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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饮酒过量有可能会导致幻觉或者肢体变异吗

 

“饮酒过量有可能会导致幻觉或者肢体变异吗?”

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输入框里敲下了这句话,许知阮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轻轻地吸了口气,点下了屏幕上的发送键。

下一秒,最新发布的列表顶端,就出现了一个新的帖子。

论坛内流量最大的板块,又刚好赶上周末,许知阮不过一个刷新,帖子底下就多出了不少留言。

【1l:???】

【2l:????】

【3l:…………】

【7l:看出来楼主确实喝多了】

【10l:幻觉先不说,肢体变异是怎么回事??】

【11l:喝酒不是嗑药啊宝,这都什么鬼[笑哭]】

【20l:不是,楼主,为什么幻觉会和肢体变异放一起?酒还没醒呢吧?】

【25l:来来来,让哥哥看看,你是哪儿多了东西?】

【26l:楼上别急,说不定是少了什么呢[坏笑]】

【37l:认真答题,不会。如果是长期大量饮酒的话,可能会因为体内乙醇含量持续升高引起中毒反应,导致脑细胞受损,进而引发精神障碍性疾病产生幻觉,但单次饮酒过量一般不会造成这种情况。】

【44l:至于肢体变异,楼主确定不是在醉了之后,被人抓走做了什么人体实验,或者割了肾吗[do]】

【59l:哈哈哈哈哈哈比如“手术很成功,你现在已经是个妹妹了”?】

许知阮:……

好吧,他本来也就没指望真的靠这个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么想着,许知阮还是没忍住低下头,朝自己的两腿之间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刷新了一下帖子。

——真要有什么人趁他喝醉之后带走做手术,大概反而会先一步被吓到吧。

毕竟同时具备男性和女性的器官,不管怎么算,可以归类到“畸形”一列当中去。要是换到中世纪的什么十八禁畸形秀里,他说不定还能混个演员的位置当当。

嘴角略微往上扯了扯,许知阮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因为父母的关系,他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用他爸妈的话来说就是:“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歧视、排斥你的人,说明本来就不值得深交,这种人的看法当然就更不用在意了。”

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方便。

许知阮没有办法以女性自居,却又同样不可能把自己完全和男性等同——造成的结果就是,哪怕是全住宿制学校,他从小到大也是特殊走读外宿的那一个。大学自然也是同样。

甚至还没等到开学报道的时间,他爸妈就已经给他找好了附近的房子,光速赶过来替他布置好……然后两个人一块儿买了去马尔代夫的票,表示不在外面玩个三年五载的不准备回来了。

许知阮抬手揉了揉额角。

不过现在他倒是有点庆幸这个一贯以来的安排了。

身后黑色细长的尾巴晃了晃,表面覆着的细细绒毛擦过裸露的大腿,激得许知阮浑身一个哆嗦,条件反射地就一把抓住了那长得跟个爱心似的尾巴尖——然后被那一下子窜高的酥麻,弄得浑身的毛都炸开来了,背后的一对小翅膀也扑扇扑扇的,带起了一阵小小的凉风。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死心地又刷新了几下帖子,得到的只有关于“人体实验”越来越离谱的讨论,以及对楼主“酒精侵害大脑”的又一例证的感慨,许知阮无比干脆地退出了论坛,丢掉手机,一把抓过被子把自己裹在了里面。

要说自己昨天到底干了什么的话,大概就是稍微和聚在一起的朋友,庆祝了一下自己的十九岁生日——蛋糕是自制的,店是常去的那家,唯一称得上特殊的,就只有自己以往压根不碰,昨天却一下子心血来潮地试了两杯的白酒。

而这造成的后果也是惨痛的。许知阮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来的,也完全弄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了一对翅膀和一条尾巴。

所以……果然还是酒的问题吧?!

许知阮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要不,还是先去医院看看?

虽然很多和电视剧里,这种情况主人公都不会这么干,但作为新时代的有识青年,他应该选择更坚定地相信科学……

在心里嘀嘀咕咕着,许知阮从被子里爬出来,伸手正要去拿被自己丢开的手机,忽地就感到眼前一花、脑袋一晕,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闭着眼睛倒在床上的自己,就忽然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许知阮:???

不是,等等,这么突然的吗?!他这要是被发现了,昨天那几个劝他喝酒的家伙,绝对会内疚死的吧?

不过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大?书上也没说过人死之后灵魂会变小啊?!

没按捺住好奇,许知阮小心地凑过去,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脸。

暖的。皮肤也是柔软的。

呼吸好像也还在。那条新长出来的尾巴,碰一下甚至还会晃两下。

……还没死?

脑子里才刚冒出这个念头,一股突如其来的吸力就扯住了许知阮的后颈,一把拽着他往后撞出了窗户,直直地朝着某个地方飞去。

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许多倍的感受,叫许知阮头晕眼花的,好不容易停下来了,也根本没有余力去观察周围——只感到自己的额头被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紧接着着陡然发起烫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魅魔了。”而随之传入耳中的,是带着几分熟悉的低沉嗓音。

许知阮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放大版的、自己曾经因为社团里的某些活动见过几面的、据说十分优秀的大三学长,不由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陆学长?!”

而对方似乎也在这时候,才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一双眼睛微微睁大:“阮阮……?”

魅魔是一种生活在魔界的、以雄性精液为食的魔法生物。

魅魔通常有迷人的外表、娇软的身躯,以及自种族传承的蛊惑人心的能力。

魅魔无法离开魔界。

能够被召唤至人间界,并与人签订契约的魅魔,都是纯粹魔力的聚合体,无需进食、也不具备任何能够称得上“自主意识”的东西,本质上是一个转换魔力、施放技能的工具。

被契约魅魔的外表与所具备的技能,均与契约者自身意志相关。

在脑中逐字逐句地回忆着《黑魔法圣典》当中的内容,陆时遇看着面前那只比自己的巴掌大一点的、和许知阮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多了翅膀和尾巴的魅魔,眼中的愕然一点点收敛。

——没有比这更直白、更无遮掩地被展露的私心了。

简直就像是在明晃晃地向所有人昭告着,他选择魅魔作为契约对象的真正目的。

陆时遇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一下面前“许知阮”的头发。

与预想中相同的柔软触感从指尖传来,带着些许属于对方的温度,恍惚间让他有些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阮阮。”陆时遇又喊了一声。

根据自己心意塑形的魅魔仰起脸看过来,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在摇晃的烛光下,显出流淌琥珀一般的漂亮色泽,本该因此生出的媚态,却被稍显圆钝的眼尾削弱,反倒呈现出一种小动物似的纯然无辜。

——和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落在发丝上的手指轻微地打着转下滑,并不算特别粗糙的指腹因为体型的差距,纹理变得格外明显,许知阮只感到自己被碰到的地方,都一阵接一阵地止不住发痒。

但他根本就不敢躲。心底有种没来由的危机感,脑子也乱得厉害,根本弄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这里是哪?自己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拽到这里?

陆时遇为什么对见到这样子的自己一点都不惊讶?刚刚额头上的是怎么回事,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

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要叫自己“阮阮”?

一团乱麻的思绪还没找到能够开始理的头头,就被再次响起的声音搅得越发乱七八糟:“再叫一次。”

颇有些没头没尾的话语,让许知阮反应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陆、陆学长……?”

“嗯,”然后他就看到眼前的人笑了起来,稍显冷淡的面容也变得柔和,“以后都这么叫我。”

许知阮:……?

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哪里怪怪的。

然而,还不等他仔细思索,整个人就被捏着翅膀提起,放到了陆时遇的手心。陡然改变的落脚点令许知阮一个没控制好平衡,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后背靠到了陆时遇稍微收拢的手指。

而直到这个时候,许知阮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此刻根本就是不着寸缕——而陆时遇的目光,也下意识地落在了他为了稳住身体,本能分开的双腿之间。

在那里,安静蛰伏的小小阴茎下方,有着一道本不该出现在男性身上的、浅浅的肉缝。两片细细嫩嫩的肉唇微微往中间收拢,盖住了下端浅粉色的生涩肉穴。

大脑在理解了眼下状况的一瞬间陷入空白,许知阮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确定自己是该先羞耻好还是先慌乱好,只条件反射地想要合拢双腿——没能成功。

陆时遇只用了一根手指,就轻而易举地把许知阮的两条腿分得更开,将两腿之间本不应该并存的那两套器官,更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许知阮能够感受到对方那仿若实质的目光,皮肤都似乎开始发烫。

“双性……”他听到陆时遇自言自语般的声音,“确实,毕竟是魅魔……”

与执着于“性别”这种外在生理特征的人类不同,魔法生物在这方面并不那么在意。而为了能够更方便地捕食,魅魔这个种群中的大部分,都是同时具备男女两性性征的个体。

陆时遇能够很清晰地回忆起这些在书本上获取的知识,但在看到眼前景象的此刻,他的脑海当中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许知阮的身上,也会有一个这样特殊的、隐秘的、情色的器官吗?

抵在膝弯的手指压着大腿内侧的软肉,一寸寸地上移,最终按上了许知阮有些发颤的腿心,控制着力道轻轻地一搓。

——许知阮在被碰这里时,也会给出一样的反应吗?

看着手心里小小的魅魔猛地拱起腰、夹紧腿,从双唇间吐出颤抖的热息,陆时遇只感到自己一直以来被强行压制的欲念,不受控制地疯长。

“阮阮……”他低声呢喃着这个从未在对方面前使用过的称呼,挤进许知阮双腿之间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把那只绵鼓生嫩的肉阜整个盖住,加重了力道自下而上地推揉,连上方的阴茎也一并照料。

“别、等……哈啊……”许知阮终于还是没忍住出了声,两只手慌乱地按住陆时遇的手指推,“你冷静点、陆学……呜……”

但他的那点力气,在这种情况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反倒让陆时遇越加兴奋。

就好像此刻在他手中、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按照自己意愿塑造的、能给出自己想要的反应的魅魔——而是那个被他放在了心上的人本身。

往下收回的指尖勾过那颗已然肿胀挺翘的肉蒂,许知阮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被彻底揉开了的肉缝湿漉漉的,发着抖外翻的阴唇中央,不住绞合的肉穴汩汩地吐出腥臊的水。

根本就受不住。

对某些来自外部的刺激太过敏感,许知阮连自慰都很少做到最后——太过强烈的快感总会让他在真正抵达顶峰之前止步,不敢再迈开那往前的最后一步。

而此刻从下体传来的酸痒感受,显然比自己触碰时要猛烈太多。

那违背自身意志,一阵接一阵地往上翻涌的酥麻热燥,甚至可以说是全然陌生的,腾腾的热气一般,直往他的脑门扑,眼泪都被逼出来。

那个从未到达过的顶点,就那样被猝不及防地越过了。

许知阮根本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感到小腹到脚尖都有一瞬的发热发麻——大泡大泡的淫水失禁一般地汹涌而下,淋湿了陆时遇的手指又淋到他的手心,很快沿着手腕蜿蜒着往下淌。空气里一时之间都是性液独有的骚味。

然而陆时遇并没有就此停下。他甚至从先前许知阮的反应中,摸索到了一些技巧。

肉乎乎的阴唇被拨开,相对于手指而言太过小巧的阴核暴露出来,被指尖抵着,打着转揉捻,还在抽动吐水的阴穴也被纹理分明的指腹用力碾搓。

许知阮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陌生又凶猛的痒意混着未曾被安抚的慌乱与惧怕,铺天盖地地朝着他的脑袋上砸,腿根都开始哆嗦。

“……不……呃、不……啊嗯……”他胡乱地摇着头,用不上力气的两只手已经没法再抓住陆时遇的手指,撑在对方被自己弄湿的手心上打滑,两条腿难以控制地夹紧,又被对方用手指拨开,毫无抵抗之力地将最脆弱敏感的部位送上亵玩。

他听到陆时遇跟着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看到对方亮得不正常的眼睛,感受到对方指尖热到异常的温度——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这个人整个吞吃入腹。

陆时遇也确实兴奋得要命。

曾经在脑海当中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就这样真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张被自己在心底无数次描摹的面容,此刻正因自己,而露出失控失神的表情——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喉咙里干到异常,陆时遇仿佛在将自己的梦境化为现实。

许知阮很快又高潮了。上面射精、下面喷水,尿也跟着一起流出来,淅淅沥沥的,怎么忍耐也无济于事。

而陆时遇屈指顶开他绵软无力的腿,拿指尖戳上还没停止绞缩的雌穴,一点点地施力。

被快感模糊的惧怕又涌上来,朦胧的意识被悬吊而起,许知阮哆哆嗦嗦地抓住陆时遇的手指,哭出声:“不要、陆时遇,呜……我、我怕……”

陆时遇停住了动作。

手心凝聚的魔力没有任何征兆地消散,被欺凌得可怜的魅魔也没有了踪影,只余下那仍在顺着掌中的纹理流淌、滑落的淫热汁液,证实着刚刚发生过的一切并非虚幻。

“并不具备能够称得上自我意识的东西,吗……”陆时遇垂下眼,看着自己还残余着魅魔温度的掌心,好一会儿才缓缓地低下头——在上面轻轻地舔了一下。

许知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熟悉的墙壁和天花板映入眼帘,上面自己亲手贴的墙纸,还因为技术的参差,在好几个地方留下了不那么明显的皱起。窗外奖金中天的日头,昭显着已然过去了许久的时间。

许知阮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陆时遇低下头,舔去手心那混乱汁液的景象,耳朵里听到的,却已经是窗外不远处的马路上,车辆驶过发出的声响;那昏暗的、只有几支蜡烛照明的环境,也换成了自己明亮的卧室——

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不熟练的琴声,混着隐约的鸟鸣,无端地令人生出些许恍惚感。

……在做梦?

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捏一捏自己的脸,许知阮却在中途停下动作,转了方向探入了自己的腿间。

一片混乱黏腻。

但并没有什么被触碰过的感受残余。只是有点麻麻酥酥的,稍微被轻轻一碰,就火星子似的迸溅开难言的酸痒。

也不像是做梦……那什么了的样子。

而且,就算真的是梦——为什么对象会是自己压根没什么交集的学长?

许知阮可不觉得自己对对方有什么奇怪的心思,更不觉得对方会做出那种……变态的行为来。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陆时遇在烛光下垂头,探出舌尖舔过湿淋淋的手心的模样,许知阮顿时感到后背一麻,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并紧,自己实际也不那么熟悉的女性器官绞缩着,又吐出一口水。

许知阮:……

不,果然还是当做梦吧。

面无表情地抽回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把被自己弄脏的床单收拾出来,丢进了洗衣机,许知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往自己的屁股后面一模——

什么也没摸到。

不是错觉,他的尾巴和翅膀消失了。

许知阮有些发愣地站了两秒,赶忙拿出手机打开了论坛。

——帖子还在。

至少证明这一部分不是做梦。

看着那明明奇妙盖了几千楼,越往后越离谱的跟帖,许知阮叹了口气,默默地关掉了页面。

就当做是自己之前没醒酒,做了个莫名其妙又淫乱变态的梦好了。

成年人嘛,做个类似的梦很正常吧?

这么想着,许知阮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走进浴室,给自己没长尾巴和翅膀的身体洗了个澡。

然后飞快地缩回床上,开始搜索一切和“魅魔”相关的信息。

——理所当然地收获了一堆超出了自己想象的变态设定,以及一大把十八禁颜色/电影/电视剧。

其中有一部主角甚至和许知阮同名,吓得他花一天时间,把那超三十万字的飞速看完了。

然后用更快的速度,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py和描写,连同那些被自己定死在“梦”上的记忆,一起扫进了垃圾桶。

但许知阮实在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又见到那位“陆学长”。

“……我记得,我们是来帮话剧社的忙的吧?”转过头,看向边上自家正一脸兴奋地,对着摆在一起的各类道具东摸摸、西看看的社长,许知阮忍不住开口。

“是啊。”社长连头都没抬一下,手里拿了个骷髅头,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许知阮吸了口气,再次出声:“我记得,陆学……陆时遇不是话剧社的吧?”

“嗯?”终于舍得分给许知阮一个眼神,社长抬头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毫不在意地低头去观赏手里的东西去了,“也没规定只能找我们帮忙吧?”

“我记得陆时遇和他们社长关系不错,”想到了什么,她补充了一句,“这次话剧社搞鬼屋就是他提议的。”

许知阮:…………

心底那点不妙的感受,变得更强烈了。

然而,还没等他找个借口,溜到离陆时遇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被叫住了。

“许知阮,”扎着高马尾的话剧社社长朝他招了招手,“能帮我们去买点东西吗?”一边说着,她一边把陆时遇推了过来,“单子我们已经列好了,雯雯说你去能拿到优惠。”

看着被推得差点直接撞上自己的陆时遇,许知阮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点头应下了这件差事。

陆时遇见状,这才从口袋里拿出单子,冲许知阮晃了晃:“那我们走吧。”

……

单子上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只是大都需要往市区的市场跑一趟,路远且麻烦。

许知阮开学前,曾经出于无聊,在那边打过一阵子的工,和不少店主关系都不错,买东西不光能拿到优惠,还能免费附赠送货上门服务,所以认识的人碰上类似的事,总喜欢找他帮忙。

拉住一边想要往大路走的陆时遇,许知阮带着人拐进了角落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这边近点。”

陆时遇应了一声,跟在了许知阮的身后,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自己只被攥住了一瞬就被放开的手腕上,指尖微动。

那天之后,他自然是有再尝试过召唤自己的契约魅魔的。只是每一次,都没能得到回应。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与魔法相关的知识,早已经变得残缺不全的现在,即便是他手上那本据说有着最基础、最全面信息的《黑魔法圣典》,当中大半的内容也都无法确定解读的正确性。

上一次能够成功地进行召唤与契约,本就已经是意外之喜。即便是那些与记录并不完全相符的状况,也能够以解读有误或者不完全来解释——这事实上同样是对自身研究的一种推进。

可陆时遇实在没有办法不去在意。

或许是因为“魅魔”那张与许知阮,实在太过相似的脸;或许是因为对方在面对自己的触碰时,完全无法用“近生命体的本能反应”来解释的鲜活反应;又或许是因为自己那隐秘的、不可告人的私心——

如果那天出现在自己面前、跌坐在自己掌心的魅魔,是许知阮本人就好了。

陆时遇不止一次地这样祈祷。

手指无意识地触上仿佛还残留着对方温度的手腕,轻微地来回摩挲,暗红色的纹路缓慢地浮现、交缠,在那片藏在袖口下的皮肤上,勾勒出繁复手环样的图案。

许知阮陡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跟着顿住步子,陆时遇看向前面的许知阮,按住手腕的指尖移了开来,滑落的袖子把皮肤上露出一角的纹路彻底遮盖。

“啊?嗯、没,”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许知阮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就是有点……嗯,有点渴。”

这当然是假话。

但许知阮也不可能告诉陆时遇,自己刚刚感觉后背和尾椎骨发痒,好像要长翅膀和尾巴了。

先不说这话听起来有多么奇怪,就说这会儿在他眼前的是陆时遇,他都打死不会说哪怕一个相关的字。

某个早该被丢进焚化炉里烧干净的“梦”,又不受控制地在脑海当中浮现出来,许知阮只感到自己肩胛和尾椎上那点轻微的痒意,变得更加明显起来,让他的后颈都开始发麻。

——哪怕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把某些尚未定论的东西安到别人头上,某些情绪也依旧没有办法消除。

“这样,”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怀疑许知阮的说辞,抬头朝巷子另一头看了一眼,“前面应该有卖水的吧,我们走快点?”

许知阮“嗯”了医生,却是慢了两步,落在了陆时遇的后面,垂在身侧的手终于还是没忍住,往后背肩胛的位置抓了两下。

这并不是他法地抽过来。

“别吸、别吸,啊……受不了、哈啊……!”嘴里咬着的衣服终于滑落下来,许知阮的腰肢猛地往上拱起,两条腿用力地踢蹬,完全没有办法拔出的阴茎,就那样在陆时遇的嘴里射了精,腰腹止不住地抖。

像一只被挤出了内里奶油的小泡芙。

陆时遇弯了弯眸子,伸出手抵在他尚未落回的后腰,软热的嘴唇将刚刚射精结束的肉具再次含到根部,更加过分地重重一吮——

许知阮是手指和足尖一瞬间绷直了,尾巴和翅膀也被相连的神经拉紧,贯穿了全身的电流噼里啪啦地响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停歇。汩汩的清液从发抖的阴茎顶端溢出,随着清晰的吞咽声,尽数滑入陆时遇的腹中。

卡在喉咙里的哽咽终于抖索着泄出,被强硬抬高的下身也落回了地面,许知阮小声地抽泣着,连续高潮的身体停不下颤抖,可怜泛粉的肉具又忍不住从顶端溢出腺液。

而无力抵抗的双腿又被分开,烫软的舌贴上来,将黏腻的唾液填满下体的每一个缝隙,连会阴和菊穴都泛着水光。

“好可爱、阮阮……”许知阮听到陆时遇含糊不清的声音,感受到他急促喷吐的热息,不住绞缩的穴口被灵活软腻的舌尖来回地拨弄顶开,却始终没有真正插入——淫热的汁液又喷出来。

他听到了一声低低的、耐受不住似的闷哼。

黏在下体的舌头和嘴唇终于移了开来,贴上敏感的大腿内侧,一寸寸地嘬吮过去,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在娇嫩得过了头的皮肤上,留下了清晰而情色的吻痕。许知阮晕晕乎乎地低下头,看到陆时遇终于抬起了伸到桌面之下的手,掌心指缝之间,满是黏腻的白浆。

运转迟缓的大脑有些没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基于种族的本能却让他难以克制地兴奋起来,目光追随着陆时遇的手指缓缓地移动。

“阮阮乖,不急,”陆时遇轻声笑了一下,占满白浊的手指擦过许知阮的脚踝内侧,贴着柔软的皮肤一寸寸地往上,在那遍布的情艳红痕上,又涂抹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都是你的。”

许知阮全身哆嗦一下,软绵绵的双腿下意识地并起夹紧,又很快被手指屈起顶开,暴露出来的腿心肉户上,被粗糙的指腹压着,仔仔细细地涂满了黏浊乳白的精浆,连上方的阴茎也没被放过,泛红的尿孔都被蹭过。

“好色啊,阮阮……”兜着白精的手掌慢吞吞地擦过许知阮的腰腹,又包覆住他的胸口,轻柔又细致地抚,像是想要往那舒张的乳孔当中,都填入属于自己的事物,陆时遇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刚刚才释放过一次的性器再次硬挺勃胀,叫嚣着想要满足那最强烈原始的欲望。

陆时遇低下头,又在许知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却并没有如上一次一样深入,还残余着一点精液的手指触上了他的唇角——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许知阮就主动亲了上来,小小的舌头从嘴里伸出,卷走那一点薄薄的精液又缩回口腔之内,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晕染开的情欲和迷恋。

……勾得人下腹快要爆炸。

陆时遇忍不住直接顶开许知阮的唇齿,把手指直接伸了进去。

被牵出食欲的魅魔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反倒仰起头,无比主动地把手指又吞入了几分,轻微的舔舐和嘬吮声响起,黏腻又淫靡。

和之前使用魔力喂食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陆时遇的喉结滚动着,被含住的手指抵着许知阮的舌根,轻微地搅动着,暗沉的欲望在眼眸里翻滚。

“好吃吗?”被仔细舔吮干净的手指勾了勾舌尖,牵着细丝从许知阮的唇间抽出,陆时遇哑声问他,“还想要吗?”

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在陆时遇的手指又一次凑近的时候,仰起头再次含上顶端,许知阮下一秒就被托着屁股抬起,放到了陆时遇结实的小腹上。昂扬挺翘的阴茎被压到他的面前,硕大的龟头冒着腾腾的热气,未曾被清理干净的白精黏在上面,被汩汩溢出的腺液润得越发情色水亮。

几乎没有思考,许知阮就伸手抱住了那过分粗壮的食物,张开唇舔上了顶端残余的精液。小小的舌头往外探出一下就缩回,并不那么熟练的动作,像是刚刚学会自主进食的小动物,带起的痒却海浪一般,滔天地翻卷。

陆时遇忍受不住地低哼出声,按住自己阴茎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将那硬烫的柱身压得又往下了几分——膨粗的肉冠立时从许知阮的唇下滑开,斜斜地碾过他软乎乎的颊腮,留下的水痕一直到耳侧才停止,在明亮的光线显得晶亮。

而甚至没等陆时遇从这突然的状况里回过神来,忽然失去了口中食物的魅魔就偏过头,追着滑开的鸡巴吻上来,连舌头和牙齿都被一并用上,让那难以忍受的舒爽和胀麻里,又混入了一丝丝能够被称作快感的疼痛。

陆时遇猛地掐住了桌沿,过度用力的手背爆出青筋,从口鼻间泄出的吐息粗重得不正常。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对这个形态的许知阮做什么。

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对方连自己的一点顶端都吃不下去。不过是一根手指,就能让对方呜呜咽咽地喘不过气来,连肚子都撑得鼓起。

甚至许知阮此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明白这些行为所代表的含义。

可实在是太舒服了。

他肖想了许久的人,正在用比他想象的更情色、更亲密的方式,触碰、侍弄着自己的性器——正浸润在被他给予的欲望和快感之中。

只一下,陆时遇就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射出来了。心脏跳得像是快要爆炸,连胸腔都生出些微的疼。

“阮阮,”按住自己阴茎的手指终于移了开来,顺着许知阮的面颊摸到他的发顶,又很快沿着他的脖颈抚下去,探进衣摆之内夹住他敏感的尾巴根揉,陆时遇的吐字都变得不稳起来,“再舔舔、再舔舔好不好?”

“再舔舔、就射给你,”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鸡巴上虬结盘曲的经络越发有力地跳动着,捻着尾巴的手指一点点地摸到了魅魔发抖的尾巴尖,“……都射给你。”

许知阮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柔软的腰肢无意识地往后拱,把自己肉乎乎的屁股往陆时遇的手指上蹭,努力仰起的脸埋在双手环抱住的龟头上,翅膀微微张开。

本该通过血脉传承的知识和技巧,在他这里全然失了效,许知阮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更快地获取食物,只是本能地贴上顶端的小孔,像是想要从中榨取出什么一样,用力地吸出啾、啾的轻响。

更多地分泌的唾液替代了被嘬舔干净的腺液,沿着滚烫的冠头柱身滑落,在许知阮的下颌坠出了一道长长的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翘起的阴茎戳在他白软的小腹上,涂抹在上面的精液被流淌的清液,冲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陆时遇粗沉地喘着,死死抓住桌沿的手几乎要在上面抠下一块来,分明没有受到充分爱抚的鸡巴整个儿憋得发红,内里储存的精液随时都可能释放出来。

“阮阮、唔……”捏住许知阮尾巴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陆时遇感到坐在自己肚子上的魅魔浑身一个哆嗦,没能控制好的牙齿顿时磕到了被舔吸得发麻的铃口。

早已经动摇的堤坝霎时间被啃出一个豁口,汹涌的欲望一股脑儿地冲溃而下——浓白的精水喷射而出,装满了许知阮小小的口腔又满溢而出,很快随着魅魔移开双唇的举动,胡乱地溅到了他的脸上、头顶,将他小半个身子都弄脏,无意识吐出的舌尖上,也是乳白的精液。

可偏偏那双望过来的眼睛依旧懵懵懂懂的,浸泡着和情欲同样纯粹的迷茫。像被黏浊污泥拖拽缠绕的纯然雪色,在令人生出无尽欲望的同时,又自觉亵渎——更想拖到自己身下,欺凌到乱七八糟。

“怎么办,”指腹轻轻地擦过许知阮被润得湿红的嘴唇,陆时遇垂下眼,“我也想,”他轻声开口,嗓音低哑而轻柔,“……接吻。”

而就像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一样,小小的魅魔弯起眸子,抱住他的手指,仰起头在上前轻轻地亲了一下,“啾”的一声声响微小却清晰。

让陆时遇的心脏都要化开来。

“真的,真的……”他垂下头,在许知阮的发顶轻柔地印下一吻,“好喜欢你。”

……

许知阮是睡过去的。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进食,也或许是因为单纯地摄取过量,没等陆时遇帮他收拾干净,许知阮就捧着他的手指,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软乎乎的面颊还贴在陆时遇的手上,无意识地蹭了蹭。

像吃饱喝足之后,躺在阳光下犯困的小猫咪,连软软搭在一旁的尾巴都透出点懒意。

陆时遇忍不住又低下头,亲了亲许知阮的小肚子,才终于解除了召唤,将自己弄出来的一片狼藉给清理干净。

然后迅速地拿出手机,给许知阮发去了消息。

【陆变态:今天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陆变态:今天特别想要人陪,但其他人都没空……[兔兔可怜jpg]】

半梦半醒之中被手机提示音吵醒,许知阮摸索着找到手机,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明晃晃的内容,脑子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不久前的记忆就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包括自己在混乱之中,抱着某根东西舔吸的部分。

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宕机,全身都跟扔进沸水里一样烧起来,下体黏腻又湿闷的感受清晰到根本无法忽视,稍微动一下仿佛还能带出淫靡的水声。

简直就是某些状况的最佳罪证。

许知阮耳朵里嗡嗡的,后腰和脊背都在止不住地发麻,尾巴都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在被子里胡乱地扭。

偏偏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没能得到他的回应后,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陆变态:你也没空吗……】

【陆变态:那还是算了[兔兔失落jpg]】

许知阮:……

装个屁装!真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家伙就在不久前,还在干什么吗?!

鼓着腮帮子盯着聊天框里,某个人那一套从自己这里偷走的表情包看了好半天,许知阮默默地点开了对方的头像,把经过了一次修改的备注,再次进行了编辑。

【许知阮:……】

【许知阮:吃什么?】

但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在反复删改了好几次之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许知阮甚至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解释。

【许知阮:刚在睡觉,才看到消息。】

而陆时遇的消息回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陆大变态:阮阮有空吗[兔兔开心jif]】

【陆大变态:阮阮想吃什么?】

【陆大变态:我给你做。】

刚想打字的手,在看到最新跳出来的消息时猛地顿住,许知阮的心底冒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陆大变态:我在你家楼下了。】

下一秒,震动的手机验证了他的预感。

许知阮“腾”一下站起来,两三步就跨到了窗户边——一探头就看到楼下站了一个人,手里似乎还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在注意到自己之后,对方还抬起手,笑着朝这边挥了挥。

【陆大变态:能给我开下门吗?】

手机里又跳出新的消息。

许知阮:……

许知阮:!!!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睡衣,以及腿间清晰可见的水痕,许知阮头也不回的重重关上了窗户,正要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手机却又震了一下。

【陆大变态:不用开门了,刚刚有进楼,我就跟进来了。】

几乎就是看完了消息的下一秒,许知阮就听到自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手里手机终于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根本没给许知阮多少收拾的时间。门铃接连响了两下之后,陆时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许知阮匆匆忙忙地换了条裤子,就蹬着拖鞋跑过去给人开了门——被突发状况搅成一团的大脑,甚至没有余裕去思考,对方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来到自己楼下、门前,那么巧地碰上顺手帮忙开门的人,又为什么那么确信,自己一定会把人放进来。

而几乎是陆时遇进门的一瞬间,许知阮就被压到了墙上,手里刚刚拿出来的拖鞋掉到一旁,嘴唇被封缄——火热的舌迫不及待地顶开唇齿闯进来,紧缠着许知阮嘬吮,如某种藤蔓植物,肆意地扩张着想要将他的口腔全部占据。

打开的门自动合上了,陆时遇手里提着的东西也丢到了地上,许知阮被顶在墙上,像一条鱼一样被夹着,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大嘴,努力地从哪过分热烈的深吻中,获取肺部所需的空气。

细弱软黏的呜咽泄出来,许知阮哆嗦着抓住了陆时遇的衣服,陆时遇却亲得更加缠绵深入。他密密实实地舔过许知阮口中的所有软肉,又含住那条无措的舌吃紧自己嘴里吸,喉结滚动着,将卷过来的唾液都咽下去。

许知阮快要喘不过气,喉咙里又热又痒,全身的血液都在加了速地流淌,四肢麻酥酥地开始发软。

不久前才结束了进食,却并未真正得到满足的身体被牵出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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