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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蟹酿橙lay(软烂烂的灌上清香香的橙子精油)

 

好热……姜凝是被热醒的,旁边一具暖烘烘的身子一直挨着,她不醒也得醒。

你好,少年。睁眼的瞬间,她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个,是那个左边的少年呀。她全身赤裸,她记得明明入睡穿了睡衣,那个男孩也是全是赤裸。她得佩服梦里给她的金手指。

姜凝握着他的两只脚踝打开,少年被拉到自己身体的极限,两腿开阔弯折,腿胯掩不住突出的阴户,像一只肥满的蟹挺着肚子,他还是浑身不得力的样子,姜凝用绳子捆扎时,他甚至不能翻身。心里还是怕的,白天醒着也忍不住翻来覆去地想,想不出什么名堂,疑惑着却只能直觉相信她。

她伸手去揉捏那阴户,仿佛揉捏肉糜。私处就这么大敞开被把玩,掀了壳他是这么柔软可欺,顺从她手指按压的形状。昏黄暧昧的夜灯下,让她想起清香酸甜的橙粒,轻轻挤压就会小小啵一下爆出芳香烃的橙皮,他的肌肤柔软得像抱团的绵软的蟹膏,他的阴茎像泡好的瑶柱爽滑弹韧。她感觉自己在向完整的橙子皮里塞蟹肉和海鲜,塞得饱满圆润起来,正是她的挑逗,他的整个阴部充血殷红,阴茎挺立涨大,睾丸鼓鼓囊囊,加上姜凝的位置,显得他的下身隐秘处尤为突出,他仰躺着跟被捆扎翻不了身的蟹一样,但他有年轻好听的声音在期期艾艾呻吟。

太可耻了,太羞了,在见了三面的姑娘面前,高高挺起隐私,他呼吸有些急促,力图压制,但是身体的反应完全不跟意识走,他不仅勃起了,腰眼还酸得很,前面铃口痒丝丝的,感觉有水流出来,那是小解的地方啊他在干什么流什么!排泄的地方会有水不受控的流出来这个认知让他恐慌,而女孩好像不讨厌这个,她越抚摸,越撸动,他流的水就越多,沾湿了她的手,越是要抑制身体,却越颤抖,他的羞红几乎遍布全身。

姜凝喜欢他如玉的肌肤染上红色。他的身体一定染着果皮的油才有这莹润的光泽,流出来的淫水滴滴答答涂到躯体上,是满当当鲜美醇厚的肉汁,饱含脂质的浓郁。姜凝俯身慰藉他正是“酿”这一动作,像蒸笼里秘密积蓄出蒸汽,两人氤氲出湿润的气氛,他的汗珠一滴一滴掉下来。他的哼声里有委屈的回避和哭腔。姜凝低头安抚他:“很陌生是不是,别怕,都是正常的,你有什么反应都可以,交给我。”

她把润滑涂在手里,呢喃:“我不会伤害你,刚开始有点不舒服,后面就会好起来的。”那朵紧皱的小菊在捆绑后就暴露在空气中,姜凝试探着按摩,他似乎受惊地一颤,姜凝把干净那只手摸到他的背底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骨抚摸,他被后背热热的摩挲分散了注意力,这种放松让他稍微安心一些,小菊此时稍微松懈,姜凝把周围一圈儿涂得油乎乎的,然后捅进一根手指。“啊……”只有哼的份儿,他有点异物感,却只能在软床上,宛如一只小船在水里摇摇晃晃。她很有耐心,耐心地等待适应,耐心地扩张,几乎把他内里能摸到的全部地方都摸了一遍,摸足了他肠壁的温度和褶皱,他的眼角滑出一滴泪,是羞耻得,他也在感受姜凝细致的触摸啊,那个地方,唔,她怎么能进去呢,还把他弄得又胀又有点爽的,她是碰到了哪里,怎么会有这种酸酸爽爽的感觉,就从那底下,一瞬间弥漫过整个屁股腰腹,到了脊椎骨上到头呢?那不是……那种地方!

她选了一根最细的阳具穿戴好,再把那朵小花撑开、绽放,“还疼吗?”他的声音近乎呢喃:“疼,又爽……好软好酸,哈——我不知道……”

不断顶弄到最敏感的那一点,接连不断的酸爽从那里弥漫到全身,他肢体酸酸软软像浸了果汁,肉体淫荡泛滥,爱液横流,他到底像水果还是鲜肉?都像。

只要姜凝稍微俯身一点,鼻腔充斥的都是她的馨香气息。她坐起来了,为什么不动了,她动的时候又难受又爽快,那种知道过了轻微的疼痛和酸涩的坎儿肯定会迎来无与伦比的巨大的快感,她不动他,心里空落落地寂寞难受。他看到她在做他不懂的事,却不知怎么呼唤她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想说呀,想说难受,又不知道怎么难受。

姜凝受到启发,怎么就想到了蟹酿橙呢。他实在秀色可餐所以激发了她食色性也的欲望?姜凝暂停下来,洗手剥开一个橙子,把橙皮撕成小块放搅拌机打泥,再装进试管在离心机里离心,拿出来用玻璃针管吸出浮起的精油。她看着黄澄澄的精油,觉得此时最配他。

欲望被暂停,他那不上不下的劲儿,憋得难受得慌。橙子的气味在她剥皮的时候就散发出来,做成泥浆后更是满室清香。她拔掉针头,握着针管,他阴阜大开得很,根本不需要多动,姜凝把手掌放到他屁股下稍微抬一抬就将艳红的媚肉暴露在灯光下,前面充血紧绷的不说,后面的小穴松软收缩,她抵着针管注一点精油,那小穴就软烂烂的一吸一合一舒一张油润起来,混着他的液体,往内的流过娇弱的肠壁、往外的流过一圈菊花的褶皱,她顺着油水把拇指按进肠道,他一下就夹住,湿润软和,还热乎。就像一道菜淋上最后的香油,空气里全是清甜芬芳,他觉得他全身也都是这样的芬芳,不知道这样的香气她是否喜欢,是否能和她的体香一样让人心旷神怡。

灌进去的一点精油就像发动的燃油,点起姜凝的火,她一个挺身全部进入,大力快速地抽插起啪啪声响,十分顺滑流畅,他屁眼都被磨出油花儿泡泡,嘴里哼着太快了,却又一边绞得更紧。姜凝把他干透了,干得沾了浸了,把清香的精油都要融化进他的身体,他想自己一定是她最清新的伴侣。不呢,你都不知道,你这肉欲给她多少刺激,揪在手里的胸脯,捏一把搓一把的屁股,含一口咬一口的大腿内侧,怕你腻昏过去,这点清新才好添点儿清醒。

“啊——”看他尖声细气哼嚷着实在受不了,她又噗呲一声出来,拿另一根针筒吸一点精油,拔掉针头挨着他微张的嘴角,像有些族裔为刚出生的婴儿点一点蜂蜜一样,给他点了一滴精油。他舌尖触着油汪,看她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清明一样,挣扎着双手环住她的脖颈,唇吻上唇。她一怔,她不太喜欢接吻,宁愿做爱不接吻,谈恋爱不牵手,她的亲密关系过分涉入别人生活,但她又不肯让别人进入自己的心。既然没有别人可以依恋,她高度自恋。这些都会让她有被侵犯领域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没有给她不适感。即使他散发着浓郁的甜橙味道,她还是辨别出了他独特的体香。他那点油在嘴里黏糊糊的不好受,就去吸吮她的津液,甜滋滋的,先是绞着她的舌头把精油分给她一些,然后探到她舌底源源不断搅弄。没有人教过他接吻,这个接吻方式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姜凝被他弄得舌根酸酸的,口腔全是橙子味。她看到他这个姿势别扭难受,把他腿间的绳子解开,他就张开腿盘在她腰上,热烫烫的阴茎贴着她的肚皮时,他就像触电一样突然融会贯通了,后穴还张开着等待她的进入,前面就忍不住蹭起来。她的肌肤好细腻,前面也酸酸胀胀的……姜凝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对准,慢慢挤进去,晶莹的液体顺着被挤出,从他股间流下,流到姜凝腿上。他后来找准了她的唇瓣,那么柔软那么滑嫩,不停地触吻,捱不过的时候,就配合下面收紧的频率轻轻吸咬一口。下面积蓄着积蓄着,他其实怕这个灌进来的东西,总是夹不住一样要滑出去,滑出去就像他管不住自己屁眼似的……现在里面滑腻的,酸酸的,酥酥的,麻麻的,爽快的,他只好含着她的唇瓣,那个柔软仿佛能贴近他被弄酸软弄得砰砰直跳的心,他敏感得激颤几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许不是精油,他在等什么呢。“要,要出去了……呜呜”他软贴在她的肩头,又不得疏解,不知道想要什么想给什么,决心自己也动起来,揽着她的肩膀上下起伏抽插,不行,不行!越是深,越是空虚,越是难熬,是不是要把刚刚灌进来的都流出去呀?“你,你帮帮我……”姜凝越来越快,手指也去按蹭贴在肚皮的马眼。“啊!不行……不,太刺激了。”他几乎要爽得后仰,想离得远些又被这个姿势钉死在敏感处,刚刚接吻刺激出的唾液顺着他微张的嘴角滑出,他仰着头迷醉地看着天花板,也许什么也没看。精液冲出桎梏,他全身颤抖着,后穴绞得她根本抽不出来,他在高潮中双腿已经无力垂下,姜凝把他放在床上,他的手像抓住不堕深渊的唯一稻草,最后一丝清明抓住姜凝的手,然后放心闭眼。

见到那个曾经睡在她右边床上的少年时,她有点踌躇,倒不是对人家有啥意见,而是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无论她白天怎么抽牌,只要晚上睡前抽一张,他们就能在梦里见面。上次发现后她还有所怀疑,悻悻地停了几天,今晚一抽,果然吧!

这样一来,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这次两人倒是穿戴整齐——都坐在木地板上,那边看到她先是脸一红,然后垂下眼回避,周遭环境变了,他没力气,也没地方去……

自从她上次那么好似义正词严地宣布命根归她了,他一惊醒,发现在自己房中,立马掀了裤子去看那东西,真的是翘起来的……颜色还很红!噢——捂脸,怎么做这种梦,伸手探下去想看个究竟,又堪堪停住,还是算了……

在今晚之前他一直觉得是他心思不正,才陷淫欲中,还不知牵扯的哪家姑娘。为了不想起那个梦,最近日夜读圣贤书,果然没有再遇,但白天醒着又总是空落落的,少年啊,第一次和女生亲密。心探纠纠的,她想教什么呢?不行不行,不能想。只是偶尔茶饭间,褪衣卧床时,会不由自主想到这个,谁知就松懈那么一下,今晚就来了!

他不可能想到这个姑娘后来能给他带来的震撼与心悸,还有她那些奇思妙想的奇技淫巧。更不可能想到自己能做到何种地步,发掘出哪些新鲜花样和内心滋味。

管他什么不好意思,啾一声丢远,珍惜眼前人是正道。

姜凝动了,她探身向前,环抱住他,宛如呼唤情郎:“哥哥。”手下的身体一僵,她能看见迅速染红的耳廓。隔着衣服的布料都能摸到他发烫的肌肤,很结实,有骨感,等他年纪长大些,再长些肌肉,摸起来不知道该多舒服。“哥哥,”她再低低唤一声:“我是愿意和你谈情的,只是夜深梦短,我急躁些,就入正题了……”一边说,一边去褪他的衣服。

她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勾勾绕绕,本就红得发烫的肉珠被揉得如一块血玉。他羞着想避过头,无力软绵的动作反像是把另一只耳朵送过来,姜凝如愿吮吻了另一边,“……”他羞愤得更不知该说什么。伸手进衣领里,捏住奶头,搓揉下还是逼出了一声嘤咛。“弄痛你了是不是,初来乍到,我不会过火的。”她解开腰带,掀开他的裤子。!他看着自己衣衫松散,胸腹袒露,下面半边屁股在外面,还有那个不知羞的已经顶起来了,恨恨闭上眼。

姜凝从背后环抱住他,并拢四指握着下面撸动,他惊惶抬头:“别……”,小东西出卖了他,在这种温暖柔嫩的触感里,在略微紧致的上下滑动中,他开始分泌液体,痛也会分泌液体,为了缓解干涩,爽也会分泌液体,因为快感反馈,在他不明情绪地哼声里,姜凝抽动得更顺畅,虽然皮肤还是紧致地贴在上面。

他们的姿态异常亲密。他低头蹙着眉看下身,看姜凝如葱白的手指握住他的紫红,他的脑子此时难以转动,但还是冒出一个念头:她的指甲怎样能透出花瓣那样轻薄的粉红呢。她是暖和的,从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他有点燥热,他更热,以至于握住他的手显得有些温凉。姜凝脑袋伏在他肩膀上也看着他的下身。他使了力,用手握住她的手,本意是叫她不要动,但这费劲的力气后,反而像是努力握住她的手。“脏……”他费力地哼出这句话,他不知道怎么了,下面怎么会这么黏黏糊糊的流出些东西,不会是尿出来了吧!姜凝撑开手掌和他的比一比,不看她如何捉弄他光裸的下身,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他的手指纤长,指骨分明,右手的指节有一点点薄茧能看出来是读书人。她亲了亲那点茧:“你写字很好看吧,以后给我写情书好吗。”他收紧了手,但抿着唇不答。她知道他心神不宁,对初次的身体反应大概是又惊又羞的:“都是正常的,这里就是会流出东西。梦泄者其候有三:年少壮盛、鳏旷超时、强制情欲,不自知觉。此泄如瓶之满而溢也。你正是年少,不要怪罪自己,我们慢慢来。”

姜凝有一只小巧的一口杯,手指一圈正好圈住杯身,拇指食指张开到最大一量就是高度。她噔噔跑去拿来,又跪坐在背后环住他,小心翼翼把他的勃起放进去,连润滑都不需要,他已经流了太多水,正好把杯子撑得满满,贴住杯壁的地方归顺地呈现出杯壁的圆弧,显得柔软可爱。“哎~啊……”食品级的塑料杯口已经很光滑,给他装进去时还是感受到了杯口的摩擦,好像把皮肉顺着从尖往上撸动刮擦一遍一样……他没忍住呻吟出声,实在是娇吟婉啭挠得人心痒,姜凝亲亲他的嘴角,他仰起头却只能看到侧边宛如飞走的红软唇瓣。

杯壁虽然轻薄但对于挤满的阴茎来说很厚重,他能感受到紧窄的压力。还有一截塞不进去,姜凝就把在手里玩。杯子直愣愣挂在上面,非常稳当,姜凝满意地转起杯子,“不……”,不仅杯壁压着了,这下前面……!挺立的阴茎继续涨大,压实,马眼时不时被紧紧贴在杯底,小口被张力放大按紧,颤抖地溢出一点白浊。“哈啊!”他气喘吁吁,眼看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流出去,双手攥住了姜凝的一只。这不妨碍她转动,她紧紧握住杯子,转几圈就回到没被罩进去的肉棒那儿撸动,这下他知道隔了一层总也摸不到温暖是多么憋闷。“取下来好不好~”他挣扎说出这句话,又咬紧唇,听到耳里才意识到有多么撒娇,他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是我最喜欢的杯子,是我拿来喝水的杯子。就这么被你弄脏了,喂,把那种东西流在姑娘喝水的杯子里,你羞不羞?”姜凝嗔怪地问他,他蜷缩颤抖起来,满脑子自己污秽了姑娘的东西,羞耻让他不敢看她,但忘记手还紧握她的,他忍着撸动的爽痛,似乎想出了唯一的答案:“我要对你负责的……啊!”她的手像盘珠子一样盘了他的睾丸,挤捏几下又去掐紧勃起的根。

姜凝甜甜地笑笑,就又欺上他的身“把杯子装满吧,让我看看,你能榨出来多少……精液。”她好不知羞!怎么能那么色情地说那个词?怎么能想出这种招?这可是她喝水的杯子啊,装满……是什么意思?他紧闭着眼连连摇头,姜凝就已经动手起来。他有些怕,攥紧她一只手仰着头,像渴了几天的旅人在祈求雨水,姜凝就用那一只手撸动,杯底碾着他的铃口,像要榨出他皮肉之下不停涌动的液体,这边轻轻咬住他的喉结,他腰眼一麻,酸胀的信号直冲脊柱,姜凝接住他突然软掉的身子。

他睁大眼睛喘着,活像不是那处罩了杯子而是他脑袋罩了罩子阻隔氧气一样,满脸通红,什么都管不了地张着嘴,意识到舌尖蓄的涎水要流出来时,他突然羞愤地咬住嘴唇。白浊溢在杯子里,冷掉的湿意包裹他的阴茎,他好难受唔!

回过神看杯子才发现原来射一次只有这一些,他不知道已经够多了,但还远远不够装满。眼含着泪看姜凝,能看见无措和迷茫。“不能太多次,伤身体。我不会索取无度的”,她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但是再来一次好不好,这次不折腾你了。”她把半软的阴茎慢慢抽出来,看到上面卡红的印子,还有憋得紫胀的痕迹,尚且通红,全部放进她掌心时,他周身一颤,温暖终于没有隔阂地再次包裹他,肿肿的轻微疼痛被抚平,他似是已经失了心智,不再回避反而晃着眼睛看她,啧,这样的眼神,姜凝忍不住更温软一点,极尽爱怜地撸动,大大的龟头在她掌心打圈儿,他因为这种刺激而惊异地盯着她的手,分泌的液体被她画在手心,涂出些半透明的乳白,他全然沉浸在她给予的温度和爽快之中。他在被这个姑娘亵玩。虽然意识到这点,但他垂着头,说不清是想停下还是期待,经历了一次痛楚后,她手再次握住的感受显得珍贵,让他不得不细细体味,第一次她碰的时候他是那么羞怯敏感,如今肿胀的那处再被温柔环绕,她的手好软!好热!好灵巧!比生硬的杯子柔和得多。

“哼嗯……”他闭上眼,什么也不想思考。只跟随刺激,不自觉慢慢靠在她怀里,积蓄着,积蓄着,有蓄势待发的粘液涌到一起,被热腾的血液挤压,就快、就快了!

下面湿润的甬道里再次被迅速填满喷射,他一晃眼看到射出远远一股乳白,还有些挂在她的手上。原来,是这样的。他努力把身下的衣衫盖在她手上,睡过去之前想。

十几岁的孙策已经美名远扬,姜凝后来读史书,印象极深的就是六个字:策为人,美姿颜。这六个字就足以让她脑海想象一个美少年形象,而她先遇他,再看这六个字,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印证。

史书后面还有一句:好笑语,性阔达听受,善于用人。是以士民见者,莫不尽心,乐为致死。

他是名副其实的少年英雄。

众星捧月闪闪发光的少年英雄。

所以十几岁的周瑜英雄惜英雄,以礼相待,结交为友,在孙策举家搬迁到舒县时,送出房屋居住,两人登堂拜母,分明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无关利益,堪称情深义重。

以后的姜凝都能想象出来,同岁的他们刚见面时,孙策一定意气风发地问他:“卿可愿与我共讨天下?”周瑜一定是笑着回他:“愿为君征。”

现在的姜凝想象不出来,她还不认识他们。

她醒过来时,是在黑夜的屋子里。她从趴着的桌子上起来,揉了揉眼睛,盯着昏黄的油灯看了一会儿。看一看桌案上摊开的竹简,然后思索了一阵,向旁边的人靠近些——为了看清楚他写的——我滴个娘嘞,她差点脱口而出,写的是隶书啊。

她其实几年前练过毛笔字,写得不太好,但胜在还算清秀。能写得清秀在于她硬笔不错,画画还行,所以能控笔依葫芦画瓢,写得不好在于,她也没怎么练,繁体字都认不全,现在好了,人家写的是隶书。

她也没想写隶书用竹简的人今夕是何年。只是抬头晃着眼,觉得,嗯,微光下一部分柔和一部分暗影的面庞很好看,捏着竹简写字的他看起来更谦和。她没看到人家捏紧竹简的手有些变形。

周瑜对她的突然出现还是不能淡定。由于她行踪不定,他更觉得自己要做到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在她面前,才好有一两分脸面搏一搏。今晚写字忘了时间,天色就晚了些,他没动,眼睛却看全了她的一举一动。她的锁骨裸露出来,纤细骨感,上衣短短的,因为胸部的小小挺翘,有两条波浪褶垂顺下来,他顺着胸往下看,柔滑的半圆褶里看到她若隐若现的细腰,好好看……然后转头低眉,默念,非礼勿视。好吧,他没有那一两分脸面。

她只是穿了一件领口稍微大、衣摆比较短的短袖而已。

但他已经在回想上次见面的旖旎,对于她的靠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和抗拒,心口砰砰直跳,她这次,会怎么样呢?

姜凝觉得自己打扰了他,摆摆手:“你继续写。”他不做声,收敛心神慢慢提笔继续。

姜凝趴在桌上看他写字,笔筒有多余的,自己拿了一只小狼毫也蘸起墨开始写。他写什么,她就写什么,“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察觉到她在模仿他写字,不甚熟练的样子,周瑜稍微顿笔,写得尽量慢一些。姜凝正琢磨着隶书讲究个“蚕头燕尾”、“一波三折”,就感觉旁边有人挑亮一些灯芯,把灯盏推过来一点。她偏偏头,没对上眼睛,人家早就转回去继续写了,表情在烛光里晦暗不明。

她很有些字不认识。遇到不认识的就问怎么念,什么意思。这缓冲了他的尴尬,能更坚定一些投入到书写中去。周瑜惊讶于她会写字,问的不认识,那就是其他都认识了。姜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自己尚且处于此地是我开,我不去就山,山得来就我的脑回路,于是她挨个写下刚学的字,然后在旁边写下简体,告诉他,这是她的文字,要会认。

真是奇怪的女孩子。

但他当真在认真学。昏黄的烛光下,姜凝捏着自己的一册小竹简,和他一起研习,两个脑袋时不时低下,偶尔又碰碰头,气氛宁静温暖。

“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这个我知道。你就是有斐君子,文质彬彬,如打磨玉器、反复修炼,庄重开朗、谨慎自持、仪表堂堂!”他听到这个笑一笑,不说话。这是很高的夸赞,她还当面说得这么肯定,他不了解她,也没有和会读书的女郎打过交道,既怕随意回应轻薄了她,也怕过分持重让她不自在。

再落笔时,就觉得笔尖的墨水稍微沉重起来,他想尽好地展现自己。可又突然顿笔,想到她说:“你给我写情书吧。”她说这话的声音那么平静,平静得不像在说情话,又冷淡又温柔,好像在下命令,又好像不在意结果,她是当真的吗?他知道这大概是一句戏言,但听在耳里耳朵却当真了,时不时就能回想起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周瑜有点懊恼,可惜当时没敢看清她的神态,好想知道她是什么表情。觉得指尖似乎有些搔痒,他横拈开笔,轻轻扣了一下茧子。

她念书的声音沉静恭谨,比平时说话更低,是另一种柔顺舒滑,闻之令人耳内一酥。有些少年人的情愫在蔓延,人其实千百年相通,姜凝不知道他的感触就和她当初在校园一样,少男少女传个纸条、交换笔墨时指尖无意相碰、手肘相互挨一挨就要心悸半天。而现在夜晚静谧,私房中两个人挨得很近,当自己写下的东西有如此红袖在旁边依样也写下,他是心念动了的。读书是一个人的事,读书人的心思落笔难求同,她不是知音直接理解他的思悟、志向,她甚至不认识他,甚至和他所处的背景完全不同,还要求他学习他可能一辈子用不到的文字,但她提出要求那么自然,模仿他写字那么自在,他就觉得她一点恶意都没有,不仅没有,她提笔落下,有一种如夫唱妇随的迎合,一种曲高仍有人和曲的贴近。他赶忙驱赶杂念,不宜乱想她。

反而拿过她的册子,按下心中的念头:“我学学你的字。”想用学习避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姜凝咬着笔头,他真好,又谦逊又好看。

我的手脚被粗大的锁链捆住,我的胸膛被长矛钉穿嵌在岩壁上,我的肋骨之间有细铁链贯透,我的脖颈有绞绳勒紧,我的皮肤被灼烧,像陈年的布匹一碰就碎,有猩红的血,焦黑的肉。我在嘶吼,痛苦在喉咙里咕噜,张嘴是悲泣的长鸣。

这时候他来了。

他在流泪。

姜凝撑开眼皮,想,是我梦里的少年。张嘴想说什么,血液却先流出来,他流着泪看满身灰尘和火星的我受苦,突然想到什么,急匆匆从衣兜掏出糕点尝试喂到我嘴边,我恨不得像灌肉机一样吞咽,毫无节制的强迫进食使我呕吐,他眼泪更汹涌,重新拿起一块,仅仅够到嘴边一点,我的嗓子像风灌进老房子里的旧锅炉一样呼呼作响,学乖了,牙齿一点点刮着食物,我已心满意足。

姜凝没有抽牌,是他自主入了她的噩梦,姜凝总是做噩梦,她懂,心是地狱则身在地狱。

这些天的荒唐事足够挑战她这个“害则相信科学,益则封建迷信”的半吊子唯物观。不过梦和梦不一样,有些梦在醒来后再真实的感受都烟消云散,这几天却不是,她的感受越发清晰,里面的人音容面貌越发生动。

没想到今天会被他解救。

她闭了闭眼,有些奋力想挣扎出梦境。

再睁眼时姜凝和他已经在现代式的房间里,少年泪痕未干,他当时一打眼看到破碎的姜凝,眼泪就先脑子一步漫出来。他现在虽然疑惑,但已经扶住她的肩膀。

哦,他能动了。我说怎么越来越趋近真实。他们已经能做出常人的反应。

姜凝靠在他怀里听了一会儿心跳,耍赖似的哄骗他:“你愿意让我开心些吗?”就因为一夜露水情缘,他觉得自己有义务逗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开心,前几天那样,也算夫妻之实吧,只要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也是应当的,而且鉴于她刚才的惨状……应该是同情心泛滥作祟所以答应一声“嗯”吧。

孙策有点后悔了。

又被绑起来了。绑得非常难以言说。她拿了很长的红绳,对折套在他的颈部,在锁骨、胸骨和耻骨处打上绳结,绕过胯下在背后打结,穿过颈部后方的绳,再两股左右分别从腋下绕回胸前并行,把胸前竖着的两根拉开,拉出菱形,由上而下,一边调整位置一边收紧绳子,最后将绳收在腰际。这样他的胸腹就出现了两个菱形,而横跨下阴的绳子就陷入阴户,卡着他的裆了……她还把绳分开卡在阴茎两侧。他低头瞧着,为什么她绑人可以这么色情。她动手的触摸和绳子游走勒在身上的触感,都不可避免的触发了那晚的回忆,他好像有点儿湿了……不过看到她拿出鞭子时,他那点儿回味的旖旎期待全消失了。

要打我吗?终究还是没问出来,如果是,那他已经被绑起来了,也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为什么呢,明明他们曾经还亲亲爱爱的。他仰着头看她,身上的红绳衬得他的脸更白更无辜,他不懂啊,傻瓜。姜凝轻轻甩了一下鞭子在他裤子鼓起来的地方:“怎么硬了?”他瑟缩一下,有点疼,垂下头,没说话。

他被脱得只剩内里一层白衣,姜凝的鞭子精准打上他的乳尖。“啊!”一声短促的痛呼,还痛得没反应,姜凝就俯下身子含住了那粒乳尖,火辣辣的痛突然被温热包裹,一时不知是被刺激得更疼还是缓解。“咻”,鞭子细微的破空声,打在另一边乳尖。“这边要亲吗?”她用垂软的鞭子指着那里。孙策不说话,挨打了也会有脾气的吧。没有回答,继续一鞭子抽在腰腹,绳子挡住了一点点肌肤,疼痛就被分成了两半,两边都是一条痛迹。她打得乱起来,力道很轻,但随着破空却足够有痛感,软兵器果然不能小看唔!

他周身都被喂了鞭子,皮鞭吻过的肌肤又轻又辣,有一种逼不出汗的刺痒,残留的疼痛减少,却像有什么东西嵌刻进去,他热起来,血液因为鞭打躁动,唯独,唯独她含过的乳尖,有一点湿意,那里的温热和他周身的燥热不同。密密麻麻的细痛像一张网把他笼起来,狮子也许不在乎捕猎受伤,但它可能受不了成群的蚊虫叮咬。“咳。”他忍不住咳一声,有躲闪的动作,却避不开如期而至的鞭子。有很多蜘蛛就是这样缠得猎物精疲力竭。“为什么?”他问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我?”她停下来,没有回答他,又指着乳头问:“这边要亲吗?”他顿了一下,还是回答:“嗯。”

姜凝温柔地含住那个乳尖,用舌尖细腻舔舔,舔得他湿湿的,降低了燥意,她又轻轻吸,吸得他胀胀的。好像确实没那么痛了。

“叫一声主人听听。”她直起身子说。他抬头看她,虽然冷漠,但很无辜的表情:“叫一声主人听听嘛。”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可是氛围到了,他张了张口,真的叫出一声:“主人……”她就笑了,一点也不掩饰的开心,笑得他觉得这声值了。

不是的。她没有很开心,她来见他,总好像带着悲伤的底色。可是她是因为他笑成这样的。孙策知道她为什么要打他了,都让叫主人了,她可能单纯不高兴了,可能在戏耍他,可能就是想打他,他都不需要问,因为这一刻她是主人啊……

“你不能这样随意摆布我。”他冷静地道出这个事实。没错,她凭什么强加欲望在他身上呢?他认真对她说:“你不要随便这样对别人,万一有脾气不好的,力气大的,你会吃亏的。”他在认真劝诫她。姜凝蹲下一点,和他平视:“你怕我吃亏啊?”他说:“不要伤害别人,也不要伤害自己。”姜凝伸手握住他的阳具:“那你让我发泄一下,我就不伤害别人,也不伤害自己。”

“发泄了就可以吗?”他看着她的手:“你是在发泄吗?”

“不是。”姜凝突然甩开手站起来,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有我的道德。我没有这样随便对别人,这种游戏,不可以是发泄,我不会在愤怒的时候玩,不会在没有理智的时候玩,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回去了。”孙策不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在怅然若失些什么,他只能低声说:“可是我很痛。”也没有很痛啦,但是他不喜欢和她处在这样的氛围,这也许是一种示弱,也许是在追究。

姜凝蹲下来,解开绳子的同时脱掉他的衣服。浅浅的红痕映在皮肤上,她用手指抚摸那些痕迹,一路摸到下腹,摸到股沟,摸到他有点勃起的阴茎,她没问为什么你痛还要勃起,只是极尽温柔地抚摸。他突然说:“你可以打我。”他看得出来这不像刑讯,姑娘明显收着力气。

“真的吗?”姜凝不等他回答,抱着他翻了个身:“我可以打你屁股吗?我看上它好久了。”他脱掉裤子后,雪白的翘臀裸露出来,上一次做爱姜凝就捏爽了,这时候她捏住一团肉,细细摩挲起来。

他好像没办法拒绝……今夜还很长。

房间只有一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栏杆横在中间,孙策的姿势很艰难,身体前倾挂坐在栏杆上,说是坐,其实只有大腿和膝盖弯儿勾在栏杆上,脚尖勉强能点到地板。就这么两处着力点。同侧的手腕和脚腕绑在同一条红带子上,留了一段距离,两边都是。这样他的协调完全被破坏,毕竟人很难同手同脚做什么事,抬脚重心就完全不稳,手又反被脚腕禁锢,手脚之间不用支架撑开,任由带子拉着,看似宽松却不能发力。

他光着身子。

为了模拟壁尻,姜凝在他身后摆了一架屏风。屏风的糊纸质硬,上面仙鹤烟云的,诗情画意得很。除了掏出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洞里正正好摆一个屁股。

这种视觉冲击尤其滑稽,耻辱尤其猛烈。姜凝完全看不到前面的其他东西,只能看到一个屁股,这种突兀和反差,像告诉她要专心致志搞人家屁股。圆鼓鼓的雪白球实在显眼,扣在屏风上让人心痒痒的。而那头还没开始,就已经羞愧得要浑身发颤了。这是今晚他第二次后悔,他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这是什么姿势?他撅着的样子很不好动作,努力回头也看不见她!这种硬添的陌生感,隔绝感击退了些他的心理防线,还被扒了裤子卡在一架古色古香的屏风上,以这样难堪的姿态面对她。那边活像自己送上去挨打的。

“真无礼。”她佯装斥责,“鹤隐图的屏风被破坏了,竟然还掏了个洞摆上屁股。”到底是谁无礼这么对他,谁破坏的屏风,谁把他摆弄成这个姿势的!?他可耻地想自己真是脑子烧掉了。

“那么,这边露出来的屁股,我要专心惩罚它咯。”就你最会哄人了!

她把剩下的红绸条给他捆上,像在圈定范围,边系边念念有词:“腰以下,大腿根以上,不多不少刚刚好,整个完整的都在这里啦。”

雪白挺翘的臀部刚好填满洞的每一个缝隙,保证不会滑出去。姜凝捏一把,这种又软又硬的手感真好,软是肥肉嫩软,硬是肌肉垫得紧实。她拿出红木板:“惩罚你,为你的不敬。”“啪!”普通力道,痛,刚够留痕。“报数。”

对面鸦雀无声,他由自在她能想出这种损招的惊讶和自己答应挨打的羞愤中。说了让她打,现在就得咬牙忍着!姜凝也不急,只是继续规律地用差不多的力道均匀打下来,檀红木板打上雪白屁股的时候,臀肉应着板子的下落而凹陷,板子离开再弹回来,像跳脱的白兔。“你的白屁股把红木板吃下去的时候,很软,很弹。”沉沉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刺在他心里。真过分。打他还要羞辱他,那么形容。“啪。”敦实的痛感,木板质地温润,打上去是绵绵的疼痛,她五板子把红痕均匀打在整个屁股上,打了四个来回,现在整个臀部都是浅粉色。姜凝看不到他垂着的脸其实羞得更红。

“知道水蜜桃吗,现在你的屁股颜色是真正的蜜桃粉,但是还不够大不够丰满。”

她换了一把铁尺:“惩罚你,为你的不忠。”“啪!”更清脆些,但到底打在肉上,还是厚实的声音,“报数。”痛,这个更痛,火辣辣的,尺子一下去,那一整片挨打的地方就密密麻麻刺痛起来,尺子抽离之后,迟缓的热意泛起来。他有些动摇,何必跟她争气呢,明明是自己愿意服软的人……犹豫间,已经再挨了一下了。肌肉本能地回避疼痛,他不由得绷紧肌肉,但这次姜凝挑臀峰下半截打,上面不能多打,可能出现代谢不畅,只是这次光打右半边,他那一块地方疼痛不得停歇,密密实实地压下来,蔓延开,他开始不断吸气,打完一轮又接着继续右边,怎么不是左边……和心里的预期不同增加了恐惧和惶然的情绪。终于打到左边,可她打下来的间隙不一样,常常是他以为要落下了,她还在停顿,而他一放松,屁股上就结实地吃了狠狠一板!他热得有些出汗,脸却开始发白,疼痛无法摆脱让他有些疲怠,总是一屁股绵软地吃进尺子,然后他痛得身体一绷。她怎么这么会打人……报数,他犹疑一下,该怎么报呢。肌肤上的红色开始占据主导,鲜艳好看起来。这下不止是痛,皮肤开始有紧绷的涩感,臀部的温度变得比别处高些,绵软的包子发了胖,开始胀胀地发肿。

她再换藤条的时候,既不指责他的名头,也不催促他报数了。又暂时停下了,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啪!”更尖利的一声,带着破空的气音,“啊!”他忍不住叫出来。藤条更细,不是板子那样把力道分散到更多的肉上,这一条下去,就是蓄满了力的痛,打得他两边屁股炸开了花一样。好痛!一条红痕在原先的红板子印上浮起来,横着贯穿了整个臀部,只有屁股中间儿的缝隙幸免于难。姜凝并排贴着那红痕,“啪!”打下了第二条。“啊……”已经受过钝痛的屁股本来开始麻麻的,这一下直接驱散掉其他感觉,什么麻,什么胀,什么紧绷,全都没有赤裸裸火燎燎的痛来得直接干脆!就是最直白的痛,痛得他想挣扎,脚尖晃了一下,身躯不稳,又重新踩在地上,他现在是鱼肉只能任人刀俎了!臀肉卡得更紧了,胀大的肉像鼓起的气球充满了那个洞口,蜜桃成熟了,开始皮薄馅软。姜凝甩下藤条的时候,仿佛能闻到蜜粉色的果肉香。他已经无力再收缩了,整个屁股都被打得松垮垮的,肉团任由她欺凌时弹动。唔!痛!为什么现在只打臀峰这一个地方,接连的三下打得他臀尖儿高耸的肿起,打得他措手不及咬紧牙关。整个红肿肥大起来,连捆住边沿的红绸都被肿胀遮住,掐陷进软肉里。

“啪!”又是一下,他哼嚷着开口:“你都没有教我报数!”多愤懑多委屈,平白挨打还挨得不明不白。他没有接触过调教,姜凝要教他自己的规矩才对。“叫一声主人听听。”又来……他没说话,“啪!”“啊!主人……主人教我。”姜凝伸手放在他屁股上,他轻哼一声,有点舒缓,她的手温凉凉的,比板子舒服多了。这一下激得他眼泪都要泛出来了,可恶,现在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来得及吗。

孙策没有挨过打,受伤也没有在这么丢人的地方过,好丢人……私处堪称柔嫩的肌肤不适应凌虐,红肿胀疼得厉害。姜凝抚摸按揉着臀肉,还没打出肿块,也没有很用力嘛,只是自己对他的冲击太大,又是慢条斯理地一板子一板子折磨他,无法预知后果会让精神感到凌迟。“我不会没分寸的,放轻松,不要绷紧肌肉抵御挨打,我打一下你数一下,从一开始,打到二十我们就结束。”

“啪!”“呃!一。”她的手离开,藤条再次唰地下来,这对比硬生生把他眼泪逼出来了。好痛!肿胀不堪的地方已经受不了了!“啪!”“二。”他开始默念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啪!”“……三。”什么君子,君子有这么痛吗!红痕上面叠加着一条条肿起来的棱,棱上加棱,他已经开始乱动,手脚的束缚让他无助极了,可是屁股左摇右晃摆脱不了,疼痛如期而至……“十。可不可以不要打了,我挨不了了!”,他眼泪掉下来,好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不要再打了,会打烂的……主人救我”怎么办,这么挨打,屁股都要破了吧。

姜凝停下来,摸摸他浮肿的臀部,有些地方开始有点泛紫了,摸起来薄薄的,像熟透的桃子皮一揭就要破开流水。她把他放下来,因为肿胀过度他还卡住了,只能撕破一点屏风才把他放下来。挨打的时候他硬撑着,打完了被抚摸的时候反而哭起来,他满眼委屈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语带抽泣:“你真要打死我吗?”哭腔已经抑制不住:“你真的想,打残废我吗?”姜凝小声说:“不会的。”一边揉着臀,驱散他的疼热,他嘘气声声地说:“我哪里不敬,哪里不忠了。”“……打你的名头,我乱说的。”要气死咧,乱说的。可是打已经挨了,还是自己认下的。孙策回头看了一眼屁股,趴在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自己一定是疯了,就这么跟着她胡闹,她就是个小疯子,他认识她吗?丢死人了……

姜凝打完人就没气场了,去拿了药膏,老老实实给人擦药。热烫烫的绵软大屁股塞在她手心时,姜凝还是有点怯意的,确实无法无天了一点啊,人家那么好心好意,结果自己把人打成这样。又要开始哄了,也不知道哄不哄得好。

“你是不是小刺猬呀,有种小刺猬可可爱啦,跟你一样可爱。”呵,怎么可能有我可爱,不是,夸男人怎么可以用可爱。“小刺猬有一个超级软软粉粉的屁股,摸起来非常非常舒服,看起来又养眼,虽然它周身都是刺,可是和亲近的人在一起又不会把刺硬起来伤人,还会露出柔软的肚子和屁股,就是这种在外蜷起周身御敌,刺下却是柔软嫩里的反差最可爱了。它还有一根短短小小的尾巴!”她小心翼翼地不停摸摸他的屁股,顺了顺他的尾巴骨:“虽然你的屁股没有小刺猬柔软,可是也很漂亮,舒服,可爱!”打肿的红痕已经比正常皮肤要薄和柔软了……他不满地往被子里挪,打了还卖乖,摸了竟然还说没有小刺猬的好。“说你像小刺猬吧?你个小肉刺球,不许防备我。”姜凝自己也钻进被子里,抱着他,手还在不停抹匀涂好的药膏。

气死了气死了,痛死了痛死了,他抓着姜凝的衣服,弓着身子把脸埋进她胸口,乱哭一气。

“要亲吗?”姜凝突然问。他一滞,有些嘶哑地问:“什么?”姜凝就也弓下身子,在被窝的黑暗中去亲他的唇,沾着药膏香气的手捧在他脸颊上,舌头舔过他的唇瓣,有些齿印,是太痛了咬的吧,她轻柔地吮吻那些地方,就在唇瓣处流连。他鼻子酸酸的,这算哪一出,打一棒子还给个甜枣,稍微用点力咬她唇瓣一口,最终还是忍耐着任由她接吻起来。

疼得睡不着觉。他别扭地侧着身子,叹气。姜凝慢慢摸上他,让他靠在她身上睡,手一下一下顺着受伤的地方。他很需要这个冰冰凉的手感抚摸,抵不住瞌睡又难捱着痛,她一旦不摸了,孙策半睡半醒间就哼出声,姜凝也昏昏欲睡地又继续抬手。搞到最后,甚至有点享受。

身体也有记忆。给予疼痛,又给予抚慰,深刻的痛楚过后是身体相贴如此亲密的温柔,孙策都不会想到,他会对这具身体上瘾,以至于以后对她给予的一切上瘾。

当你有心事的时候,你就不太容易发现身边的人有心事。

哪怕你们的心事是同一个。

现在每天早起,会在床上迷蒙一会儿的人多了两个。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如此艳梦,而梦里外怎么互通有无的。周瑜想不通,他把那册梦女写过的竹简收起来。孙策想不通,他摸了摸真的受伤的臀部。还想不通她到底什么来头,什么目的,只好以为是巫山神女一样的姑娘。

无独有偶,在欧洲和中东民间流传着魅魔的故事,说是邪灵会以人类女性的样子出现在男人梦里,勾引他们性交来获得力量。也不知道他们是把男性当成力量的化身,还是各位绅士无法接受自己会做春梦的事实只能嫁祸给魅魔,总之,魅魔得有相当厉害的房中术吧。姜凝还挺想见见魅魔,求教些秘术如何。

对于不同往昔的梦境,少年这几天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除了紧张刺激,多少有点羞恼,再就是,藏在底下的一点儿甜蜜。这点子甜蜜是想起私密的回甘,有时候浸在喝的茶里,有时候泡在洗澡的水桶里。

最近不多的见面让他们没发现对方偶尔的心神不宁,再就是,如此私密也难以启齿,怀揣着这事儿不能见人的想法,两人愣是没交流过一句。

逃避有用,但不总有用。在梦女的床上看到对方时,气氛有一些凝滞。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好像第一次也在的是不是?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也对他做了吗?回想起一些事,心里稍微有点刺毛毛的。他们不知道现代劲爆小言怎么写,否则可以来一本《我与我的兄弟在同一个女人床上醒过来怎么办》。

姜凝跟没事儿人一样,手扶住孙策的腰,笑着问:“还疼吗?”孙策看看对面坐着的周瑜,两手抓住她乱动的手不说话。姜凝又问:“那亲吗?”他犹豫一下,你没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吗,手捏得更紧:“别在这儿……”她就马上扑上去咬住他的唇,狠狠亲了一大口。他看到对面好兄弟蹙起的眉头了。然后,她趁着他愣怔放手,毫不犹豫地,奔向对面,把兄弟拉走了,留下一句:“你在这儿睡吧。”

姜凝把人带到浴室。“你和他……”周瑜话才出口就止住了,因为她一把将他按趴在洗面台上,扒掉了所有衣服。她几乎狂乱地开始宣泄自己的欲望,姜凝的吻从他的后脖颈落下,那一刻滚烫的唇印如同老猫叼住了小猫的后脖颈,他瞬间停住所有的挣扎。这个触感陌生也不陌生,这样柔软的,这种形状的,这个温度的,是曾经偏落在他嘴角的蝴蝶。她在吻他。这个意识让他莫名的委屈,她亲过伯符了吧。大理石台冰凉,他按扶在上面,可背后却火热。密密麻麻的吻顺着他的美骨落下,他的脖子,他的脊骨,姜凝沿着一条线吻下来,刺激如深入骨髓,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三冬里的寒颤不比如此。吻到他的腰线,他像被击中贯穿一样痒疼起来,有种信号顺着脊髓直冲脑海。他大概,是着了这个姑娘的魔。“不。”舌头能找到的唯一字词就是这个。他不是不想要,是乍来的舒爽太让人胆寒,不敢接受。如果吻痕可以幻化,他的脊背应当飞起上百只蝴蝶来。

姜凝放缓一点,用他稍微熟悉的前端的感触,手指缠绕在他已经勃起的阴茎上,热切的吻就唤醒了它,开始湿潮潮的。另一只手从腰椎摸到尾椎,那根小小的尾巴骨在她的指头下颤抖,肛门因为激动张合得剧烈。她从架子上挤了点沐浴露,用指头戳着菊花往里送去。“呃嗯。”滑腻的异物被捅进未被开拓的地方,他有点害怕,但已经没办法管了,他想起第一次的淫乱,知道只能服从她。第一根指头能全部没入后,她添了第二根,他打了个颤,大理石太光滑,他手滑进了凹盆里。姜凝抽了只手给他一条自己的毛巾垫在身子下:“抓这个。”他就老老实实抓住毛巾。屁眼里面很热,很舒适,很柔软,她按着肉壁转了一圈,像在给肠道按摩。“哈啊……”伯符还在外面……周瑜咬住了底下的毛巾,企图压住所有呻吟。她的指头在不断作乱,捅顶着娇嫩的肠壁,还时不时张开夹住一点肠肉,他在她引导的频率下,不停抖动收缩。

比她指头要粗要冷的东西进来了,他感觉到肠子被迫张开,容纳进一根长东西。真的没问题吗,这样做。没等他想好,姜凝已经动起来,这个比姑娘的手指狰狞。胀!痛!肠道打开,屁眼完全张开!隐秘处没有了闭合的保护,让他心都不安,可是来不及想其他的了,她结结实实地填满他的身体,撑,撑住了,饱胀的感觉引起他肠道的蠕动,排出去呀,但还是不停地往内顶,顶弄进更深更深,只能勾得他分泌的好多液体往下流,顶到最酸最胀的一个点,顶到他的肠子褶皱都撑开,周瑜咬着毛巾,眼泪花花。更多的热量集聚在腰腹,好热好烫,内里的肌肉像痉挛一样,吞,吞,吞进更多的阳具,吞到每一块肉把棒子吸紧,她的进出带出了灌进去的沐浴露,被揉成白花花的泡泡堆在肛口。那里是否紧闭已经取决不了他了……屁眼的功能会被忘记全部跟随她的节奏吧。张开,张开,纳入,纳入,姜凝稍微退出后就是更猛的进攻。她边顶撞着人,边提起他的上半身:“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什么?好问题。刚开始,是陨落飞天一样掉下的女孩,然后在床上、在地上,后来还把他玩成那样,榨精什么的,是个精通房中术的姑娘吧,可是不做那种事的时候又那么恬静美好,一醒却发现是大梦一场,只能当做巫山神女一样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你是我的神女……”

“呵呵~”姜凝真的是被这个回答抚慰到,她更加大力抽插起来。镜子里他眯着眼的面庞通红,还是忍不住被干出了嘤呜之声。姜凝把他按在墙上,抓住他挺起的阴茎把屁股往后送,自己在后面找着各种角度操干。他手扣住墙上的瓷砖,被冰凉激得颤抖,一打颤后穴就绞得更紧,吸住阳具让姜凝不得操作,她两根指头稍微掐捏住睾丸,就让他哼声不断,两个球球转一转揉一揉,阴茎就伸直了抖一抖,他热得流汗,瓷砖上很快就有了水汽,他哈气对着的地方已经积起雾蒙蒙一片。他哪里还管得了不要发声,整个人已经完全堕入姜凝的怀里,后穴狠狠刮顶蹭到敏感,阴茎被狠狠操着墙壁。他很快激射出来,软下身子。但姜凝没有抽出来,整个下身泛着酸软的滋味弥漫到腰腹,还不止,他大脑一片空白,有些害怕这样极致的迷醉。再来,他哼叫一声:“不要……”但射过一次更脆弱更敏感的地方继续沉浸在湿漉漉的淫水里。

姜凝看他受不了,单手抵墙掰了一支葡萄糖,瓶嘴伸到他嘴边才发现他连吞咽都不会只是嗬嗬喘气,偶尔从喉咙里颤出断断续续的艾吟。她腾不出手给他兑水,怕他全吐出来。看着碎得参次不齐的瓶口,自己含了一口,渡到他嘴边,他骤然尝到浓甜,好像激发了吮吸的本能,他像获了恩准,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去接甘露,不肯分开。心里有个声音在敲打,放纵吧,只是梦而已,神女会包容一切。姜凝硬抽身出来,将剩下的倒进嘴里,看到瓶口的丝丝血迹,笑一下继续吻向他,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猛烈的事,第一次接吻就把自己全部投入,好像要将整个自己塞进去,强硬地吸吞着姜凝。分开的时候,都忍不住窒息得咳嗽,看到她吻又想凑上去,好像这样就能稍微缓解一点自己在激乱中的迷惘。“还要……还要。”“渴了?”姜凝无法,还是去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喂到他嘴边他又不吞,咳得泼在身上:“吻我……吻……”

好刁哦。

姜凝含了水,他自己就凑上来,硬是哺到他嘴里。她本身挺不喜欢这么口水脏兮兮的,这下倒被他们把洁癖给治住了。好吧,反正不是她吞。而他脑子全想着,她亲了别人为什么不亲他,那现在就要就要!蛮横地吸咬,她嘴角在渗血也没留意,混着血丝和水一起吞下去。

由着他接吻,后穴一点不空闲,仍然发出进出噗叽噗叽的水声,肌肤拍打的啪啪声。在又一次将白浊喷射到墙上后他几乎已经抵不住滑腻的瓷砖,直往下坠,察觉到姜凝根本没停,他只能摇头哭哼:“嗯……不要了……”知道他是射过了生理上的害怕和抗拒,姜凝拿一根细细的尿道棒旋转着插进马眼,湿润的地方非常顺滑,正如后穴已经完全放松地任由她进入。快感被强迫积累,堆在腰间存放,一波一波,好酸,好胀,腰腹好烫好软,然后被大棒狠狠贯穿,顶着快感前进,前进,激散到全身各个角落,“啊哈~”他持久的音已经叫不出来,只能破碎而断断续续地尖声哼鸣。他想起圣人的教导,自己此时就是最愚不可及的弟子,是被腰间仗剑的姑娘斩的愚夫,他在引诱下违背了自己最高的道德……不。不是,是自己沉溺,无论如何不怪姑娘,如果她肯宽恕,那么自己还是……她高兴的话,他本身也高兴,成全了两个人的欢好,怎么就不正当?再一次全身触电似颤抖起来,他却不能射出什么了。有湿漉漉的东西在冲撞,他腰眼一酸,姜凝把插针抽出来,“哦嗯……”突然的放松,水流冲落出去。

几乎像交颈的天鹅在濒死绝唱。他眼前出现模糊的花点,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真要死在她身上了。到处都是水珠蜿蜒在身上的温热,也许流了泪水,流了口水,流了汗水,他被艹射几次,已经排空,现在直接被艹尿,失禁的液体失去动力和后穴的欲液混合顺着腿根儿流淌。他打着颤,痉挛着任由液体汩汩流出,下身热热的水流给了最后一击,他被刺激得再上了一座高峰。

实在是,被干坏了啊。那各个靡红的小洞涌出的水流潺潺流了一身。

她一放手,这个水人儿就跌下去,倒下时他去找她的身影,所有的惊惶在这一刻重现,如果她不宽恕,自己这一场有何意义?他好像看到眼前乱飞的白羽,她淡漠的眼神注视着他,嘴角还是鲜红,越来越高,越来越远。他摊倒在地上一滩脏污里。

这一刻,天鹅坠颈,神明堕地。

一颗心落进泥里。不,他全身脱力,眼泪划过眼角滴进地上的水汪,脸蹭在地上,还是奋力朝她伸出手,他不是被第一个选中的,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狼狈卑贱,可是不,他不想被放弃。为什么那种狂乱都激不起她的悲悯,他的神只,请再怜惜他一点。

她握住了他的手。

有什么安定下来了。他其实累得根本说不出话,还是眯着眼看不清地喃喃:“……对不起……”

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呢。

花洒的热水洒在他身上时,意识才慢慢回笼,好舒服的水流,细细的打在身上,痒痒热热的,和地上凉冰冰的一滩根本不一样……地上!他低头就看到自己弄出来的脏污,墙上,台子上,到处都挂着糜乱的液体,他把自己弄得骚乎乎的——姜凝在给他冲头发洗脸,就看到他难堪的泪水落下来。

“站起来,我给你洗干净。”扶着人起来,他两条腿还在打颤,弯着张开,后穴随着重力又流出些粘腻。他捂着屁股躲在墙边,不肯看她。姜凝在洗浴球上搓了一大把泡泡,再把这些泡泡涂在他全身:“好了小雪人,现在全遮住了,不要害羞。”她身上溅了好多水,干脆自己也脱光了打上沐浴露,他还是挨着墙壁站着,姜凝去抱他,两个滑溜溜的身体差点要抱不住。

温香软玉在怀是什么样子,周瑜知道了。在如此困窘的境地,她不避讳地用女体宽恕了他。她热情似火又柔情似水,她比火更热切灼伤了他,现在又比水更温暖柔和,实质性地贴在他身上。她很疯狂,也很包容。刚刚把人艹成那种样子,还以为她真想榨干他呢……他一动不敢动,她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膛,那两粒乳尖蹭在自己胸肌的触感……痒麻麻的,偏偏她还乱动!心跳得好快!双手抓着她的臂膀根本不敢移动,下面……不是吧,又、又起来了,他怕被她抓到似的放开手下去压了压枪。

“精力很旺盛啊。”她松开,给人冲水。周瑜眼神避讳,不敢看她冲掉泡沫后的身体,但在镜子里瞥见了自己身上的红痕,她禁锢他时紧握出来的指痕,明明白白彰示了刚刚的事实。

姜凝披着毛巾在背后,叫他“看看”,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躲躲闪闪地瞟了几眼镜子,这里的光实在太亮太显眼了!这面镜子怎么可以如此清晰!他没有可以避体的衣物……“看呀。”他再看一眼乱七八糟的印子,小声回复:“看到了。”

要开门带他出去时却慌张了:“我不出去。”“这里面凉,你不能在这儿睡。”他握住她拉他的手,有些无助地重复:“我不出去。”姜凝对上他的眼睛,悄悄说:“你怕他?”好吧,还是得想想办法,卫生间根本躺不下一个人。姜凝出去把席子铺到玄关处的长廊地上,再垫了褥子,拿一床干净的被子过来给他:“睡这里好了吧。”

孙策坐在床上发呆,他听到了那些激烈的声音,他甚至要怀疑自己和她的那一场有没有如此激烈,她怎么能这样,和他如胶似漆过后,面不改色地去和另一个人甜蜜?她要和他欢好,他堕入欲网,她要他洁身自好,他默认了,她要打他,他屈从了,他几乎成了她独有的囚犯。这些不能证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吗?还是连这样的事,也可以和别人做?他的心脏有一点痛,他们总是如奔赴战场一样操之过急,风风火火地踏入情欲,连心悦欢喜都从没分享。是了,她从没说过,他是她的伴侣,他是她的如意郎君。没有见面的时候,她有想过他吗?他有想这个梦里的姑娘。身体会想,激烈的情事好像在身体留下了印记,有些种子的土壤胀发了,顶松了,他会回味那样的高潮,甚至她留下的特别的痛楚。精神会想,她的声音、态度是少女又含母性,是冷淡又藏温柔,是暴烈下的平和,这很让人着迷又胆寒着屈服。是回想起来会又羞又恼,最后翘起嘴角的那种。

所以其实,自己是喜欢这个姑娘的?他没有想过的,没有承认的,是自己的思慕?不然他为什么凭什么心痛呢。

看到她过来拿被子,他低声说:“你对你的犯人太随便了。”“嗯?”“我说,我该怎么叫你呢?”想了想又补充:“除了主人。”姜凝这才想起来没问过他们名字,因为太随意太不在乎:“我叫姜凝,你可以叫我姜姜。你呢?”他对于问名有种莫名的珍重,好像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认识:“孙策,字伯符。”

姜凝手顿了一下,好像有点耳熟。

她迟疑地抱着被子铺好,看到周瑜睡进去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沉默。这种情况下问名他觉得格外羞辱,因为刚刚自己太不堪了。姜凝也钻进被子,把他圈在怀里,手指顺畅地进入他还无法完全闭合的小洞,里面洗干净了还湿湿的:“乖乖,你叫什么名字,不说,我就让小穴说了哦。”他迟疑了一下,有点尴尬地扶着她的肩膀:“周瑜,周公瑾。”

这一下给她干沉默了。她除了高中必学文言文从不读晦涩古籍,买回来的四大名着都塞在衣柜底,电视剧只看西游记,猴儿多好看啊,唯一翻的一本是水浒传,为了看潘金莲和西门庆偷情。知道历史和有出入,但特么的她也知道里边儿最出名的那几个人吧!

她背过《龟虽寿》吧,她背过《赤壁怀古》吧。她看了看他们绑着的长发,想了想油灯竹简,再细想想那些衣服,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属实是色字当头一把刀。

她松开人,沉默地走到一边,想起什么,又回来,略带讨好地拿出吹风机把人拽起来吹头发,然后自己铺了瑜伽垫,抱了床毯子躺下,又站起来啪叽一声关了灯。地好硬,心好凉,她活该。他们一个有床,一个有被褥,她就活该睡瑜伽垫呜呜,不是说好的梦里纸片人吗,为什么是这种身份。好像也没人和自己说好啊?

她突然的沉默离去,其实让周瑜怅然若失。身体突然空虚了,心也空落落的。之前,在他这样无助乏力的时候,她是抱着他的,明明知道她是罪魁祸首,还是忍不住和她共度情潮,完事后又贪恋那一点温柔。他看到她睡在地上了,他想让她进来睡在被子里,可是她一旦不主动,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邀请姑娘和自己睡一个被窝吗?应该喊的吧,她还给自己弄干头发呢,是很细心很贴心的人啊,虽然不知道那个热风的机器是什么。他不应该挣扎这些的,姑娘全心全意,自己的羞恼别扭就显得不登大雅之堂,平时也是爽快的人啊,现在让人睡地上?

那边孙策摸黑下床。他不知道她想不想和谁一起睡,但看她一个人,也不想问,尊重她吧,由她去。他下来到她身边:“你去睡床,我睡地上。”“……嗯。”姜凝也懒得墨迹推拒,麻溜地爬上床,心想,以后都不要见就好了。

一时,三个人都在黑夜中沉默。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各自有各自的哀伤。

已经月余没有见到她了。孙策默数,三十三日。他系上衣带,叹了口气。

他在害相思病。

其实不用干什么,就想见见她。她安静躺在他身边的时候,感觉很好。那天晚上她昏昏入睡,半环着他的腰,手虚放在他臀上,自己半侧半压在她身上,挨着她的脸很近。因为照料他,她留了一盏小夜灯,他借着小夜灯的光看她的睫毛,鬼使神差地拿拇指上去摸了摸,是比最轻的羽毛还轻的触感,就是这么轻软的东西,撩得他心刺了一下。小心翼翼按一下她的唇珠,这一次,他是真正仔细来感受她的,没有迷乱,没有激烈,轻轻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她不知道。

想到这儿笑一下。

这些时候他和周瑜谈论过姜凝。等不住,对方见过她了吗?迫切想知道,想了解她,想,求亲。秦时有春奔习俗,当时风气开放,人伦道德还不成熟,男女遵循最自然的方式,在节日踏青出游,看对眼后可以野合。现在习俗规则虽多,也有夫妻分离再另行婚约的。他是觉得她过于奔放些,但他没有需要质疑姜凝的地方,只是在他的世界中,婚姻可以是男人给女人的保障,他将对她的余生负责,他要给她最高的礼仪。他的本意是一种宣誓和告白,以及期盼以后的两人生活,不要有别人进来了。要是她不愿意也没关系,他想,她不愿意和他结成契约,但自己叫她主人的时候,另一种契约已经生成。持着情事私密和不肯过于窥探姜凝的默契,孙策和周瑜没有谈论过细,只知道对方见过几次,在哪里见过。困惑更多了。不只是人海茫茫,她明显生活习惯和环境与他们相差甚远,即使能想到东南西北的海外诸国,也不能想到他们相差的是年代。

周瑜在听到他想求亲时沉默了,自己亲口说过会对姑娘负责的话,有这样的亲密后,不想求娶才不是大丈夫所为吧,只是……他眼神黯下来,坚定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会向她求亲。请姑娘定夺。”

一包刺扎在心上,孙策想完再叹一口气。

体验身体极致的快乐后,脑子总不想浅尝辄止,尤其是这个年纪,他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有旺盛的精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梦稀松平常,扁平,碎片,远不如她真实的温香软玉。想着想着,又担心再也见不到,她家住何方,父母是谁,他要上哪儿去找呢?

转头的时候,他和姜凝愣怔的眼神对上。

?为什么白天也可以过来了?

她有点尴尬地敲敲脑袋:“我们相遇的根本原因只有一个。我的色心战胜了色胆。”

“你要出去吗,可以给我换身衣裳,带我一起吗?”孙策快速应了,跑出去很快抱一身衣裙回来:“这是新的,我找附近裁缝大姐买的,本来是其他客人订好,只是我要得急,她有预留时间可以再做一套。”

姜凝就开始脱衣服,脱完衣服朝他伸着手,他抱着衣服愣怔怔看着眼前的女体,才一拍脑门噢一声递过衣服转过身。姜凝在背后喊他:“你帮我穿,我不会。”

这是第一次看姑娘光着。孙策微侧着头,眼神躲闪,拎着衣服手轻了又轻,只怕那衣服柔软的布料给她弄痛,只怕自己的手沾到她的身体。她的肌肤又软又轻盈,难怪会夸美人肤如凝脂,他看到了圆圆的乳房,圆圆小小的肚脐,还有……那下面是光洁的,没有男生的东西,只有浅浅的细柔的毛毛。他吸吸鼻子。

一时静得只有衣料的摩擦声。青衣遮过手腕,拢过手肘,到肩膀。孙策的眼光随着衣缘掠过她的肌骨。少年的手环过她的腰,自觉才盈盈一握,她像个鲜嫩的苗苗。双手系带时都在轻颤,屏住呼吸,半遮半看的眼神想回避又想亲近,却一点不冒犯,自己反而闹得耳尖通红。

穿上他们的衣服,姜凝端庄不少,她笑孙策:“怎么裸体看着也呆,穿着衣服也呆了?”咳,不过裙子短了,才恍觉她相比这边女子更高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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