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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门铃声响的时候,楚羡刚把新做好的炒菜端上桌。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满是水渍的手指。打开指纹锁,就见门口齐齐地站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前面那个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雅致,袖口处伸出的两截手腕雪白而清瘦,两根手指虚虚地挂着一只崭新的公文包。后面那个低着头,却一身休闲的衬衫打扮,脖颈下的纽扣系到最高,衬衫的布料别扭地拢着胸前那两块结实饱满的肌肉。他低着脑袋,明明是个客人,却熟门熟路地从鞋柜里找拖鞋换穿。楚羡把门打开了些,笑着同两人打招呼:“回来了。”

徐声禹闻声抬头,露出一张五官俊朗的脸来。他的肤色偏黑,眉眼鼻间却生得极为周正英俊,右边眉尾有条断层,近看才知是一道浅色的肉疤,给他的本身平添了一股痞气。他待人的态度向来比较热络,一边从鞋柜中拿出一双拖鞋,一边夸张地动了动鼻子,笑道:“好香啊。”

越言柏,也就是他的丈夫,神情却不似身后的客人那般生动。他如往常般微微颔了下首,正好身后的徐声禹将拖鞋递到了他的脚边,越言柏便脱下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十分心安理得地将脚穿了进去。

越言柏与徐声禹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发小,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换作别的客人做出这种事,楚羡总免不了觉得不好意思。越言柏自小养尊处优,被人伺候惯了,从不在意这些小的礼节内容。两个人刚交往的时候,楚羡还十分不适用越言柏的各种生活习惯,交往不过没几个月,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僵硬到几欲破裂了。还是那会儿正逢徐声禹回国,楚羡这才知道越言柏这个臭石头旁竟然还有个徐声禹这般脾气好的发小。青年那时刚好留洋归来,一头锡纸烫的半长发,染得半黄不黑。兴许是洛杉矶的太阳更毒辣些,将他一身漂亮的肌肉照得古铜锃亮,配上大敞领口的衬衫,走路间都带着股外放的招摇劲儿,好似个刚从天上掉下的太阳。

越言柏穿上拖鞋,一边松颈边的领带,一边径直往书房走去了。徐声禹跟在他身后,却熟稔地揽住楚羡的肩膀,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真香,做了什么啊都,让我看看。”

楚羡回头望了眼越言柏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徐声禹来到了餐桌旁。男人看到桌上丰盛的菜式,惊讶地张了张嘴巴:“这么多菜啊,还有我喜欢吃的呢。”没等楚羡反应过来,他就越过身子,用指尖捻了块餐盘边上的肉丝扔进嘴里,评价道:“好吃。”

楚羡习惯了徐声禹这般不着调的性子,见了,也只是笑着劝阻道:“别急呀,还有两个菜没做呢。”

“还有两个啊?”徐声禹闻言,又扫了眼桌上的饭菜,“这些够了吧,就我们三个人,客气什么呀。”

楚羡摇了摇头:“言柏喜欢吃清淡点的海鲜的。”

“好吧,”徐声禹闻言,也没阻拦他,“那嫂子你先去忙,我去书房找阿柏商量点事。”

越言柏也没在书房处理什么大事,徐声禹进来时,他正在看从公司带来的几个文件,见人来了,便顺手合上了文件夹放到了一边。

徐声禹来了,也不坐在一旁的待客的沙发上,双腿一屈,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竟是直接压在了越言柏的腿上。转椅身负两个大男人的体重,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呻吟。越言柏搂住男人的腰,那张惯常不动声色的脸庞,此时被徐声禹托起。两人的视线于半空中交汇了片刻,徐声禹便忍不住勾起嘴角,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他这一亲吻,便好像打开了越言柏的什么开关。他撩开徐声禹t恤的下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男人的腹部,用鼻尖轻轻顶了顶他的鼻侧:“怎么进来了?”

徐声禹道:“小羡在做饭呢。”他转了个姿势,整个人便跨坐在了越言柏的身上,嘴里吐出的话却很是露骨的,“有人把我的逼日疼了,我就来找他算账啦。”

越言柏观他的神色,忍不住笑了笑。回家前,两个人方在越言柏办公室的私人休息室中胡搞过。当时他被徐声禹流精的穴口刺激了一下,脑子一抽,想也没想,就用皮带在上面抽打了一下,把人疼得在办公桌上弹动了一下,瞪着眼睛,就气呼呼地爬了起来。

越言柏回过神来,收起皮带,立马安抚地上前去吻他,用手指揉了揉阴蒂,绵长地搅出些淫水,徐声禹才搂着他,愤愤地在他的嘴边啃上了一口。

徐声禹嘴下留了力,却还是不小心在他的唇上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仔细看不分明,只以为是天气太过干燥才导致的裂口,只要稍微张开些嘴巴,便有些隐隐的刺痛。

上楼前,越言柏还对着车内的反光镜打量了好几眼。徐声禹两只奶头被掐得红肿,不得已贴上了ok绷,为了避免胸口的爱痕被看了去,还将惯常敞开的领口系到了最上处,勒得奶子更难受了。

他被越言柏折腾得这也痛那也酸,转头就见罪魁祸首对着个小伤口细细斟酌,顿时心下不快。他报复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在人正妻的家中软磨似的勾引。

徐声禹浑身上下硬邦邦的肌肉,只有长批的那个地方覆满了软肉。此时他的胯部紧密地贴在越言柏身上,视线越过男人开阔的后背,入眼的就是挺翘而结实的臀部。越言柏不动声色地动了下喉结,心猿意马着,嘴上却说:“楚羡还在家里。”

“是啊,”徐声禹顺着他的话应道,“都怪你嘴巴挑,非得吃海货。”

越言柏挑了挑眉,也不反驳,拍了拍徐声禹的屁股道:“起来了。”

徐声禹:“起不来。”

“怎么起不来了?”

徐声禹道:“我的前面跟后边都痛死了!胸也痛!你给我吹吹嘛。”

徐声禹虽然要比越言柏大上两岁,在床事上却惯于乖巧迎合,总是踩着越言柏的边界耍赖撒娇。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照理来说,这幅画面是不大好看的。偏生越言柏就是吃他这一套。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他已经习惯徐声禹这幅不着调的个性了。

徐声禹打娘胎里的时候,性器官就没有发育完全,除了前边生出的一块小小软肉,后面就是一个完全的女穴。因他双性人的身份,徐家父母自小就对徐声禹呵护有加,就连孩子上了高中,都得亲自开车接送上学。越言柏作为他的发小,自然也被耳濡目染了不少。

越言柏听他这样说话,也没有什么脾气,只道:“好了,快起来吧。”

徐声禹从鼻腔中不轻不重地轻哼了一声,也清楚越言柏这个人比较死板,逗了两下,人就慢吞吞地回到旁边待客的沙发上了。楚羡向来将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皮质的沙发干净整洁,徐声禹往上一躺,原本肃整的商务风一下子就变了味。他从一旁的茶几上随便翻了本杂志看,即便是正经的财经新闻,落在他的手中,也带着些散漫的意味。越言柏看了他好几眼,手上的文件夹翻翻合合,却也没将人赶出去。不过一会儿,楚羡做好了饭,在书房外面敲门了。

越言柏很少留在家里吃饭。他忙着运营公司,在外总是有数不清的饭局与应酬。有时事业上的压力过大,一不留心饮食,便容易犯胃痛的老毛病。

楚羡平时在外面教学生绘画,担心越言柏吃不惯外面请来的阿姨的手艺,闲来没事,便开始自己钻研起厨艺。

他在此方面的天赋向来不低,徐声禹几次前来做客,也对楚羡做出来的菜品称赞有加。他甚至揽过楚羡的肩膀,像对待弟弟似的,亲昵地捏了捏青年柔嫩的脸颊:“越言柏哪里打来的灯笼,找着你这样一个贤惠的丈夫。”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古龙香,指腹温热带茧,楚羡忍不住垂下视线,只觉得被他轻抚过的肌肤,好似在微微发着烫意。

他忍不住看了越言柏一眼,男人却只伸手夹了块鱼肉,不咸不淡地递来了个眼神。

楚羡常觉得徐声禹与人相处的举止有些过于亲昵,这大概也是他留学多年养成的习惯,楚羡即便对此并无反感,也大多有些不大适应。

他的性格向来腼腆,若不是有越言柏的这层关系在,在日常生活中,他应该也不会同徐声禹这样的人认识到一块。

徐声禹就好像流淌的岩浆,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吸引人的灼热温度,令人心向而神往,不断地在安全区内徘徊踱步,却总是鼓不起勇气,太过靠近。

他不敢再看旁边人的眼睛,夹了一块新鲜白嫩的鱼肉,放在了越言柏的碗中。那是整条鱼中最鲜美弹牙的部位,越言柏拾起吃了,徐声禹知道楚羡总是给他最好的,便在一旁嚷道:“小羡,我也要。”

越言柏闻言抬眼看他:“就出去那么一会,连筷子都不会用了?”

徐声禹微微向上扬了扬下巴:“我不知道哪块好吃嘛,小羡……”

他的语调可怜巴巴的,惹得楚羡也禁不住笑了起来,抬起筷子,把整块肉都从鱼鳃下剔了出来,微笑着说:“喏。”

徐声禹也不客气,立马将那整块肉都夹到了自己碗中。楚羡温声道:“你要是吃得惯这个,我下次再多做一些。”

徐声禹眼睛眨了眨,口是心非道:“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楚羡:“你是言柏的好朋友,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徐声禹一共大啖了两碗米饭,吃完又跟越言柏回了书房。他的工作室最近需要装修,一些难搞到手的建筑材料,还需要经越言柏这边的帮忙。

只要一谈起正事,两个人也没有谈情的心思了。有些建材还需从专门从国外进口,徐声禹为了追求工作室的视觉与设计效果,宁愿多花一些时间等运材。他跟越言柏谈了几个预想方案,各自都在心里有了打算。

楚羡在外面切了点水果,考虑到越言柏一旦工作起来就不喜欢被打扰,便放在外边的餐桌上晾着。他将蜜瓜切成块,又分了些许放在了另一个玻璃食盒里,预备着叫徐声禹带回家去。

楚羡做完这些,留了张便利贴在桌上,就带上书本耳机,一个人出门去画室了。徐声禹与越言柏谈完事出来,正好看见桌上晾着的一盘哈蜜瓜,就连叉子都在一旁备好了。

绿色晶莹的馕肉入口,甘甜而又清爽,徐声禹忍不住多吃了几块。越言柏倒是不爱吃水果,只看了一眼,便去玄关换鞋了。

徐声禹匆匆咽了下去,也跟着出去等电梯。

路上越言柏送他,徐声禹打开楚羡准备的玻璃盒,就着一次性塑料叉慢慢吃着。他想喂给越言柏,被男人无声地拒绝了。

车子驶入他居住单元楼下的停车场时,盒中的果肉也没剩下几块。越言柏停稳车,见徐声禹放下叉子,准备将打开的食盒收拾起来,便侧过身来帮他解安全带。

他用手掌托着带子的一侧,手肘绕过徐声禹的前胸,忽然听到男人叫了声他的名字,微微侧过头去应,两瓣冰凉的嘴唇便贴了过来。越言柏下意识地张开嘴,徐声禹便将舌头伸了进来,张扬地勾引着自己的舌尖。

一股清香的瓜果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一吻完毕,徐声禹往后退了些许,笑着朝他扬眉:“都说很甜了,你偏不要尝。”

越言柏不言语,他任安全带缩回了原位,那只原本系着带子的手,顺手摁在了徐声禹的耳边。他另一只手摸索着,徐声禹只听到“腾”地一声响,整个人便仰卧在了座位上。越言柏随即覆下身来,掐着他的下巴,回敬了一个亲吻。

他一边搜刮徐声禹口腔中的氧气,一只手往下游走,摸到徐声禹长逼的软肉上方,隔着休闲裤粗硬的布料,便是狠狠地往里一按,直把徐声禹按得下意识缩起了小腹,就连气息都求饶似的颤了一下。

徐声禹小声道:“疼……”

越言柏盯着他的神情:“疼怎么还流水?”

他模样矜贵,说起荤话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没多大变化的。徐声禹就是喜欢他这幅模样,越言柏越是冰冷,他就越想贴上去勾引讨好,将这冰块捂得微微化了。徐声禹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还红肿的器官,迎合似的啄吻他:“……它不听话呀。”

接着,他将一只健壮的手臂揽到了越言柏的脖子上方,脸上的表情笑得很是恣意:“你来管教一下,好不好?”

徐声禹刚进家门没多久,跟越言柏一路接吻,一路磕磕绊绊地往客厅挪动。

他的衬衫扣子被扯松了两颗,越言柏沿着领口抚摸他的胸肌,指尖掐到奶头,便惹得徐声禹夸张的吟哦。他方才见过楚羡,出轨的背德感令徐声禹兴致高昂。越言柏让他背对着他,翘起臀部地趴在那张国外进口的纯白沙发上,徐声禹也丝毫不做犹豫。

当内裤褪下时,徐声禹的女穴还是肉眼可见的红肿。他的两性器官发育得本就并不完全,阴道较之一般女性都要狭窄一些。越言柏将一根手指纳入,徐声禹一边呻吟,一边作里作气地喊疼。越言柏看他一眼,徐声禹对上他的目光,便指责道:“都怪你没轻没重!”

越言柏滑动了一下喉结:“很难受?”

徐声禹假模假式地瞪他:“当然。”

越言柏知悉他的意图,便直起身,在他耳边亲了亲:“我给你舔舔。”

越言柏的性器过于粗大,徐声禹其实不大乐意他直接插进来的,比起真刀实枪地性交,徐声禹更乐意越言柏用嘴巴服侍他。让越言柏那张俊美出尘的脸蛋给自己口交,别说是女人了,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徐声禹转过身来,蜜色的肌肉随他的动作,在柔和的灯光下反射出蜡质般的光泽,胴体漂亮得宛若人体雕塑。但当他仰躺在沙发上,将双腿摆成字时,两只手臂分别扶着两边大腿的内侧,便露出了这具身体中最为隐秘的器官。

他身高腿长,仰躺在沙发间并不舒服,两臂的肌肉都因这别扭的姿势,而显出流畅扎实的轮廓。

然而正是这个姿势,才让徐声禹双腿间的女穴完全暴露在了越言柏的视野之下。越言柏年少时,便曾因阴差阳错,窥见过徐声禹这异于常人的器官一角。而如今,它却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主人一道,如此羞怯,又坦然自若地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恐怕就连过去的越言柏,也未曾设想过眼前的这般场景。

当越言柏跪下来时,徐声禹嫌累,很自然地便将一条腿摆在了男人的肩上。越言柏抬眼看他,呼出的热气如细流般喷在了阴唇上。徐声禹的体毛本就稀疏,下体处更是清刮了个干净。越言柏用嘴唇抿起一边的阴唇,漆黑的眼睛却像带了钩子似的,欲拒还迎地紧盯着徐声禹。

徐声禹轻喘了一声,腿弯微微用力,一只手背过身去,紧紧地抓着沙发的背靠。从越言柏这个角度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分布匀实而有力的腹肌,其次则是连绵起伏的,饱满的蜜色乳肉。乳尖被刺激得挺立在空气中,像鼓鼓的两座丘包,透着性感而熟烂的深红。

就连徐声禹下体分泌的淫水的味道,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越言柏张开了点嘴巴,熟稔地将舌头往翕合的花穴中戳刺。他从前觉得给别人口交的行为既下流又有失尊严,但比起这些,现如今,他更喜欢看徐声禹陶醉于欲望中的神情。看他时常紧闭的眼睛,不住颤抖的睫毛,还有如蛇般起伏的腹部肌肉。

他的五官明明是英俊的,刚毅的,偏生汗水流过那截不怎么显眼的断眉,都能让越言柏的心中产生一些不可言说的着迷。

越言柏有时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会发生到这种地步。但同时他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一切的发生都很正常,是非常顺其自然的。

人总怀揣着一个四处躁动的心,而徐声禹,向来是往他这样的人的心口猛踹一脚的那个人。

结束时,徐声禹双腿都是软的,面条般松散地挂在越言柏肩边,晃晃悠悠,好似随时都能掉下去。

越言柏从旁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即便是帮人口淫,越言柏的模样也依旧得体,丝毫不见几分窘迫,这股可恨劲,却叫徐声禹想起当年拉他逃掉补习班去网吧打游戏。即便是两个人一起干的坏事,越言柏还是主谋,他妈依旧怪他把越言柏给带坏了。徐声禹每想到这处,都觉得越言柏可气得紧。

但此时,他却没闲暇去看越言柏这股装模作样的精英样。他被伺候得浑身高潮,两脚乱蹬的时候,一条腿被越言柏牢牢地抓在了颈边,害得他险些抽筋。下体喷出来的液体沾湿了沙发,徐声禹抬起手臂擦掉眼窝处的汗水。

他的下半身都是瘫软的,深色的肌肤底下翻着红潮,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徐声禹已经丢掉了那张拭嘴的纸巾,将他整个人都折叠了起来。皮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越言柏硕大的性器从内裤边缘探了出来,灼热的龟头就着他湿淋淋的花穴,不住来回磨蹭。

徐声禹意识到不对,抬起脚便想踹他,被越言柏轻而易举地桎住了。男人吻了吻他的脚背:“就弄一次。”

徐声禹:“弄不了了,都肿了……!”

“可以的,又不是没来过。”

徐声禹挣了挣,全然不想顾他:“出去!”

越言柏用那双漆黑的,漂亮的眼睛看他。他的睫毛很长,看人的时候总显得勾人又深情。然而吐出的话语却是:“我赔你沙发。”

徐声禹冷笑:“那是你该赔的。”

“随便你挑,多贵的我都帮你买到手。”越言柏扶住自己的性具,一边说,龟头便试探性地往里面探。

徐声禹的两条腿都被折在胸前,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越言柏插进自己还红肿着的,一看就可怜巴巴的穴肉里,不由得在心底骂了句禽兽。

好在越言柏还算良心未泯,也没将那驴玩意完全插进去,还留了一小截在外边晃着。他一边捣着徐声禹泥泞的花穴,眼神便直勾勾地盯着男人微蹙的眉毛。尤其是上边那一小块疤痕。越言柏轻喘了口气,唤他:“小禹……”

越言柏难得用这儿时的称谓叫他,徐声禹只觉得下半身快被摩擦出火星了,闻言挑了挑眉毛,仍是没好气地问:“干嘛?”

越言柏摸了摸他结实的腹肌:“今天都没戴套,不会被我操怀孕吧?”

徐声禹体内没有成熟的子宫,也不具备其他具有生育功能的器官,压根就没可能怀孕。越言柏突然说这话,是嫌留一截在外边不够过瘾,想叫徐声禹讲点骚浪的床话给他听。

徐声禹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要是怀上你的,我就给你生下来。”

他的手也跟着覆到了越言柏的手背上,两边都是蜜色健康的肌肤,显得越言柏那只白皙的手十分格格不入。

他握住越言柏的无名指根,慢慢向上,将自己红肿的奶头送到男人手底下亵玩。越言柏的视线跟着移动,显然也是有些兴味了:“是吗?你要给我生私生子吗?”

“嗯啊。”徐声禹被他顶得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干脆将两条腿都夹在越言柏的颈边。越言柏抱着他的腿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徐声禹接着又说:

“反正你们夫夫俩不能自己生,我就一人给生一个,生完你的再生楚羡的,你俩尽享齐人之福,以后两个孩子管我叫小爸,也替我养老送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怕扰了兴致的越言柏捂住了嘴巴。

徐声禹满嘴跑火车的时候,越言柏向来懒得再听,能叫人闭嘴便直接物理消音。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徐声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也不生气。

徐声禹自小没个正型,越言柏处处都压他一头,能在越言柏面前能过个嘴瘾也是好的。

越言柏捂嘴的力度过大,徐声禹的鼻子都被压得有些变形。他艰难地侧过脑袋,才换得一个好进行呼吸的姿势,配上眼窝处的几滴汗,倒也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可怜。

越言柏把他两条长腿架在肩上,一只手扶着徐声禹的手臂,便往里边挺送。

“唔嗯……”

他这样一俯身,徐声禹的两条腿也跟着折向胸口,韧带拉伸带来的酸痛感比下半身更加强烈。

越言柏擦去他眼边的汗水:“舒服吗?”

他这样问着,却全然不给徐声禹作答的机会。男人甚至抓住他的两条腿,提起徐声禹结实的臀部,就着悬在半空的姿势,便挺着那驴玩意往里边送。

徐声禹几乎被他插出眼泪了:“啊——不要——”

他想挣动双腿,但自个儿人高马大的,真挣扎一起来,越言柏未必控制得了他。到时候人要是受了什么伤,可就难跟楚羡交代了。

可也正是这样,徐声禹只能不上不下地僵着肢体,任由越言柏对自己为所欲为。

越言柏将他整个人都困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气息有些不匀,却还是执着地进行着方才的话题:“……这样射进去,会不会增加受孕的几率?”

“我不知道……”徐声禹头都大了,他从小身体柔韧度就不行,被迫悬着屁股挨操,简直跟受刑没多大差别,“我酸……阿柏……”

他嗓子软绵绵地叫唤:“不要这个样子……啊……”

越言柏不为所动地亲他下巴:“忍一下。”

他的穴口被越言柏那物完全撑开了,熟红的阴唇娇艳欲滴。越言柏每往里边挺送一下,都好像有汁水在阴道中四溢。

他觉得快活,徐声禹却认为越言柏简直就是在自己的逼里钻木取火,大木杵搓得内壁火星四溅,又酸又痛又麻又辣。徐声禹几乎是有些生气了,连带着嗓音也大了不少:“他妈的……痛死了……阿柏……越言柏……!操,你他妈停一下……”

越言柏并不理他,只吭哧埋头苦干。徐声禹脖子带脸憋得通红,骂了几句也累了,偃旗息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眉毛本来是紧紧皱着的,越言柏看见了,自己伸手上来,跟按揉穴位似的,硬要将其揉开。

徐声禹右边眉毛上有道疤痕,是从其很小的时候就留下来的。旁人若不仔细看,轻易看不出来区别。

徐声禹青春期的时候在意外貌,还特地去找了人纹眉。后来颜色消退了,徐声禹自认断眉很彰显自己的气质,便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越言柏从前不说,但实际非常在意徐声禹眼上的这条眉毛。在他的眼中,这道断眉好不好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就合该一直留在徐声禹的脸上。就像一道所有物的标记,是由他亲自烙印上去的。

越言柏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脸,脑中浮现的,却是徐声禹破相时哭得鼻子通红的表情。

他从小就长得很英气,爱逞能,仗着父母与越言柏的迁就胡作非为。刚上初中那时,徐声禹的右眉被街上小混混挥舞的木棒误伤,右半张脸的上方流满了血液。

当时两人的父母都不在家,越言柏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用酒精棉球消毒伤口周边时,徐声禹被疼得哇哇大哭,却死活不肯去医院。

他当时盛满眼泪的脸庞,同现在挨操时隐忍的脸庞重合到了一块。两个人都长大了许多,但在越言柏眼中,徐声禹好像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一直是娇纵的,坦率的,没心没肺,缺乏担当。

就像现在两个人现在所处的这段关系,徐声禹恐怕也未曾考虑过后果。

然而,即便再了解徐声禹是个怎样的人。当他穿着内裤骑到自己身上时,越言柏就算喝了酒,意识也再为清醒不过,他还是克制不住的,像飞扑上去的灰蛾一般,去亲吻这一团明媚的、燃烧着的焰火。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高潮的时候,越言柏最终没有选择将精液射进徐声禹的体内。上午两人放在休息室内胡来过一通,徐声禹娇里娇气的,要是再得寸进尺,越言柏不免会被他记恨上几天。

徐声禹洗完澡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恹恹的,微湿的发丝搭在脑门上,浑身散发着一种散漫的性感。

他身上只穿了件浴袍,绵白色的布料衬得肌肤麦黑而又健康。身下没穿内裤,两条健硕的长腿大喇喇地架在床边矮脚的沙发上,抬高的膝盖掀起半片浴袍的下摆,露出底下隐约的春色。

越言柏临刚从浴室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手里拿着一条干燥的毛巾,上半身白皙的肌肤还淌着水珠。等徐声禹回完工作室那边的信息,便感到身后的床垫凹陷了下去。越言柏跪坐在他身后,替他擦拭鬓边的湿发。

徐声禹问他:“你不早点回去?”

越言柏撩起他的发丝:“楚羡回来得晚,不急。”

徐声禹应了一声,便不催促他走了。越言柏一边擦头发,一边抬起眼睛,看见徐声禹朝屏幕上大段大段地打起了字,就问:“工作室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徐声禹说:“没什么,一点小事。”

越言柏便道:“回完躺床上,我给你擦药。”

徐声禹天生双性的体质,穴口又小又娇嫩,被越言柏用阴茎摩擦了一整天,若是不做点保护措施,第二天怕是要难受得紧。

徐声禹收起手机,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越言柏颇为好笑道:“你又看不见。”

徐声禹蛮横地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上药?”

越言柏心想,徐声禹这么娇气的一个人,要是上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难免往后要跟自己发脾气。

于是他摆着一副正经脸哄道:“我给你上药,你就不用再去洗手了。”

徐声禹在床上吃硬不吃软,下了床,却正好相反过来。闻言,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后仰躺在床上,分开了自己那一双修长结实的腿。

晚上越言柏驱车离去前,还叮嘱徐声禹早些睡觉,要是不想开车,就叫吴添来接。

吴添是徐声禹工作室的助理,经由越言柏介绍给他认识。

吴添长得文文弱弱,大学毕业没几年,性格温和,嘴巴严实,思虑也总是十分周到。

徐声禹给他开的工资丰厚,远超一个普通工作助理的正常年薪。因此,吴添不仅处理徐声禹工作上的事情,私底下,也替徐声禹照理私人生活方面的事情。

但在开车上班这种小事上,徐声禹很少麻烦自己的助理。他有时候宁愿使唤越言柏,也不愿让不熟悉的人进出自己的住宅。

第二天上班,徐声禹去工作室转了一圈。他在国外主修室内设计,读完本硕几年,回国后就在父母的支持下开了这家工作室。徐声禹天性散漫,加上家境优渥,因此工作也总是有一单没一单地做着,鲜少有熬夜赶图交稿的时候。

他在工作室画了一上午的图,下午跟客户约了看墙壁瓷砖的材料。吴添给他买了午饭,都是寡油少盐的轻食和紫米。徐声禹简单吃了一点,便带着吴添前往越言柏公司的材料仓库。

他的不少顾客是借由越言柏的公司介绍而来。干设计这一行的本来就累,徐声禹虽然很擅长扮演一个耐心开朗的乙方,但跟不好沟通的客户相处久了,娇纵的脾气便难免上来。他不高兴,被撒气的往往就是与他做了二十多年朋友的越言柏本人。因此,越言柏给他挑选的都是钱多事少好沟通的客户,只要对方不太过无理取闹,徐声禹应对得都很游刃有余。

几人针对客户主要感兴趣的几种建材看了一圈,徐声禹这些年浸淫在越言柏的身边,对其仓库里的成百种材料耳熟能详,从原材料产地到功能美学,随口就能道出一二。

他是海归的设计师,履历叠出来就很唬人,加之性格幽默风趣,思虑周全,将客户哄得十足高兴。几人定好建材,徐声禹亲自将人送上车。

等人走后,吴添告知他:“越总问我们去不去他那里喝下午茶。”

徐声禹闻言便说:“他那里有什么下午茶好喝的?”

他从前来岩柏公司,有时懒得出去吃饭,便携家带口地去蹭越言柏公司的食堂。但是他们来的时间不定,去得晚了,食堂的菜色便不是很多了。

因此,在他们来之前,越言柏都会替他们打点好午饭,譬如叫助理去食堂打包些徐声禹爱吃的小炒。

后来见公司的下午茶不错,越言柏大手一挥,又给徐声禹的团队升级了下午茶套餐。

换作平时,越言柏这样随口邀约,徐声禹若没什么旁事,是会欣然前往的。

但想起昨天越言柏强迫他的行径,徐声禹心底便有些不悦。越言柏要见他,他自然是不肯乖乖前往的。

于是这天,吴添在微信上通知越言柏不喝下午茶了,转头又载着徐声禹去了别处吃点心。

越言柏早知徐声禹会因昨天的事情生气,收到吴添的信息,他也毫不意外,只吩咐秘书将下午茶撤了。

徐声禹心气高,若惹了他不高兴,便不能死乞赖脸地频繁在他跟前露面,不仅要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感,还需袒露自己认错的决心。

他与徐声禹相处多年,早摸清了对方的性格,顺毛顺得十分得心应手。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徐声禹虽然没有见着越言柏的人,生活却处处留下了他的影子。

徐声禹要与朋友一起去爬山,他便令人送了一副全新的登山杖过来;徐声禹要出席活动,越言柏同样会赠送镶嵌珠宝的袖口、领针。

送便送了,总还要肉麻地转赠一条物品使用相关的建议,譬如登山杖如何使用更为方便,珠宝搭配什么款式、颜色的衣服更为适宜。

吴添一边听何秘书转述越言柏的话,一边心里想,有什么话不可以在微信上说的呢。

他这边腹诽,心里却也理解越言柏的做派。

徐声禹对待外人总是显得很客气。

越言柏派何秘书来,他便不好让人白跑一趟。越言柏的面子拂了便拂了,打工人的汗血是需要得到尊重的。

严格说来,徐声禹与越言柏的关系,也有那么些形似于甲方与乙方。

他不接手家中的主要业务,只开了间设计室聊以生计。市场鱼龙混杂,许多大主顾都需要越氏集团公司的推荐,而徐声禹也需仰赖越言柏手中掌握的建材进口渠道。

他们是自小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朋友,越言柏向来是很照拂他的。徐声禹有什么事需要他搭把手,他总是不动声色地通知下属去办;徐声禹若与他耍小性子,他也便笑着接纳了。

吴添从未见过这么纵容乙方的老板。

当然,作为助手,他不曾知晓自家老板与越先生之间的私情,只知徐声禹行为放浪,身边围绕着不少风格迥异的男同性恋。

作为一名直男,吴添眼观鼻鼻观心,尽量装作不甚在意,只因老板给的工资实在是丰厚。

越言柏如此一位作风清白、家室清良的人物,却与徐声禹十分交好。若不是见过越言柏的丈夫,吴添几乎以为二人之间也有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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