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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小然觉得他的声音不算难听吧,之前拍的电视剧有一次还直接用了他的原声,音色不会过分低沉,偏向于清润的声线,还有点少年音的明朗。冉小然安慰自己他怕什么,指不定hh还是个公鸭嗓呢。

夜幕降临,轻快的期待和堆积的急切交融于夜色之中,冉小然看着手机屏幕,不久前hh刚发来一条消息。

hh:准备好就回复我。

冉小然不断在心里做建设,深吸几口气之后打字:可以了。

冉小然看着聊天界面陷入沉寂,接着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跳转出语音待接听的界面,冉小然的手指有些抖,按下接听键。

接听后有提示音,冉小然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他戴着耳机,不需要担心听不到或者不清楚,但提示音之后他没有听到有人说话,只微微的电流音通过耳机传递给他,空旷,沙哑。

冉小然攥着床单,不解地望着屏幕,屏幕显示正在通话中,也没有因为信号问题而中断,冉小然喉结动了动,试探问道:“hh?”

“嗯。”hh说,“你好。”

冉小然做过无数次设想,就连hh是公鸭嗓都想到了,但当切身实际地听到hh的声音时还是为之一怔,他所有的设想都显得过于单调浅薄了,hh的声音刚传递给冉小然的耳朵时是清冽,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近似于低语,又使之夹杂了低沉的酥痒,醇厚地在冉小然耳边回荡。

毫无疑问,hh的声音和他一样有魅力。

冉小然顿时就觉得有点招架不住了,他还戴着耳机,hh的声音可以通过每一个缝隙撩拨他,他无处躲藏。

之前和hh用文字聊天他堪称大胆,这会望着和hh语音聊天的界面,计时在一分一秒地增加,可话语好像突然在他唇边被凝固住了,冉小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觉得很尴尬,暗骂自己不争气时,hh首先开口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hh的问话令冉小然懵了一瞬,他们不是玩控制的吗?hh还跟他聊上家常了?

冉小然轻咳一声,说:“还好,和平时一样。”

hh接着又问:“现在坐在哪里?”

冉小然抬眼望向自己周身,回答道:“床上。”他紧接着补充,“我的卧室。”

hh嗯了一声,听语调有点慵懒,全然不似冉小然的紧张,hh:“穿着衣服吗?”

冉小然的心跳没预兆地加快了,hh终于要切入正题了。冉小然说:“穿着。”

但他突然感觉到热。

hh:“可以描述给我吗?方便我去想象你。”

冉小然的手无意识攥紧,hh这话说的太暧昧了。

冉小然空余的左手拽了拽衣领,低下头看自己的衣服,一句一句给hh转达:“很平常的衣服,我在家穿,短袖和短裤。”

“颜色?”

“短袖是灰色,短裤是黑色。”

hh应和他嗯了一声,又问:“内裤呢?穿着吗?”

明明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听着耳边hh的声音,冉小然难堪地低下头,回答的声音也比之前小了:“……没有。”

耳机里清楚地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

冉小然觉得他耳朵很烫,现在肯定已经泛红了。

hh:“和我语音之前在做什么?”

冉小然:“洗了澡,回来……发呆。”

“你现在的状态呢?描述给我。”

冉小然现在有点分不清hh是想看他哪方面的状态。

“不知道?那把短裤脱下来看。”

冉小然感觉自己抓着手机的右手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了,他反应也慢了很多,想到他正戴着耳机,不需要凑近手机听筒说话,随即他把手机放在一旁,接着抓住短裤的裤腰拉下去,早已勃起的阴茎出现在他视线里。

冉小然从没跟人明目张胆说这话,觉得很羞耻:“我……硬了。”

hh饶有兴趣地嗯一声,示意他继续。

“穿着短裤的时候,布料有摩擦到,很痒……”冉小然咬咬嘴唇,不知道说什么了,出声叫他,“hh,你不是看到过吗?还要我描述什么?”

hh说:“不够详细。”

冉小然为难地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自己,呼吸略微发沉,哑声说:“我硬了,很硬,我感觉下面好涨,温度有些烫。”

冉小然没有技巧,只能根据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描述给hh:“龟头……红红的,我不握着它的话,它会一下一下地抬起头,靠近根部的地方,有紧绷的感觉……现在颜色好像更红了,太涨了,我很难受。”

“hh,我要怎么做?”

hh还是没有开始的意图,依旧漫不经心地问:“你习惯用哪只手?”

冉小然说:“……右手。”

“现在,换到左手。”

冉小然依言用左手抚摸自己的阴茎根部。

hh:“你经常看我的视频?”

冉小然轻声回答:“嗯。”

“那我开始前会做什么?”

“就是……”冉小然咬咬嘴唇,组织着措辞,“用手指,弹一下阴茎……”

“阴茎。”hh重复冉小然说的话,过后轻轻笑了,“很文雅的说法。”

冉小然莫名觉得hh在取笑他,脸颊的温度更高,他以为hh还在闲聊,紧接着就下达了指令。

“doit”

冉小然模仿hh的手法给自己做,但因为是第一次,再加上他所有的心思都在hh身上,这一下没控制住力道,手指挨上去龟头像被打了似的,惹的冉小然痛呼:“啊——”

冉小然疼的皱眉,暗骂自己尽在hh面前出丑。

hh又笑了:“原本我还在想,我看不到你,你会不会乖乖执行,现在我相信你会了。”

冉小然用手指揉了揉,痛感逐渐退减,可能因为耳边hh的声音,冉小然的硬度没有受丝毫的影响,反而更兴奋了。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冉小然轻声应和他:“为什么?”

hh说:“因为在我的眼里,生殖器就是玩具。”

hh说完后饶有兴趣地嗯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你气息乱了。”

hh的听觉好的有点诡异,这都能被他听出来,再这么下去,还没开始控制他就先被hh说的话撩射了。

“hh,”冉小然调整呼吸,嗓音有些沙哑地问,“现在包含在控制的时间里吗?”

“如果我说不呢?”

hh已经不伪装了,冉小然很明显地听到了他尾音里夹杂的恶劣。

“我们设定个时间怎么样?你知道我很喜欢玩延迟射精。”

上一次延迟搞的冉小然心有余悸,虽然最后很爽,但过程实在是太煎熬了,hh的语气好像在询问,但这场控制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果然,不等冉小然回应,hh自顾自说:“现在是九点零七分,上次你自己玩,规定三十分钟已经是我的宽限了,但今天你要按着我的规矩来,强度可能有些高,二十分钟。”

冉小然听到这里心里开始打鼓了,hh说高强度,有多高?他到底想干什么?

“提前或者延迟,我会给你惩罚。”

冉小然不甘心地问:“我做到了呢?什么奖励?”

“今天你不会有任何奖励。”

冉小然听到后顿时气愤,没有奖励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他怎么这样啊。

“你忘了我们的条件吗?我下达的命令你要全部接受,”hh的语气微挑,“做到不是应该的么?”

好气。

冉小然心想,以后再也不要跟hh做交易了,怎么都是他吃亏。

“foc”

hh让他集中,意味着要开始了,冉小然呼吸放轻,听hh下达指令。

“握住根部,收紧。”

冉小然照做,性器受到力的挤压,那种紧绷带来的不适感更甚。

“左手攥住龟头,快速。”

可能是因为看hh的视频太多了,hh给他下达的指令甚至有点语焉不详,冉小然却能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冉小然用左手攥住龟头,性器的顶端最为敏感,此刻被锁在极为狭小的空间里,随着冉小然的手快速上下动时里面的空气都受到压缩,变得密闭、窒息,掌心传递着温度,骤然间快速的摩擦又将热度烧的更旺。

冉小然的呼吸变乱,性器官受到刺激,身体也开始出现不受控的反应,腹部的肌肉逐渐紧绷,腰会不自觉地扭动,他对自己下不了狠手,快感稍多一些冉小然的手就会放慢,他还是作弊了。

“缓一下。”

冉小然胸腔起伏,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缓解短时的刺激感。

“反馈。”

冉小然抬起手,看到掌心沾带着透明的液体,他舔舔嘴唇,说:“我……流水了。”

“这句有点淫荡。”hh态度很公正地评价,“继续。”

“双手圈住阴茎,动。”

冉小然两手一上一下,紧密地握着性器同时动作,向上时茎身和龟头感受到的是刮蹭的快感,尤其龟头从手包围成的圈里挣脱出来时,那一瞬间快感最剧烈,爽的冉小然腿根开始抖;双手向下时传递给他的又是压迫,如此一来当第二遍刺激龟头时快感会成倍地增长。

“啊——”

过程中冉小然不小心叫出了声,他不想在hh面前丢人,呻吟声又一次漫上时冉小然咬着嘴唇忍下去,但仍发出了些许压抑的余音。冉小然在期盼hh下达停下的指令,可hh迟迟不开口,冉小然声音很可怜地央求他:“hh……”

“好吧。”hh妥协,“缓一下。”

“反馈。”

冉小然拿开手一看,不能射还被手持续刺激,性器的颜色又上升到了更明艳的红,他向hh说:“龟头都红了……”但因为他说话声音比较小,而且拖长音调,听上去就像是软软的抱怨。

冉小然留意了下时间,刚过去十一分钟,他不知道hh的高强度有没有到,但他已经有了想射的预兆。

冉小然低头喘息的空隙里,听到hh在问:“钻木取火,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hh的声音里含了笑意,冉小然就知道,hh开始玩了,他要使坏。

因为见过hh这么弄过,所以他的形容还是很贴切,冉小然低声回答:“明白。”

“goodboy”hh的语调听起来很满意,“右手掌心,摩擦龟头,来吧。”

冉小然内心里泛起一层恐惧,他知道这么做的话快感会很强,保不准他都坚持不到二十分钟。

“再加个条件怎么样?犹豫超过三十秒,加一分钟。”

hh故意把话说的缱绻:“我们的时间那么宝贵。”

冉小然一咬牙,将掌心覆盖在龟头,来回旋转摩擦。刚做了一次,受到猛烈的刺激他的腰腹突然一抖,龟头被摩擦的受不了,甚至掩过了射精的感觉,不是令他爽的快感,而是近似于折磨。

冉小然对自己下不了狠手,颤抖着停下,耳机里hh还在催促,明明他们没开视频,hh却好像清楚洞悉了冉小然这里的一切。

在hh的催促下冉小然的意识被剥离,掌心控制着龟头摩擦用力,他一边抖腰,一边呻吟:“我想射……hh,我想射……”

hh制止他,下了暂停的命令。

冉小然失力地瘫倒在床上,阴茎还没从刺激的状态中缓回来,升温、发烫、颤抖。冉小然只顾着大口喘息,说不了话。

可hh还是没给他太多休息的时间:“右手攥住龟头,抽离。”

这是hh最常用的一个控制动作,上次冉小然也模仿了这个,现在他的阴茎又红又涨,很明显已经接近射精的边缘,但二十分钟也快到了。

冉小然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他的双手也变得酸涩无力,按照hh的指令攥住龟头后向后撤,龟头从挤压中挣脱,冉小然瞬间叫出声。

可他已没有余力去压制,接着冉小然做一次,他的叫声就会比之前更大声,几个来回之后冉小然的声音带了哭腔,他失态了:“我不要……我不要了……”

很明显能听出冉小然快要崩溃,hh却狠心地又下达指令:“攥住龟头,快速。”

冉小然靠在床边,含糊不清地吐出呜咽,像是在经受着难言的折磨。

“攥住龟头,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这只是一场语音控制,冉小然大可不必这么认真,装装样子骗过hh,可hh的指令对他有着无形的压迫,他不得不执行。

冉小然艰难地用手攥住龟头,他没什么力气了,呼吸沉重沙哑,感官被封闭,只余下不能发泄出的欲望,他的身体变烫,头脑晕眩、模糊,所有的意识只清晰映刻着一个人。

“hh……”冉小然呢喃出声,“hh,我想射……”

“二十九秒。”

冉小然放轻呼吸,静默着倒数的数字。

“十秒。”

冉小然握着阴茎的手陡然加快。

hh下达最后的指令。

“cu”

射精的快感来的猛烈汹涌,在hh的声音和对冉小然无形的引诱下,这次控制迟来的爽感在冉小然身体里涨满流溢,冉小然倒在床上射精,恍惚间听到hh说了一句:“控制结束,再见。”

等冉小然终于平复过来,拿起手机一看,显示语音通话早在五分钟前就被hh挂断了。

冉小然眨了眨眼,没动,手机自动锁屏后变得黑暗、空洞,冉小然呆坐着,他突然感到沮丧。

他以为hh会和他一样沉浸,但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hh很清醒。

也对。冉小然安慰自己,hh是个老手,是个没什么道德感的网黄,他们是因为无聊、消遣才会发生刚才的举动,实在没必要认真。

但他还是不甘心。

冉小然拿起手机,解锁,打开相机,对着自己的右手拍了张照片。因为他的手一直在抚摸性器,明眼能看到掌心有泛红的区域,尤为瞩目的是手掌和手指缝隙沾带的白色精液,凌乱的轨迹,粘稠地组合成淫靡的画面。冉小然把图片发送给hh。

冉小然:这样的浓度算高吗?

冉小然擦着手,边等hh的回复,可他等了几分钟,聊天框里没有新的消息。

不是吧。冉小然咬着嘴唇思索,hh这么快就对他没兴趣了吗?可刚才控制时他听hh的声音分明兴致还挺高的啊?

难不成只听声音hh都知道他是新手?觉得没意思了吗?

冉小然懊恼地低垂着头。视线下落,冉小然瞥到自己身体上的痕迹,思绪动了动,又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冉小然:hh,这里被我抓红了。

冉小然拍的是自己的小腹,人鱼线的下方,白皙皮肤上有几道显眼的红痕,应该是冉小然射精时太过激动不小心抓到了自己,图片最下方还拍到了一点耻毛,皮肤上反着水光的痕迹是精液,有种半遮半掩的引诱。

但冉小然刻意把文字表达的无辜。

又等了十几分钟,hh还是没有回复,冉小然失去耐心,关了界面去冲澡。

从浴室回来,冉小然躺到床上,消息提示音的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毫无征兆地拨动了一下冉小然的心,冉小然拿过手机,hh终于来了消息。

hh:你想我怎么做?

冉小然思索片刻,打字:和我说晚安。

hh:晚安。

冉小然看着hh发来的消息,无端笑了出来。虽然有强迫的嫌疑,但总归是hh向他妥协了一次。

冉小然作为配角的一部电视剧即将上线,因为制作不大,便作为网剧播出,播出前导演组打算为他们搞一个后台采访,没有多隆重,就是邀请几位演员聊聊拍摄过程中的事,走轻松幽默的风格,算是为剧做宣传。

冉小然一早起来,做造型,换衣服,前往采访的地点,他到的早,就先跟工作人员对对流程,熟悉一下台本。

等到其他几位演员陆陆续续到齐,准备好之后开始采访。

整场采访主要是男女主的演员营业撒糖,冉小然作为男二被cue到的次数也不算少,还被提问了几个问题,因为他提前看过,回答的流畅得体,即为电视剧做了宣传,也没抢了主角演员的风头。

后面还有几个即兴提问,流程到这场子已经热起来,回答也不需要太拘谨正式,冉小然情商高,回答的同时还把场内逗乐一片,最后导演也说效果比预期还要好。

采访结束后导演说还有几个镜头要补拍,冉小然留了下来,忙完后夜色已然降临。冉小然婉拒了导演晚饭的邀请,坐上车回到家,做造型要起早,采访时他得绷着精神,回答要漂亮,挑不出错,一天都没怎么休息,冉小然觉得累,洗完澡躺到床上,才恍然想起他今天一天都没打开黄鸟,手指移动到图标即将点下,冉小然又觉得没意思,他也不是非得等到谁的消息。

况且他和hh之后也没约定什么,找过去又显得他很舔狗。

冉小然烦躁地把手机扔一边,闭上眼打算睡觉。

翻来覆去睡不着,提示音响起时冉小然以为是经纪人临时给他安排行程了,他眯着眼摸过手机,解锁。

不是经纪人,是hh的消息,他说:晚安。

冉小然顿时清醒了,他们一天都没说话,hh这句晚安在聊天框里显得单调突兀,hh为什么跟他说晚安?为什么只说了晚安?

冉小然的视线落在屏幕上方,是他们之前聊的内容,hh问他要怎么做,冉小然就要求hh说晚安。冉小然思索,难不成hh会错意了?他并没有要求hh每天都跟他说啊。

冉小然跟hh打交道时能感觉出来他是个很精明的人,那么hh会理解错他那么简单又愚蠢的要求吗?

当然不可能。

卧室里没开灯,只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照亮冉小然不自禁挑起的嘴角。

hh你这个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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