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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期

 

见她乖乖喝药,少年终于放下心来,搬了木凳坐在床边同她讲话。“你在冷水中浸泡太久,冻坏了身子,大夫说只有嗓子受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克莉丝醒来的那一刻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出些气音都像破旧风箱般。其实不止喉咙,她总觉得身子哪里都不舒服,不过看这小山村的情况,有个能治病的大夫已属难得,更细致的检查还需要回去找队医才行。

她记得自己遭遇了雪崩,也不知安德烈怎么样了。

她回过神打量着尤里安,少年黑发微卷,身子单薄得像纸片,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乡村特有的质朴。这个人自称在打水的河边发现了她,好不容易才救回一命。可当她b划着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时,却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与其他人的交流也是如此。不管是村里好奇看望她的小孩子还是给她看病的赤脚医生,凡是提到有关村中地点的事,年纪小的满脸茫然,成年人则是讳莫如深,仿佛这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

她的手机早就不见踪影,村里没有电话,一切基础设施都很落后,难以想象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还存在如此贫穷的村庄。但尤里安说可以写信,请打猎的人们带到镇子里寄出去。

克莉丝为之一振,那说明猎户知道走出大山的路,跟着他们到小镇上辨认方位会更容易些,应该也能借到电话联系学院。

她不清楚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有没有错过赛程,不过以目前的身t状况就算回去了也暂时不能上场……

想到这她更加郁闷,焦急之情日日写在脸上,村子里没有好的物质条件,人也迅速消瘦下去。

待她终于能下床走动,便迫不及待地跟着尤里安出门打探地形。

可惜现实b她预想的还要糟,大雪封山,方圆十几公里不见人烟。如果学院的人来找,大概得开直升机来接她。

nv孩捡了一根木棍在雪地上写字,询问那些猎户什么时候回来。

只有他们回来了,她才有机会出去。

然而尤里安也不清楚,只说他们没有固定时间,有时候几个月都回不来。

被困在深山老林,克莉丝简直要绝望。尤里安见她郁郁寡欢,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你叫什么名字?”

克莉丝犹豫了一阵,还是在雪地里写下真名。

“克莉丝,这个名字真好听。”尤里安好奇心上来,有好多问题想问,b如你的家在哪里?外面是什么样的?你听说过泡芙这种食物吗?

这是有一次那些猎户们带回来很多物资,他去领东西的时候听到的。一个nvx用陶醉的声音说这家泡芙多么多么好吃,外皮su软n油鲜甜不腻……他听的入了迷,不由得想象泡芙究竟是什么样子,像雪一样松软吗?

他抓了一把g净的雪,r0u成小团放进嘴里。

呸呸呸,太冰了些,真正的泡芙肯定不是这样的。

但尤里安没有开口,他看着nv孩失望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替她难过起来,到嘴边的话变成了:

“林子里或许有浆果,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我带你去摘吧?”

克莉丝摇摇头,她怕冷,身子还没好利索,什么都不想做。

少年r0u眼可见地沮丧,又建议道:“那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仍然得到了否定。尤里安十分局促,村里孩子们都喜欢的活动不能让这个外来nv孩提起一丝兴趣,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救了自己一命,克莉丝无意为难他,沙哑着嗓子发出几个音节,b划着手势想帮他们砍砍柴、生生火什么的。

这段时间见着尤里安缝衣服、捆g草、喂j,那么瘦弱的身板还跟着其他人上山砍柴、生火做饭,还包揽了照顾自己的大小事务,她的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怎么说人家也救了自己一命。于是在等待村里猎户到来的时间里,克莉丝日日跟着村里人进山。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个外来人虽然看着身子单薄,劈起柴来却像剥花生一样轻松。背着满满一筐g柴回去时,还能顺手把尤里安的那份一同背上,上山下山都健步如飞。

趁克莉丝不注意,几人调笑尤里安像个小媳妇。

尤里安脸se一变,却不是因为字面意思,他惊恐地看着稳稳当当背着柴的克莉丝,几乎是冲上前将柴抢了回来。

”别g活了,你你伤还没好。"见克莉丝不解,尤里安支支吾吾道,不顾克莉丝阻拦y生生扛着两筐柴背下山。

克莉丝不知所措,以为是她自作多情让小男孩儿伤自尊了,毕竟她是现役alpha队员,虽然t质还不到上场b赛的程度,做简单t力活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以这个村子的消息闭塞程度,说这些大概不会被理解。她从村民的谈话中得知,这个村子里所有村民都是beta,从来没有出现过另外两个x别。他们无法与外界接触,自然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发展到了何种程度,把克莉丝当作天生神力的nv人也不足为奇。

看来那些所谓的“猎户”没那么简单,这个村子很可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入夜,克莉丝烧好水简单洗了洗,尤里安忽然敲门进来,神情慌张:“那些猎户回来了!”

见克莉丝如释重负,尤里安脸上的焦急更甚。他局促不安地在屋内走动,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四处翻找,放东西的ch0u屉和篮子都被打开翻乱。

他觉得克莉丝温柔又有趣,要是猎户们把她带走,他真的舍不得。

克莉丝脑子还没转过来,手中就被塞了一把小剪刀,看着像是平时裁衣的剪子。

“克莉丝,我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尤里安鼓起勇气拉起她的手,眼中充满难过不舍,“剪刀你拿好,万一遇到不测……”说到这他苦涩一笑,家里连个像样的刀具都没有,况且他们人多势众,小剪子充其量壮个胆。

他悉心照顾克莉丝只想她赶快好起来,没想到却被与猎户g结的村民盯上,连逃跑都没地方去。

看来此行凶险。克莉丝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她拉过善良的男孩抱了抱,声音沙哑地感谢他这么长时间的照顾,连b划带磕巴以为终于表达清楚意思,尤里安却以为她是在交代后事,难过得抹了把眼泪。

她深呼x1几下,活动手腕给自己壮胆,结果走出去没多远便闻到一gu异香,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再睁眼,她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被五花大绑装进车厢,隐隐能听见外面有人在讨价还价,说在河边捡到的那个质量最好,怎么说也得按平时价格的三倍。

这人的声音克莉丝很熟悉,正是村子里经常和尤里安聊天的青年。

另一个人似乎有些不耐烦,骂骂咧咧了几句,那青年便不吭声了。后来另一个较为冷淡的声音传来,让男人赶快给钱,他们赶时间。

汽车发动。克莉丝用力挣了挣,绳子很紧。环顾四周,基本都是与她年纪相仿的男男nvnv,大概六七个人,都衣着破烂,哭丧着脸。

她很想打听情报,最起码要弄清楚他们会被送到哪里,可惜目前仍是哑巴状态,根本开不了口。

路途遥远,刚才的药效未过,克莉丝在车内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汽车才终于稳稳停下。

几个壮汉打开车门给他们搜身,搜出那把小剪刀时,壮汉狐疑地看她,似乎不相信她居然拿这种东西当武器。这眼神克莉丝可太熟悉了,跟奥斯卡闹翻的那场b赛前她抓了一把细针备用,当时约翰就是这么看她的。

但那还不是派上用场了!她愤愤地想,随后又有些怅然,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她好想念自己的伙伴们。

自克莉丝清醒过来到现在怎么说也有一个月的时间,身子刚好一些又被拐卖,人口买卖的生意果然在全世界都不过时。

几人蒙着眼被推进类似地下室的房间,克莉丝被单独带到另一间房。屋内温暖如春。见到熊熊燃烧的壁炉和红木桌子上的印花茶具,以及正中央靠在躺椅上,大衣里面套着西装的男人,克莉丝一瞬间产生了穿越的错觉,仿佛踏进那扇门起就从上上个世纪穿越回了现代。

男人眯着眼仔细打量她半响,皱着眉问她身后的人:“村民说她是个哑巴?”

“是的,好像是伤了嗓子。”

“多少钱?”

“他们得寸进尺想要一千,最后六百块收的。”

克莉丝两眼一黑,她堂堂身价三千万的现役竞技选手被拐卖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以六百块成交,人生还有最低谷吗?

事实证明:有。

男人简单介绍了他们的生意:打假拳。他似乎十分没有耐心,才解释了几句便挥挥手,让手下人把克莉丝带到赛场去,“打一局就明白了,看她身板不错,应该能撑过第二轮。”

于是克莉丝一脸懵b地站在小型场地中央,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周围都是吵闹不堪的观众,喝着廉价啤酒粗俗地叫骂着,时不时还有不明物t砸到她身上。

“喂,你们从哪找来的小美人?”

“这么瘦弱的身子能打架吗?不如让爷疼疼”

“赶快开始吧!让弗兰克把她那张漂亮脸蛋撕碎!”

肮脏,丑陋,血腥,低俗不堪。

这里是竞技场最原始的面貌。

克莉丝觉得呼x1不畅,脚腕的锁链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她赤手空拳没有任何武器,脚下、场边明晃晃的g涸血迹提醒着她即将发生的惨剧。

即便下一秒脑浆溅到竞技场上,观众们也只会为赢家叫好。

随着轰隆隆的鼓声,她的对手登场。凶悍的铁锤毫不留情地向她砸来,克莉丝甚至来不及考虑“他为什么能用武器”,只得狼狈地连连躲闪,整个人很快变得灰头土脸,惹得四周群众哄堂大笑。

“杀了她!把她的脑袋砸烂!”

克莉丝惊恐地逃窜,脚上的铁链限制着她的行动,四肢发软根本使不上力,心脏几乎要跳出x膛爆炸。这不是她喜ai的那种b赛,某种原始的、对si亡的恐惧在心底肆意疯涨,很快牢牢把控了她的躯t,令她僵y得如同提线木偶。

弗兰克狞笑着,脸上的横r0u挤作一团,手中的铁锤已经将地面砸得稀烂,有几次几乎擦过克莉丝头顶。他喜欢看对手惊慌失措逃跑的样子,有的人被砸断了腿绝望哭喊时更让他兴奋,而眼前这个新猎物,应该能让他听到不错的声音。

什么奖杯,什么冠军,全部化为泡影。

此时此刻,生存,是克莉丝唯一需要考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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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b赛难度升级

新男主尤里安终于登场了,是个腹黑而不自知的beta,与最后一个男主都是年下弟弟型

传统竞技b赛上,选手们能接收到的信息是:“我很安全,我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大家会竭尽全力取胜,观众们也能获得激情四s的观看t验。而地下竞技场的存在与传统b赛背道而驰,在这里人们以杀戮取乐,鲜血是对胜利最好的献祭,任何伤亡在这种失去法律约束的地方都再合理不过。

于是突然转变环境的克莉丝慌了阵脚,根本来不及调整状态便被拖入一场大逃杀之中。

很遗憾,电光火石间克莉丝并没有像主角那样觉醒什么逆天技能,也没有任何天降奇兵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在猫追耗子般仓皇逃窜整场后,她的膝盖和掌心由于多次跌倒血流不止,头发乱糟糟满是灰尘,t力耗尽气喘吁吁,整个人再狼狈没有。周围的叫喊声逐渐失去兴趣,不耐烦地催促弗兰克尽快了结她。

弗兰克甩着手中的铁锤也失去了耐心,这家伙看着手无缚j之力,身形倒是很灵活,好几次即将砸烂她时都被她狡猾地躲过去了。他挥舞起铁锤大步向她奔去,迫不及待想看到克莉丝的漂亮脑袋开花。

alpha再次跌倒在地,手脚并用不住地后退。仓皇间指尖忽然0到冰冷的金属——大概是上一场厮杀没来得及收走的匕首。她来不及多想,脑中没有丝毫顾虑,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占尽了上风。右手紧握刀把的瞬间nv孩突然暴起,布满尖刺的锤头擦过耳畔的同时,匕首尖端深深刺入弗兰克的侧腰。

这并不能一击致命。克莉丝在刺中后反而冷静下来,多年来的战斗经验令她的动作流畅而连贯。匕首被拔出,血珠在空中扬出弧线,手心里的武器漂亮地翻了个花,调转方向狠狠刺入心脏。

杀了他,你才能活下去。

这并非b赛,而是你si我活的厮杀。

这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温热的血ye溅到nv孩苍白的脸上,四周像是被按下静音键般鸦雀无声。

她晃晃脑袋,以为自己被伤到了耳朵,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站起身,惊觉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克莉丝缓缓低头,地上的血迹蔓延到脚下,弗兰克怒目圆睁,迸发的血ye在他脸上开出yan丽的花。

真可惜,她的嗓子坏了,发不出弗兰克想要的哀鸣。

正不知所措之际,场边井然有序地冲出一群人将她带离现场。临走前她挣扎着想要再看弗兰克一眼,却只看到快速覆盖到身t上的白布。

克莉丝被带到一间房内关了起来。屋里有简单的消毒药品和一些食物,她麻木地坐在床上,先就着水吃了些面包,痛觉才逐渐恢复。alpha强忍疼痛洗了个澡,裹着浴巾给自己上药,疼的呲牙咧嘴。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在门前留下一套新的衣物。简单的长kt恤也b脱下来的那套破烂强得多,克莉丝换完衣服躺在床上,大脑如同断了电般失去知觉。

弗兰克si了吗?

这一觉睡得极沉,b起村子里y邦邦的木床以及闷热的车厢让她好受许多。等她迷迷糊糊睁眼,又有人再门口放了些麦片粥。对于食物她来者不拒,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恢复t力,被追杀却无法还手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t验。

又过了半天左右的时间,克莉丝猜测大概是到了晚上,终于有人将她带到了另一处房间。

这次见到的还是那个男人,此时却一改之前的不耐,满脸堆笑地让手下为克莉丝呈上饼g、咖啡等点心。他先是极为殷勤地表示对克莉丝能力的欣赏,话题又绕回之后的b赛上。

”这场b赛你为我赢得了十万元。“毕竟根本没人相信克莉丝能完成反杀,赔率高的吓人。他兴高采烈地搓搓手,如同见到令人满意的商品。”噢,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巴斯蒂安,以后就是你的老板了。“

克莉丝勉强扯了扯嘴角,根本笑不出来。

巴斯蒂安抬手示意她去窗台那边,他们所在包厢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下面竞技场的一举一动。”这会儿正在进行另一场b赛,去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就算是奥斯卡那样的交际花也不可能在这种山g0ug0u里有认识人吧……克莉丝转头配合地打量那些零零散散、或站或坐的观众,目光落在场中正在拼杀的两人身上。

没想到敷衍地看过一圈,还真被她发现了“熟人”——确切的说是看上去十分眼熟的人。

其中的nv人留着大波浪长发,jg致的妆容为她的五官锦上添花,即使卸了妆也绝对是风情万种的美人。她神情冷淡,左手紧握长鞭,挥舞在空气中啪啪作响,寇红的指甲刺眼夺目。

得以看清她的正脸,克莉丝终于从深藏已久的记忆中搜索到相关信息——她确实认得这个人,但不是在现实生活中,而是在蒙特学院收藏馆的照片上。

馆内收藏了蒙特建立以来所获得的奖项荣誉以及重要人物的照片事迹,刚获得第一座冠军奖杯的那段时间,克莉丝几乎每天都要去看看那座银se奖杯,自然也会把馆内其他收藏品观摩一遍,包括每一位为学院做出贡献的人物。

这个nv人的照片就是其中一部分。

她叫伊莲娜·杜维,曾创下赛场上1v1格斗10连胜的战绩,至今无人打破。

可她分明在几年前退役了,怎么会出现在地下竞技场?

克莉丝脸se苍白地坐在沙发上等待伊莲娜上楼。她刚刚亲眼目睹了对方将对手的胳膊生生扯下,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随手丢远,骨头关节扭曲断裂的声音仿佛萦绕在她耳畔。

该si的,今晚不会做噩梦吧

带着一身血腥气踏入房间,伊莲娜看到沙发上的nv孩后果然露出讶异的神情,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

见她们确实认识,巴斯蒂安若有所思,挥挥手让伊莲娜带“新人”去熟悉熟悉规矩。

两人毕竟相差了十年之久,勉强算是前辈与后辈,更何况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她刚见证了对方最残忍的一面,克莉丝冷汗出了一后背。

来到走廊尽头的一处房间,伊莲娜表示这间屋子以后就是克莉丝的。

“你实力不错,boss很欣赏你,否则你得跟其他人挤10人间。”

克莉丝打量着简陋的房间,窗户被木板钉si只能拉开一条小缝,淋浴喷头像是监狱那种规格。

“别想了,你回不去了。”见她踌躇,伊莲娜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悠悠地x1了一口,“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偏偏被拐到这里。”

克莉丝嗓子沙哑地发出几个音节,nv人皱眉看着她:“我记得你不是哑巴,难道嗓子坏了?”

nv孩连连点头。伊莲娜默不作声掐灭了烟,说带她去看医生。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本来在打牌,听到有病人来不耐烦地赶人,见到是伊莲娜,又忙不迭站起来找药。

嗓子并无大碍,只需要按时服药便可。克莉丝b划着表示感谢,出门时不小心绊了一下,怀里的药差点掉一地。

“笨手笨脚的,是怎么拿那么多冠军的?”克莉丝听见她轻声嘀咕。

即便退役,身处这样偏远的地方,作为前任选手的伊莲娜仍然在关注b赛,否则怎么会认识克莉丝这样的新生代选手?nv孩暗暗将伊莲娜作为突破口,摆明了要从她这里打探消息。

“伊莲娜,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蒙特?”

回到房间,克莉丝找来纸笔刷刷写着。

“和你一样。”

出乎意料,伊莲娜几乎是有问必答。克莉丝本想先从学院下手套近乎,再逐步询问这个地下竞技场的位置,想办法联络外界来救自己。没想到原本冷若冰霜的伊莲娜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不等克莉丝引导,自己就说了个一g二净。“因为没什么好藏的。”nv人一脸无所谓。

要是所有人都这样坦诚,哪来那么多狗血剧情。克莉丝无奈地想。

按伊莲娜所说,这个地方名为穆恩镇,远离城邦十分偏僻,是进行各类违法犯罪活动的好地方。而这个地下竞技场已经开办了数十年,俨然成为地下洗钱交易的渠道之一。

而克莉丝的作用说白了就是职业打手,客人们在她身上下赌注,根据b赛走向和当天赔率、以及各大老板的心情决定输赢。

“没事,也不是每场都会si人的。”伊莲娜如此安慰道,毕竟她好端端活到现在了。“最重要的还是看老板安排。”

呵呵,那是因为他们都打不过你。

她又问伊莲娜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走,却得到令她震惊的答案。

“我是主动来这里的。”伊莲娜耸耸肩,“钱多事少不用g心斗角,b跟那些高层虚与委蛇强多了。”

“难不成他们也b你走了?”

伊莲娜轻笑:“这是他们的老传统了,你不知道吗?”末了她又说,“看来莱昂内尔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克莉丝心底一沉。莱昂内尔对她的保护过于密不透风,几乎让她隔绝了所有肮脏交易,只要开开心心b赛就好。或许,就连那些捉0不透的沉默与疏离,也是他严密保护的一部分。只有b走克莉丝这一点脱离了他的掌控,也成为他日后离开蒙特的伏笔。

“蒙特为什么要那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伊莲娜说好处太多了,蒙特从不缺人才,再厉害的选手也有能量耗尽的时候。趁他们身t到达临界点之前高价卖掉,不仅能为学院提供补贴——实际上大部分都被管理者中饱私囊了;还能给新人们敲响警钟,让他们乖乖卖命。

“我们当年都是这样走掉的,只不过我无意中发现他们收买裁判,就直接被雪藏了。你算是个意外。”

“等一下……收买裁判?意外?”

“没错,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你都远远达不到被卖掉的条件,据我们调查,蒙特学院这些年贪w的程度远超你们想象,荣耀盛景的背后是被贪婪yuwang吞噬的无底洞,卖掉你能解决燃眉之急。至于收买裁判,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伊莲娜悠悠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个朋友也去了别的学院吧?”

是说露西吗?可她是自愿离开……

克莉丝心里咯噔一下,这谁能说清楚呢?蒙特或许早就计划好了也说不定,无论露西是否愿意,她的离开是板上钉钉的事。

伊莲娜继续说道:“按这个频率,我猜艾瑞克过了今年就会‘主动’退役,而那个新人……叫什么来着?”

“奥斯卡?”

“对,他会是新一任队长。况且莱昂内尔已经走了——这倒是出乎我们意料。他算是学院内部斗争中的保守派,少了他的制衡,激进派只会利用特权疯狂揽财,用不了多久,蒙特学院只会变为一具彻底的空壳,连学员的工资都支付不起。”

克莉丝惊讶于她了解的如此之多,又敏锐地注意到伊莲娜说的是“今年”而不是“这赛季”,看来她确实远离赛场很久,但为什么如此关注蒙特的变动呢?

她想接着问些什么,却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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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就要到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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