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计划外的分手
楚宁x虞卿
1计划外的分手
“叮”，环绕着肉香的餐厅突然安静下来，摆盘，就绪，灯光，就绪，熏香蜡烛，就绪，礼物，就绪。
虞卿解开围裙，挂在拐角处最里侧的挂钩上，拿起手机，今天是星期五，左恺晨应该会比预计的晚到家一些，他走回卧室，把床上的铺得过于整齐的被子揉得蓬松了些，把床头灯开到最暗的一档，又去浴室点上熏香蜡烛，淡淡的熏香马上在密闭空间里弥散，虞卿的精神终于放松起来。
走回客厅，坐在沙发把头仰在靠背上，他长舒一口气，按照预想的步骤，在脑袋里刚刚彩排过半，响起开门声。
左恺晨进门看见房间里与往日不同的布置，稍微意外，“今天这么早。”
“今天我们在一起一整年了，想在家里庆祝一下”，虞卿接过左恺晨的外套，按外套的颜色挂在鞋柜上面的衣柜里，左恺晨看了一眼按颜色排列的外套们问道，“今晚怎么安排的？”
“做了你最爱吃的烤排骨，最近我们都太忙了，难得在家吃饭，如果你想出门，吃完晚饭去你想的去的地方。”
“好”，左恺晨本想换家居服，但虞卿的衣服虽然休闲却透着点正式，于是从衣柜里找出一身不太随意的搭配穿好。
虞卿已经倒好红酒，把酒杯递到左恺晨手里，碰了一下酒杯“为一周年”，他抿了一口，接着说“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对面坐的人还是你。”
听到虞卿这句话，左恺晨放平口中倾斜的酒杯，红酒只沾了一下嘴唇，“什么意思？”
虞卿轻轻转动手里的酒杯，看着液面随酒杯的透明弧度旋转，情绪也跟着起起落落，“我看到更衣室里的行李箱了，家里你的东西也变少了”，他喝了一口红酒，身体迅速热了起来，“衣柜抽屉里的内裤、袜子，冬天的外套，橱柜最上面那层你收集又舍不得用的马克杯，书架上你按顺序摆好的手办也少了几个……”
“你还真像在玩儿剧本杀。”
“我可以夸你一句温柔吗，至少没有把所有行李都收拾好再来通知我。”
“真正温柔的是你，温柔到礼貌，礼貌到我认为你都不爱我，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我们可以接吻吗？按照交往的进度，我们可以做爱了吗？你太努力要成为最好的爱人，谈恋爱能像做项目一样吗？我甚至觉得我们有一个项目进度表。”
虞卿并不意外再一次以自己在感情中看起来不够投入被分手，但是做项目这个比喻他确实法地摩挲着男人的后背，另一只手不知不觉滑到了对方的臀部揉捏起来。
男人停下亲吻，声音却比自己平静多了，“想要？”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塞到虞卿手里。
“十一点半，打这个电话，如果到时候我没忙完，你就多等我一会。”
虞卿结果纸条，悄悄回到肖扬旁边接着听歌，他觉得自己的感官再次出走，于是把手里紧紧攥着的纸条打开，上面写了一个手机号和一个名字：
他叫楚宁。
3听你的
酒店里。
浴室传来的水声慢慢把虞卿拉回现实，他背对着浴室侧卧，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进门时他就发现浴室是透明的，天花板是茶色的镜面玻璃，他知道自己想要，但此刻，他不敢转身看向那具自己渴望的身体，也不敢平躺看向上方自己期待又害臊的脸。
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跟周晏肖扬道的别，只记得在门口等到楚宁时，他一副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气势走到楚宁面前，却因经验不足张不开嘴，最后被对方拉到酒店，水声让他再次清醒。
虞卿告诉自己，这里是酒店，我们并不认识，我喝了酒，并且已经接受了他的邀请，这么畏畏缩缩完全没必要，于是他坐起来，脱掉外套，打开浴室的门，
“一起洗？”楚宁抬眼笑了，他摸准对方放不开，拿过毛巾擦了擦身子，“没卸妆，不介意吧？”
说完慢慢走近虞卿，吻住了他的嘴唇，他用牙齿轻轻刮着虞卿的下唇，唇舌一路从嘴唇到锁骨，他脱掉虞卿的上衣扔在床上，自己慢慢后退坐在床上。虞卿赤裸着上身，胳膊肘撑着上身与楚宁接吻，他把楚宁的舌头勾进自己嘴里，舌尖围着楚宁的打转，甚至抽空去舔了舔他尖尖的虎牙，楚宁乖顺地配合自己，但虞卿仍感觉自己被点燃了，他抬起一只胳膊揽住楚宁的脖子，半悬空的状态加上缺氧的亲吻让他感觉自己更加飘飘然了，他顺着楚宁的纹身，边亲边舔来到了楚宁前胸，身体也往下挪了挪，衔住前面凸起敏感的红点，自己的舌尖似乎不如对方的灵活，但也凭借生疏的投入让楚宁撑在自己上方的身体僵硬了些。似乎自己的身体更加柔软，不知不觉另一只手已经在楚宁后背摩挲起来，顺着他精瘦的脊柱一点一点向下，楚宁微微拱起的背让他脊柱上每一节骨头都变得明显，虞卿像刚学会弹钢琴的小朋友，一节一节认真确认后按压下去，
他一边喘息着，一边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四……等回过神来，硬得厉害的下身已经让楚宁皱起眉头，虞卿意识到自己的腿被硬物抵着，收回在楚宁后背“演奏”的手，向楚宁下身探去，
“要吗，我帮你？”
楚宁眯起眼睛，笑了，“好啊，听你的”
虞卿在楚宁身下不自在地脱下身上剩余的衣物，翻身压在楚宁身上，低头一边轻吻楚宁的嘴，一边顺着楚宁的侧腰上上下下的摩挲，楚宁将胳膊枕在脑下，享受着虞卿的撩拨，
“你要我用手……还是嘴？”楚宁看见身上人眼里已经泛起水光，勾了勾嘴角，“说了啊，听你的。”
“用手……我……喜欢亲你。”就像得到了鼓励一般，虞卿一边又把舌头伸进楚宁的嘴里，一边套弄起他已经硬了一会的下身，顺着阴囊向下撸动，他自己的下身也已经硬起来，不自觉地向身下的人挺胯，楚宁笑了，一边回应他的唇舌一边用双手抚摸着虞卿的背，柔软又有独属于男人的力量，他睁开眼睛观察着身上的人，紧闭着眼睛，动作熟练、不善撩拨，却非常投入，他好奇对方为什么这么喜欢接吻，在以往的床事里，虽不制止床伴的亲吻，可也尽量避免，毕竟只是短暂的肉体关系。可对方说自己的口水很甜，就好像两个人认识了很久一般，做着他有记忆以来最亲密的事。
非常有趣。
楚宁轻轻呻吟了一声，放大自己舒适的感受，他感到虞卿的手停顿了一下，加快了速度，又皱起了眉头，
“你……你怎么一点要射的意思都没有……”
虞卿放开楚宁的下身，上上下下摸索着楚宁光滑的皮肤，最后停在胸前的红豆，用手指轻轻揉捏，感到身下的人似乎肌肉放松了一些，他受到鼓励一般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揉着楚宁的臀肉，最后来到他的后穴，轻轻按压。
“嗯……？”楚宁身体一僵，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忽然起身，本想掀人就走，但看着虞卿那张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的脸，笑了，
“小哥哥……你太急了……”
楚宁亲了亲虞卿鼻尖，起身弹了一下他的下身，双手扶着虞卿两个臀瓣一翻身改变了两人上下位置，伸出舌尖，舔过他的鼻尖、嘴唇、下巴、胸口，最后一口含住虞卿的下身。他先是用牙齿轻刮龟头，抬眼一看，虞卿果然全身皮肤红起来，于是他含住柱身，一边模拟着抽插的动作，一边用舌头打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投入，脑袋里不断浮现出虞卿和自己浓妆下相似的脸，着魔一样让对方的龟头一下下撞击自己喉咙的最深处，口水也跟着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意识回归的时候，虞卿压抑地喘息已经不断传出来，楚宁先是用力吸了一下，然后退出舔了舔阴囊上的口水，虞卿绷紧了身体，下身又涨大一圈，开始有透明液体从铃口流出，楚宁用细长手指捏了捏龟头，食指在顶端轻点，拉出透明的丝，然后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你的味道也不错哦……”
虞卿觉得自己的脸要爆炸了，咬住嘴唇抑制住所有声音，楚宁眼里的漫不经心被欲望填满，他跨坐在虞卿身上，伸手把两人的阴茎握在手里轻轻揉搓，虞卿着魔一样盯着他白皙纤长的手指，上面沾了少许黑色颜料，与他的眼妆和纹身交相呼应，他不敢看楚宁的眼睛，似乎此时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只能把所有精力放在他从未有过的接触上，愉悦慢慢攀升，这种摩擦和触碰快把自己逼疯了。楚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虞卿闷哼一声，射在了楚宁的手里。
似乎太久没有释放过，在急促的呼吸中，精液一股一股射出来，楚宁的手指蘸了他的精液，轻轻在肚子上滑动，虞卿想象他在自己肚子上作画，
“啊……有点痒……”
“你身上红透了。”楚宁笑着说。
虞卿看向楚宁还硬着的下身，“你还没射？我帮你……”
楚宁贴着虞卿的身体慢慢向上，精液仿佛润滑了两人的肌肤接触，“小哥哥，舒服吗？”
似乎羞耻心已经随着射精离开身体，虞卿点头，“要……死了……”
楚宁轻轻含住身下人的嘴唇，
“那，轮到我了。”
4求你
听到这句话，虞卿突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他轻握住楚宁的手腕，“我……一直在上面……”
楚宁在上方跟虞卿鼻尖对着鼻尖，眼线下的眼神从透着欲望的猩红变得委屈，“那怎么办啊……我也是……”
真是个天生的演员，虞卿心想。
楚宁见他犹豫不决，“我小时候……”
虞卿似乎预感后面会跟着些伤心的故事，被他委屈乞求的眼神勾起恻隐之心，“好吧，我先清理一下”
虞卿起身走进浴室，想到浴室透明玻璃隔断就有点糟心，多亏有微醺的加持，按照回忆中左恺晨的方法清理后面，边清理边透着玻璃观察楚宁，楚宁并没在看自己，只是呆呆看着天花板。
他在想什么呢？是关于被进入，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吗？
楚宁对着天花板的镜面发呆，脑袋里全是虞卿情动的模样，第一次看他的脸，下身就已经开始有反应，床伴们虽然性格各异，但他有偏爱的类型，虞卿的脸完完全全长在他的喜好上，因为他知道，虞卿最像烟熏妆下自己的脸，像到他甚至不想卸妆，不想让虞卿看到，
虞卿左眼下面有两颗小小的红痣，
操起来的时候一定像哭了一样，
这种隐秘的期待真是久违了，
楚宁甚至觉得自己的下个作品可以用红色调为主题。
虞卿洗好出来，拄着胳膊侧躺在楚宁旁边，
“已经扩张好了……”
楚宁再次贴上虞卿的身体，刚冲过的身体凉凉涩涩的，他又含住对方的嘴唇，右手顺着虞卿的后背滑到穴口，他先是在穴口打圈，就如描绘花瓣的轮廓一般，还是紧张，楚宁从酒店床头柜拿出润滑，挤了一些在手上，探入。
“别这么紧张，喂你点春药吧，小哥哥”
说完用舌头把自己的口水推入虞卿的口中，用舌尖围着对方的舌头画圈，他故意发出舒服的低吟，手指也不断在他乳尖上揉捏，最后他含住虞卿的整个舌头，前前后后地进出：
“我热吗？一会你下面就这样含着我好不好？”
再次出走的羞耻心估计今晚都会不见踪影了，虞卿打开双腿，把胳膊盖在眼睛上，用楚宁的撩拨放松身体。
“来吧，应该可以了。”
楚宁轻轻笑着，把手指慢慢探进虞卿的后穴，虞卿咬着隐秘地深呼吸，随着手指的抽插改变呼吸的节奏，
“过来，再亲亲我……”
楚宁重新卖力吻起虞卿的嘴，经过耐心地挑逗，终于能接受三根手指的宽度，楚宁慢慢把阴茎插入身下人的后穴，他并不着急抽插，整根没入以后，居高临下地观察着虞卿紧闭双眼的脸，
“睁开眼睛，看我，小哥哥……”
虞卿睁眼，楚宁的眼里早就恢复欲望，这张脸，妖娆，却熟悉，
“你别太快行吗？我第一次……”
说完虞卿感觉身体里的硬物涨大了一圈，楚宁还像使坏一样，只是插着不动，经过卖力的撩拨，自己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楚宁亲吻和抚摸自己的时候，阴茎随着身体的动作时而和内壁产生的摩擦让自己从腹部向下开始发痒，他不着痕迹地轻轻动了几下腰，楚宁掐着虞卿的乳尖，
“想要？求我……”
虞卿实在说不出个“求”字，
楚宁俯下身，用牙齿轻轻啃咬起虞卿的皮肤，由下向上，再次来到虞卿的嘴唇，房间里充斥着吸吮声，虞卿感到自己又硬了，
“求……求你……”虞卿投降。
“这才乖嘛。”楚宁把虞卿的双手抬到头上，与他十指相扣，固定好身下的人，开始疯狂抽插，虞卿没想到楚宁是这样生猛的风格，自己被固定着，腿被他顶得无处安放，只能环着楚宁的腰，喘息声慢慢变成呻吟声，虞卿看着身上人投入的神情，头上的汗顺着发丝滴在自己的皮肤上，一股灼烧感以汗滴为中心迅速蔓延，虞卿觉得自己疯了，在人身下却如此渴望看到对方性欲高涨的脸，铃口再次分泌出透明液体，
“太……太……快了……楚宁”
楚宁放慢抽插的速度，一下一下在里面摸索虞卿的开关，似乎找到合适的角度，他又重新开始打桩，
“嗯……啊……楚宁……”
虞卿觉得自己变成飘摇不定的草，被吹得四处乱飞，他用力挣脱与楚宁十指相扣的手，伸手搂住楚宁的脖子，用力坐了起来，两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那换你动，宝贝儿。”
楚宁躺下，方便虞卿骑乘，虞卿前后快速扭动着腰肢，阴茎随着自己的动作来来回回摩擦着楚宁的皮肤，他更想要了。
“你看……宝贝儿，这样像不像你在上我？”楚宁粗喘着问，
虞卿看着楚宁性欲高涨的脸，加快了动作，“刚才……还叫小哥哥，现在变宝贝儿了？”
“那是因为，我没想到你这样骚……”
楚宁狠狠握住虞卿的胯骨，指甲都快嵌入皮肤里，他突然猛地向上发起进攻，突然的发力让楚宁插入得更深，趁着虞卿失去平衡，楚宁再次把他压在身下，进行最后冲刺，
虞卿觉得眼前的世界上下颠倒，与楚宁的动作一起旋转，
“叫我名字…………叫……虞卿……”
听到虞卿名字的瞬间，楚宁突然有种没来由的愤怒，一边把手指插进虞卿微张的嘴巴，一边狠狠抽插了几十下，
“虞卿，我……草死你……”
在楚宁疯狂的撞击之下，虞卿也再次射精，楚宁帮虞卿撸了几下，倒在虞卿身上。
激烈地碰撞过后是无言的安静，退去进攻的强势，楚宁像受了委屈似的，不顾身上的粘腻，搂着虞卿，眼角居然湿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委屈触发了楚宁依赖的欲望，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求你，别告诉我名字，
知道你名字以后，我们就不能再见了。
察觉到楚宁的沉默，虞卿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向楚宁，“怎么了？”
“没事，”楚宁恢复了一贯的笑容，他捏着虞卿的下巴，
“小哥哥……我刚才真该做晕你。”
5冷静
虞卿拒绝了一起洗的提议，他隐约觉得楚宁不会是那种留在酒店跟床友过夜的类型，于是他提出自己先洗，这样就不必面对对方独自离开的尴尬了。情事的投入和清爽温暖的身体让他很快入睡，大概是第一次被上的精神冲击太大，梦里自己被前前后后地插入，对方一直动作，自己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梦里的一切好像都被成倍慢速，意识与肉体可以支配自如，虞卿告诉自己，啊，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在我身上奋力耕耘。
他努力让自己的精神离开身体，看见自己紧闭的双眼，抽插的频率太快，如果克制不叫出来，就一声都发不出来，身上的人紧紧搂着自己，两个人的前胸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从锁骨的藤蔓认出了身上人，耳边全是他的压抑的低吼，
不对，他搞错了。
那不是低吼，是啜泣，
明明是在侵略，但虞卿看到他的眼线被眼泪冲花了，
他在梦里求自己别离开。
梦里楚宁破碎的脸让虞卿醒过来，更让他意外的是楚宁还没离开。
大床另一侧的楚宁靠在床头，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显然一夜没睡，两个人客气地问了早安，简单收拾一下就各自离开了。
虞卿打开家门，家里的安静衬托了一夜荒唐后的巨大空虚，他静静地收拾房间，家里已经干净利落，但他还是闲不下来。他用丝瓜烙反复摩擦着不锈钢龙头，卫生间里充斥着摩擦声，他回过神来用清水冲掉龙头上的清洁剂，伴随白色泡沫淌下，光洁的不锈钢龙头上立刻反射出自己的脸，与梦里那张委屈哭泣的脸重合，让自己没来由地纵容。
虽然对于上下没有绝对的执着，会尊重、照顾伴侣的需求，但以往一直是在上面，他习惯自己在掌控之中的感觉，这次的纵容让心里的警铃响起来。
算了，反正是一夜情而已，把他作为自己节制人生里的插曲挺好—只是浓墨重彩了点儿。
回归正常生活，少想些有的没的，虞卿告诉自己，既然自己走出敢于尝试的第一步，应该也会在新的感情里有新的表现，不确定因素虽然刺激又心动，但终究不稳定，而且，容易上瘾。
不尽人意的是，本来想用工作让自己平静下来，偏偏手头的项目收尾的差不多了，组里的小同事见平日不常加班的组长居然在不忙的时候选择主动加班，有点诧异。
手机响起，来自工作群的，
“鱼哥，出去玩儿呀！！！！”周五晚上，组里的小孩们按耐不住，尤其是见组长最近时不时会主动留下加班，隐约觉得应该是感情有变，会偶尔约他出来。
“哥啊！江湖救急，最近新开了个酒吧，听说有猛男舞，我跟可心两个女生也不敢单独去呀！你当我们的监护人行不行？！”
“国伟他们不在吗？”虞卿回。
“他们去约会了，鱼哥你就去呗！！！！”
虞卿发了个叹气的表情，最后还是同意了，不好驳了小朋友的善意。虞卿所在的工程咨询公司规模不小，但整个公司平均年龄不大，工作性质又偏向工程技术，同事之间相处的氛围比较轻松，没什么前后辈的等级观念。
被催促着收拾好桌面，跟两个女孩一起打车去了酒吧。
晚高峰已经过去，即使出市中心，时间也不用花太久，周末的夜晚，城市里的欢乐氛围要比平日高涨很多，不愿面对一成不变生活和冷清空荡家里的人们在外为平平常常的空隙增添新的故事情节。
因为刚开不久，促销活动还没结束，等位好久才入场。果然像两个小姑娘说的那样，舞台中央有五个身材健硕的猛男在热舞。距离不近，脸看不大清楚，身材倒是整齐划一，小麦色的皮肤，每一块观众应该喜欢的肌肉都练的恰到好处，合身的蓝色牛仔裤包裹着精壮的大腿，拉链没拉，白色内裤露在外面，给人看得见的联想。他们跟着鼓点时而扭动腰肢，时而做着顶胯的动作，台下传来女人们的尖叫声和男人们的起哄声，
“啊啊啊，果然，这里也吃得太好了吧！”可心摇着同伴的胳膊，还不忘转头跟虞卿确认，“是不是啊鱼哥！”
虞卿笑了笑，没说话，公司里的人不知道他的性向，但从他整齐的办公桌和随和的性格，大概觉得他是个冷静克制的人，可心赶紧说，“别逗鱼哥了，看不出鱼哥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碍才跟我们来的么。”她转身对虞卿说，“哥，我们去前面看看，嘿嘿，你在这儿帮我们看一会包呗？”
“放心去吧，我没你们那么爱看猛男。”
活泼的姑娘们走了，虞卿后靠在身后的靠背上，他喝了口酒，看着暧昧灯光下舞动的身体，和四周醉到不同程度的人们，酒精是个好东西，根据不同的需求把人从清醒带入不同的精神状态，可以微醺得飘飘然，可以喝醉到为所欲为，也可以不省人事忘却一切烦恼。但自己多少有点不喜欢失控感，不喜欢自己不能自控、收放自如，不喜欢失控后，需要花时间来缓解酒后的不适。
他实在摸不清是不喜欢，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