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再查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密布的乌云遮挡住天光,一时灰蒙黯淡,世界都变得阴沉起来。
有顾客收了伞推门而入,外头的风声雨声呜咽着交织,透过门缝清晰地传了进来。
“怎么想起喝咖啡了?我记得你很不喜欢咖啡豆的苦涩味道。”况且这并不是什么昂贵的场所,只是一家小店。
“所以我买了蛋糕,喏,你的在这。”
黎书禾有些不解地看看蛋糕,又看看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前倾,左手挡在唇前作遮挡:“怎么回事?”
向绥喝了一口卡布奇诺,咖啡豆的醇香在口腔内缓缓氤氲开,味蕾却后知后觉尝到浓烈的苦涩,是肉桂粉和鲜牛奶泡也掩盖不住的苦。
她的眉尖浅浅蹙起,直到挖了一口香草蛋糕送到嘴里,感受到奶油的香甜成功中和掉苦涩味,眉毛才渐渐松开。
“我最近在调查一些事。”
黎书禾见向绥这副精彩至极的进食场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她这人性子温婉,就连被逗笑的声音也是轻柔的。
“不好喝还喝,”虽然这样说,但是黎书禾还是递了一袋黄糖过去,“需要我帮忙,是吗?”
向绥接过糖,没有拆开,放在了桌面上,她索性把咖啡杯推至一旁,连咖啡也不喝了。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查,但我就是觉得两个人的关系网会更庞大,办事效率更高。”她只有在黎书禾面前才会真正放松,不用冷眼瞧那些千年狐狸尔虞我诈,也不用与某人针锋相对,没有身份的枷锁,她只是一个跟闺蜜谈心的小女孩。
“我已经调查了一段时间了,是关于傅洵的。”
黎书禾笑着慨叹,“你们还真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向绥容颜还是冷淡的,但是说话间神情已然染上些许情绪,变得更加鲜活起来。在好友面前终归是不同的,连话也多了不少。
“我总怀疑他不仅仅是寒门学子这么简单,以前查的那份资料,我不太相信了。”说到这里,她忽然轻蔑一笑,像是在嘲笑傅洵似是而非的伪装不过关,到底不当心漏了马脚。
黎书禾闻言倒是回想了起来:“说起来,他确实气质跟别人有点不一样,独特的英语口语也区别于普通人,但仅凭这些没有事实依据,空有猜测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些向绥都明白,但她就是有一种属于女性的该死的直觉。
“所以我需要亲自求证,总不能被那人耍的团团转。”
黎书禾点点头,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认真思考如何帮忙不动声色地查人。
私家侦探可以快速探查到许多信息,但是这个手段太常规了,她能想到的向绥未必不能想到,那么不考虑这个办法,倘若换一个思路……
“小禾,”向绥蓦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并且抬手指了指咖啡馆,“这里距离傅洵家至少有一千多米,但是我派去调查的人向我汇报,他来过不止一次,如果真像表现出的那样一贫如洗,又怎么可能有闲钱坐到这儿点咖啡?”
黎书禾用手撑托着下巴:“他来做什么?”
向绥冷哼一声,意味不明地笑笑:“早晚能查出来,”她顿了一下,又说:“我记得你有个朋友家里开了一家私人医院?”
黎书禾知道向绥想避开家里的眼线,所以选择私下调查,点点头,也没问她要做什么,把那人联系方式发给了她。
不管向绥想做什么,她都会永远支持。
“好巧啊,你们也来这里喝咖啡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黎书禾一跳,小巧精致的不锈钢甜品勺不小心与瓷盘相撞,发出清脆又突兀的声音,引得旁桌客人侧目。
她朝他们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抱歉,吓到你了,黎同学。”
项斯辰嘴角挂着肆意的笑,眼中含着淡淡的歉色,但更多的是一种侵略性,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似乎是刚从外面进来,碎发上沾染的细小水珠扑簌簌直落,走动间带来一股潮湿的水汽。
黎书禾触及到他的眼神,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即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转头看向向绥。
向绥在看见这人的那一秒就恢复了往日表现出来的冷若冰霜,此时见好友紧张,忍不住出口赶人。
“你跟她很熟吗?”
她总感觉这人流里流气的,平日作风也张扬,虽说多少是个风流倜傥的校园男神,但心里莫名不太喜欢。
“见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别这么冷漠嘛。”
见两人脸上丝毫没有笑容,他只好无奈的耸肩。
“不打扰你们了,学校见。”
他边说边往后退,拎着打包好的咖啡走出了店门。
向绥收回目光,转而看向黎书禾,“认识?”
黎书禾小幅度摇摇头:“不认识,就有一次嫌他吵,写了小纸条让他安静,应该没什么交集。不过那次他还挺好说话的。”
“离他远点,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什么好鸟。”
“哇我们绥绥的直觉还真是准确~”
黎书禾夸张的捧脸,故作崇拜姿态,引得向绥一阵恶寒。
“少来。走,去别的地方逛逛。”
刚踏出门,手机就收到两条消息,向绥按开电源键,发现是班主任发来的。
「国赛地点定在了s市,由于开赛时间太早,当天赶过去来不及,所以学校建议随行老师和你们周五晚上去那边住一晚,第二天早上直接参加比赛,费用学校报销。」
「有困难吗?」
她打字回复:「好的老师,没问题,我跟父母说一声。」
退出聊天界面,向绥看到与傅洵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句“家”。她用指甲重重叩击傅洵的头像,一下又一下,像是在通过屏幕敲打他的灵魂。
她的脸上不知不觉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大概是又想起省赛那天胜利的痛快感,抑或是开始期待再一次的胜利。
比起四处旅行,向绥更喜欢宅在家里看几部文艺电影,去黎书禾家蹭饭,以及偶尔找傅洵做爱。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了她很少出远门,就算外出也是仅限周边城市,所以她从来没去过北方。
说起来这一次去外地比赛还是她第一次来北方。
s市是北方一座比较着名的城市,早年间因为重工业太过冒进导致城市环境不是很好,如今经过多年治理,早已经蜕变成天朗气清、生态宜居的现代化文明城市了。
随行的钱老师说,你们赶上了好时候。
向绥也这样觉得。
除了某人比较多余以外,其他都很好。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洵,不置一词,默默移开更远的距离。
她现在又恢复成那个把傅洵当作宿敌的向绥了。
“向绥。”
冷不丁有人唤她名字,向绥微愣了下,脸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啊?”她下意识应答了一声,语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疑问。
“你让我以后都叫你名字的,忘了?”傅洵望向她,眸中沁着令人讨厌的笑意。
“哦。”
她一直这样别扭,情绪复杂又善变。
还没来得及问傅洵叫她干嘛,就听见前方的钱老师开口说话:“酒店到了,今天吃完晚饭早点休息,有问题随时联系我。孩子们,明天的比赛加油!”
向绥抢先回答道:“谢谢老师,您也早点休息。”
傅洵也紧跟着开口:“明白。”
三人走到柜台前开始掏身份证,一切登记好后,拉着行李箱乘上了电梯。
密闭窄小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消息提示音,向绥感受到手机的震动,打开看了一眼。
「我们还没在床上做过。」
抬眼看过去,见那人刚收了手机,察觉到她的视线也望过来,弯唇一笑。
她忽然发现傅洵的眼尾处生着一颗浅浅的黑色的泪痣,此前竟从未注意过。
泪痣很淡,即使在浅色皮肤上也并不觉突兀,不会使人忽略,反而相得益彰,与气质融合得很好。
这似乎有种奇妙的性感与魔力,像是引人犯罪的罂粟,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股酥麻的电流瞬间通过躯体,她不可避免地湿了。
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向绥回到房间,穿着衣服就猛的倒瘫在柔软大床上,一丁点也不想动弹。
坐车真累。
稍微趴了一会,到底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准备去洗澡。
她刚要脱衣服的手突然顿住,关了灯打开手机相机,把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扫了一遍,确认无异样后才继续褪却衣裳。
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冲了几下,感觉温度不是很好,正要调试,突然听到有一阵敲门声。
她光着脚跑到门口,小声问道:
“谁?”
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是我。”
向绥看了一眼猫眼,打开了房门。
一副湿漉漉汗津津的白皙胴体直接映入傅洵眼帘,他的眼神蓦地变得深沉,直勾勾盯着那对嫣红挺翘的饱满奶头。
向绥佯装曲臂遮挡身体,嗔怒道:“流氓,非挑我洗澡的时候过来。”
傅洵嗤笑一声,不但没理会,甚至伸手捏了一把小奶尖儿。
向绥轻呼一声,拍掉这人不老实的手。
“我要先洗澡,你等会再洗,不然回你房间洗完再过来。”
她说完就要走,被傅洵拉住胳膊,一用力额头就受力撞向男人的胸膛。
“一起洗。”
向绥想要讽刺他猴急,但听着他胸前规律的强有力的心跳,却怎么也冷笑不出来,刚张口就被分泌出来的口水呛了一下。
“咳咳咳你”
傅洵边放开她边单手褪衣服,见状嘲笑道:“别这么激动,还是省着力气等会发泄吧。”
向绥气极,撇开他独自跑到浴室继续调试水温,才刚将水调到合适的温度,就被一个赤条条的躯体从背后环住抚摸。
“你的奶肉好软,但是乳头又很硬。”傅洵嘴唇贴近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引起她一阵瑟缩。
“嗯…别乱动,我要洗澡。”
嘴上虽这样说,身体却一寸一寸瘫软了下来,到最后直接歪倒在了男人身上。
向绥心里好像有一股火在烧,难耐地夹着腿搓动,后臀不自觉顶着龟棒缓缓磨蹭。
傅洵拍了一下臀瓣以示警告,却反而把她扇出了水。
“啊…我下面是不是流了好多水,你帮我看看……”
他暗骂一句骚货,关掉花洒,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手粘稠的液体。
他把手指放到向绥嘴边,看着她自觉含住咂弄,小嘴被淫液沾染得亮晶晶,不由眸色暗了暗。
傅洵把她身子转了一半,使她弯腰对折,正面贴住右臂,两胳膊扒着手臂垂下,蜜臀高高撅起,显出臀肉圆鼓鼓的形状。
两根手指抵上穴口,濡湿几下,直直的挤入水穴。
“唔——”
温暖的卵巢包裹住缓慢动作的手指,兴奋的抽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