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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子汤

 

高永宁回府后便命人传柳太医来,如今看来这位应当就是他的生父了,不过他也不会蠢到去问他是否跟自己的母后真有那么一段情缘。

他传唤他只不过是因为之前柳太医曾说过,他的身子发育得不错,是可以生育的,他被高永铭强迫了三日三夜,那人还往他深处射了许多,他是真的怕自己怀上那人的种,与其担心日后后患无穷,倒不如如今直接来一碗避子汤,他的心也能安定些。

不多时,柳太医便来了,躬身向他行礼。

听说柳太医已年过不惑,却一直未婚,他个高体瘦,留着一把短而尖的山羊胡,却也不难看出其年轻时的风貌。

高永宁还是头一次仔细打量这人,许是从医的原因,这人保养得不错。这人的性子他是清楚的,虽深处官场,算是他和母后跟前的红人,自然有不少人想要笼络,可却又端的一身文人风骨,从不与之同流合污,是个极为正直之人。

高永宁不禁想当初如果母后没有进宫,而是嫁给了柳太医,如今他们一家三口会不会比现在幸福。

可惜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柳太医为他把过脉后,“太子脉相紊乱,不知近日是否劳累过度?”

四个字便让高永宁忍不住红脸,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不自觉地将手抵在下巴上轻咳一声,以缓解尴尬。

“柳太医,你之前说孤的身子是能生育的对吗?”

“回殿下,您的身子发育完好,确实是可以生育的。”

高永宁迟疑片刻,“还请柳太医为孤开副避子汤的方子。”

柳太医闻言心里惊讶了片刻,太子向来洁身自好,并未传出过半点谣言,想必是近日遭遇了什么,但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太医,没有资格议论皇家秘事。

他答应下来,便开始写方子,写完后递了过去,太子毕竟也是在他眼下长大的,他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殿下,此药伤身,不可多用,最重要的还是莫要纵欲过度。”

高永宁垂眸去看药方,思绪翻飞,不知作何应答,他和高永铭这事,他暂时毫无对策,他并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京城,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可是他怎么可以独自远走高飞,留下母后一人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呢?这注定是行不通的,他放心不下母后。

还有柳太医,这人究竟知不知道当今太子其实是他的孩子,听说母后自有孕起便是这人在帮忙保胎,他应当比谁都清楚才对,可他对他们母子俩总是礼数周全,将自己安安分分钉在太医这个身份上,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整整二十余年,他可演得比最优秀的戏子还要出色。此时这一句提醒又是出于何意?是出于父亲对儿子的关心还是为人臣的本分之言?

高永宁知道自己不该再多想,收回思绪便开始赶人了,“柳太医回去吧,今日之事切勿对任何人多言。”

柳太医立马站起身行礼以表忠心,“微臣今日来只是为太子殿下请平安脉,殿下一切安好,除此再无其他。”

高永宁赞赏地点了点头,他相信就算他不明说,柳太医也不会将此事传出去的。

柳太医走后,高永宁便吩咐下去立马抓药熬药,他则在寝室内一边等坤宁宫的消息一边等药熬好。

坤宁宫一直没来消息,他只身坐在桌旁,房门紧闭,面前放着一碗刚熬好的避子汤,他朝碗中吹了吹,这汤药的味道闻起来便觉得苦不堪言。

忽然有人推门而进,他神色一惊,明明之前已经屏退过下人,怎么还有人这么大胆擅闯他的寝室。然而待看清来人的样貌之后,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又气又恼,然而更多的还是恐惧,“你来做什么?怎么没有人通报?这儿是太子府,不是你的王府,你怎可如此放肆!”

太过分了,这人光明正大踏入他的府里,不仅没有人阻拦通传,他还径直往自己的寝室来,难不成是大白天的又色心大起?

那人关了门后直往他走来,在他身旁落座,“皇兄莫要如此惊慌,臣弟不过来问候问候皇兄,皇兄今日见到臣弟总是落荒而逃,真是让人好生伤心。”

“胡说,孤哪里有逃!”高永宁嘴上狡辩,身体却还是诚实地挪远了一些。

高永宁没有心思再同他争论逃不逃的问题,他方才一直在担忧母后,这个人来了他正好可以问问,“你同我母后说了什么?”

高永铭挑了下眉,“皇兄不妨猜一猜?”

高永宁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说了,瞪了他一眼,随后又将目光移回那碗避子汤上,他不愿意说就算了,改日他进宫问母后便是。

高永铭却像是才见到他桌上那药,一脸惊讶地问出声,“皇兄竟然在喝药?皇兄的身子看起来十分康健,不知是得了什么病竟要喝药?还是说……”他停顿下来,然后犯贱般凑近过去,“皇兄喝的是避子药?”

被他说中了,高永宁把头一偏,根本不想理会他。

然而这人还不消停,“皇兄,不论是什么药,都要趁热喝才有效,”他把药往高永宁面前一推,“皇兄不如还是赶紧把药喝了。”

高永宁只想这混账赶紧走,虽然不知这人来是为了什么,但这药他原本也是要喝的,他举起碗到嘴边正要喝,却察觉这人一直带着笑意盯着他,盯得他心里直发毛,举着碗在嘴边僵硬了半天愣是没敢喝下一口药,最后他恼怒地将碗重重放回桌上。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高永铭却仍饶有兴致,还想要打趣他,单手端起那药便往他嘴边凑,“皇兄不是要喝药吗?为何总是犹犹豫豫的,莫不是想要臣弟喂您喝?”

高永宁却被他这副逗弄玩物一般的模样激怒了,他一把推开这人的手,碗里的汤药都泼洒在桌上,高永铭顺势将手中的碗一丢,一把将他拽起身,拖拽着往床走去,将他丢在床上,尔后欺身压了上去。

高永宁被他丢得浑身一震,床上虽铺满软席,高永宁却还是觉得脊背发疼。

面前这人根本不心疼他,一边撕扯着他的衣服一边质问他,“皇兄就这么不愿意怀上我的种?那避子药可是伤身之物,皇兄竟也愿意喝。还是说皇兄已有心仪的野男人,想怀上别人的种?才如此抵抗与我同房。皇兄既然抗拒,我却偏要往您体内灌满我的种。”

高永宁双腿被他压着,只剩一双手能够活动,他不断捶打着身上这人,“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色鬼!”

他的力道对高永铭来说仿佛孩童打闹一般轻,他丝毫不在意,反而是这张小嘴有些聒噪,却也是说不出什么狠话的。

接着他将皇兄的双手按在床铺上,低头堵住那张小嘴,灵巧舌头轻易便闯入皇兄的牙关,舔弄他的唇齿,勾着他的小舌头吸吮,不断擢取着他的气息。

“唔……”

高永宁被他吻得浑身都软了下来,一双眼又开始雾蒙蒙地看着他,他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情动起来,尤其是下头那处小穴,更是开始缓缓出淫水了,他想要绞紧双腿蹭一蹭,可是双腿被紧紧压制着,无法动弹,那穴里头传来的骚痒感渐渐要将他淹没了。

只是一个吻,却叫他几乎要举手投降了,明明方才他还在反抗。

高永铭觉得皇兄太青涩了,单单一个吻便浑身都软了,没了反抗的力气。

他沿着皇兄的身躯一路往下吻去,皇兄微张着嘴直喘气。

他这次并没有特别宠幸那对小乳,直吻到下身那个雌穴,这几日总被过分使用,此处颜色变得有些深了,看起来像是还在红肿着。皇兄这身子过于娇贵,明明他每次做完都有帮他涂消肿药,却还总是经不住操弄。

他打开皇兄的双腿,在他大腿内侧的软肉不断啄吻,高永宁被他吻得感觉越来越痒,他心里抗拒着这男人对他的侵犯,可身体却不听他的,偏偏总是为这男人的挑逗而感到愉悦。他如今既恨自己身体的背叛,又恨这人不帮他止止痒,只知道一味地逗弄他别处。

高永铭忽地吻上那肥厚蚌唇,不断舔弄、轻轻含咬,转而攻向那道狭小裂口,那里早已汁水横流,他的舌头往里处探去,尝到了不少的透明淫液,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皇兄这处流出来的水带着香甜的味道。他的舌尖不断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在那处进出,最后猛舔一下肉壁,又对着那裂口狠狠一吸!

“啊!……”高永宁爽得双脚都不自觉绷直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异了,他那被玩弄的地方只剩下酥酥麻麻这一种感觉,那穴里仿佛有什么玩意不断在跳动,很显然他的身子对这种挑逗感到激动。

高永铭从那裂口退了出来,瞧见小小的阴核已经冲破包皮的束缚,冒出了头,他又用舌头不断用力舔弄挑逗那颗小小的阴核,那小玩意早已发硬,他张嘴含住,慢慢吮吸着。

高永宁被他的动作刺激得浑身上下都爽到发了麻,就连那对被忽视许久的双乳都在不断叫嚣着麻痒,他双手抓紧了床单,整个人忍不住拱起,直往那人嘴里送上自己的一切。

高永铭一直含着那小阴核吮吸着,直到感觉一股温热液体打在他的脖颈上,才松开嘴,将脖颈上的淫液抹回皇兄的小穴,又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往那蚌唇拍了一下,反而沾了一手的淫液。

高永宁被他那一下拍得羞耻地想要合上双腿,可那人如小山一样的体型横在他双腿间,他只能将双腿圈在那人的腰上,以寻求一个寄托,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是怀着既期待又恐惧的心情。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强迫做这种事了,眼下他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对他打开,浑身上下充满着渴求的欲望,但是他心里却还是害怕自己会逐渐在情事中沉沦,渐渐迷失在这快感当中,对这人完全奉献自己的身心,明明此前他还痛恨这人对自己强取豪夺。

高永铭见皇兄已经一副完全情动的模样,便知皇兄的身体已经对自己打开,正在欢迎自己深入,他干脆地扯下自己的亵裤,那粗长的大肉棒便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他忍耐许久,早已硬得发胀。

高永铭一双大手紧紧抓住皇兄的细腰,直接整根插入,那穴内的媚肉立马便热情地贴了上来,紧紧吸着棒身,经过这几天的调教,皇兄的雌穴似乎已经记住了他的形状,他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却忽然又想起皇兄方才还要喝避子药,此时不也还是被他撩拨得心神荡漾。

他一只手抚上皇兄的小腹,那里隐隐现出他那根硕大阳具的形状,“皇兄方才不是还想喝避子药下掉我的种吗?怎么如今又将我吸得这么紧,皇兄莫不是被我干了几日竟贪恋起我的大肉棒?”

他若是不提还好,他这番话反而让高永宁清醒过来。高永宁原本被他撩拨得快要丧失理智,此时他双手紧紧扒在他的阔背上,被他撞得一边晃动一边哭着反驳,“你不准我喝避子汤,又要强迫我做这种事,我若是真的怀上了怎么办啊?这偌大的京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可是太子啊,怎可身怀六甲惹人非议?”

高永铭根本没想他会不会怀孕这事,只是看到他竟然要喝药打掉他的种,顿时也是气上头,此时还想吓唬吓唬他:“皇兄,我不知该说您是天真还是愚蠢,我往你里头灌了三日三夜的浓精,您该不会真以为一碗避子药就有用吧?没准您这里头已经怀上我的种了。”

高永宁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变得更激动,眼泪不要钱似的掉,下面小穴更是紧张地一夹。

高永铭本来就觉得爽得不得了,此时被他猛地一夹,差点就要泄出来。

他顿时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转为轻轻慢慢地戳弄小穴深处,安抚道,“皇兄毋需过于担忧,若是真怀上了,咱们就把他生下来,一切有我,我定能护好您和孩儿的。”

高永宁根本不信他,他虽城府不深,却也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不能相信。高永铭这番话虽然说得好听,然而他下半身动作一直不停,高永宁只觉得这人是精虫上脑,不过是随口一句为了敷衍他,好继续骗他行这周公之礼。

反正他也反抗不得,他干脆不再言语,双手仍紧紧攀着身上这人,头偏到一边,默默承受着他的顶弄。

高永铭不清楚他心中所想,见他如此乖顺,便以为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话,此时心里不禁也软了起来,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下半身却加快了速度,并且渐渐进入了更深的地方。

高永宁实在没有办法忽视下半身的动作,他一直紧闭着嘴巴不愿意叫出声,然而却换来对方一记又一记的深顶,他终究没忍住泄露了一星半点的叫声,却引得那人顶撞得愈加兴奋。

那根粗长的孽根不断摩擦着他的穴内软肉,并且进得极深,好几次龟头甚至都顶到了胞宫口处,胞宫口热切地包裹着这强势的入侵者,粗长肉棒便更加努力地往那深处闯去,抽插得又快又重,最终高永铭狠狠一顶,连两个硕大的囊袋都重重撞上了皇兄腿心的穴口,那龟头则完全闯进了温暖舒适的胞宫内,胞宫内的嫩肉也严严实实地缠着肉棒头。

高永铭就着这样的姿势又狠狠一挤,恨不得将两个囊袋也挤进皇兄穴内,他那根玩意仿佛终于找到归宿,肉棒头在胞宫紧紧的包裹中射出了一大波滚烫的浓精。

与此同时,高永宁被他这深深的一顶带来灭顶般的快感,爽得浑身都忍不住发抖,脑内不断闪过白光,那小穴更是兴奋地直喷水,就连一直没有反应的小阳根也变得硬挺了起来。高永铭这一撞不只是撞进了他体内,更是快要将他的整个人都完全侵占了,他现在身心都无比兴奋,仿佛灵魂也在为此而颤抖。

高永铭欣赏着皇兄因为快感而失态的模样,从小高高在上的人终究因为他而沉沦欲海,他这个卑劣之人终于如愿以偿实现了他的妄想,他虔诚地在皇兄心口上献上一吻。

他看到皇兄的小阳根因他刚刚的深入而挺立起来,却还没有释放,他又低头含住那根东西,用牙齿轻轻磕咬,灵巧舌头在那细小茎身舔弄,最后狠狠一吸!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永宁穴内的快感还未平息,此时又被他吸着前面,那根小玩意颤抖着释放在了他的嘴里,他毫不怀疑要是再多来几次,他恐怕会就此爽死。

高永铭丝毫不嫌弃皇兄泄在了他的嘴里,反而将那精水吞咽了下去,去逮皇兄的小嘴接吻,高永宁尝到他嘴里有些微的腥味,便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精水的味道,真是疯子,他怎么连这种东西也吃得下去?!

高永宁有些嫌弃,想偏头躲开他的吻,却被他紧紧抱着,根本躲不开,两人下半身还紧紧相吸着,高永铭不愿离开这个温暖的港湾,便一直狠狠顶他,高永宁又被他撞得晃动了起来。

高永铭亲了个够才退出来,将他翻了个身,捞起他的腰又开始用后入式狠狠往他体内撞去,高永宁手软脚软,跪不起身,上半身趴在枕头上,腰臀被他紧抓着狠顶。

借着这个姿势又一次射出来之后,高永铭又将他摆成左侧卧着的样子,屈起他的左腿在身侧,抓起他的右腿搭在自己肩上,又整根朝腿心穴内插去。

这两个姿势高永宁都不喜欢,每次被顶撞时他都觉得自己像是飘荡不定的浮萍,唯有紧紧攀住身上的人才能寻求到一个落脚点,可是这两个姿势,让他不仅无法看清这人的脸,还无法抓紧他,他感觉心内恐慌极了,而且这两个姿势还没有仰躺着进的深,他的快感大大减少,总有种满足过后又回落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的不喜,高永铭又换回了仰躺式,高永宁明明已经软到不行了,却还是执意要紧紧攀在他身上,在一次又一次的快感中渐渐迷失自己。

高永宁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他一人,房间内没有燃烛火,漆黑安静,他身上穿着里衣,浑身干爽,除了腰背酸软,他还感觉下体传来微凉的感觉,应该是高永铭帮他清理过并上了药。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记得那人往他体内射了几回,只记得他当时小腹内满满都是那人泄出来的浓精,还有那人给他带来的无限快感。

高永宁想他自己应该也快要疯了,不仅避孕不成又被灌满了精种不说,还被名义上的皇弟强迫到情动,实在是不可思议。

他双手撑在床上坐起身来,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费了他极大力气,他又揉了揉腰,掀开了床幔,什么也看不清。

他感到气愤又难受,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不可信,说什么一切有他,然而完事之后跑得比谁都快,那人不过是为了在自己身上泄欲罢了,无论之后那人再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再相信他了。

他下了床摸黑走到不远处的桌子旁,倒了杯茶给自己润润嗓子,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来人点燃了烛火。

正是高永铭。

他走过来将皇兄拥入怀中,“皇兄想必饿了,不如用些膳可好?”

高永宁却心情复杂,垂下眼帘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你为何还不走?”

高永铭蹲下身仰视他,带着了然的笑意,“皇兄莫不是醒来看不到我,心情失落,便以为我是那种提上裤子便翻脸不认人的坏男人?”

高永宁暂时没心情同他讨论这种问题,移开了视线,答非所问,“我饿了。”

高永铭“吃饱喝足”后心情极好,只当皇兄不过是闹小脾气,他此时颇有耐心,陪皇兄用完晚膳,又将人抱在怀中,躺在床上温柔小意地哄人睡觉。

高永宁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周身环绕着那人身上的气息,他却感到极不安稳,一遍遍在心内告诫自己不可相信这个男人,不可被他的甜言蜜语哄骗住,最后还是禁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高永铭感觉到怀中人睡着之后,在皇兄额头上印上一吻,在黑暗中注视着皇兄那张清丽俊秀的脸,慢慢地回想到了从前。

他的生母本是宫女,地位卑微,性格怯懦,却颇有点姿色,某次被酒醉的周惠帝看上,宠幸了,只一次便怀上了龙种,由此抬为了贵人。

说她是幸运吧,母凭子贵,成了皇帝的女人,还怀了龙种,自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她又是不幸的,好不容易成了人上人,却是个没福气的,夹着尾巴做人熬过了深宫内的明枪暗箭,守着胎到了生产的时候,却遭遇难产一命呜呼,只留下了年幼的寡儿独活。

高永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一个襁褓婴儿,丧了母,父也不疼,如路边野草一般长到了会走会跑会说话的年纪,虽是皇子,但却从来没有被善待过。

许是上天怜惜,五岁那年他那薄情的父皇终于注意到了他,那人当时正陪着宠妃和他的另一个儿子,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明明他也是皇子,却从没得到过一丝丝幸福,终日卑微地活着。

那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也是认不出的,指着他看了半天,却叫不出他名字,还是宫人上前提醒这是某位已逝贵人所诞下的四皇子,他恍然大悟,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可能是对早逝的妃子还留有一点愧疚,那人唯有在他身上找补,头一次对他表现出了关心。可他心里没有半分触动,若是真的关心他,怎么可能让他过这好几年的苦日子,甚至认不出他是哪一号人物。他更没有忽视一旁宠妃和兄弟悄悄对他露出的鄙夷的神情,只不过他早已习惯了。

虽然如此,但他之后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一些,甚至还被允许进入国子监同别的兄弟一同念书。

在国子监的日子也不算太好,他谁也不认识,总是独来独往,若是这样还能熬得下去,可偏偏他那极得盛宠的三皇兄,同那些狐朋狗友,都看他极不顺眼,总是欺辱他为乐。

三皇兄比他大一岁,锦衣玉食,生得比他高壮许多,他碰上他,总是免不了要吃亏挨揍。

在这样的困境下,他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救助。每次看到三皇兄欺负他,二皇兄高永宁总是皱起眉头,用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他们,然后三言两语便能迫使三皇兄停手,再高傲地离开。

初次见到皇兄,他真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上清冷淡漠的仙童,面容秀美,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可是皇兄的眼神真的深深刺伤了他,明明每一次都是在拯救他,看向他的眼中却不带一丝感情,或许也是带些嫌弃的。

他那时年幼,心思敏感,早已习惯外人对他露出厌恶的模样,唯独无法接受这样的,救他却又厌他恶他,夜深人静里他总会想起皇兄,不禁问自己一句,他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渐渐地这种不甘成了心中久久拔不去的一根刺,他好想问一问皇兄,可皇兄身为太子,是国子监里地位最高的存在,他不过一个冷宫弃子,怎能靠近如神仙般的人物,他只敢每日躲在角落里窥探皇兄。

看他认真念书,看他被夫子夸赞,看众人对他恭维。

七岁那年他得到了上天的第二次眷顾,新入宫半年的淑妃谢雅青不幸小产,日后恐难有孕,见到他这个冷宫弃子,善心大发,央求周惠帝,将他记养在自己名下。

从那之后,他终于有母亲了。一个丧母,一个失儿,他们在这皇宫内互相成了对方的依靠。

他终于能像个正常的皇子一样,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虽非生母,但淑妃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他对着淑妃喊的每一句额娘也都是情真意切的。

国子监里慢慢也有人恭维他,毕竟他的养母也是宠妃,出身将门,身份高贵,若是搭上他,说不定能有所图,但皇兄还是如往常一般,并没有高看他一眼。

他心里如痒痒挠一般,总想着多靠近皇兄一些,他想他如今的身份应该没那么不堪了,便厚着脸皮在皇兄身旁,皇兄对他仍旧是不耐的,却从不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驱赶他。

这时想到皇兄,便变得雀跃起来,夜晚睡不着,他就在院子里拼命练夫子教的招式,所以每次武术课他都能夺魁。

十三岁,他也结交了不少权贵子弟,其中有不少纨绔,懂的花样多,送他一包“好东西”,就是迷药,说用在女人身上可以尽兴,可他只想用在皇兄身上,他想他是有些疯了。

他真的将那迷药用在了皇兄身上,趁着皇兄不注意加进了他的茶水中,药效起得很快。

他将昏睡过去的皇兄扶到床上,邪恶的念头不断涌起,慢慢脱下皇兄的衣裳,露出那具旖丽的酮体,而当他看到下面那个雌穴时,不禁呼吸一滞。

他头一次见到这玩意,还是在一个男人身上,可他并不觉得怪异或恶心,相反,漂亮极了。

他当时年幼,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觉得自己仿佛浑身气血直冲某个地方,最后他只匆匆帮皇兄盖上了衣服,便落荒而逃。

当天夜里,他便做起了旖旎的春梦,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正是皇兄,对他欲拒还迎,半是羞涩半是热情,那如花一般的雌穴也对他打开,欢迎他进入。

他在梦中与皇兄春宵一夜,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梦遗了,自己偷偷地起身洗了亵裤,感到既害怕又不可思议,他怎能对自己的皇兄生出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对皇兄巨大的亵渎。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兄,皇兄虽未对他说什么,但他自己却是无法再直视皇兄了,他真的怕自己对皇兄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加上邻国来犯,边关战乱,他早已萌生参军的想法,便请求跟随养母的父兄一同去抵抗外敌。

这一去,便是五年。

军营里的条件自然比不得皇宫,何况又是两国交战之时,每一日都过得很苦,可他却很满足,在军营里,没有什么身份之说,每个人都是活在刀尖之上,为国奋战,拼命厮杀,杀的敌人越多,便升得越快。

在这里,他不是皇子,只是一个普通小兵,依着精湛的武术,他很快便崭露头角,步步高升,最终养母的父亲即他名义上的祖父,放心地将兵权交予他手上,数十万大军由他统领。

在边关的五年,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对于京城,他最挂念的还是皇兄,总忍不住想起他那张高冷清丽的脸以及那具美丽诱人的身体。

不知皇兄是否已娶了太子妃,不过他那副身子,真的会有女人接纳吗?

他才明白,自己对皇兄的感情,早已从不甘执着变了质。

十八岁,他立下赫赫战功,风光回京。父皇赐予他一座王府,却不封他为王为将,只还另外赐了一些物质上的奖赏,众人都在猜测父皇对他的态度。

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冷宫弃子罢了,哪怕立下天大的功劳,那人都不会对他改观一点。

他最期待见到的只有皇兄和养母。

皇兄依旧高傲冷淡,身材颀长,一身白衣,如仙子一般,他一眼就立马昏了头。

他看见皇兄和柳太医谈笑风生,却对他依旧冷脸,似乎比从前还冷淡,他顿时妒上心头,柳太医都已近不惑了,皇兄对着这么一个老头子为何还能如此笑得开心!

于是他派人去查柳太医,这一查不要紧,竟把皇兄的身份给查出来了,父皇根本就不是皇兄的生父。

原来当年皇额娘入宫之前,柳太医曾是她父亲祁大人的门客,后经祁大人推荐入了太医院,皇额娘同他是有过一段情缘的,两人恩爱非常,恐怕都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过后来皇额娘还是被她的父亲送进了宫。

当时皇额娘入宫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便查出有孕,并且当时是由柳太医与另一位老太医冯渊一同为她保胎,只是后来还没到皇额娘生产之时,这位太医便请辞回乡了,这让高永铭很难不多想。

他又派人去冯太医乡下细查,原来冯太医回乡后,他的孙子染上赌博,欠上了一屁股债,可怜冯太医一把年纪,还要当街摆摊替人问诊,他帮冯太医一家还清了赌债,又威逼利诱一番,冯太医便什么都招了。

当时皇额娘的月份其实是谎报的,实际上她应当是在进宫时便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只是皇后和柳太医许诺了他好处,让他封口,他便帮着伪造了皇后的孕簿,所以后来她是足月生产的,并非早产。

由此推断,皇兄的生父只能是柳太医。也就是说,他和皇兄并非亲生兄弟。

得知这个真相的时候,他心内并不太震惊,反而充满了欢欣,既然他和皇兄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对皇兄的念头,便不是什么人伦罪恶了。

他肖想了皇兄多年,势必要得到皇兄,皇兄也只能是他的!

之后的日子里,高永铭也不是每日都来他府里,偶尔来也是必定要缠着他圆房,他仿佛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虽然是强迫的,但那人也并非只顾着自己爽快,每次都会先把他伺候舒服了才开始进来,他的身体也颇为适应这样的性事,每次都感觉愉悦。

只不过他们俩的开始终究是不齿的,他心里仍然是恨他,恨他非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开始一段不光明的关系,更恨他粗暴地将自己的身份揭露出来,他如今已经无法再如从前一般面对父皇和柳太医了。

而且他们名义上还是亲兄弟,一旦被人发现他们两人的私情,恐怕牵连甚广。

所以他在那人不来的某一天,又熬了一碗避子汤,没有丝毫犹豫地喝了下去。

真的太苦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人竟然会知道他又喝避子汤,第二日过来便又将他压在床上狠狠做了一整晚。

高永宁这才知道那人在他府里安了人,因为这事他同他大吵了一架,那人却哄骗他说是因为担忧他的安危,才这么做的,可他根本不相信,跟薛景细细盘问了府里的每一个人,可府里的人都跟了他许久,他根本找不出异常,于是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却吓得他不敢再喝避子汤了。

除了性事这方面身合心不合之外,高永宁觉得他在别的方面也过于怪异。

有日下人忽然呈上来一个三层的四方锦盒,说是四皇子托人送来的,高永宁感到不解,明明他来的时候带过来就是了,为何还要另外托人送过来。

他打开一看,第一层放着几件纯白色的棉制布件,细长的棉布两端还缝着两根带子,他虽没有用过这种东西,可也认得出这是女子来葵水时用的月事帕。

他虽然长着一个雌穴,可却不像女子那般每月会来葵水,他之前听说过有些女子来葵水极为痛苦,就连下地行走都不能。

他对着这几件月事帕感到无语,那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再去看第二层,是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肚兜,布料柔软,摸上去比他现在穿的仿佛还要舒适。真是疯子,他可是太子,那人难不成以为他还会缺这几件肚兜吗?还是说他收下这几件肚兜后又能满足那人什么奇怪的癖好?然而当他将那几件肚兜拿在手中细细看时,看清上面绣着的图案时他的双手都忍不住轻颤起来,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原来每个肚兜上都绣着一对贴颈交缠的鸳鸯。

岂有此理,自古以来都是夫妻才用鸳鸯,这人端的什么心思可见一斑,真是胆大包天!还有最底下的一层,他倒要看看这人还有些什么过分的玩意!

果然更过分,最底下那层竟然装着两件薄纱制成的肚兜和亵裤!放在手上竟然能清楚地透出他手指的模样,若是穿在身上……高永宁幻想了一下,便感觉脸都要红透了。

色狼!疯子!混账!

高永宁将那几件东西又塞回了盒子里,对着那锦盒一时羞一时恼,过了一会便干脆将那锦盒丢进衣柜深处,眼不见为净。

他并不以为那人送这些东西给他是在关心他,他只当那人在羞辱他,于是乎他根本不愿意穿那些东西。

当高永铭来的时候,拉开他衣服发现他并没穿自己送给他的肚兜,一言不发,在他身上不断啃咬,留下不少深深浅浅的痕迹,进入的时候也有些狠,其实高永宁有感觉到他的失落,但他身为被侵犯的一方,不会蠢到去同情入侵者。他单纯觉得高永铭是以折辱他为乐,怎可能会因为他这般举动而难过。

他那时也丝毫没有想到,后来在床上,这些贴身衣物也能成为他们缠绵的乐趣。

除开他和高永铭这些事,他之后还去坤宁宫又问了母后,她和柳太医之间的事,可是母后却不愿多讲,只让他照顾好自己。

他能明白母后回避的缘由,毕竟是不光彩的过去,而且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晓,便少一分危险,一旦示众,他们母子俩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的日子将就过了一个月左右,高永宁总感觉最近自己的身子变得怪怪的,闻不得一点荤腥油膻,否则就会恶心想吐,除此之外,他还感觉疲惫嗜睡,仿佛怎么睡也睡不够,偏偏高永铭那家伙还总在夜里闹着他做那事,害得他白日里一整天都想困觉。他还感觉小腹总是隐隐作痛,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症状,原本以为是临近初夏、天气变热的原因,于是唤了柳太医来,他天真地以为只要开两剂药便无事了。

每每到了身子出毛病的时候,他就只想到柳太医,虽然他和柳太医的关系不可泄露,需要避嫌,但这么多年,他和母后一直都只信任柳太医一人。

柳太医依旧来得很快,高永宁懒洋洋地伸出手给他诊脉。

柳太医给他把起脉来,没一会便开始眉头紧皱,高永宁有些被他这副神情吓到,接着他朝着高永宁低头作揖,“太子殿下。”

然而却没有继续说下去,高永宁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立马吩咐薛景出去,薛景顺从地退下,离开前还把门关上了。

屋内只剩下父子俩人,却都还遵着身份规矩。

“柳太医,孤究竟是得了何病?”

“殿下,您如今已有一个月余的身孕。”

高永宁闻言在桌子上撑了一下,“你说什么?”

“殿下,臣从无戏言。”

高永宁震惊地看向自己的肚子,虽然之前柳太医就曾说过他是能够怀孕产子的,但是当此时真的听到自己有孕的消息,他还是无法做到平静对待。

一个多月,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及冠礼那几日怀上的,没想到真的让高永铭一发就中了。他右手小心翼翼地想覆到小腹上,带着些微颤抖,他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去应对这个孩子的到来。

柳太医见到他这副模样亦是不忍,他虽然不知太子遭遇了何事,但看样子,这个孩子并非他自愿怀上的,恐怕是被人强行要了身子去。

不过之前他明明还向自己要了避孕的药方,如今却还是有孕,不知是他自己最终不愿意喝避子汤还是被人制止了。还有,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地敢强迫当朝太子,此事皇后又是否知情?

他猜皇后恐怕不知情,否则,依着她的性子,怎可能会任由此事发展,还害得太子如今身怀六甲。

高永宁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放空地望着前方,“柳太医,此事切莫告诉母后。另外,再帮孤想个堕胎的法子……”

柳太医一脸严肃地听完,“殿下请三思,堕胎对身体的损伤极大,自古以来因堕胎而难以有孕、甚至丧命的妇人不在少数,更何况,您的身子异于常人,所以更需谨慎对待。”

高永宁望向他,“那你的意思是,孤只能把孩子生下来?”

柳太医又低头作揖,“殿下,微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此事事关您的贵体,万万不可轻怠。殿下若是愿意,不若微臣先给您留一个堕胎药的方子,同时回太医院寻更为温和的法子,寻到后,微臣再来帮您……拿掉这个孩子。”

高永宁轻轻“嗯”了一声,接受他的提议,最后叮嘱道:“此事千万记得,不可告诉母后。”

“微臣遵命。”

高永铭来的时候,高永宁正看着那张堕胎药的方子出神,见到他来了,急忙将方子收进袖子里。

“皇兄是在看什么?竟然如此慌张,莫不是瞒着我,跟别的野男人偷偷传了书信?”他慢慢走到皇兄的身后,将那人圈在怀中。

“与你无关。”

高永铭带着宠溺的语气,“皇兄气性真大,我听闻皇兄今日又唤了柳太医,不知皇兄身子何处不适?”

高永宁却不愿意回答他,推开他的双手,“我乏了,”便起身往床边走去。

却被高永铭一把拉进怀里,“放开我!”高永宁在他怀中挣扎不断,好不容易逃开他的束缚,又一时不稳差点摔到地上,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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