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表哥(3)坏了只会对她硬
隔天早上,陈最看着表哥青黑的眼圈,还以为是自己的事情害他烦心得睡不好,不禁愧疚。
“哥,你真别担心我们,我清醒得很。”
陈骞拍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沉默地吃起早饭。
说得也没错,他昨晚确实一宿没睡好,每次想停下,那边就又开始战斗,即使他摘下耳机,那种诱人的声音也一直在他脑子里回响。
他的几把射了又硬,冲凉水澡都救不了。
最后偃旗息鼓的两人关灯睡觉,他却因得不到满足硬熬到天亮。
这么一折腾,他还真没精力再管这对鸳鸯,准备先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他向来不是重色欲的人,每天忙到深夜,连自渎的次数都不多,鬼知道昨夜是怎么回事。
陈最看他不吭声,还以为这事儿算揭过了,昨晚自己又闹腾尽兴了,心情美得不行。
陈骞吃完早饭就走人了。林芍也和陈最告别,她室友今天生日。
女孩子们下午去本地的景点闲逛拍照,晚上去了一家大家垂涎已久的餐厅吃饭,还不过瘾,寿星非要拉着大家去酒吧玩儿。
她们一行人都是刻板印象的“乖乖女”,家里有严格门禁,别说晚上去酒吧喝酒蹦迪了,都对那种地方颇为好奇。不过出于安全考虑,选了一家高档的清吧。
林芍对这个谈不上喜欢也不至于讨厌,但不好拂了寿星面子。
因为来得早,吧里冷冷清清,她们挑了一个靠窗角落的卡座,点了小吃和酒。一群人都不太懂酒水,只能凭着名称的喜好瞎点。
上次喝酒还是在陈最的饭局上,不过要她喝的基本都被谢景轩挡了,这次没有陌生人,也没人挡酒,林芍随着大家嘻嘻哈哈,也喝了不少。
她喝得酒气上脸的时候,酒吧里的氛围也到了高潮,灯光迷幻,音乐激情,人声鼎沸。
喝得上头,便还想喝,林芍去吧台要新酒的时候,意外看到了一张熟脸。
陈骞?
商业精英怎么来酒吧玩儿了?
身边还围着好几个女人,原来是来找乐子的。可是他还顶着一张扑克脸,对周围人的调戏无动于衷。
太过嘈杂,林芍听不到他们讲了什么,不过女人们都穿得很清凉,想贴着他说话,又被浑身的冷气骇得不敢近身。
她端着调好的酒回到卡座,突然令人晕眩的灯光关上了,只剩下一些氛围小灯,整个会场明暗交杂,可是大家似乎并不惊讶。
“这是什么?”林芍听不清话筒的介绍,小声问同座的人。
“是这里的活动啦,可以留在座位,也可以在黑暗中随便抓人,关灯的时候在一块的人就要接吻,或者请酒,不过不是硬性要求,就是玩儿。”
林芍心道这是什么鬼活动,说好的清吧呢?
“林芍,你陪我去玩儿吧!”
“我……”
“到时候我们就拉着手呗,反正也不会强制干嘛。”
“呃好。”
林芍被伙伴拉着钻进黑暗中,说好的一直拉着根本没有实现!不知道是大家真的激动还是酒吧老板请的托,人们在黑暗中灵活地流窜,很快就冲散了她们。
嗯,反正听说熄灯只有一分钟,熬过去就好了。
可主持人倒计时三秒的时候,一只手抓住她,林芍挣扎无果,灯亮了。
音乐也重新爆燃,大家都因为这个活动很兴奋,林芍也看向那个死死抓着她手的人——呃,陈骞?
活动场地其实是整个会场中心的圆形舞池,他们正站在边缘的位置,此时气氛被推向高潮,人们都放肆地扭动着身躯。林芍和陈骞面面相觑,手还牵在一起。
半晌,林芍主动开口,“想不到表哥也会来酒吧,看上去还是熟客。”带着那么多人,还能在昏暗的灯光下精准抓住她,可不熟悉么。
“过来谈生意的多。”
陈骞还是不松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表哥,我请您喝酒吧。”
“我选另一个,可以吗?”
林芍被这句话打懵了。另一个?是她想的另一个吗?接吻?!
“您喝醉了?”
“没有,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您同行的……不是有很多人吗?为什么不找她们。”林芍挤出这句话。
“我只是按照这里的玩法,抓到了你。”
林芍发现这表兄弟真不愧是一家人,胡搅蛮缠的功夫如出一辙,只是一个话多一个话少,为达目的都挺能软磨硬泡。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笑的,是想逗逗他还是为了报复他昨天的谈话,林芍没说话,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陈骞愣了有一秒,在察觉到林芍意欲分开,一把揽住她的腰,唇重重压了下去,不让她后退。
本以为是个一触即分的吻,没想到被对方制住了,看他软硬不吃的样子,林芍干脆没挣扎,只挑衅地回吻上去。论力气赢不来,换个赛道也可以。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陈骞感到裤子一下子紧了,他又硬了。
吗的,还真得是这个人?
他效率高,当天就约了很多异性,奇怪的是,看到她们他毫无兴趣,即使是在这种环境,面对那些暧昧的举动,他的下身就好像失联了一样。
好消息,他生理上没什么问题;坏消息,他心理上可能出了点差错。
他不想被林芍抓住把柄,但后撤的动作还是被捕捉到。一吻毕,林芍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妖异,被吻得红润的唇瓣轻启,“您硬了。”
陈骞自从记事以来很少有那么难堪的时候。
在乱舞的人群中,被一个比自己快小一轮的女生“威胁”着。
她借着喧闹逼近自己,温热甜美的呼吸打在他下巴上,她的身体还若无若无的擦过自己的敏感之处。
“让我帮帮您?”
“不需要……唔嗯……”
被攥住了。
“真的不需要么,表哥?只是在尊敬长辈而已。”
她的小手隔着裤子抓住了自己的分身,热度透过裤子传递,已经爽到了,没办法想象直接抓住会有多爽。
陈骞确实是因为工作常来这里。高档会所,楼下群魔乱舞,楼上的私人房间静得他们的呼吸声清晰可辨。
林芍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耳朵红透呼吸粗重并且手握成拳头的陈骞,头一次感觉自己那么像一个嫖客,对方还是刚沦落风尘的清白黄花大小伙。
“先去洗个澡?”
陈骞西装革履进了浴室,哗哗水声过后,衣冠整齐地出来。
法,只想把全部撞进去,和她融为一体。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呜呜!”
感觉眼前都模糊了,要脱水了,今晚到底喷了多少水?可是陈最拔了出来,谢景轩又换了上去,要被操死了吧……
“小姐,公爵大人为您请的钢琴老师已经到了。”
“请他进来吧。”
窄小厚重的窗户被剔透的彩色玻璃掩盖,外头炫目的日光变幻成不同的颜色,打在林芍小姐的脸上。
年轻侍从的视力不凡,几乎能看到空气中飘浮的小小尘埃和小姐脸颊上的可爱绒毛。
在这个尖塔高耸入云的城堡中,公爵唯一的女儿就像温室中培育出的,名贵又脆弱的花,亦是一颗远渡重洋的东方珍宝——早逝的公爵夫人是东方血统。
夫人剩在世间的气息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消散,只留下混血的小姐,活脱脱一副东方皮肉,旁人看一眼就知晓她的与众不同,唯独继承了公爵那双绿色眼睛,像翡翠一样晶莹。
对这颗明珠,公爵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或许是那一缕天生的东方骨飘零在这片遥远的大陆,自从夫人去世后,小姐一直郁郁寡欢。
她闷在城堡里不外出,公爵就千方百计寻些新奇玩意儿逗她开心,通常是没用的,唯有前几天来的那位乐师,据说也是东方人,要么就是从小在东方长大,别的人也听不出名堂,但小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没几天,那人就被请进城堡,当了小姐的家庭乐师。
徐斯穿着公爵给他准备好的西服,他从未碰过这样昂贵的衣服呢。等待的时间他也没心思乱走乱看,只是忐忑地盯着拱券上繁复的大理石雕。
终于要见到了,他魂牵梦萦的香味。
上回过来他专心致志地演奏,只希望能在这位小姐心里留个好印象,都没敢抬头多看一眼。实在不行,公爵愿意留下他也好,再不济,他就换个身份回来,他一定要见到她……
侍从把他引进来,就退了出去,守在门口。徐斯还是低头看鞋尖,皮的,刷得锃亮。
大约是离得近了,还是封闭的房间,那股幽香一阵一阵往他鼻腔里钻,紧张得他手心冒汗。
“你……坐过来吧。”
哦,是教钢琴,所以要坐在一起?嗯,这也太近了吧!万一他克制不住……
林芍把男人的傻样尽收眼底,有些忍俊不禁。听父亲说,他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吟游乐手,那天他弹奏的乐曲,和儿时母亲与她哼唱的一模一样。她其实从小师从名师学习钢琴,这一番举动主要是这片土地上,东方面孔的太少。
她第一次想动用权力,留住他片刻。
“是不愿意吗?”看着徐斯慢吞吞的脚步,她出言打趣。
“不、不不!小姐,我很愿意留在你身边。”徐斯一个大跨步,坐在钢琴凳上。
“你先说说你自己吧。”林芍望着他乌黑柔顺的头发,远山似的眉,皎皎如点漆的眼,与她平时见到的金发碧眼的西方男人完全不一样,气质也是,即使他挺拔的身子现在紧绷着,还是看得出原本的含蓄和禁欲。
徐斯嚅嗫着,说不出什么,他哪有什么的身世经历可言啊?他又怕自己行为可疑,只报了自己的名字,杜撰了个年龄,谎称自己与亲人在战争中走失。
林芍还以为戳了他的痛处,连声抱歉。
徐斯心里龌龊,除了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其余全是为了接近她编的,如果她知道了厌弃自己该怎么办?他越想越痛苦,一边摆手说着没事,一边眉毛都拧在一起。
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钢琴上,偏偏要围着钢琴打转。林芍想靠近他了解他,又因刚刚的发问莫名尴尬;徐斯一进门就肾上腺素飙升,别说现在挨得那么近,整个人心猿意马,被香得坐立难安。
因为不打算再贸然问什么,林芍反而沉浸到黑白键的世界中了,她循着记忆,即兴弹起了不成调的曲子,在压抑的城堡中,收获了难得的放松,也几乎忘了旁边还有个人。
徐斯趁她纵情哼鸣之时,悄悄打量她,不知从哪生出了自惭形秽的情感。小姐这样美丽,而他那么平凡的样子,低贱的身份,怎么胆敢有那种恶心的想法,他好怕,怕遭到心上人的厌弃。
他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直到林芍一曲终了,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他才羞赧地低下头。
“小姐,您弹得很好,我没有什么能交你的。”他又开始惶恐,没有用的人,向来要被赶出去的吧,他好不容易才混进来。
“你是东方人,就教我一些东方的曲子吧,我的母亲是东方人。”
徐斯无形的尾巴一下子就雀跃了,他有用就好、他有用就好,能多留在小姐身边一秒都好。
起初他还有些局促,林芍主动要求他手把手教导,他才敢更挨近。被好闻的味道包裹着,他的耳朵和尾巴都愉悦地颤动着,只可惜这里没有人能看到。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林芍看着他发红的脸,忍不住用手背碰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烫!我现在请医师瞧一瞧。”
“不!不——”徐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小姐,我的体温天生就比常人高,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有不舒服,我很高兴、很高兴与您相处……”
他讲到一半才惊觉自己的逾矩,赶紧松开手,又看那纤细的腕子红了一圈,彻底手忙脚乱了。
“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不想惊动别人,我们就这样讨论钢琴,我觉得非常好……”
林芍默默看着他,没有责怪,没有不快,只把手腕伸过去,“你帮我揉揉,有些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