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三马车
项栩守在外面,见苏芷北出来,急切地问道:“殿下可有收获?静宜师太说什么了没有?”
苏芷北回想起女人毅然甩她手臂时惊恐又愤恨的眼神,迟疑道:“项大人确信没有弄错吗?”
燕惊寒补述了刚才的情形。
项栩面露难色:“恐怕是静宜师太的疯病太严重了,所以很难根据她的态度判断您的身世。”
苏芷北沉吟半晌:“宫里的老人呢?当年那场大火,可还有当事人或者记录?”
“宫里或许还有,臣可以上个折子拿到通行许可。”项栩转念一想,“殿下也该进宫拜见陛下了,无论身世如何,您始终都是皇室正统的血脉啊。”
去见她的亲生父亲?也好。
萧池年很快将萧晚宁邀进了东宫,两人在后院用茶。
“太子殿下近日来许是很忙?”女人穿着齐胸牡丹裙,眼妆精致而端庄,语气虽平平淡淡,词句却似有薄怨。
“是我不对。”萧池年很少用如此伏低的话开头,“因在比赛上亏欠于你,始终愧不敢言,反而心里难受有意躲避,这两日想来的确不当是大丈夫所为,所以才特地请你进宫,表达我的歉意。”
萧晚宁冰冷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殿下不必自责,晚宁并没有放在心上。你我本是一家人,哪有隔夜的愁怨。”
“错了便是错了,我与阿宁是一家人也必须道歉,万望你不再生气才好。”萧池年将一串碧绿的菩提子戴到女人手腕上,“送你再贵重的东西,你也不一定瞧得上眼。只有这串珠子是我近两天亲手磨出来的,没用灵力,独一无二,只此一条。阿宁是我的太子妃,也是独一无二,只此一位。”
这句话说得太重,萧晚宁眼皮一跳,愣愣地盯着他。
萧池年笑盈盈地对上她视线:“阿宁不愿意吗?”
眼神清澈见底。
萧晚宁从来没有奢望过爱情。这是皇族联姻,她对他好,近乎全然功利,无微不至的温柔和顺从也是一柄战无不胜的利刃。她开心是为利益,生气也是为利益,哪怕真的有一丝真心,也埋藏在层层现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