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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最后的忠贞

 

玉泽春擦着古藤的肩背,心中感慨万千、愁肠难解。今日她找古素过来,叙说南泽之旅发生的一切,并且把妹妹托付给古素。虽然她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然而她的心空荡荡的,有种难以言说的寂寥。

“我要离开你了,你不想挽留吗?”

“你想要我挽留的时候,再问我这样的话吧。”

古藤起来,跨出浴缸,擦干水渍,披上女装睡袍。玉泽春给他准备尼德的睡袍,他坚决不穿,她只得让他穿自己的睡袍。

走出浴室,进入厨房,看见玉泽秋正在洗碗。他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腰,脸贴在她的俏肩。“你是我的囚犯,但我答应过你姐姐,给你自由,可是我很不想给你自由。今晚你是要在屋里睡,还是回女生宿舍睡?”

玉泽秋沉默一会,颤声道:“我回宿舍睡……”

“我不能够还原你们的村庄,也不能够复活你的家人。你们可以继续仇恨我,然而请你服从我的安排,因为我没想过伤害你。你曾经叫我做叔叔,以后你就是血玛的女孩,不管你是否愿意,你的人生由血玛负责。”

古藤松手,走出厨房,坐到客厅的茶几旁,斟茶自饮。

玉泽春从浴室出来,坐到他的右侧,问道:“你轻薄了泽秋?”

古藤不答反问:“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是否要我陪你到外面走走?”

玉泽春幽叹:“风雪天,没地方好去,何况你穿着我的睡袍……”

古藤笑了笑,倒了杯茶给她,轻浮地道:“泽春,刚才舒服吗?”

玉泽春羞恼,举杯喝茶。

玉泽秋从厨房出来,道:“姐姐,我回宿舍了。”

“泽秋,明日早些过来,好把你的东西搬到宿舍去。”

“嗯。”

玉泽秋答应一声,进入卧室一会,提了个布袋出来,看着古藤,问道:“姐姐也是你的囚犯,为何你不能够一直囚禁她?”

“玉泽春,送你妹妹出去吧。”

古藤没有回答玉泽秋的问题,他站了起来,果断地走向玉泽春的卧室……

玉泽春送妹妹离开后,回来看见古藤躺在床上,她上了床,却是坐着,双脚伸入被窝,扭首看着古藤,道:“说说你不挽留我的理由吧,我现在就想听听,然后我也跟你说,我必须离开的理由。”

古藤挪移身体,枕在她的胯腿,残忍地道:“你自认是尼德的女人,我便如你所愿,把你抢过来淫玩一番,然后把你丢回给他。明确的说,现在的你,不值得我挽留。虽然我曾是罪犯、虽然我如今是平民,但我流着的骄傲的血液,不允许我愚蠢地哀求你做我的胯下之奴。请你不要忘了,我的姓氏,高高地凌驾在你的姓氏和尼德的姓氏之上;也请你不要忘了——你本来是我的囚奴,我给了你足够的宽容。”

玉泽春的眼泪流了出来,哽咽道:“你原是我的仇人,我已经选择不报仇,你还想要我怎么做?我选择相信你,选择等待你的理由,但你从来都不说。离开之前,我只是想听你说些甜蜜的谎言哄我,你尽说些伤我自尊的话。我知道你的姓氏高贵,也知道我是你的囚奴,可是你也不要说出来伤我的心。我怎么低贱,也陪了你那么久……”

她终是哭了出来,抱着他的头,伏在他的颊旁,痛声哭泣。

“我不介意你回到尼德的怀抱,这是我能够说的最大的谎言。”

古藤低叹,翻身趴伏,打开她的双腿,撩开她的睡袍,手指勾弄她的阴缝,“如果尼德能够给你幸福,我没必要负责你的人生。”

“嗯喔……你听我把话说完。”

玉泽春呻吟,停止哭泣。她拉起被子,眼睛磨拭被套,又把被单掀翻,低首看着古藤,感受到他的舌头给予的舒服。她抬起脸,茫然一阵,继续道:“我是尼德的未婚妻,但我陪你睡了很久。不管他是否还要我,我都得回到他的身边。我感激你把我还给他,因为只有那样,我的心才能够得到安宁。我不是贞洁的女人,却也不想做一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古藤翻身,躺在她的双腿间。他的眼睛眯着,仰视她一会,他道:“你的话,听得我好累,我想睡一会。”

他闭起双目,致使她无语。虽然她和他相处许久,但她仍然无法读懂他。他总是很安静,然而也有不安静的时刻。说他不懂得言语,有时候却非常能讲;平时的他,斯文而懂礼貌,偶然也表现出粗鄙和霸道。也许很多女性会觉得他是个很闷的男人,只是和他相处过的女性都,他说肉麻话的时候,不会输于任何情场浪子。

从战场上和监狱里走出来的男人,注定不可能是木讷的愣子。好多时候,他平静的言语中,蕴含不可违逆的霸道。如同此刻,他说要睡,他不管她的感受,他真的睡了。

她沉默许久,低首凝视他的脸,无法从他的脸上找出能够令女性着迷的地方。

然而总有一些女性为他倾心,最浅显的例子便是她自己——她没想过会喜欢他,却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胯下之奴。

律都楚艳是他抢来的妾,后来爱他爱得入骨;汤雨菲是被他欺骗的,同样爱得痴痴傻傻。

就连她的妹妹,只是和他相处半晚,也对他念念不忘……

“只因你的姓氏,便有无数的女人,愿意对你投怀送抱。但我喜欢你,不仅因为你的姓氏的高贵和强盛,而是因为你能够刺痛我的心,让我无法忘怀。我想我爱了你,可是我依然要离开你、依然要遗忘你。我选择最初的尼德,只因我想在你的记忆,挽回,挽回起码的自尊和忠贞。即使这忠贞,已经像掉落的柿子那般糜烂,也请让我证明我的贞节。不为幸福,只为信念。”

古藤敲响古素的门。他不是起得早,而是他没得睡;就傍晚那时睡了—阵,然后被玉泽春唤醒,不眠不休地和她欢爱。疯狂的后果很严重,眼皮都睁不开。偏偏玉泽秋回来得太早……

古素披了件淡红的睡袍出来,把他迎了进去,道:“五弟,你好像没得睡的样子。”

“玉泽春不准我睡,我亢奋一晚,现在很困,想向四姐借地方睡一觉。四姐这里应该还有客房……”

“客房是有,但没有能够让你睡觉的客房。”

“那我不打扰四姐,请四姐转告玛尔勃,我先回旅馆。”

古素见他转身出去,嗔道:“我说没有让你睡的客房,没说你不可以睡我的卧房。既然都来了——就睡我的床吧,反正我醒了,空着的床让你睡半天,也没什么的。”

“总是不好……”

“你是我弟弟,也跟我计较?睡吧,四姐的床暖着。”

古素把他扯进卧室,推他坐到床上,“躺下去,四姐替你盖被。”

“四姐……”

“听话。”

古素把他按推下去,替他盖上被子,然后她坐在床沿,背对着他,道:“泽春和我说了很多事情,她已经和你发生那种事,再回头追随尼德,很难得到幸福。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尼德嫌弃?”

“四姐,我很困的,不想说话。”

古藤避而不答,他真的疲惫。

“嗯,你睡吧,是四姐多嘴了。”

古素幽叹,看见他侧躺向里睡了。

她懂得他的脾性,没再出声打扰他。在床前坐了许久,她觉得困倦——最近她总是失眠,精神不是很好。她唤了几声,得不到他的回应,又沉思片刻,咬了咬唇,轻轻地躺下。初时她不敢动作,后来她缓缓地移进被窝。如此平躺一会,她侧身贴着他的背,没感觉到他的反应,猜知他熟睡了。她舒出一——口气,眼泪迷蒙她的眼。

“五弟,我好想你。玉泽春和我说,她之所以选择尼德,是要忠于她的最初,也是她最后的忠贞。你可知道,你是我的最初,是我的想念。我给你的是最初的忠贞,也是最后的忠贞。我这辈子只疼你,只想要你。也许我是够傻的,谁让你是我的弟弟呢?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我才这么傻傻的恋你。”

这些话,她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她只能够在心中哭诉。她失眠的原因,全是因为他。

当他躺在她的怀里,她的心得到片刻的平静,困意迅速袭来,她拥着弟弟睡过去。

古藤睡了两个时辰左右,一股尿意憋得他醒了。他还没有睁开双眼,便感觉到异常,似乎自己的嘴含着某个物事,鼻中闻着阵阵暗香;睁开双眼一瞧,却是一片黑暗。

脸庞贴着的柔软,那么的真实……他惊得从被窝钻首出来,看见他四姐眠睡的脸,他霎时懵了。

“四姐,四姐。”

连续呼唤两声,不见古素睁开眼睛,他心安了许多,想着悄悄落床,然而发觉她的双手搂着他,虽然他能够钻首出来,却很难挣脱她的搂抱。他稍整心神,眼睛瞄到她的胸脯,却见两座雪白的乳峰袒露在敞开的睡袍之外,端是华丽诱人,又感自己胯间肉棍极不安分!“得赶紧走人,否则四姐醒来,看到此情此景,又要恼我。”

如此想着,他试图拿开她的藕臂,但她搂得很紧,并且发出低迷的呻吟和呢喃……

“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不要离开我,唔嗯……”

“我是谁啊?”

古藤猜知她是做了凄怨的梦,梦里的主角应该就是她所说的“负心男”他暗中愤慨,想从她的梦话中,得知那个男人是谁,也好给他的四姐出口气。

“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古素梦里回答。

古藤又问:“既然我是你最爱的男人,为何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

“我忘了问你的名字,你要了我的初夜,却彻底的离弃我,可是我无法忘掉你……我好想你!”

古素凑脸过来,吻住他的嘴。

古藤的脑海,霎时空白:四姐竟然把他当成负心的恋人!

他想推开她,又怕把她弄醒,有理说不清。他已经和五妹、玛尔莎发生关系,又与三位侄女纠缠,若添上四姐,岂非更加麻烦?他只得任她吻着,思索着如何脱身。

她的吻是激烈的,像是铁了心地要把她的舌儿伸进他的口中,所以用她的舌尖不停地抵顶他的嘴唇。初时他很抗拒,然而她的眼泪闪现,他终于无法抗拒,假装她的情人,于她的梦中和她相吻,以偿她的悲情。

也许他天生是乱伦的根性……

相吻之后,他不但没感觉愧对他的四姐,反而难以抑扯地亢奋,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手伸到她的胸脯,揉搓她的圆耸的豪乳。如此一阵,他的手像是着了魔一般,朝她的私处探去。

因为她穿着是宽松的睡袍,他轻易地触摸到她的亵裤,惊觉她的小裤已湿。他急忙缩手上来,推开她的脸,见她依然没醒,他果断地拿开她的手,从她的怀中挪退出来,爬过她的身体,落床穿好靴子,悄然离开。

关门声传进来之际,古素睁开泪莹莹的黑眸……

古藤没有在学院停留,他直接回到旅馆。大约半个时辰后,玛尔娇和玛尔敏陪同兰若幽返回,他吩咐兰若幽收拾行李,明日回血玛。

姐妹俩一听,同感吃惊,玛尔娇当即扯着玛尔敏躲进古藤的卧室,道:“五妹,你出的鬼主意,说什么冷落五叔,害得我没得和五叔亲热,他就要离开霸都。小女奴说,他这趟回去,会跟随二叔出征,以后很难见得到他。你的主意好烂,明知道五叔不喜欢和我们乱搞,你偏要试探五叔对我们的心意,这对五叔来说,无疑正中下怀,却使我亏大了。”

玛尔敏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冷落五叔,五叔不理我们,也就不用乱伦啦。”

“呸!谁说我要和五叔乱伦?我只是喜欢挑逗五叔,因为他闷闷的,挑逗起来很有乐趣。你自作聪明,害得我没能够尽情挑逗他,眼看他就要离开,叫我如何打破僵局?”

玛尔娇瞪着玛尔敏,似乎很恼玛尔敏的“馊主意”

“怎么能够怪我?五叔到了霸都,没来找我们玩,你很生气,让我出主意惩罚五叔……”

“我不管了——我要恢复和五叔的关系。”

玛尔娇冲出来,跑到古藤身前,瞪着明亮的圆眸,噘嘴就道:“五叔,你是不是想始乱终弃?到霸都这么久,也不来找我,我很生气。本来我决定不理你,可是我绝非大姐那种骚货,我很坚贞的,我的贞操给了五叔,我决定做五叔的女人。如果五叔不要我,我就把你对我做过的坏事,告诉家人,哼哼!”

古藤看着面前自以为是、心直口快的调皮女孩,假如她不是他的侄女,他已经摧残她一百遍。他喝了口茶,搂她入怀,道:“你明知五叔对你所做的都是坏事,为何还要逼五叔做?”

“五叔天生是做坏事的料,你若不做坏事,谁管你呢?嘻嘻,五叔恼我不?我和你亲亲……”

她捧住古藤的脸,乱吻一通,然后揪着他的衣领,嗔道:“五叔,你吻了我,说你爱我!”

“说不出。”

古藤轻吻她的湿唇,朝玛尔敏招招手。玛尔敏走到身旁,他把玛尔娇抱到左腿,搂玛尔敏坐在他的右腿,吻了玛尔敏的嘴唇。“五叔坏事做得再多,也不想伤害你们。这辈子最在乎的便是家人,你们都是五叔的侄女,是不能够伤害的。摸摸亲亲可以,想调教五叔也可以,就是别诱惑五叔占有你们。五叔,抵不住你们的诱惑。”

玛尔敏轻声幽语:“五叔不能够伤害我们,但五叔可以喜欢我们吗?”

玛尔娇巴巴地看着古藤,急切地期待他的回答——“喜欢。”

古藤把她们抱到两旁,起身走进兰若幽的卧室,默默地看她整理衣服。

玛尔娇和玛尔敏没有进来,她们悄悄离开了。

“主人其实没有坏得彻底,玛尔莎小姐和古情小姐,都是在特殊的情况下,和主人发生关系,不能够全怪主人。我听玛尔勃小姐说,玛尔莎小姐病了,向学院请了长假,我猜她是想跟主人回血玛。”

“兰若幽,别吓我。”

“我以为主人会喜欢呢,一路乱伦耶……”

“赶紧收拾,立即启程。”

古藤急了。

“记得主人说过,要补偿玛尔默小姐的初夜……”

“那些话岂能当真?你以为我乱伦上瘾了吗?”

“乱伦刺激嘛!”

兰若幽顶了—句,迅速地闪了出去,窜入古藤的卧室……

古藤出得房厅,闷闷地喝茶。偏在此时,响起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却见玛尔莎背着行囊、笑得明媚。他把她领进来,问道:“玛尔莎,你要去旅游?”

玛尔莎不回答,跑到他的卧室前,看了看兰若幽,笑道:“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就扑空了。五叔,我请了假,和你回血玛,一路上都陪你——”

“咳、咳……被茶水呛到了。”

古藤的确被呛到,但不是被茶水呛的,而是被她的话呛得厉害。他又喝了两口茶,顺了顺喉咙,道:“我明日才离开,一会还得到学院和凯希道别,你先回去吧。”

玛尔莎盯着古藤,啐道:“五叔,你说谎很差劲,你知道吗?要去学院,你自己去,我和小女奴在这里等。难得有机会和五叔展开浪漫而刺激的乱伦之旅,我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古藤沉默一会,道:“你心意已决,我也不虚伪了。你和兰若幽在祭司学院门前等候,我进去见见她们,便和你们离开霸都。在这里待得越久,我的心越感不安。”

“五叔,别不安啦,我一路安慰你……”

&nbspp;玛尔莎挑逗性地抓摸古藤的胯部……

“躁动!先嫖你一把,再到学院去。”

古藤粗鲁地抱起玛尔莎,走进兰若幽的卧室。

“嘻!这才像我的五叔,我最爱的小野狼……”

古藤进入祭司学院,找古颂和古眉说了回程,又找到凯希相谈一阵,最后找到玛尔默。

他一时无话可说,只是陪她走着。因为没有太阳,他也就没有带伞。

玛尔默是比玛尔勃更幽静的女孩,因此她也没有说话。

默默地走了—刻多钟,他打破沉默:“我上次说,补偿你的初夜,但我要离开了。我想这次我又要失约,因为我不敢履行约定。”

“五叔,我一直等你。不管你是否履行约定,我都期待你单独找我……”

“我知道的,所以离开之前,我来了。”

“来了便等于履行了约定。”

“总是失约。不要恼我,因为我,好难做得坦然。”

古藤轻叹,望着沿途树梢的雪花,“风雪停了,春暖将至,又会迎来我所讨厌的酷热的夏天。我想活在四季之外,但我活在四季里。我想做你的情人或者丈夫,但我是你的叔叔。我可以在狂乱中撕破你的处女膜,却很难在清醒的时候占有你的美丽。玛尔默,原谅五叔。”

“我原谅五叔的,从来没有恼过五叔。我比谁都明白,要五叔负责是不可能的。但我嫁人之前,还是希望五叔能够抽时间陪陪我。小时候,我很崇拜五叔,梦想做五叔的妻子,长大之后,便知道那只能是梦。可是既然初夜都给了五叔,也就不怕和五叔乱伦,所以提出过分的请求。五叔,你也要原谅我。”

“无所谓原谅的,我喜欢你的请求……可惜我是你的五叔……”

“五叔,有些话说了,你不要生气。”

玛尔默不敢看古藤,她茫然地看着前方,冷静地道:“我觉得五叔不是奶奶亲生的呢,因为五叔生得跟别的叔叔和姑姑不相像。四姑姑虽然是黄种人,可是她生得有些像奶奶,和二姑姑也神似。三姑姑同样是黄种人,听说她生得很似曾祖母。我爸、三叔、六叔是白种人,二叔和四叔混血的味道很浓,只有五叔是纯粹的黄种人,却生得不像家族里的谁……”

“玛尔默……”

古藤沉声低喝,然而未有别的言语。他平静的脸上,微微抽搐一阵。

过了—会,他的脸色恢复平静,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爸妈的儿子。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我请你不要怀疑我的血统,因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对不起,我生气了。”

他看到玛尔默的黑眸闪着泪光,终是无法继续他的愤怒。

玛尔默垂下俏脸,道:“五叔,你很少生气的……”

古藤抚摸她黑秀的长发,道:“我经常生气,但很少表现出来。玛尔默,我不害怕乱伦,但我害怕没了家人。因为欠你太多,无法对你太残忍。所以承诺,然后背诺。”

玛尔默幽叹:“五叔,你这次会给我承诺吗?”

古藤缩手回去,双手搓脸,反问:“是否可以逃避?”

玛尔默道:“五叔可以逃避,但我下次见到五叔,依然要五叔负责。”

古藤道:“虽然害怕负责,却喜欢听到你这么说。也许我本身就是矛盾的产物,活在太阳照耀的世界,却害怕阳光,总是躲在阴影之下。”

玛尔默俏冷的脸,露出娇媚的笑,撒娇似地道:“五叔有时候很诚实,有时候很爱说谎,的确很矛盾呢。五叔从来没问过我为何想要嫁给你吧?说出来很简单的,因为小时候觉得,五叔是最强大的男孩,而女孩都喜欢强大的男孩。如今我知道,五叔不是很强大;只是五叔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那个强大的男孩。强大而安静的,我的五叔。”

“有这么好吗?”

古藤微笑,搂了她的腰,道:“叔叔搂抱侄女的腰儿,应该没有谁会说闲话。玛尔默,我不说祝你找个好男孩之类的话,毕竟那不是我的真心。可是要我坦然地霸占你,我也做不到。我走了,你保重。”

“五叔,真的不和我约定?”

“总是要失约的……”

“因为有约定,才会失约,不是吗?”

“好吧,让我想想。”

古藤故作思考,放开玛尔默,走前两步,双手惯性地枕在颈后,道:“下辈子,我做你的男人。”

玛尔默看着他并不高大的背影,冷脸一笑,“五叔,你越来越贼了。”

渡过翼图大陆最宽长的浮罗河,再过去便是血玛塞城。古藤虽然急着回血玛,玛尔莎却把此趟回程当作“幸福的假日”致使行程变得缓慢。时节已是四月下旬,气候暖和许多,回归名副其实的“暖春”回归血玛。

让古藤惊喜的是,古然、古翼和古蒙都回来了,当日四兄弟便与父亲大醉一场。

翌日,玛尔莎被古然责训一顿,并且责令她立刻回学院,她坚持要多留几日,古然拿她没办法。

回到血玛的第三日中午,古藤搂着兰若幽裸睡,隐约中听到声响,却是许多人的脚步声。他当即起床穿衣,刚把裤子穿上,律都楚艳便领着古舞和罗莹进来了。

“五弟,你如此急着穿上衣服干嘛?三姐还想过来看你的睡态呢,嘻——”

古舞笑着,伸手抚摸古藤的胸膛,然后坐到床前,掀开被单,看见兰若幽和衣而眠,她拍了拍兰若幽的腰,道:“小女奴,你妈妈呢?”

兰若幽睁开双眼,笑道:“妈妈在楼下睡的,她害怕主人,因为主人很坏哩。”

“哦?你的主人想睡你的妈妈吧?”

“他想得很哩,坏蛋!”

“小男人,你别穿衣了,下楼洗漱一番,我们要到罗莹屋里吃午餐。”

律都楚艳牵着罗莹的手,坐到床沿,扭脸瞪着兰若幽,叱道:“还不带他下去泡澡,你妈妈在澡间等着了,小心他把你妈妈搞了。”

兰若幽下床,扯着古藤出去,“坏蛋主人,不准碰我妈妈的,我要看着你!”

古舞笑道:“楚艳,这对母女生得如此异美,五弟没有碰她们吗?”

律都楚艳道:“他有他的想法吧,每次逗得兰若幽春情洋溢,偏是不夺取她的童贞。兰若幽虽是我们南泽遗朝公主,却是十足的小变态,在那事情上非常能忍,不会恼怨他。我想,他即使睡了云宫婵,她也会在旁边呐喊助阵,她就是如此的变态!”

“也很可爱。”

罗莹幽叹一声,站了起来,道:“三姐,楚艳,我回去等你们。”

罗莹离开之后,古舞道:“楚艳,五弟即将出征,罗莹又要寂寞了。这段时日,因为你到血玛,和她相处得很好,她比以前快乐许多。如果她不是我的弟媳,我肯定带她出去找男人。”

律都楚严道:“三姐不要带坏四嫂啦。”

“我也觉得三姐不是很坏的女人,为何有那么多不好的传言呢?”

“因为我真的很风骚很淫荡嘛,家族的颜面都被我败光了。”

古舞搂拥律都楚艳的腰,轻咬她的耳珠,邪恶地道:“楚艳,今晚让五弟陪我睡吧?自从你嫁到血玛,他都没陪我睡了。好歹是我养大的男孩,回到家里就该让我宠爱。”

律都楚艳深知古舞乃是古藤的“养母”不以为然地道:“三姐尽管把他拖到你屋里,我已经怕了他,恨不得他离我远些。”

说罢,她站起来,又道:“三姐,我们下楼吧,那家伙泡在水里就会忘了时间,我得下去把他从水里提出来,否则四嫂会怨我们去得太晚。”

两女走下楼厅,看见云宫婵和兰若幽站在门前,律都楚艳疑惑地道:“兰若幽,你们怎么不进去?”

兰若幽嗔道:“主人想要我妈妈脱光陪他洗澡,我就拉着妈妈出来,让他自己洗。”

律都楚滩喊道:“水鬼,快些出来,我们不等你了。”

古藤在浴室里爆出一句:“手淫中,别打扰。”

“恶心。”

律都楚艳骂叱一声,挽着古舞的借臂出去。

“兰若幽,让你妈妈进来帮我穿衣,我已经解决了。”

“坏蛋主人,幽幽不会相信你。”

兰若幽扯了云宫婵的衣袖,低声地道:“妈妈,别相信他的话,他说要睡了你呢。哼,他睡哪个女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够睡妈妈……”

“为什么?”

云宫婵羞媚地道。

“不好意思嘛。”

兰若幽撒娇。

“也是……”

云宫婵懵懵地应了。

母女,总有相似的地方。

午餐之后,古藤和云宫婵母女离开,古舞也回去午休,律都楚艳被罗莹留了下来。

两女在城堡里逛了—圈,便回来坐进香雾萦绕的浴缸里,享受午后的泡浴。

律都楚艳看着罗莹雪白的胴体,道:“四嫂为何不到鲁古把四哥抢回来?你是四哥的正妻,那个鲁古的女人,顶多是四哥的情妇,哪需要怕她?”

“由得他们吧,我这般自由自在的,过得也舒服,而且以后有你陪着我呢。”

罗莹雅笑;她总是如此的高雅和玉洁。

律都楚艳揉搓着高耸的乳房,道:“有件事情,是妈妈让我问你的,你想听吗?”

罗莹的纤手拨弄着水面的花瓣,道:“妈妈是不是又想让你劝我改嫁了?”

律都楚艳道:“没有明确地说要你改嫁,只是让我悄悄问你,除了四哥之外,你是否能够喜欢血玛别的兄弟?”

“我哪个都不喜欢……”

“连四哥都不喜欢吗?”

“他给予我如此的耻辱,让我怎么喜欢他?我不期待他回来,也不想改嫁。我就这样过,谁都劝不了我。”

罗莹转身,靠在律都楚艳柔软的胸脯,仰首吻了她的嘴,娇笑道:“楚艳,我的初吻是给你的呢,你做我的情人吧?”

律都楚艳搂抱她的腰身,道:“女人和女人接吻,哪能够算是初吻?你得找男人接吻,才是真正的吻。像你我这般碰碰嘴唇,根本不算接吻。我和兰若幽她们可不是碰碰嘴唇这么简单,我们会把彼此的舌头伸入嘴里。你都不敢让我的舌头伸入呢,还需要我多多的调教,嘻嘻!”

她把手伸到罗莹的私处,抚摸着罗莹粉嫩的私缝,“舒服吗?”

“嗯喔——”

罗莹低吟,嫩脸粉红,垂首羞道:“楚艳,别把手指插进去,我想保留处女膜。”

“你要保留处女膜,我就做不了你的情人啦。”

“你也不是真正的情人嘛,你又不是男人……”

“我老公是男人——”

律都楚艳顿语一会,轻轻地吻舔罗莹的颈背,致歉道:“罗莹,我不是有意这么说的,请你原谅我的失言。”

罗莹幽叹道:“楚道:“楚艳,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幸福该有多好!十五岁的时候,爸爸有次对我说,他希望我嫁给血玛的古藤,我那时说绝对不嫁给一个罪恶滔天的战犯。后来见到五弟,才知道原来他如此安静,不似我想象中的恶人的模样。”

“四嫂,别被他的表面骗了,他很邪恶。当初我就是被他的伪善骗的,以为他没有威胁性,他却当众把我扛到他的帐中,把我睡了。有一段时间,我憎恨他,因为我曾梦想嫁给高大威猛的骑士,他把我的梦想粉碎了。后来我没得选择,只好喜欢他……”

“如果给你选择,你还会选择五弟吗?”

“一开始就没想过嫁给他……”

“我是说现在给你选择……”

“他很会哄女人的,我被他哄得回不了头。”

律都楚艳甜蜜地道,伸手上来抚捏罗莹的乳头,捏得罗莹轻声呻吟,她则坏坏地道:“别瞧他平时正经的恶心模样,他就是牢狱里出来的混蛋,多么粗鄙的话他都说得出口。女人很矛盾的,平时希望男人有风度,到了某些时候,却喜欢男人粗野。他就是静如兔、动若狼的典范,十足的野狼,这几天险些把我整死,今晚我决定赶他去和三姐睡了。”

罗莹担忧道:“虽然他是三姐养大的,但是如今还和三姐睡,总觉得不合适。”

律都楚艳道:“四嫂,我也向爸妈提过这些事情,可是爸妈说没事的,还肯定说他和三姐不可能乱伦。我越听越不舒服,说得我老公性无能似的。所以我问他们,假如他和三姐乱伦,怎么办呢?你猜妈妈怎么说?”

罗莹摇摇头,道:“我不猜妈妈的心思,你直接说给我听吧。”

“妈妈说,被自己弟弟睡,好过被别的男人睡!”

“啊?妈妈这么变态?”

“妈妈若不变态,怎么生出一堆变态的儿女?大哥和二哥姑且不说,三哥喜欢嫖妓,四哥对你无情无义,大姐和血玛断绝来往,三姐小姑独处……都是妈妈生的耶,哪个正常?但是,很不正常的一家人,偏偏相处得如此和睦、团结,这叫物以类聚,变态家族。”

律都楚艳不客气地评价血玛家族,忘了她已经是血玛的一员,而且她的“变态指数”不输于任何人。

罗莹呻吟几声,拿开律都楚艳的手,道:“家里热闹些也好,他们几兄弟出征,家里又会变得冷清。你也会跟随五弟离开血玛,我找不到谁来陪我了。”

律都楚艳道:“四嫂可以和我们出去,总是闷在家里不好,到外面看看有没有能够令你心动的男人吧。反正家族提议你改嫁,你若找到幸福的归宿,他们会祝福你。”

罗莹誓言道:“我永远不会改嫁别姓。我生是血玛的媳妇,死是血玛的芳魂。”

律都楚艳沉默半晌,幽声一声:“唉,水都凉了,我们到床上睡一会。”

古藤进入母亲的寝楼,但见蓝郁馨、玛丽莲?雅金、紫罗兰、燕颖四女正在打麻将。

看见他到来,玛丽莲娇喊:“小藤儿,快些过来教大妈打牌,大妈输了好几把啦。”

“我不会打牌。”

古藤走到玛丽莲背后,他的确不懂得此种娱乐,只是懵懵地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方块,然后惊觉四女都穿着宽松的睡袍,由上而下的看,隐约看到她们衣领处的乳沟。面对四个如此的“母亲”古藤虽然不感到尴尬,却悄悄地“躁动”他急忙坐到另一边,道:“妈妈,圣君说,让我娶珠颜公主,我想请你和爸爸到霸都提亲。”

“这事情不好处理,艾莲和珠颜都嫁过来,谁做你的正室是个问题。按理说,凯希已退婚,艾莲就是你的正妻,但是珠颜公主也要嫁给你的话,让她做妾委屈了她,毕竟她是王国的公主。太后想让珠颜嫁给罗克普,我们插手进去,科普拿的脸面难看,会处处与我们血玛为敌,我们的处境更加的尴尬。你已有凯希和艾莲,珠颜公主就让给罗克普吧。”

蓝郁馨顾着打牌,随口说了这番话。

古藤沉默一会,道:“妈妈,我向公主承诺过,要守护她。”

蓝郁馨的牌停在空中,抬眼看着古藤,问道:“她对你很重要吗?”

古藤坦诚地道:“和她没有多少瓜葛,只是我愚蠢地承诺了。”

蓝郁馨落牌,叹道:“圣君是想让血玛做出头鸟了。如果发动战争,我无所谓,但政治的周旋,我没有兴趣。既然她对你不重要,承诺也就算了吧。”

古藤认真地问:“妈妈,我可以为她发动战争?”

蓝郁馨推牌出去,道:“你给她什么样的承诺?”

“我说过,要像保护家人一样保护她。”

“好吧,过些日子,我和你爸到霸都一趟。我的儿子不惜发动战争保护的女孩,做父母的,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

蓝郁馨欢呼,然后摊开双手,“给钱,没得赊账。”

“五弟,过来让大嫂抱一会。”

燕颖朝古藤张开双臂,古藤过来坐到她的膝上。“大嫂,别总把我当小男孩看待……”

燕颖轻吻他的额头,把他推到玛丽莲面前,道:“你到大妈怀里撒娇,大嫂洗副好牌。”

玛丽莲搂古藤入怀,问道:“古舞没把你扯到屋里当玩具?”

古藤暗心躁动,无奈地道:“三姐叫我今晚陪她睡……”

“那就陪她睡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蓝郁馨优雅地笑,一边搓牌一边道:“五儿,你爸写信给你四哥,谈起罗莹的事情,他却写休书回来,气得我把休书撕得粉碎。前些日子,我和你爸以及你的哥哥们商量,一致决定让你勾引罗莹,免得肥水流入外人田。”

古藤惊得从玛丽莲膝上跳起,道:“妈妈,这种事情为何推到我头上?我提议让二哥勾引四嫂,他生得和四哥相像,最容易获取四嫂的芳心。”

燕颖掩嘴笑道:“五弟,我们也想过让你二哥勾引罗莹,可是他说不想做四弟的替代品,而且他只喜欢偷女人的心,不想对女人负责。我们想来想去,还是你比较合适。罗莹与你只相差两岁,她若喜欢上你,我们理清她和四弟的糊涂婚姻,把她重新娶进门。至于汤雨菲的婚事,妈妈说等你和艾莲完婚之后再办。”

古藤沉叹:“我以前对四嫂说过,假如她喜欢我,我可以请求四哥把她让给我,但被她拒绝了。后来我想,即使四哥和家族同意,对她的伤害也是大,她不应该承受如此的屈辱。给她自由吧,无论她是去还是留,我们都不好过多的干涉。”

蓝郁馨朝古藤招手,待他走到身前,她举手抚摸他的脸,欣慰地道:“我的五儿总是这么懂事,就按你说的行事好了。罗莹,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妈妈非常喜欢她,你也要体谅妈妈的一番苦心。”

“妈妈,在不伤害四嫂的前提下,我试图做些恶心的事吧。”

古藤施礼告辞。

古藤和哥哥们喝酒到很晚,回来的时候有些醉,没看到律都楚艳,他倒床便睡了。

翌日被兰若幽喊醒,洗漱之后,他独自去见罗莹和律都楚艳,此时律都楚艳仍然在睡,罗莹已在厅中等候。他坐在她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凝视她一会,道:“四嫂是否想霸占我的爱妾?”

罗莹不躲避他的目光,道:“五弟,你大清早过来,是想惹我生气吗?”

“是吧。”

古藤侧身,右手撑着脸颊,斜瞄罗莹,平静地道:“四嫂,当初为何污蔑我?”

罗莹疑惑地道:“我什么时候污蔑你?”

“让我想想……”

古藤眯眼盯着罗莹,有条有理地吐出一段话:“有个家伙,长相一般般,喜欢自作多情,自以为很帅,脱了衣服调戏四嫂……”

“别说了!”

罗莹脸红若熟桃,美丽的蓝眸望着古藤,忽地垂脸下去,“为何你要记得如此清楚?我都忘了……”

“不该忘掉的,我总会紧记。像四嫂撒尿那件事,是我不该记的,所以我忘了……”

“你……你……我不和你说了。”

罗莹气得离座,转身走上二楼,慌急地进入寝室。

律都楚艳穿着罗莹的睡袍出来,道:“小男人,你把罗莹气哭了,上来安慰她。”

古藤起身,仰首笑道:“楚艳乖乖,你跳下来,我抱住你。”

“信你才怪!”

律都楚艳娇叱一声,却是纵身一跃,“老公,接我。”

古藤伸手托抱了她,低首吻了她的嘴唇,抱着她走上楼梯,道:“四嫂真的哭了?”

“嗯,她说你调戏她……”

“诬蔑。”

古藤笑得坦然,抱着她进入寝室,走到床前,把她放坐到床沿,道:“四嫂,我来向你道歉,你要我跪下来认错吗?”

“你调戏我!”

罗莹哭诉,声音湿了棉被,有种浑浊的怨恼。

古藤看着她翘圆的臀部,内心阵阵躁动,却是无奈地坐到椅上,道:“楚艳,我有事和四嫂商量,你先回去。”

“四嫂,我穿你的睡袍走了。”

律都楚识毫不迟疑,当即跳站起来,故意大声道:“四嫂是我的好姐姐,你若敢欺负她,我唯你是问!”

“四嫂,你哭完了,我们再谈。”

古藤坐到茶几旁,拿起茶壶,倒了杯冷茶,安静地喝饮。

罗莹哭了—会,没听到他继续说话。她渐渐地止住哭泣,双脚轻踹,把靴子踹掉,躺进被窝,道:“我觉得困了,你有话就说,说完便离开。”

“虽然不想伤害你,但有些事情,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

古藤又喝了口茶,才继续道:“四哥写了休书回来,被妈妈撕了。所以,我还是要问问,你是否能够喜欢我?”

罗莹又是哭。

“四嫂,请回答。”

“不喜欢……”

古藤无语,喝了口茶,起身要走——“把我送回和莱特城,我从此不与血玛扯上关系。”

“好的,我会和爸妈说的,他们尊重你的意见。”

“呜呜!都来欺负我,把我欺负完了,就要赶我出去。我诅咒你丨诅咒你……你,你回来。回来啦,我不离开血玛,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血玛等死,啊呜……你还是要走?”

罗莹翻身落床,冲到古藤前头,比他走得还快。“我要告诉爸妈,你最初回来的时候,已经非礼了我,而且每次都欺负我。”

古藤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停下了脚步;她走了几步,也停了下来。

他道:“四嫂,我做过最过分的事,只是看了你撒尿,以及问你是否可以喜欢我。我说过,我想要你,前提是四哥不愿意对你负责。如今四哥写了休书,我厚着脸皮再来问你,若是伤害了你,便请你给我几个耳光,也请你别在爸妈面前诬蔑我,毕竟我没有恶心到那程度。”

“你够恶心了!明明有了妻妾,还要问我那种话,你难道不懂得我是你四嫂吗?”

“因为你是我四嫂,我才问你的,若你不是我的四嫂,我不会蠢得跟你啰嚷。”

“那你走!”

罗莹走前四五步,转身靠在门板,垂首低泣:“你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挡在门口……”

古藤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高竖的发髻,沉默一会,举起双手,捧起她的脸,吻向她的嘴……她慌着一双蓝眸……他的吻触碰她的嘴唇,她猛然推开他……他索性抱紧她,重重地吻她的唇,强硬地把舌头伸入她的檀口……“这才是非礼。”

“你恶心!我要告诉爸妈……”

“我陪你去。”

古藤放开她,看着她怨嗔的娇容,“但请你让我把门打开。”

“你夺了我的初吻……”

罗莹语无对题,垂下羞红的泪脸,抚着黑色的衣角,“我第一次和男孩接吻……我是你的四嫂……”

咚咚咚……

“罗莹,开门。”

古舞在门外叫喊。

罗莹推开古藤,冲进寝室,躺进了被窝。

古藤把门打开,道:“三姐,罗莹在里面哭,你安慰她吧,我先走了。”

古舞道:“你把她弄哭了,为何要我安慰?跟我进去,我有事和你说。”

“三姐……”

“罗莹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古舞扯着古藤走进寝室,坐到床沿,笑道:“罗莹,我把罪魁祸首带进来了,任你处置哦。”

“三姐,我不想看到他……”

“真的吗?我让他走了。”

“随、随……便。”

“三姐,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古藤不理会罗莹的撒娇,直截了当地问道。

古舞回答:“我本来在你的屋里等你,想邀请你同往今晚的酒宴,我们姐弟一起猎艳。楚艳说你在这边,所以我过来了——但看这情形,好像打扰了你们,真是抱歉。”

古藤道:“三姐,我不喜欢酒宴,也不想看着你和男人勾搭……”

“笨呐!你也可以勾搭美女……”

“三姐,我要去。”

罗莹翻身过来,泪汪汪地道。

古舞惊道:“罗莹,你想通啦?可是我不能够带你出去,因为你是我的弟媳,我不能够便宜那些男人。五弟性欲太旺盛,楚艳说难以满足他,所以我找些骚货陪他。”

古藤叹道:“三姐,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女人,总得有个归宿。”

古舞啐道:“我的归宿就是寂寞。寂寞不但让我美丽,而且让我为所欲为。你对我说教之前,首先得说服三姐嫁人,否则我学三姐,四妹学我,五妹学四妹,六妹学五妹。如此下去,我们血玛的女孩,个个都不嫁,在家守着寂寞,守着我们的美丽。”

“嫁了也是寂寞。”

罗莹斜瞪古藤一眼,看到他的嘴唇,她感觉脸儿臊热,羞道:“三姐,古彦把我休了——我伤心着,你带我过去吧。我想通了,我可以守着寂寞,但我也要玩男人,因为我这辈子被男人玩残了。”

古舞愣愣地看着罗莹,问道:“你怎么知道四弟写了休书回来?”

罗莹朝古藤呶呶嘴,嗔呶嘴,嗔道:“他说的……”

古舞看看罗莹,道:“不行,我不能够带你出去。我只管自己风骚,不管你发骚。”

古藤道:“三姐,你带四嫂出去玩吧。我离开了,不和你说了。”

罗莹见他转身,她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他的背衣,娇叱:“你陪我们去!”

古舞诧异地看着两人,懵然道:“罗莹,你像是在撒娇……”

罗莹急忙缩手,翻身背对姐弟俩,咽泣道:“三姐,你留下来陪我一会。”

古藤走出。古舞上床,侧躺,掌托脸,问道:“罗莹,你真的要勾引男人?”

罗莹翻转身,泪莹莹地道:“三姐,我……我……我喜欢五弟,很早以前就喜欢他。可是,我是他的四嫂,我不知道怎么办……他刚才吻我……我想忘掉他……”

古舞愣然一会,幽叹:“你说得乱七八糟的,我听得有些懵了,你详细说说。”

古藤走到古雅的楼前,看见门是虚掩的,他没有犹豫地推门走入,刚巧看见古雅从浴室走出,姐弟俩霎时愣在当场——古雅是全裸的。他看见古雅的私处,没生任何毛草,那隆鼓的三角丘原洁白如玉,稚嫩而性感……

“小姐……”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十三岁左右的黄种小女孩,看到此情此景,慌道:“我只是出去一会,所以没有锁门……”

古雅撩了撩湿发,优雅地走向楼梯,道:“翠罗,你出去吧,下次记得锁门。这次进来的是五少主,我就不责备你了。五弟,既然来了——陪姐姐到楼上说会话。不该看的,都被你看了,姐弟之间,别显得太尴尬。”

古藤跟随在古雅的背后,看着她性感的背部曲线,裤裆里的肉棍很争气地勃起——躁动。

上楼梯之时,从她的股腿间,他看见那膨隆的肉丘,想起千娇曾经说过的话……

虽然他没看过珠颜和亚茜的私处,但终是相信世间有不生毛的女性。

进入古雅的寝室,她当着他的面,取了衣服来穿……

“五弟,姐也看过你的裸体,如今姐的裸体被你看了,算是抵消吧。我和你是同胞姐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哦……”

古藤站在当场,直到她把睡衣披上、优雅地坐在床沿,他才坐到椅上,道:“二姐,你怎么这么早泡浴?”

古雅解释道:“昨晚被你们拖去喝了点酒,回来有些头晕,躺到床上就睡了。”

古藤不知接什么话,只得抽出腰间的匕首,默默地磨刮他的指甲……

古雅的目光,落到他的胯处,看见他的裤裆鼓胀,雅美的脸竟是一红,羞语低叱:“你看到姐姐的身体,也要生出邪意吗?”

古藤的匕首一颤,在指侧划出一道血痕。

“二姐是不是把毛都刮了?”

古雅的脸整张地红了,嗔道:“五弟,你怎么这般和姐姐说话?”

“那个……咳……有点好奇二姐,我下次再来看你。”

古藤说错话,只想逃离。

“椅子没有坐热,你便要走?陪我说会话吧,我不责备你。”

古藤幽叹,略为平复心情,又道:“你记得过来陪我,让我欢喜。我这副身体,虽然不想给男人看,但你既然看了——我倒是想问问,我……不生毛,是不是有病?我一直羞于让人知道……”

“很、很美。”

古藤抬脸,注视古雅的傲世娇容,由衷地道:“二姐的身体很美,绝非是病。”

“噗哧!”

古雅失笑,转移话题:“五弟,你何时出征?”

古藤恢复平静,道:“等三哥的安排,应该是这几天吧。”

古雅叹道:“生在血玛,你终是逃避不了战斗。在霸都的时候,你有去看四妹吗?”

古藤点头,想起和古素的“缠绵”内心又是躁动,急道:“我和五妹和解了。”

古雅欣慰地道:“嗯,那事不是你的错,五妹恨得也够久了。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二姐,你问。”

“你对乱伦有何看法?”

古藤心中暗惊,脸上依旧平静,他道:“没有任何看法。”

“唉。”

古雅轻叹,道:“我也没有看法,但世间总存在乱伦。五弟,若是四妹也像我这般不嫁,你会觉得奇怪吗?”

古藤摇摇头,道:“不奇怪,我们家的女性,好像都喜欢寂寞,不愿意嫁出去。”

古雅笑道:“你是说我和三妹吗?三妹的心思,我不懂得,但我不愿意嫁,是因为我喜欢安静的生活,与寂寞无关。真正寂寞的,或者是四妹,她所爱的男孩,不晓得她的爱呢。”

古藤道:“二姐知道四姐的情人是谁?”

“嗯,我知道的。”

“请二姐告诉我!”

“请二……”

“为何你要知道?”

“我宰了他。”

古藤以平静的语调,说着残忍的誓言。

古雅诧然地看他,小心地问道:“你要杀了四妹的情人?”

古藤把匕首插入刀鞘,道:“他抛弃四姐,令四姐悲伤,该杀。”

古雅恍然一笑,道:“他没有抛弃四妹,他夺走了四妹的童贞,却一无所知。以后你若与四妹相遇,多陪陪她吧,她的寂寞和悲伤胜过我和三妹,甚至胜过你的四嫂。嚼,说到罗莹,你有没有信心让她喜欢你?我听四嫂说,你决定做坏事。”

古藤长叹,道:“她是四嫂,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很恶心,可是忍不住又做了。”

“啊?你做了?”

古雅吃了—惊。

“刚才强吻她,她就一直哭,三姐正在安慰她。”

古藤坦白地道。

“既是如此,你以后别碰她吧,她是可怜的女孩,别叫她变得更加可怜。”

“我看着办吧,她若憎恶我的存在,我尽量不出现在她面前。”

“我找个机会,也帮你问问,她是否对你有意思……”

“二姐不要问,这事我想自己完成。即使她憎恨,也只憎我,别让她觉得我们把她当作物品一般置来换去。我总得让她知道,是我想要她。”

“你真的想要她?”

“若我不想要她,谁都无法逼我做那种恶心的事情的。想到她是我的四嫂,就觉——得自己恶心。我偷别人的老婆或情人,但我不喜欢碰兄弟的女人。虽然四哥写了休书,并且从没碰过她,然而我这般做,仍然对不起四哥,心里总有个结,不能放手做一些更加恶心的事情。”

古藤无奈的语言,体现了他内心的挣扎。

古雅淡雅地微笑,道:“五弟,你做吧,全家都支持你,连四弟都支持你。只要你能够讨得罗莹的欢心,四弟也从他的罪孽中得到解脱。四弟和你们不同,他是理想主义者,心中只能容纳一个女人,如同他的人生只有歌舞。如果你不做,以罗莹的性格,会在血玛终老一生。你给她幸福吧,我相信你能够做到的,嘻!”

古藤看着古雅的笑容,冲口便道:“二姐笑得好美。”

古雅一愣,道:“要二姐亲亲吗?”

古藤走到床前,弯腰侧脸,左脸颊便被古雅轻轻地吻了。

“你回去陪楚艳吧,或者去勾引罗莹。我看几页书,也要休息。”

“二姐,明天我再来看你。”

“记得敲门。”

晚宴是血玛塞城某个贵族之女的生日宴。

血玛家族作为此城领主,自然会受到邀请,然而是否前往宴会,则看各自的喜好。

对于古翼来说,晚宴是他挥洒魅力的场合;对于古蒙来说,晚宴里有许多美酒和骚货。因此两兄弟热衷于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当然各自的目的是不相同的:古翼为了展现魅力,古蒙为了推倒骚货。

古藤则是被古舞强行拉来的,跟随古舞而来的还有罗莹。

古舞早早撇开诸人,周旋于贵族和贵妇之间。

罗莹被迫跟随在古藤的左右,致使她看似是古艇的妻妾。

古藤和两位哥哥喝了几杯酒,古翼便钻入贵妇之中,左右逢源,留下古藤和古蒙照顾家族的女性。

“二哥就是吃香,高贵的妇女和小姐,都喜欢二哥这种类型的男人。”

古蒙有些嫉妒地道,他把王芹和玛简带来了;妮兰和艾莉妮娅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因此没有伴随而至。

玛简笑道:“像二哥这般英俊风雅的男性,自然能够得到高雅女性的喜爱;像你——这般粗鲁的家伙,只能够陪骚货睡觉。”

古蒙不以然地道:“所以我比较喜欢脏乱酒馆,可以尽情地找野妓打炮。”

“三弟谦虚了,你瞧瞧多少女性朝你看过来,便知道你的魅力不输于古翼。”

说话的是古翼的大妾菊秀。宏,她是个娇巧俏丽的黄种女性,已经三十一岁,却像二十岁的少女;她也是古翼唯一的儿子玛尔萧的生母。

古翼的妻子莎莉·烈羽和小妾伊桑·维古拉尔,不常参加此种无关紧的宴会,所以留在血玛城堡。

王芹看了看古藤和罗莹,忽然笑道:“你们瞧瞧,罗莹像不像是五弟的妻妾啊?”

玛简起哄道:“像啊!罗莹如果要改嫁,就嫁给五弟吧。以后还是一家人,多好啊。”

罗莹羞红着脸,搂着菊秀的藕臂,低声道:“菊秀嫂子,这里你最大,你管管她们的嘴。”

菊秀笑道:“我管不了哩,你让三哥管吧,她们是他的爱妾,我可不敢管她们。”

古蒙和古藤对饮一杯酒,乐呵呵地道:“罗莹,你别指望我管她们,因为我都是被她们管着的。虽然我生得雄壮无比,但你们要知道,我是妻管严……”

他后面的话,说得很小声,似是怕被在场的其他人听到。

玛简啐道:“呸!谁管你啦?若是我们管你,会允许你出外睡野妓?”

古蒙嘿嘿地道:“那是生意……在商言商,我给了她们钱,自然是要睡的。”

王芹道:“还是五弟乖巧,不管到哪里,都陪着我们。对于宴会中的女性,他看都不看。哪像你了?贼眼溜溜地转……”

“别的男人的贼眼,也在你们身上溜溜地转,我当然也得溜溜地转,否则不是亏本了?”

古蒙又从侍女的托盘中取了杯酒,顺便在侍女的屁股捏了—把,转首又道:“老五,她们说得你这么好,今晚由你陪着她们,我要去和二哥联手。”

说罢,他朝古翼走去。

两人的离开,使得宴会中的男性寻得机会,纷纷过来向诸女搭讪,诸女一—应付。

“嫂嫂们魅力难挡,两位哥哥走开,就有男性献殷勤。”

古藤置身于宴会的氛围之中,身心开始躁动。

“总不能够只是他们勾引别人的女人,也得让别的男人勾引他们的女人。”

王芹笑语,挽起古藤的胳臂,道:“站得有够累的,我们找个地方坐吧。”

诸女同意,于西角的酒桌坐下,浅饮倾谈。期间不断有男性邀请诸女跳舞,都被她们婉转地拒绝。大约半个钟后,诸女发现宴会中不见了古蒙,玛简便骂道:“死鬼不知到哪里满足骚货去了。”

菊秀道:“三弟还好啦,他只和女人发生肉体关系,不和女人谈情说爱。古翼和三弟刚好相反,他很少和女人发生肉体关系,偏偏喜欢勾引女性,惹得女性为他倾心,然后他就沾沾自喜,不知道伤害了多少女性的心,唉。”

罗莹忽然道:“菊秀嫂子,二哥和三哥都比某些家伙好呢。有些家伙又骗女性的心又玷污女性的肉体,而且不愿意负责,总是叫女性伤心。”

玛简附和道:“嗯,这种家伙最不要得,庆幸的是我们血玛没有这样的男人。”

古藤瞄了罗莹一眼,默而饮酒。

罗莹道:“玛简嫂子,或许有的,只是你不知道……”

玛简惊道:“有吗·血玛最风流的就是二哥和古蒙,大哥是很稳重的,至于像五弟这般安静的,更加不可能。难道你是说六弟或者玛尔强?”

罗莹桥羞地道:“我只是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便在此时,古翼走过来,坐在菊秀的右边,道:“菊秀,我们赶紧离开吧。”

菊秀心知肚明地道:“你又被谁吓到了?”

古翼展露魅力十足的笑脸,道:“你瞧瞧北角的小女孩,她痴痴地望着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不过是和她喝了两杯酒,说了几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她就要做我的妾。我跟她的父母是朋友,不想她的父母变成我的岳父岳母,所以我要逃跑了。”

古藤看了看那女孩,大概十四岁左右,生得俏美。他道:“二哥,我建议你睡了她。”

古翼笑道:“我只喜欢和女性调情,不想陪陌生女性睡觉,那种事情,是老三的特权。”

“可惜了。”

古藤举杯,和古翼对饮。“二哥,威尔一族是真的叛变,还是与萨莎罗意见不合?”

古翼的表情变得认真,道:“他们原是摩根·姆特的下属,虽然拥有击败摩根的实力,却忠于姆特家族。自从摩根老死之后,他们觉得萨莎罗不够资格管理黑石城,要让姆特重新掌权。然而姆特乃是太后派系,圣君和马云祭司自然不会同意。威尔一族不敢公然叛乱,便指使旗下势力四处生事,萨莎罗忙于黑石城诸事,只得请求我们帮忙平乱。”

古藤叹道:“看来是有些麻烦,很容易引起黑石城的全面战乱。”

古翼道:“今晚我也有麻烦,先回去避避,免得被人说我骗小女孩。”

王芹道:“二哥,古蒙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也跟你们回去。”

古翼便问:“五弟,你要回去吗?”

古藤看看被男人围堵的古舞,道:“我是被三姐拉过来的,我陪她在这里。”

古翼道:“别管她,她总是这样,每次宴会之后,都带着男人离开,几天之后才回家。”

古藤道:“二哥和嫂子们先回去吧,等到三姐离宴,我再回去。”

“也好。”

古翼起身,菊秀、王芹和玛简也站起来,但罗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罗莹,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菊秀问道。

“我陪三姐……”

“菊秀,五弟照看罗莹,我们毋须担心。”

古翼搂着菊秀的蛮腰,领着王芹和玛简离开。

罗莹的脸一直红着,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古藤凝视她的红脸道:“四嫂,我是血玛家族里,‘又骗女性的心又玷污女性的肉体’的家伙,你留下来陪我,不怕被我骗被我玷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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