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下流的语言描绘他/拽住好友的衣角/老婆的态度陌生又疏离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叶南心情不太好,在朋友面前他试着隐藏一下,但是这群“朋友”都是面上不动声色的狠角色,全都看得出来。
众人纷纷起身离席,太子爷压抑内心的烦躁不安,握着车钥匙对叶南说送他回去。他这话一出,打破了某种隐秘的屏障,向叶南提出送行的人多了起来,戏谑的、真挚的、插科打诨的,人脸在叶南眼前晃悠。
“我们住得近,我送你回去吧。”
叶南面色苍白,头也很晕。他垂下眼,分不出太多的精力去探寻其中的暗流涌动。他被跟踪者逼进死胡同,男人的大手捂着他的嘴,玩他的胸,把粗长丑陋的东西插进他的双腿间,用肮脏下流的语言描绘他。他不得不穿着沾满精液的内裤跟好友们聚餐,下体还是有点痛,他没有细看,也许已经红肿了。
叶南一整晚的性质都不高,还好他平时话就不多。他还掉了几滴眼泪,现在也只是闷闷地伸出手,轻轻地拽了拽好友的衣角。
他的行为预告着一切。
叶南走路习惯低着头,因此也就没有看到身后几人的眼神表情。
太子爷一脸不爽地瞪着他的后背,“啧”了一声。而最近的好友则以胜利者的姿态任由他拽着衣角,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轻飘飘地扫视众人一眼,然后揽着叶南单薄的肩膀离去。
叶南坐在好友的车里,头靠在车窗上,精神上的疲倦感和身下的不适越发明显。
好友在红灯的时候停下车,装作不经意看了他一眼。细看下来,叶南的眉眼很漂亮,此时含着浓浓的倦意。好友开车就没有喝酒,在此时浓浓的夜色中,他仅仅看了一眼,就像醉了一样。
叶南本来是想向好友求助的,他在最初遇到跟踪狂的时候会打电话向他求救,那时他的话没有如今这么少,也不会封闭自己,他跟好友说内心的思绪,话语间的内容有关黄昏日落,有关晴雨月升,但现在他把恐惧、羞耻连同愤懑全部揉碎、嚼碎在风中。
车程不长,快到的时候,叶南突然出声叫了好友的名字。
驾驶位上的男人侧身。
但叶南也仅仅是叫住了他,道了一句谢,陌生又疏离。
好友的性子本就很淡,这会儿听到叶南如此陌生的话语,不由得表现出了些许的怔愣,手指慢慢握紧了方向盘。
他就像平时一样,冷淡、沉稳,却带着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失望。
事实上,这位居心叵测的好友知晓所有的事,知道叶南被跟踪、被侵犯,也知道他这一顿饭食不知味,他换上一副无所知的模样,等着叶南的求助,期待他的依赖,幻想着被他那双含着热切的眼睛望着,永远都不移开眼。
但很显然,他失策了。他从下午等到午夜,从自信满满到欲言又止,都没有换来叶南任何一个眼神。
曾经的叶南或许会对他寄予某些期望,但现在他只觉得疲惫。
手机上收到了很多朋友的信息。叶南有时抬起手机看了一眼,望着亮起的屏幕发呆,没有点进去就按了锁屏。
他的眼神更多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树木、路灯以及车辆。
叶南回到家,从阳台上收了衣服,整理了房间。
他洗了很久的澡,把自己身上每一处都洗得干干净净。因为糊上了男人的精液,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特殊部位,张开腿,低下头,仔仔细细地抚摸着那里的皮肉。
果然肿了。
叶南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换上睡衣,订好闹钟,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有所依凭的富二代官二代,生活不会给他松懈的时间。
叶南话少,但是手机里经常会收到很多邀约,总有朋友约他出去玩。
也有恼羞成怒的人在聊天框里打一堆气急败坏的言论,最后全部删光,压抑着怒气问他:“你今天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有人会在长篇大论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来不及撤回原先的内容,只能弥补似地叫他“南南”,在地躺了下来,躺在叶南的床上。
男人不知道叶南正在做什么样的梦,但叶南抱住了他。
他自以为能够泰然自若地享受着叶南的投怀送抱,但很明显,那种从容不迫瞬间在叶南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就立刻从他的身上消失了。
叶南搂着他,他的肌肉绷得很紧,很僵硬。
他知道叶南的睡眠习惯,总要抱着东西才舒服。他自作主张地把玩偶熊挤走,挤出叶南的双臂间,挤出叶南的腿间,挤出床上,挤到地上,或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行。叶南这种无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具有侵犯意味的同性,而把他当成了床上的一个玩偶熊,或是巨大的萝卜玩偶。
这才是正常的思维逻辑,但男人不止一次地想,这是否代表着叶南更喜欢他一点呢。
他恍惚地想,除了他,叶南还在床上抱过谁?叶南的力气并不大,但就这么轻轻的一揽,一搂,他就不敢呼吸了。
他现在是属于叶南的玩偶。
男人调成静音的手机在那一瞬间收到无数条涌入消息,无一例外都带着愤怒和嫉恨。他这时已经全然不顾了,鼻子充斥着叶南身上的香气,身上是叶南怀抱中温暖的触感。他听着叶南的呼吸在他耳边均匀地响起,无声地吞了一口唾沫,喉结不自然地上下滚动。
于是,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就以诡异的姿势躺在叶南的手臂间,哄着睡着的叶南把腿压在他的身体上,像抱着玩偶一样把他紧紧地缠在怀里。黑暗中,男人深深地凝视着叶南的睡颜。他很难产生任何旖旎绮丽的性幻想,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躺在叶南的怀中。
叶南的睡相不好,于是这位邪恶的偷窥狂、古怪的入侵者被叶南抱住,叶南搂紧他,不自觉地凑近,非常安静地落下了一个吻。
男人高大的、强壮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不自然地扭动了脖子,于是他的小心思让他换来了一个轻飘飘的、不带有任何情感的亲吻,这个无意识的亲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不知道摄影头是否会把这一幕录进去,他一边想象着那群人嫉妒到吐血的神情,一边隐秘地期望谁都不要看到叶南送给他的吻。
叶南睡觉会严严实实地用被子盖住整个身体,和小熊玩偶一起窝在被子里。
他是一个恋旧的人,睡衣穿了好多年,他没有特别严重的阿贝贝情节,不过已经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抱着这只小熊。
叶南伸手关掉闹钟铃声,整个身体还压在灰扑扑的小熊身上,赖了一会床。
他有些困惑地摸了摸小熊的耳朵,昨晚睡得很热,他在梦里都能感受到小熊的炙热,几乎要把他烤的化掉。
不知是否是心情一直蔓延到了梦境,梦中的他抱着流泪的小熊,小熊在他的怀里流眼泪,眼泪全部流淌到叶南的身上,滚烫的眼泪几乎要把他淹没,透不气来。
梦中的他只好亲亲小熊,把他抱在怀里,摸摸他的耳朵、揉揉他的肚子。
但是昨晚的小熊太奇怪了,摸起来没有那么软,也没有闻到小熊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安抚性地摸着小熊,但好像小熊不太适应他的怀抱,越摸越坚硬。
叶南的手只好循着他发硬的地方揉去,紧紧地抱住他,充当着抚慰的大人工作,但无论他怎么抚慰,小熊的身体越来越硬,恍惚间还能听到某种压抑过久的喘息声。
这一整夜,无论是叶南还是小熊,都出了一身大汗。
好在叶南一向是一个宽容大度、没有脾气的人,完全包容小熊的一切。
叶南从残梦中醒来,再次抱了抱怀中的小熊,梳理了它的毛毛。
穿衣服,洗漱,收拾东西,出门。
叶南穿着普通的格子衬衫,戴上他的黑框眼镜,灰色的背影汇入人流中,满载一罐子鱼的罐头列车很快就呼啸而过。
叶南的交友范围不大,细算下来身边竟然一直都是一些人。就连他在公司上班,刚工作几天就能在身边遇到眼熟的同学或是朋友,要么是突然空降的上司,要么就是业务对接到了朋友。
不过,叶南很少去思考这些东西,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几天公司空降了一个顶头上司,叶南前几年在学校见过他,也仅仅只是脸熟的关系,自然不知道上司曾经是他某个朋友的死敌,他单薄的几页身世背景早就躺在上司的桌前,翻一下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叶南确实也只是一个像白开水一样平淡的普通人。
上司从里到外都不是什么好人,恶名远扬,态度很差劲。组里推推搡搡,最终汇报的任务落在叶南的身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好脾气。
叶南抱着材料走进上司的办公室,说完之后,话全部落在了地上,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上司盯着显示器看得入神,手指在桌面上“哒哒”敲了几下。叶南索性等候在一旁,脑袋低着,思绪早已飞到家里,他打算今天也好好泡个澡。
在这一点上,两人达到了同步。
显示器背对着叶南,因此他并不知道,面前的上司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洗澡的视频,看他清理沾在逼上大的精液,并时不时抬起头,含着笑看他一眼。
这种笑让人不寒而栗,上司的眼神像一条毒蛇,冰冷粘腻,肆意地黏在叶南的身上,带着毒性的赤裸恶意。
叶南昨天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精神紧绷过后又松懈下来,聚餐虽然没有繁文缛节,叶南仍然陷入了社交障碍,他只想回到房子里,好好泡上一个热水澡。
普通人并没有多少选择的机会,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但叶南一路走来,有太多需要选择的时刻。
他的这些选项们总会凑到他的眼前,无论怎么甩也甩不掉,但叶南只要站在原地,他们就会变了脸色,一个个都开始明争暗抢,最后叶南的面前只剩下一个人,他只需要拉住那人的手,就能逃离群狼环伺。
这个人无论是谁都行,一个比一群人好应付。
叶南小时候跟妈妈住在一起,老式的房子里装有浴缸,他到现在依旧能够想起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幼时的他很喜欢用手搅乱浴缸中的水。不过慢慢长大之后,他租的房子都只有淋浴间,很逼仄,他法地在穴口抚摸,明明已经在努力清洗了,但总是不得要领,要么被自己摸得颤抖,要么摸错位置。
叶南摸得时候,不免想到在漆黑的死胡同,跟踪狂是怎么对待他的。摩擦、揉搓、挤压、羞辱,这些淫欲全部用在他的身上,他的小逼变得红肿,走路难免会摩擦到,很难受。
手指只敢在逼口犹豫地摸几下,以为自己清洗掉了男人的精液,他青涩的反应最动人。
这场私人的清洗如今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叶南上司的显示屏上,他没有开声音,全屏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