去找店员问问。”

“不是不买,怎么要问店员?”堇一眼看出她的不自在。

“……问问折扣罢了,你等我回来。很快。”

季怜将手上的包全塞到堇怀里,只捏着手机走进了店内。

堇注视着她一路小跑的身影,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他的宝宝一点都不会撒谎,真的。

妖艳的鲜红涌上瞳孔,一根监听用的魔力丝线就那样轻便地藏在了店内导购的发丝里。

在高奢店问折扣,这话说出口都只会让导购发笑。

季怜的目的很明确,一进店门,她就对导购展示了自己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她拍摄下来的堇的初始风衣。

“姐姐,我想请问一下,这件风衣也是p的产品吗?”

导购接过手机放大细节查看了许久。

“稍等,我核对一下。”

看导购满脸费解的神色,这件风衣保底不是p的当季新品。

季怜耐心地等她翻阅产品电子档案。

“哦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我们十年前停产的一款男士风衣。是这款。”

导购将电脑屏幕分享给季怜。

产品图上的黑色男士风衣款式,与堇的那件一模一样。

标价一万五,这是十年前的售价。

而堇刚刚在橱窗外一直盯着的那件,就是这款经历层层迭代后,进行过细节打磨与暗纹装饰的新品。

堇就那样在橱窗外静静地等待着季怜结束谈话。

原来自己身上的外衣是十年前p的旧款,怪不得和他看上的这件如此相似。

堇略一思忖,得出结论——失忆前的自己应当有收集名贵长风衣的癖好。

其实不止这一款,这家高奢店的好几款男士风衣,他都挺喜欢。

恶魔和灵媒师一样,也是发死人财营生的。

豪门恩怨多,只要随便吃下一单权贵者的诅咒,就能顺手牵羊不着痕迹地吃下大笔遗产。

买几件高奢风衣,也不过是取沧海一粟。

堇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

——失忆前的自己把存款放哪了?

毫无头绪。要是能想起一些旧时居处的蛛丝马迹也好。

看来他还是得想些恢复记忆的法子。

“走了,堇。”

季怜一从店内走出,就瞥见了堇苦恼的神情。

——他是有多喜欢这件风衣,就这么想要吗?

“嗯,走了。”

然而堇一见季怜,苦恼的神情一挥即散,又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笑容。

两人又步行了好一会儿,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希望儿童福利院。

一个墙体新旧并立,存在有些念头的儿童收留设施。

“我上小学前,就住这里。”季怜一边举着手机,一边指着不远处的福利院招牌。

“怜怜的双亲在哪?”

“父亲不知道是谁,母亲……是个妓女,带着我就是带着拖油瓶,怎么谋生?”

季怜陈述真相之时,显得十分淡定。

堇揽过少女的肩膀柔柔地打趣:“我也是怜怜的拖油瓶。”

季怜脸上又红又热:“别那么亲近……一会进去给人看到要被八卦,解释起来好麻烦。”

还没等季怜主动抽身挣脱堇的怀抱,行至福利院门前的堇主动停了脚步。

午休时间刚过,大门处可见内里宿舍楼上攒动的小小身影,还有几个维持秩序的护工与教师紧随其后。

门口处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看起来短时间内做过清洁。

老旧的宿舍楼墙体上攀着不少锈与苔。

堇怔怔地盯着眼前的建筑物,神色冰冷得仿佛刚刚与她打趣的男人不是同一人。

“堇?怎么不走了?”

“……我不喜欢这里。”

冰冷的回答不带丝毫温度。

季怜纳闷地追问:“这里……环境不太富裕,看着不讨喜?”

话一问出口,季怜自己都觉得违和。

即便堇生前可能是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他对于季怜在城中村的漏居却没有任何抱怨。这间福利院设施虽然老旧,环境可比城中村那弯弯窄窄的街道好太多。没理由招他不自在。

“我讨厌小孩子。成群结队的,形单影只的,都讨厌。”

堇睨着福利院的眼神已经逐渐染上锐色,寒冷得像是要将一切埋没的风雪。

在街上碰到小孩时,他没有这种表现。那日在小巴车上,身后的熊孩子偶尔大声闹腾,也没见堇摆出臭脸。

季怜只能考虑为福利院的氛围与小孩群居的场所可能与他的记忆有关。

“堇,要不……你在大门外等我。我放了慰问品就走。”

季怜的建议让堇安分地收了些奇妙的杀心。

对手无寸铁的福利院儿童产生杀心,这种反应即便是对他这样的s级追猎而言,也相当过分。

他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嗜血的怪物。恶魔生前也是人类,除非他真是什么话本故事里才存在的变态杀人魔,那概率应该很小。

何况此处是季怜曾经的居所,收留了当时无处容身的她。

出门前,季怜就对堇打过预防针,说想要在目的地待得久一些。现在由着他的性子临时决定放下慰问品就离开,是对他的爱护与迁就。

“不用。我虚化跟着怜怜就好,我会乖乖的。”

堇说着,将手上的面包袋塞回季怜怀里,瞬间转变成只对她可见的虚化模式,像无骨的蛇那般攀在了她的身上。

虚化就是这点好,可以像一阵烟那样时时刻刻黏着她,沾她的体温,嗅她的味道。

刚才进门时那股不愉悦的抵触感顿时一扫而空。

就连那副冷血的黑瞳都像一场幻觉,取而代之的是大狗狗般热情且贪婪的双眸。

季怜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是黑是红。

这下她连推开堇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他的黏连,带着虚化的他一块走进大楼。

“怜怜姐姐,这个送你——”

“怜怜姐姐,要不要一起做手工作业?”

“阿怜,这是用你上次的捐款增建的教室,你可以随意参观,不过别待太久,还有些油漆味没散透。”

距离季怜的上一次探视仅一个月之别。

与她熟络的孩子们热情地围上来和她打招呼,交情不错的护工也主动带她参观起园区的变化。

对余生不报太大希望的季怜将自己存款的一大部分都捐进了这间福利院。自己既然没有活下去的机会,至少让这些和自己一样苦命的孩子们能过得更好些。

以往,探视的过程总是带着淡淡的怀念与柔和的温情。

今天的季怜,无论谁对她问好,她都只有尴尬的笑容,与支支吾吾的含糊托辞。

被护工带到新教室参观的季怜,鼻子已经紧张到闻不出油漆味。

她身侧虚化的恶魔,正埋首在少女的颈间,像饿狼一样又嗅又舔,甚至惬意地发出享受的呜声。

“你……住嘴……”季怜一边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神情一边低声制止堇。

“阿怜怎么了?”正准备离开的护工以为季怜是在唤她。

“呃,没什么。”

季怜只能痛苦地等待护工走远,掏出手机转了一圈视野,确定四下无人,她才放松了表情管理,气息混乱地低喘着。

堇的唇与手自她踏进设施那一步起,就一直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离。

起初只是嗅一嗅她的发丝与耳垂,摸一摸手腕或是肩膀。

走进小朋友们聚集的手工室时,堇就开始舔她的脸颊,手指也在腰窝上暗示性极强地来回抚摸。

季怜一直在心中说服自己,可能是小孩太多导致堇心情不悦,所以他才要用这种亲昵的办法缓和。

再之后,季怜和领路的护工聊起了琐事。堇的动作还是没停。

不仅没停,手指竟然虚化着穿透衣物,揉上了少女敏感的侧乳。

仗着季怜之外的人类听不到他的声响,亲吻脸颊的声音也毫不遮掩。

“唔……宝宝,脸这么红,是舔红的,还是亲红的?”

“是被你气红的!”

季怜制止失败,张口反驳,结果被堇抓到可乘之机,瞬间吻住她的小嘴,将舌头捣入少女的舌腔,肆意深吻。

堇低低地笑:“呵呵……怜怜,舌头别伸那么出,别人可看不见我在吻你。”

“!”

近来被堇吻的次数多了,季怜有了反攻的习惯,会主动将舌头伸入他的唇腔舔弄。

要是现在真有旁人目击她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到一个满面潮红的少女正对着新教室的墙壁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不知是在对谁示好。

“不……不要……”

“放轻松,怜怜,交给我……”

见季怜胆小地将舌头缩回去的可爱模样,堇更是动心地在她的唇腔内吮住了那枚小巧的香舌,滋滋吸嘬,回味不已。

季怜微张着嘴顺从他的深吻,殊不知下一刻,温凉的手穿透了薄薄的内裤,修长的手指借着花穴爱液的润滑,毫无阻碍地插入了紧致的甬道。

“不要……要被看到……”季怜慌乱地想扭着屁股将手指挤出去,生理反应却将他吸得更深。

“看到?怎么会?我的手指在肏宝宝的小穴,只有怜怜的身体知道,别人怎么会看得到?……嗯……好紧……每次都是这样……嘴上说不要,这里吸得这么厉害……”

太犯规了。

裙摆整洁无比,内裤也好端端地穿在身上,游魂的手指却越过一切,像一支隐藏的按摩棒,狡猾地钻进了媚肉的缝隙中,接受热情的吸吮。

再多拒绝的话语都敌不过身体诚实的举动。

“不要……要漏出来了……不要泄在这里呀……堇……”

季怜只能换了个求饶的方向。

她一低头,就瞥见地板上那一滴透过内裤布料滑落下来的透明爱液。

要是在这里被堇指奸到高潮,地上恐怕能积出一个小水坑。

“知道了,宝宝。”

“嗯……”

季怜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堇终于要老实地住手了,没想到他反而蹲下身,伸舌去舔她湿漉漉的花穴。

“……你!”

“泄进我嘴里就好,宝宝……好甜好骚……一滴都不会浪费……唔……”

堇痴痴地吮,季怜怎么并拢双腿都没用。

怎么会有把虚化触碰控制得这么完美的魂体?这就是她的体液养出来的怪物吗?

季怜紧张地啃起了手指,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女卫生间的道路。

“阿怜,在参观新教室?”

六米内的女声招呼让季怜被舔得迷迷糊糊的神情猛地一惊。

“啊,是……”季怜尴尬地转过身,手指还掩着嘴唇,生怕暴露出喘息。

女护工笑眯眯道:“这里油漆味很重吧,都把你给熏成这样了。”

“呃,嗯,是……啊。”

裙下的水声被吃得越来越大。

咕啾咕啾的舔弄伴随着舌头进进出出,偶尔传出滋滋的几下吞嘬声,是堇在大口舔食她越来越泛滥的淫水。

“咦,教室里有人吗,我怎么听见了……”

女护工疑惑地扫视着封锁的新教室,季怜当即从包里抓出一瓶矿泉水上下摇晃,企图用这样的声音盖过堇舔出的水声。

“渴了吗?阿怜,要不去茶水间坐坐?张护工应该也在那边休息。”

“啊……不用了……嗯……我……这油漆味重,我……去外面走走,散散味!”

“好的哦,你可以去院子里看看,那边的设施都翻新了。现在调皮鬼们都不在,应该挺清净。”

“院子……好。”

女护工笑眯眯地挥手告别,朝着走廊的另一端而去。

季怜艰难地迈出两步,捏着手机确认护工已经走开,才软绵绵地趴在一边的扶手上喘了起来:“呜……好酸……要出来了啊……堇……不要吃这么大声……”

“宝宝流了那么多,不这样吃会漏出来的,嗯……”

堇紧追不舍地吮着想要往里收缩的媚肉,牙齿在皱褶上不轻不重地摩擦,舌尖在逼仄的甬道内捣弄不已。他已经接收到她要高潮的前兆。

季怜整张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怂起肩膀,颤抖着泄出一股温热的爱液。

季怜一路逃窜到了后院。

这里如指路的护工所说,空无一人。小操场上列着一排翻新的游乐设施。

季怜举着手机想找个地方歇脚,绕过滑梯,她一眼瞥见了小操场角落的一架带椅背的秋千。

她觉得自己急需缓一缓,两双腿被指奸到高潮后软得不行,一步一趔趄。

季怜当然不觉得自己的体力有多渣,完全是羞愧的心理冲击在作祟。

“怜怜……”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恶魔仍无骨地附在她的肩上,拥着少女的脖颈吮吻着她锁骨之上的肌肤。

“这里没人,你把虚化解了。”季怜气鼓鼓地要他现身。

再让他虚化下去怎么可能是指奸这么简单?

事实证明季怜的想法是对的,可惜——

她被依附着的半个身子忽然不寻常地发起了热。

“怜怜……好热啊……我……没力气解……热得……好难受……”

——早不热晚不热,偏偏在这种时候!

季怜焦急地抚摸着他的魂体:“你,这怎么办?刚刚明明亲也亲过了,那里都给你吃了……你要我的血吗?我现在——唔!”

焦急的担忧又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深吻吞咽入喉。

堇欲求不满地吮吻:“宝宝,让我进到你身体里去……好热……好硬……想到怜怜的小穴里避一避……”

“……?”

这方法真能行吗?季怜被吻得大脑都无法好好思考了。

——把……把他的性器含进小穴里……也能保护他吗?

没等季怜初步得出答案,粗壮的性器已经穿透裙摆与内裤,抵在被他舔得至今还欲求不满地半张着的花穴口,轻柔地压迫着粉嫩的阴唇。

逐渐食髓知味的小穴无法被刚才那样的舔弄完全满足。

——好想要被他填满。

坐在秋千椅上的季怜鬼使神差地将腿张开了一些。

堇极其缓慢地挤进甬道,脸上装模作样地流露出吃力的神情。他推进的动作越慢,龟头撞开蚌肉的水声就越淫靡,叽咕叽咕地让季怜听着就脸红。

“宝宝,好紧……掰开一点好不好?把我全部吃进去,求你了,怜怜……”

此刻的堇,整个身魂体都与季怜的躯体重合。唯有那粗大的性器,正欲将她彻底打开。

要完全肏进去只需要使一使力,但堇偏不这么做。

他想看的,就是季怜主动掰开小穴,将他吞进去的可爱模样。

季怜纠结地咬了咬唇,再度用手机确认了四下无人,这才收回包里,空出的双手伸进自己的裙摆,将内裤布料拨到一边,掰开了软嫩的穴瓣。

堇这才满意地长驱直入,将大肉棒喂了进去,龟头抵在还未张开的宫口软肉处细细研磨。

“啊……别顶……不是含着就好吗……别顶那里呀……”季怜颤抖着推拒。

在这里被肏开子宫口的话,小穴一定会把这张秋千椅都吐湿的。

“可是怜怜,我还没完全进去……”

精囊之上那一小截就等着全根没入喂进她的小子宫,怎么可能在这里刹车?

“不许顶了……不许……不然你就出去!”季怜的羞耻心还在挣扎。

看出他的宝宝正在心中做着道德斗争,没有道德的恶魔略一思忖,遂老实地停止了顶弄。

大半截粗壮的肉柱就那样被骚穴的媚肉紧紧吸附,不进也不退。

季怜压抑着爽感,说什么她也不想在这里高潮。

“怜怜,这里……乳头是不是很硬?顶在胸衣里面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帮怜怜按摩舒缓一下吧……”

堇一边低声诱哄,一边托起双手穿透外衬与内衣,包裹住那一对因发情而乳头难耐地凸起的奶子。

“不、不用……啊……”

灼热的手掌将被紧缚的奶子上下拨动,由外至里地揉弄。无法被目视的鲜红乳尖伴随着堇的动作,不断地摩擦着纯棉的胸衣。

刚才她就觉得胸口胀得不行,堇这样一揉,乳肉的部分确实舒坦许多,乳尖却敏感上百倍,坚挺地戳在胸衣上,反馈出的酸胀感让季怜不由得夹紧了小穴。

“嗯……夹得好紧,看来宝宝喜欢我这样揉。”

堇被夹出一声喟叹,耐心地忍住了借机顶弄她的冲动。

“乳头……好胀……好不舒服……”季怜几乎要被这种感觉激出生理的泪水。

“乳头胀吗?知道了,我来帮宝宝按摩一下乳头。”

坏心眼的恶魔一边揉着奶子,一边分出食指与中指夹住两粒乳尖向外勾扯。

代替肿胀感冲击身体的是难耐的酸涩感。

乳尖与奶子被他肆意挤压亵玩,衬衣内的一双大奶子就那样凭空被托起又凭空下垂,如果不是季怜还保持着坐姿,奶子的上下运动看起来就像是主人在不停地起跳运动。

——好想把胸罩摘了,好难受。

“别揉了……堇……”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舒服,宝宝……”堇怎么可能会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我不舒服……你不许揉……”季怜记得快要哭出来了。

“宝宝下次撒谎前,先和小穴打个招呼,让它别出卖你。”

堇已经感受到小子宫上的软肉正在主动地贴着一动不动的龟头痴缠讨好,他又朝着那块骚芯顶弄了几下,捣得季怜抑制不住娇喘。

“啊……嗯……不许顶……说……说好的……”

口是心非得不要太明显,可季怜就是拉不下脸。

“好,那就不顶。怜怜再伸出舌头来,让我吃一吃宝宝的口水……唔。”

恶魔的妥协根本不叫妥协,只不过是一种肆意妄为的伪装。

堇知道她在嘴硬,宝宝嘴硬怎么办?答案就是亲软。

于是他又偏过头去掠夺少女的香唇,诱导她与自己的舌黏腻交缠。两人的舌尖在空气中暧昧地打转,继而被堇猝不及防地含入他的嘴中啧啧嘬食暖热的津液。

激吻带出了淫荡的滋滋水声。

季怜终于被他上下其手地撩拨得理智断了弦。

“好痒……动……动一下。”

“手在揉宝宝的奶子,嘴巴也闲不下来,宝宝还要我动哪里?”堇明知故问,还要坏心眼地将她本就硬邦邦的乳头揪得更直。

“呜……下……下面……动一下……”季怜的眼角已经被酸胀感刺激得溢出泪水。

“下面是哪里?”

“你……明知故问,刚刚还在动!就是你的……那里!”

季怜耐不住花穴深处的酸痒感,想主动扭屁股套弄一下,堇反而更快地掐住了她的腰窝不让她主动。

“我的,哪里?”

得不到季怜抛开羞耻的回答,堇显然不会让她这样蒙混过关。

“你的……呜……”

那个地方到底要怎么说啊!季怜只觉得大脑一片浆糊。

堇在她耳畔一字一顿地咬:“宝宝想要的,是不是大鸡巴,嗯?”

大什么?

——好淫秽的形容,可是听着好兴奋。

兴奋到小骚穴还没被怎样,媚肉就激动得夹吸棒身。

“是不是要大鸡巴,肏开宝宝的骚子宫,给宝宝止痒?”

季怜努力地压制着兴奋的情绪,反而让身体因情动抖得更厉害:“……是。”

“自己说出来,宝宝。我也想被怜怜好好恳求,想被怜怜彻底接纳和需要。”

——想被彻底接纳和需要。

——该死,怎么又是这样,他真的不是在告白吗?

季怜怔怔地垂眸,正对上那双虔诚无比的黑眸。

那份艳丽的漆黑像无底的渊,将她的灵魂摄得干净。

又一次,被他拘了魂。

季怜颤颤巍巍地吸气,细碎的恳求之音像小兽祈求哺乳的呜咽。

“想要……堇的……大鸡巴……肏进去……”

话音未落干净,漆黑的眸已经被狂热的欲色浸染透彻。

堇耸动着精腰发了疯般往里凿,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快感将季怜冲击得一颤一颤。

“轻点……啊……太重了……太深了……”

“轻点怎么肏得进去,乖宝宝……”

精囊之上那一截棒身被冷落了半天,被骚穴淋得汁水四溢都没能彻底挤进甬道。这一轮堇放开了气力大开大合地向上肏弄,终于“啵”的一声喂进了软糯的宫口。

四面八方的吸力让他爽得魂体颤栗,宫口尤其卖力地讨好着硕大的龟头,又箍又绞,紧致得他错觉自己还能在季怜的小穴里再死一次。

季怜又在高潮中惊慌地夹紧了双腿:“啊呜……好胀啊……好舒服……好奇怪……我不要在这里……尿……”

“宝宝别夹,太紧了……嘶……”

有那么一瞬,鲜红的魔眼又克制不住地上涌,堇不得不克制地下压。

“堇,你再动动……帮我……堵一堵……流得停不下来了呀……”

来自季怜的恳求让堇的克制短暂地付诸东流。

他有些压不住魔力的暴走了。

毕竟精囊处储存的精液也是他魔力具现化的一部分,越是想要与季怜交合,魔力的运行越是升腾不已。

堇只能闭上双眼,抱着季怜狠肏猛入。

噗呲噗呲的肏逼声在这方小小的操场角落下流地响起。

“怜怜……怜怜……”

“啊……好紧……好爽……乖死了……我的好怜怜……”

“怎么肏都肏不够……骚宝宝……好想就这样……抱着你……肏坏你……永远不分开了……好不好……”

即便现在魔力回退,堇也已经肏红了眼。

怀中人被他肏得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啊……啊啊……堇……嗯……哈啊……堇……”

她给予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喊出,对堇而言动听如天籁。

也毫不讲理地催发了他的兽性。

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加狂烈地交媾。

无法抑制的魔力自身后化作丝线,缠上了秋千顶端的粗绳,推动着秋千椅开始规律而节奏地前后摇摆。

季怜被肏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堇太过用力才拨动了秋千。

季怜紧张地抓紧了秋千绳索,害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被他顶弄得飞了。

实际上根本不会有这种意外。

堇将她抱得很紧,就差没用丝线把他的宝宝也一并捆上了。

秋千摆荡摇晃,将本就起伏不已的季怜悬上半空又送回水平面。胯下的虚化大肉棒每一轮抽出都会完美地只余一个龟头在穴口,再一口气凿进宫腔与子宫内的骚芯接吻。

纵使堇是虚化的,那根戳进体内的巨物却有着实打实的形状。撑开骚穴后在小腹上隆起的一柱上下抽动,展示出少女被看不见的性器猛烈侵犯的淫靡事实。

“好粗……好胀……要撑坏了……呜……啊……”

“宝宝的小骚穴和我的大鸡巴严丝合缝,好会吃……怎么会撑坏……这里……嗯……注定……会变成我的模样……哈啊……叫出来……怜怜……这里……没有别人……”

闭上双眼的堇动得更为汹涌,集中在尾椎的炙热快感将他变成了黑暗中只会忠实于原始欲望的打桩机器。啪啪的肏干声伴随着季怜上上下下地摇晃发散。

六米之外的世界,被暴走的魔力编织成的蛛网所遮蔽。

季怜看不到的滑梯处,有两名护工正领着一堆小朋友在活动。而在他们的视野里,角落的秋千一直在诡异地前后摇荡,上面一个人也没有。

丝线内外,隔开了所有声音与影像,完全是两个世界。

“啊……堇……要被……肏尿了呀……又要……尿了……不要啊……坏蛋……”

“舒服吗?宝宝?……嗯……喜不喜欢?”

“……呜。”

复杂的情绪冲击着五脏六腑,季怜只隐晦地对堇发出这样一声短暂的呜咽。害怕明确地告诉他自己的喜欢与渴求反而会换来更加失控的肏干。

目眩感在加剧,季怜已经分不清这根在自己体内耕耘的大肉棒肏她的着力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四肢百骸为之震颤。

她感觉自己要被撞碎了,可堇的怀抱对她而言又那么真实,即便散去了那不寻常的热度,也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啊啊……”

淅淅沥沥的爱液一涌而出。

季怜仰着身子,潮吹带来的反馈让她控制不住地要往外伸展躯体,堇将她拢在怀里,低喘着做最后的冲刺。

脑内掠过一阵几乎隔绝外界的白噪音。

季怜却还是从高潮的余韵中听见了堇在耳畔动情的喘息。

“怜怜……怜怜……”

温热的浓精在宫口如小型喷泉般喷涌而出,堇大开大合的肏弄也收敛了抽送幅度,集中对着那块软嫩的骚芯喷射。双手扣在少女的腰窝上不让她逃离这独属于恶魔的授精仪式。

“好爱你……宝宝……”

堇不住地在她耳边痴痴地舔弄。

正常的人类男性也会射那么久的精吗?季怜不知道。

不知哪一次开始,堇射精的时间就长了不少,马眼口噗噗地吐汁,量大且浓,馥郁的白堇花香气仿佛要融进她的血液彻底染色里才罢休。

肚子都被射得鼓了起来,在衬衣下方撑出一个怀孕般的鼓包。

“不……不要了……堇……”

季怜的羞耻心在猛打退堂鼓,像她这种一眼就能辨出年龄的少女挺着个伪孕肚走在街上也太社死了。

堇仍在季怜肩上舒坦地发出满足的哼唧声,只用强势的怀抱禁锢着少女不让她起身躲开。

漫长的射精持续了有五分钟之久。

被他的精液冲刷时确实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季怜被灌注时有多喜欢,低头看见肚子时就有多羞耻。

“你……!”

还没开始降罪身后的混蛋,子宫里的精液就开始渗入她的体肤,鼓包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缩小,不一会儿身体就恢复了原样。

仿佛刚刚被灌满就是一场幻觉。

只是内里仍惦记着那份让人回味无穷的侵入,身体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有瘾了。

季怜头皮发麻,不想承认。

确定她将这些都吸收干净后,堇才肯松手让季怜起身。

出乎意料,秋千椅上只湿了一小片坐着的区域。大多淫水都被堇强行吸了进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魔力才在情动时暴走得如此夸张。

季怜黑着脸用矿泉水和纸巾将椅子擦洗干净。

正当她想拿起手机寻路时,堇强行一步将季怜拢进手臂里,领着她往滑梯正对着的另一边走。

“怜怜,带我逛逛另一边吧。”

“……我想回家洗澡。”

“那我们从这边的门回也好。”

堇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滑梯那端的出路。

季怜羞赧无比,现在归心似箭,根本没心思在这里多待,捏着手机就往堇指的侧门小道上走。

丝线散去,角落的秋千安静地恢复原样。

“看准了,瞄这里,一枪崩进我的脑门里,你才能全身而退,明白?”

午夜死巷的巷尾,下水道里腐臭横生,垃圾桶堆积出恼人的恶臭,一切都在磨损着人为数不多的耐心。

中年男人慌张地举着枪面对着距离他不足十米,样貌看起来只有十七岁左右的少年。

手无寸铁的他挑衅地对中年男人伸出手,指的却是少年自己的脑袋。

“你他妈的……别过来,老子真的会开枪!”

“开,瞄准些,我穿着个防弹衣正难受,你可得瞄得再准一些啊。”

少年一副信步闲庭的模样,仍在持枪男人的威胁中步步逼近对方。

“别逼我!别过来!我他妈说了你别——”

砰——

枪声惊扰了夜色。

中年男人的手臂上多出一个鲜红的弹孔,子弹穿透他的手臂后一头扎入了他身后的垃圾桶堆,甚至炸出几只逃窜的小老鼠。

剧痛中,男人捏不住手中的枪,仓皇倒地,这才瞥见了少年身后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身影。

“能抓就别玩,绑了。”

收了手枪的喻蓝走上前,毫不客气地踹了戒一脚。

被踹的少年亮出手铐,几乎是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从这数米的距离闪到他跟前,哐哐两下把人扣起,移交给了巷头姗姗来迟的蹲点刑警同事。

两人行至巷口,喻蓝忽然拍了拍戒的肩膀:“斜对面那家烧麦还没关门,我去买几笼犒劳兄弟们,你先跟羁押车回去?”

“不要,我肯定等你一起回去。今天我一个人把他堵到这里是不是立功?立功了是不是有奖励?”

喻蓝一见戒那副闪烁着期待光芒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做什么邀请。

“喻队,小戒!你俩可太有能耐了,喻队,你这弟弟在这种小巷子里追人就跟开了赛车一样,我看我们是跟不上一点!抓了这厮今晚兄弟们都能睡个安心觉了。”一旁处理好人犯的刑警走上前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年轻人是这样的,很有干劲。小周,我去马路对面买个夜宵,你们先回。”喻蓝点了支烟,撇开两人径直走向烧麦店。

“我就在这等我姐,周哥你先回吧。”戒就这样站定在巷口掏出手机,顺便对身边的同事挥了挥手。

被唤作“周哥”的男人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喻蓝和喻戒,刑事科默契最好的两姐弟。明面上是姐弟,实则毫无血缘关系。喻戒是喻蓝在路边捡来养大的孩子,这是警局内流传的故事版本。

喻戒和他的书面年龄分明都是二十五岁,他却还是一口一个“哥”地对着同龄人们喊。

这个男人的外貌就好像被时间定格了,看着不像二十五岁年纪轻轻就立下许多功劳的优秀刑警,更像是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

他喊谁哥看着都不奇怪,但喻戒立的功越多,大家也越受不住,都快被他喊得老脸一红。

而且,喻戒还是个警局内人尽皆知的重度姐控。

他黏喻蓝黏得就像一条家养大狗,办公室的晋升不要,老前辈的提拔不要,就非得黏在喻蓝手下当她的警犬。

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如此亲近的关系不是没被同事们八卦过。

喻蓝在警局内外追求者都不少,只是很少人敢主动出击,因为没人想吃冰山美人的冷脸。现今三十岁的喻蓝自她十年前的未婚夫死后,一丝处对象的情况都没有。

入职晚的小周只觉得,喻队长是真的痴情,放着眼前这么好的良人不要,非惦记着入土的死人。不止他这么觉得,不少同事也如此认为。

不过看眼前捏着手机满脸期待地等待着喻蓝归来的喻戒,小周心想,搞不好依这小子的韧性也不是没说法。

同事和便车都散了。

戒还在搜索引擎上抠字。

——给暧昧期的对象送礼物时推荐的浪漫场景与台词。

这桩案子告一段落,马上就是他和喻蓝的休假,他现在期待得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爽得飞起。想和喻蓝疯狂地滚一天床单,然后把她拉出去设计一个浪漫场景递戒指告白。

成功是失败之母,去年失败今年继续,继续到成功为止。

要不边肏边告白吧,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她那么喜欢自己的尺寸和床技,在那种时刻一定很容易嘴软。

戒还在脑内做着甜蜜幻想,忽然一阵凭空袭来的恐惧感掠过心头。

他几乎瞬间就被这样不同寻常的恐惧滋味震慑出了魔眼。

栗色的瞳孔外圈镶着一个半圆的红环,这便是b级恶魔的回路。

有什么东西在巷道深处等他。

戒收了手机,一步步朝着黑暗中走去。

越是靠近,恐惧感越是深沉。

这是来自同类的威胁,是危险的讯号。

戒只是走了这么几步,手心就已经被震慑得冷汗狂冒。

他应该远离威胁源,带着喻蓝离开这里的。

可对方的魔力已经庞大到能动摇他的情绪,在这种级别的猎人面前,他实在没多少胜算。

这是示威,亦是邀约。不赴约的代价,谁也无法预料。

戒的掌心凝聚起一柄短刀。

这把苗刀外型的剑刃,就是他作为追猎恶魔的魂器。

但这是一柄断刃。

刀口上有着非常平整的裂痕,就像是被什么利器一刀两断过。

戒更倾向于认为这柄断刃天生如此,它天生就是残缺的。他并不是一名优秀的追猎恶魔,会拥有这样残缺的魂器也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况夜枭也那样证实过。那个已经晋升成s级的追猎总是会一边用看小丑的目光打量戒,一边不屑地告知他——“你的追猎名,叫断刃。我e级时你是b级,现在我s级了你还是b级。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废物的同行了。比你更废物的,都是a级与s级口中的食物,连存在的资格都没有。”

在巷尾等待着他的,也许正是死神本身也说不定。

陌生而无形的魔力在他的脚下翻涌着。

明明是十年以来的第一次,却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戒握紧了断刃,恐慌感在脑海内不断扩散。

——他该逃的。竭尽全力地逃跑,将这威胁引离,他和喻蓝也许都有一线生机。

还未见真身,打定主意的戒转身想撤。

千万缕丝线从无尽的黑暗中一拥而上,将他的魂体紧紧束缚,朝着巷尾拖行。

戒重心不稳地被拖了一段路,断刃在手中发挥不出任何威力。丝线将他悬在半空中,他就像是被蜘蛛捕进猎网中心的猎物,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

戒惊恐地垂眸,地面上只有一团黑色的雾。

那团雾气上方裹着的,是一双鲜红的魔眼。

“你刚刚的锐气,去哪儿了?”

雾气中传来了沙哑而低沉的男声。

外形与嗓音都被魔力扭曲过,对方在刻意隐瞒自己的形态特征。可那双血红的魔眼却展示出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这个男人,是s级的追猎。

天罗地网般的丝线……除了“蜘蛛”,还有谁能做到?

这十年来,戒不是没遇见过级别在他之上的恶魔。

对他起杀心的,想要吞并他的,戒都遭遇过。这一身逃窜与周旋的本领他磨炼了不少。

可被这千丝万缕捆住时,他的身体就好像不属于自己。

蜘蛛的丝线,明明只会对人类起心智操控的作用,对恶魔并不生效,因为恶魔不具备人类那样的肉体。

戒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说话的意思,是任凭处置?”

戏谑的冷笑中裹着的绝非善意。

戒想要开口,脑子里念头混乱。求饶,挣扎,逃窜。想做的事一件也做不成。

丝线将他捆得更紧。

附在线上的魔力如电如火,勒得他只能徒然地在半空中漏出恐惧的低嚎。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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