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星河湾畔聚会
被甩在床上的谢浅然,有些昏眩感。中午被霍景行那样对待,今晚的晚餐她也没吃,本来身子就有不舒服的她,此刻更是难受。
坐起身来,谢浅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有些难受地说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谈。”她想好好去洗个澡,让自己舒服一些。
站起身,谢浅然的步履有些轻浮,她走进浴室,正想关上门,霍景行的大手一把抵住浴室的门,然后,高大的身子就这样进来了浴室。
“又想逃避我的问题吗?”霍景行抓住谢浅然的手腕说道。
“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我不想你和争。”谢浅然没力气你和他争辩什么,反正就像他说的,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看到谢浅然毫无所谓的样子,想到她刚刚在花园中和秦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他心中的火气就更加大了。
深吸几口气,霍景行突然抱住谢浅然,薄唇覆上她的嫩唇,惩罚意味十足地吻着她,掠夺她的甜美。
他的吻很霸道,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谢浅然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仿佛空气都被夺去了一般,谢浅然根本就无法呼吸。本来就有些昏眩的感觉,此刻更加感觉到难受。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谢浅然一个用力,竟推开了霍景行,突然,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谢浅然和霍景行都惊愣住了。
谢浅然竟给了霍景行一个巴掌!
她是气愤的,霍景行从来都没有顾过她的感受,她的心也会痛,可他从来就看不到。
被谢浅然突然甩了一个耳光,霍景行的怒火燃烧地更加旺烈,他万万没有想到,谢浅然竟然敢打他。
怒眸看着她,眸光微敛我,他的眼神十分可怕,像是要将谢浅然吞噬一般。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谢浅然心惊不已,她慌乱地想要离开,可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霍景行抓了回来了。
他将她困在洗手台,那双幽深愤怒的墨眸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谢浅然,你竟敢动手!”
“是你逼我的!”谢浅然颤声回道,如果不是他这样逼她,她又怎么会动手呢?
“很好,那你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说完,霍景行再次覆上她的红唇,这次他将她双手反压在洗手台上,完全不顾她受伤的掌心。
空出一手擒住她的浑圆,用力揉着,力道很大,谢浅然吃疼地皱紧了眉。
谢浅然挣扎不开他的禁锢,无力承受着他的猛烈。
谢浅然穿着一件棉质的连衣裙,霍景行动手将她的连衣裙扯下,棉帛的撕裂在这个空间中响起,让人不禁心惊了下。
身体的肌肤触及到有些冰冷的空气,谢浅然的身子不禁微颤了下。此时的她,感觉到十分羞辱。
紧接着,霍景行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谢浅然看着镜子透射出的交缠的男女,看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她的脸瞬间羞红。
可是,当看到霍景行眼中的蔑视和冰冷时,她的心抽痛了下,他们之间的欢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也是他羞辱她的一种手段罢了。
突然,私处被霍景行的巨大顶入,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她闷哼了一声,她忍不住喊出声来:“好痛!”
“原来你也知道痛!”说着,霍景行更加深入她的,大手扶着她的腰身,疯狂冲刺着。谢浅然承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时分。此刻的她并不在床上,而是在那狭小的沙发上躺着,浴室传来水声,房间里见不到霍景行的身影,想必他是在浴室冲洗。
他没有将她抱上床,而是放在了沙发上,是觉得她脏,会污了他要睡的床吗?
她浑身赤裸,外面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毛毯。自嘲地笑了下,还好,他还会给她一条毛毯,而不是让她赤裸着身子躺在沙发上。
她该感激了,不是吗?
站起身,她在房间的衣柜中拿了一件浴袍穿上,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呆滞。
直到霍景行从浴室出来,她才稍稍回过神来。默然起身,她没有看向霍景行,只是径自走进了浴室,
望着她的背影,霍景行的心情是复杂的,异常烦躁地从抽了一根烟,霍景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谢浅然从浴室出来,她没有上床,而是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而且是背对着床的方向。
她想,他不会想她睡在身边,因为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荡妇。
霍景行听到谢浅然出来,原以为她会上床睡,却不想,她竟在沙发上睡了下来。
不想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是因为在她心里,有着别的男人,和他一起,她无法忍受吧。
翌日,谢浅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的。
她的头很痛,身子感觉有些微烫,她真的是感冒发烧了。
撑起沉重的身子,大腿内侧的酸疼感很强烈,让她差点站不稳脚。
走进浴室,谢浅然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潮红,看样子,她真的要去医院看看了。
简单地梳洗一下,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紧身裤加毛衣,再穿上一件中长款的白色羽绒服,将长发扎成高马尾,整个人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谢浅然走出房间,刚打开门,正巧看到安苡晴要按门铃进来。
“小然,早啊,你要出去吗?”安苡晴笑着问道。
“早。有点感冒,想出去买点药。”谢浅然笑着回道。这个时候看到安苡晴,谢浅然有些惊讶。
“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去买点东西。”安苡晴说道。
不等谢浅然的拒绝,她就挽着她的手,朝药房区走去。
买到药回来后,安苡晴没有会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谢浅然和霍景行的房间,说是想和谢浅然闲聊。
“今晚奥斯集团有个宴会,景行有跟你说吧?”安苡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那双犀利的眼却是充满着心机。
“我不知道。”谢浅然淡淡地应道。
霍景行怎么可能会跟她说,他心里恨极了她,宴会肯定也不会希望她参加。
安苡晴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然后笑道:“他肯定是忘记了,回头我说说他。”
这语气佯然当成了自己才是霍景行太太的样子,甚是暧昧亲昵。
谢浅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她现在人不舒服,更加不想和安苡晴多费唇舌,她过来,无非就是想炫耀自己和霍景行之间有多亲密无间罢了。
见到谢浅然不出声,安苡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她扬起一抹笑容说道:“今晚你就跟我们一起参加吧,晚上八点,我来你房里,我们一起过去。”
“到时候再说吧。”谢浅然按了下太阳穴,微微蹙眉,她继续说道;“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
这话很明显,摆明了就是要让安苡晴离开。安苡晴也识趣,假意关心了几句,便走了。
安苡晴走后,谢浅然吃了药,又躺下了。
七点三十分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霍景行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的谢浅然,没想到她还在睡觉。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的火气还没有消下去,阴沉着脸走过去,将谢浅然一把从床上拉起。
谢浅然突然被惊醒,睁着惺忪的眸子,看到霍景行那双危险的墨眸。
虽然她现在已经退烧了,可是头还是很重,身子有些虚软无力的感觉。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跟我一起去参加奥斯集团的晚宴。”霍景行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不是来和她商量的,他是命令她!
谢浅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呆坐在床上没有动作。她的脑袋现在就像一团浆糊一样,完全都不能思考的感觉。
见谢浅然还呆着不动,霍景行以为她是不想陪她出席,顿时心中更加恼火,“还要我帮你换吗?”
听到霍景行冷冽的语气,谢浅然对上他的眸子,大概整理出了思绪,片刻都不敢耽搁,赶紧下床梳洗。
她用最快的时间换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然后穿上那件白色的羽绒外套,头发半盘起,整个人显得大方端庄,她的妆容化得比平时都浓一些,但是更显得她美艳无比。
看到谢浅然的样子,霍景行有一瞬间的惊艳,但是很快便回过了神,冷冷地警告道:“这次奥斯集团的晚宴,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别再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给我丢脸。”
他还是不相信她,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谢浅然在心里自嘲,这样的词算是轻了,总比他说她是荡妇强了。
再看了一眼谢浅然,霍景行便径自走在了前面。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安苡晴和霍暖站在门口。安苡晴有些吃惊地看着霍景行,犀利的眸子看到他身后的谢浅然,看她的装扮,就知道,是要去参加宴会的样子了。
没想到,霍景行竟然亲自回来接她过去!安苡晴心里对谢浅然的嫉恨到达了极点。
“景行,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和霍暖先过去会场了。”安苡晴笑道。
“霍暖已经过去了。”霍景行应道,“我正想过去找你。”
br/>安苡晴抿了抿嘴角,星眸含笑,回道:“没想到我们心有灵通啊。”
“走吧。”说着,霍景行上前搂住安苡晴的细腰,那双墨眸凝住她的,俊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安苡晴微微颔首,转眸看向谢浅然,说道:“小然,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谢浅然还没说话,霍景行更先一步开口了:“等会司机过来接她就可以,我带你先过去。”说完,他没有理会谢浅然,搂着安苡晴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谢浅然微微扯了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十五分钟后,谢浅然也来到了宴会的会场。人很多,奥斯集团办的这场宴会,还是很隆重的。
尽管人很多,谢浅然还是一下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霍景行的身影。他手拿着一杯红酒,在商界的名士中,谈笑风生。
他噙着一抹标准性的笑容,浑身散发着自信和魅力,人群中的他,显得特别耀眼。
然后,安苡晴走了过去,附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霍景行和安苡晴便先走开了。
安苡晴佯然将她自己当成了是霍景行太太的角色,这让谢浅然的心里感觉特别不舒服。可是,她心里难受又怎样?霍景行看不见,没人知道。
正想着,不知道何时,安苡晴就来到她的身边,说道:“小然,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谢浅然回过头,淡淡一笑,应道:“没什么,一个人静静也好的。”她本来就有点不舒服,这场宴会,她本就不想来的,可是霍景行发话命令了,就算她再不愿,也要来到会场,否则,天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来多久了?怎么都不来找我们?”安苡晴问道,手里端着两杯红酒,递给谢浅然一杯。
谢浅然伸手接过,她不喜喝红酒的,更何况今天人不舒服,安苡晴既然拿给了她,那便先拿着吧。
正想说话的时候,看到霍景行朝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他热情地拥着安苡晴的肩膀,问道:“怎么过来这儿了也不没说声,我到处找你。”
霍景行温柔地看着安苡晴,却连正眼都没有看谢浅然一眼。
谢浅然有些黯然地别过脸,那双水眸看向别处。
“我看到小然过来了,就来陪陪她。”安苡晴笑道。
“她有的是男人陪她,不需要你的。”霍景行话中有话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嫉妒。
听到霍景行的话,谢浅然蓦然回头看着他,他的意思她听出来了,明摆着说她勾引男人。没想到霍景行竟当着安苡晴的面说这样话,给她难堪。
轻咬了下唇瓣,谢浅然努力地吸了一口气,稍稍别过脸,不想看他。
见谢浅然没有反应,霍景行便认为她这样的举动就是默认了,心里更加愤怒。
就在这时,一个某企业的负责人过来走了过来,要给霍景行敬酒。很凑巧地,霍景行的手上并没有拿着酒,正想去拿的时候,谢浅然将自己手中的红酒递给了他。
霍景行看了看她,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红酒,毕竟在外人面前,如果拒绝,不止让谢浅然难堪,也会让人说他没有绅士风度。
谢浅然松了一口气,趁着霍景行应酬的时候,她悄然地离开了会场。这样的场合让她快要窒息了,她倒不如回去酒店,好好休息,一个人也乐得清静。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霍景行不胜酒力,在安苡晴的陪伴下,回到了酒店,只是不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而是回了安苡晴的房间。
霍景行的头很疼,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刚进房间,便躺卧在了床上。
他的酒力不可能那么差的,可是为什么,他有一种迷乱的感觉,而且身子还很不正常地发烫着,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热流,这是情欲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这样的感觉,从喝下谢浅然递来的红酒后,就越来越强烈了。
果然,问题就出在了那杯红酒上!谢浅然竟给他下药!
她想干什么?给他下药,让他和安苡晴发生关系,来个抓奸在床吗?还是说,她就真的如此大度,他和安苡晴在一起,她丝毫都不在意?
该死的,小腹处的胀热感更加强烈,他的脸包括身子,都在发烫,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发泄出来的欲望,即将爆发的节奏。
就在这时,安苡晴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可想而知,浴巾下是不着寸楼的。
看到安苡晴的样子,霍景行小腹更加紧绷起来,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双手紧握成拳,额上暴露的青筋显示着他频临失控的情欲。
安苡晴缓步走近他,坐在床上,一双媚眼勾着他,欲伸手抚上他的俊脸,谁知道却被霍景行躲开了。
看到霍景行极力忍着的欲望,即使他的欲望那么强烈,可他却还是不愿要她吗?
如果现在在面前的谢浅然,恐怕他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吧?
想着,安苡晴的心里燃起极大的愤怒和嫉妒。她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狐媚的笑意,大胆地一把抱住他,红唇狂乱地想要吻他。
霍景行使力将安苡晴一把推开,然后下床,往后退了好几步,说话的声音阴沉中略带沙哑,说道:“你要是再敢碰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被霍景行拒绝的安苡晴,脸上露出一抹难堪的神色,她默然下床,看着他幽幽地说道:“景行,明明你现在那么想要,而我就在你面前,求你,不要拒绝好吗?跟着你身体的感觉走。”
说完,安苡晴伸手缓缓地脱下围着自己身子的浴巾,蓦地,她雪白的身子赤裸地站在霍景行的面前。
看到安苡晴不着寸楼的身子,被下了迷药的霍景行看着瞬间觉得一阵巨大的热流窜过他的小腹,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粗喘着气息,觉得口干舌燥,他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倒了一杯冷开水喝下,可是依旧没办法缓解他身上的燥热。
安苡晴赤裸着身子,赤脚走向他,不顾羞耻地一把抱住他,哀求道:“景行,要我,要我……”
霍景行用力将她推开,突然,他的眸光一沉,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划伤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要干什么?”安苡晴惊呼地看着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霍景行冷冷勾起嘴角,然后用力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他割得很深,鲜血瞬间从他的手臂上涌了出来,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感稍稍缓解了他体内的药性,可是他的身子还是感觉到异常地燥热。
安苡晴看着他的举动,不可置信地紧紧看着他。她真的没有想到,霍景行竟然自残身子,为的就是不愿意和她发生关系。或者说,他不愿意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除了谢浅然!
就在安苡晴震惊的时候,霍景行又在手臂上划了一刀。他闭上眼睛,感觉那强烈的疼痛感觉,许久,他才感觉到自己小腹中那股热流正慢慢地消退着。
冷冽如冰的眸子看了看安苡晴,没有理会她,不发一语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安苡晴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紧咬住下唇,她的眸光中透着一抹狠厉的光芒。
谢浅然从会场回来后,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便睡下了。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又十分用力地关上。谢浅然被那声音吓了一大跳,整个人被惊醒过来。
坐起身来,便看到霍景行那双布满阴鸷的眼,里边迸射出的愤怒的火花,几乎要将她完全燃烧,他的脸色很难看,狰狞的脸尽是阴霾,谢浅然竟有些不敢看他。
微微垂下脸,却无意中瞥见,霍景行的左手臂竟在流血,而且看流血的程度,伤口定是很深。
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谢浅然下床走向他,关切地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是去参加宴会而已,怎么会受伤呢?
谢浅然想看看他的伤口,还没触碰到他的手,霍景行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满是寒鸷的眼直直凝住她的,寒声说道:“这个不是该问你吗?”
谢浅然一脸蒙圈,问她?为什么要问她?她什么时候伤了他了?
“你在说什么?”谢浅然想挣开他的手,可霍景行拽得更紧,谢浅然吃痛地皱起了眉头,不敢再挣扎,否则手腕更加疼。
“谢浅然,你能不能每次都别这样装傻,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霍景行怒吼道。
无论是贺南枫的事,还是秦浩的事情,或者这次的事,每次她都喊冤,好像他是真的误会了她。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发疯,麻烦就出去。如果你要找人陪你上床,我想安苡晴会很乐意的。”谢浅然冷冷地应道。
每次他发怒的时候,都会不分缘由地指责她,羞辱她,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行要了她。她真的快收购他的阴晴不定了。
一听到谢浅然的话,霍景行更加确定,药真的是谢浅然下的!
她对他就真的这么不放在心上吗?为了将他推给别的女人,竟不惜给他下药!
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心里既愤怒又心痛,看着她脸上那抹冷冰冰的样子,他心中的愤怒更加深刻了。
一把将她甩抛在床上,谢浅然的头瞬间有些昏眩,意眩,意识到霍景行接下来要干什么,谢浅然的心里慌了,她赶紧坐起身想要下床,可是霍景行的动作更快,高大的身子覆下,将她在自己的身下。
“你放开我!”谢浅然推着他的胸膛,想让他起身走开。
霍景行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他狠声说道:“谢浅然,既然你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快放开我!”谢浅然挣扎道。
“放开你?你觉得可能吗?”霍景行冷哼一声。
“你每次就只会用这样的方式吗?”谢浅然怒道,她一直都以为,两性是很美好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只有疼痛和害怕的感觉,再也感受不了其他了。
“你不是最爱这样的方式吗?我就如你所愿。”说完,霍景行一把掀起她的睡裙,然后扯下她的内裤,毫不怜惜地,一下子就冲入她的体内。
突如其来的巨大蓦然进入体内,谢浅然的感觉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她掉下眼泪。
还没来得及适应,霍景行就像疯了一般,猛烈无比地冲刺了起来。
好疼,他撞击的速度很快很用力,好像要将她撕碎了一般,而她,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翌日,谢浅然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昨晚,霍景行像疯了一样,疯狂要了她一整晚,接近凌晨的时候,她终于承受不住,不知道是第几次昏死了过去。
挣扎着起身,坐在床上,她都能感觉到大腿的内侧,那股强烈的酸疼感,瞬间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仿
佛到现在,空气中还弥漫着昨晚残留的欢爱的气息。
感觉到全身有种黏黏的感觉,谢浅然想下床去浴室冲洗一下。可是当脚一着地,想要站起身的时候,酸软的双腿支撑不住身子的重量,一下子就跌坐在床上。
深吸了几口气,谢浅然坐在床上许久,等待那强烈的酸软感过去,片刻后,她才又重新站起来,强忍着不适,缓步走向浴室。
从浴室出来后,谢浅然想下去吃点东西,换上衣服后,拿起包包,便准备出门。
蓦然想到什么,她走回去,想拿自己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没有看到。
难道是自己记错地方了?她又打开包包翻找了下,依旧没找到有,怎么会这样我?她明明记得是放在床头柜的。
算了,回来再找吧,谢浅然想着。
于是,她走出房间,来到酒店自助早餐的地方,简单地吃过东西后。她便打算回房去收拾行李。
霍景行计划今天回国,她先收拾好,免得到时候匆匆忙忙的。
直到下午的时候,霍景行、安苡晴以及霍暖都没有声响,难道是有事情耽搁了,今天不回去吗?
虽然很不情愿,谢浅然还是决定去找霍暖问问看。
来到霍暖的房间门口,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应答,正当谢浅然要离开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可是出来的人却不是霍暖,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一件浴袍,我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你找谁?”陌生女人问道。
“呃、请问霍暖小姐在吗?”谢浅然怯怯地问道。
“你找错房间了!”说完,砰的一声,房门就被重重地关上了。
找错房间了?这明明就是霍暖住的房间号啊。谢浅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算了,去前台问问看吧。
从前台回来后,谢浅然怔愣地坐在床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刚刚去前台问了,原来霍景行他们早就离开了,可是却没有告诉她。
谢浅然知道,霍景行是故意的,故意留着她一个人在这儿。她的护照在他那儿,现在她想回国,都回不了。手机被霍景行带走了,她想打电话求救都不行了。
这就是霍景行说的,要她承受的后果吗?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什么都没有的她,要怎么生活?
或许,她要感激他才是,因为最起码,他没有断了她的经济,最起码还留着这个酒店房间给她住。
自嘲地笑了笑,不知何时,谢浅然的泪已经掉了下来。他对她从来都是这样狠心,从来都没有怜惜过她。
感觉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内心的疲倦,和霍景行结婚后的这些日子,似乎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
放任自己躺在床上,她就这样躺着,甚至连被子都没有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闭上眼睛,谢浅然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再想。可是,泪却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处落下来。
霍景行回到国内,让人将霍暖和安苡晴送了回去,而自己则直接去了公司。
坐在办公室的真皮办公椅上,霍景行的脸色异常深沉,脸上布满阴霾,浑身散发着寒冽无比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他回国了,带着霍暖和安苡晴回来,却将谢浅然一人留在了国。他是故意的,故意惩罚她。想到她竟然在他的红酒上下药,要将他推给安苡晴,他满心的愤怒就无处宣泄。
她从来就没有将他当成是丈夫!想到这儿,霍景行的双手不禁握紧了拳头,扯痛了手臂上的伤口,这剧烈的疼痛感更是提醒着他,谢浅然所做的事情。
霍景行的眸子微敛,气息有些不稳,可以看出他极力在忍着自己的怒气。
他的心绪很复杂,虽然谢浅然对他下药让他很是愤怒,可是将她一个人留在国,他的心总是牵挂和不舍。
烦躁地扯了下自己的领带,松开了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环胸,眼神冷冽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许久,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在国暗中照顾谢浅然,并再三叮嘱,不许她发生任何的意外和危险,有什么情况,必须立即向他汇报。
挂下电话后,霍景行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点上,吐了一口烟雾,眼神迷离地看向远处,没人能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国的街头,谢浅然漫无目的地走着。霍景行已经离开两天了,这两天,她几乎都待在酒店没有出来,她知道,霍景行故意将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惩罚她,她想回去,也只能等,等霍景行气消后派人将护照拿回来给她,她才能回国。
她很想打电话回去,可是除了霍景行的号码她记得外,其他的号码她都存在手机通讯录里,根本就记不全。
她打过电话给霍景行,也在电话中质问过他,让他将护照给回她,可是霍景行根本就没有理会过她,后来两人在电话中僵持不下,霍景行愤怒地将电话挂断了。
这两天,她几乎都没有吃东西。想到霍景行这般对她,她就心痛难耐。今早,酒店前台告诉她,她的房间如果要继续住,就要续费了。
可是她的身上没有这么多钱,如果她找不到便宜一点的酒店,就表示她即将要露宿街头了。
想到这儿,谢浅然不禁打了个寒颤,拢紧了外套,环抱住自己。她没有去找秦浩,自己和秦浩之间并没有熟悉到这个地步,更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狼狈凄惨的样子。
走了一上午,谢浅然感觉很累,恰巧路边有些石椅,她便坐下,捶捶自己酸疼的小腿,不经意间瞥见鞋带送了,她弯身系好后,直起身子的时候,竟感到一阵的昏眩。
闭上眼睛等待那股昏眩感渐渐过去后,谢浅然才睁开眼,眸子含雾,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就在石椅上坐到接近下午的时候,谢浅然开始往回走,还是先回去吧,回去再好好想想办法。
突然,一声鸣雷的声音响了起来,谢浅然不禁吓了一大跳。望了望天空,很阴沉,虽然还不到晚上,但是却已经暗了下来。
看样子很快要下雨了,她没有带伞出来,得赶紧回去才行。
加快了步伐,谢浅然想着尽快回到酒店。可是,距离酒店还有一大段距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雨了,而且还伴随着闪电雷鸣声,让人的心里,不禁感到害怕起来。
谢浅然很怕打雷的声音,一声声的巨雷声响,让她的心揪了起来。她环抱住自己,开始用跑的,想奔回酒店。
就在她即将到达酒店的时候,突然从小路上窜出了四个身穿黑衣的壮硕男人,二话不说就抓住谢浅然,要将她绑架上车。
谢浅然恐惧不已,她不断地挣扎着,呼救着。可是因为大雨的原因,路上并没有什么人,正当她感到恐惧无助的时候,有两个身穿便衣男人冲了出来,和那几个黑衣男打斗了起来。
可终究是寡不敌众,两个便衣男人被打趴在地上,谢浅然被黑衣男架上了车,扬长而去。
看着谢浅然被人绑走,被打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便衣男人忍住身子剧烈的疼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老板,夫人被人劫走了,现在情况不明。”
霍景行正在会议室开着一项重要的会议,可是在接到电话后,紧握住手机,立即起身,什么都没有说,大步离开了会议室,留下一众傻目的高层你望我,我望你。
霍景行让人准备好私人飞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国。
刚下飞机的霍景行没有片刻的休息,立即前往了一个基地。这是他的秘密基地,外人皆知,他是霍氏集团的总裁,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就是国内外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组织的老大。
“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景行冷沉着声音问道,他浑身散发着寒冽的气息,幽深的眸底深处化不开的冰冷。
“今天夫人在路边的石椅上坐了一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才走回去,当时下很大雨,闪电雷鸣的。就在夫人即将回到酒店到酒店的时候,突然冲出来四个黑衣人,将夫人劫走了。我们两个想去救夫人,可对方人多,而且都是训练有素,不像一般的劫匪。老板,是我们没保护好夫人,你责罚我们吧。”那个便衣男人自责地说道。
霍景行静默地听着,脸上更加寒冽,眸底布满阴鸷,寒声问道:“查到是什么人干的了吗?”
“我们照您的吩咐,查到是l集团的人做的。但是暂时还没查清楚,夫人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便衣男人回答。
l集团,看样子,是和竞标案有关。素闻l集团的当家人,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胆子,竟敢动他的女人!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马上去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夫人的具体位置。”霍景行冷冷地下命令。
外面还在下雨,依旧是伴随着闪电雷鸣。谢浅然最怕的就是打雷了,可偏偏是这个时候,她竟被抓走了,此刻的她身在何处?她心里一定很恐惧。
霍景行站起身来,看着窗外下着的大雨,他眸子微眯,双手紧握成拳,满心都是谢浅然。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国,让她遭遇这般的危险。
极力隐忍着心中的担忧,霍景行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慌,否则,只会让谢浅然更加深陷在危险中出不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霍景行的心煎熬不已,他的脸绷地更加紧,寒冽的气息更加浓烈,没有人敢靠近他,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活生生的炮灰,或者成为了被冰冻的人。
终于,霍景行手下的人查出了谢浅然被劫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中。一刻都不敢耽搁,霍景行立即带人赶了过去。
郊外的一处废弃仓库内,谢浅然被双手被反绑着,双脚也被绑得动弹不得,被人粗鲁地推坐在地上,身子不平衡的她,手肘被粗糙的水泥地擦破了皮,谢浅然不禁紧蹙起眉宇。
环顾了四周,这里的环境有些恶劣,四处都是杂物,只要废弃的几张桌椅,整个房子都有一股霉味,让人有些胃部翻腾。
突然,一个响雷,吓了谢浅然一大跳,她用力地呼吸几口气,看了看窗外,大雨还在下着,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样子。
抓她来的四个人,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聊着,不时看看她,生怕她逃跑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更何况,在国,她认识的人都不对,更谈不上得罪人了。
为什么要绑架她?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谢浅然想着,她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逃走才行。
可是,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要逃走,除非她长了双翅膀。
就在谢浅然苦思无果的时候,她听到那四个人交谈的话,虽然他们是用国的语言,但是多多少少她还是能听懂的。
看来是因为霍景行生意上的纠纷,那些人查出了她和霍景行之间的关系,想用她来要挟霍景行。
谢浅然觉得很可笑,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们,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虽然她是霍景行的妻子,但是她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一文不值,更别说可以利用她来要挟霍景行了。
她想,就算眼看着她死了,霍景行也不会为了救她,而牺牲掉集团的利益吧。
微微勾起嘴角,谢浅然在心里自嘲地笑笑。
绑架谢浅然的人,此刻坐在椅子上,闲着无聊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a看着谢浅然,瞬间心里就起了歹念。
这么漂亮的美人胚子,不好好享用一下,感觉都要对不起自己了。
他用眼神示意其他的三人,并要让他们看好把好风,另外的三人邪恶地勾起嘴角,心领神会地一笑。
男人a一脸淫念地走向谢浅然,伸出手,想触摸下谢浅然的脸,却被谢浅然避过了。
“走开,别碰我!”谢浅然怒目而对,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害怕。
一听到谢浅然的话,男人a更加兴奋了,笑道:“我最喜欢你这样的辣妞了,太有个性。”
说着,他一把抱住她,迫不及待地狂吻着她的颈项。
谢浅然不断挣扎,可是这样的举动更是激起了男a的占有欲。他的动作更加粗暴,不断在谢浅然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其余的三人看戏似的看着他们,笑声不断。
男a的粗暴和气息,让谢浅然有些作呕的感觉。被绑住双手双脚的她不敢挣扎,想要避开男a的侵犯。
可是,男a的攻势更加猛烈,他发狂似的亲着谢浅然,就在他想扯开她胸前衣物的时候,突然,痛喊了一声:“啊……”
谢浅然将男a的耳垂咬得只流血,她用尽了全力,几乎要将他的耳朵咬下来。
惊恐万分地看着他,谢浅然看到他眼中的不耐烦和怒意,不由自主地挪动身子往后退。
摸了摸被谢浅然咬了一口的耳朵,看到满手的鲜血时,男a蓦然睁大了眼睛,瞬间,眯起眸子,凶狠愤怒地看着谢浅然,愤然上前,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到了谢浅然的左脸上。
谢浅然被他打得嘴角都流出了血,可想而知,他打得是多用力。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非得要了你!”男a厉声说道。
大手用力一扯,撕开了谢浅然的棉质长衫,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穿着内衣的浑圆带着在男a面前显露无遗。
瞬间,男a的眼睛亮了起来,猥琐无比地笑了笑,说道:“果然是美人啊。”说着,又扑了过去。
“放开我!你放开我!”谢浅然惊恐地哭喊着,不断挣扎着,可是却无法挣脱那男人的侵犯。
男a不断亲吻着谢浅然的胸前,正想更进一步扯开她的内衣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声响起,侵犯谢浅然男人突然停住了动作,猛地倒在了地上。
鲜血、脑花溅开,谢浅然惊恐地看到被人一枪爆头的男人,一时间吓得呼吸都停止了,眼睛瞪大,说不出话来。接着,胃部就是一阵剧烈的翻腾。
见到男a突然被人枪杀,其余三个男人立即掏出了手枪,戒备十足。他们将谢浅然抓了过来,其中一个男人用枪抵着谢浅然的脑袋,借以威胁。
仓库的门被人踹开,五个蒙面的人拿着枪进来,带头的人就是霍景行。
可是因为他蒙着脸,谢浅然没有认出是他。
“放下枪,否则我杀了她。”用枪抵着谢浅然脑袋的男人威胁道。
“她若伤了一丝一毫,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霍景行寒声说道。
谁知道,那些男人竟丝毫不在乎地笑了笑,应道:“那也无妨,有这样一个美人给我们陪葬,也值得了。”
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霍景行妥协了,毕竟谢浅然在他们手上,他不能看谢浅然有一点点的损伤,一丝一毫都不行。
看到霍景行他们放下了枪,黑衣男人得意地勾起嘴角,得寸进尺地说道:“全部退后!”
霍景行没有办法,扬起手,命令身后的人全部退后,黑衣男人挟持着谢浅然,然后慢慢地往外退出去。
就在他们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霍景行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迅速抬起脚,一把踢落了抵着谢浅然脑袋的手枪。
另外两个人男人反应过来,立刻朝霍景行等人开枪。
霍景行他们也不是吃素的,见到有机会,立马拾起地上的枪,双方开始激战。
黑衣男人眼见不敌霍景行等人,手枪也被打落了,情急之下,拿出之前藏好的小刀,抵住谢浅然的脖子。
“全部住手,否则我立刻割破她的喉咙。”黑衣男厉声说道。
霍景行眼睛微眯,蓦地,他如同鬼魅的身影迅速跑了过去,在黑衣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击黑衣男,然后救回了谢浅然。
一切结束后,惊魂未定的谢浅然怔愣在原地,怎么也移动不了脚步。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她,这次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了只有警匪片里才会有的情景,她的内心只有恐惧。
以前她是怎么觉得电视上那些枪杀的警匪片里的人很帅的?这哪里是帅,简直就是拿命去拼的。
霍景行见到谢浅然安全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想被她认出,霍景行准备离开的时候,竟发现,本来躺在地上已经中枪的那个男人竟然还没死,悄然拿起手枪,准备向谢浅然开暗枪。
千钧一发之际,霍景行一把抱过谢浅然,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挡了一枪,然后飞速旋转,给了那个男人一枪。
子弹打中了霍景行的腹部,虽然不致命,但是流血很多。
吃痛地压了住腹部,霍景行手下的人赶紧上前扶住他,个个眼神都是担忧。
谢浅然见状,看到那不断滴落在地上的鲜血,她惊呼出声,“你怎样了?”
她很想知道,这个救她的人到底是谁?正想走近他,却被他喝住了,“站住!”
谢浅然立即顿住了脚步,一双水眸凝望住他,惹人爱怜。
霍景行从口袋拿出一沓钱,扔向谢浅然,哑着嗓子说道:“自己打车回去。”说完,他就在手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仓库。
谢浅然拿着霍景行丢给她的钱,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她的心五味杂陈。
回到酒店,谢浅然简单梳洗了下,躺在床上,想到刚刚惊心动魄的场景,她还是感觉到很后怕。
救她的人到底是谁?她在国不认识人,没有人脉,怎么可能会有人舍命救她?
那些绑架她的人,是霍景行的竞争对手,没想到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绑架她。这能怪他们吗?如果霍景行不是将她一个人丢在国的话,她又怎么会被绑架?
现在她只想霍景行将护照还给她,她想回国!
拿起座机的话筒,谢浅然正准备打电话给霍景行,就这个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谢浅然放下话筒,起身先去开门。
“您好,请问是谢小姐吗?”酒店的工作人员礼貌地问道。
“我是。”谢浅然应道。
工作人员先是将手中的一本证件交给她,谢浅然一看,竟是自己的护照,疑惑地看着工作人员,然后听见她微笑着说道:“是一位先生寄过来,并让我们转交给您的。”
“好的,谢谢。”
关上门后,谢浅然来到沙发上坐下,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本执照,有一瞬间的惊愣。
一定是霍景行寄来的,他这是终于要放过她了吗?终于肯把护照还给她,让她回国了?
可是,就算他寄来了护照,那又怎样?他没有想过,她身上还有钱吗?没有钱,即使有护照,她也回不了国。
幸好,那位神秘人给了钱她,谢浅然没有迟疑,赶紧订票回去。这个国,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谢浅然终于回到了国内。打车直接回家,见到张妈,看着自己熟悉的家,谢浅然感谢浅然感觉到安心。
“少夫人,你回来了。”张妈看到谢浅然进来,笑着说道。
“嗯,张妈,晚饭不用叫我,我想好好休息一下。”谢浅然说道,脸上的难掩的疲惫。
“那我准备一点小米粥,等你睡醒再吃。今晚少爷和暖小姐也不回来,我们两个人简简单单就好了。”张妈笑道。
谢浅然微微颔首,便上楼去了。
霍景行不回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本来就很少回来吃饭的。
想到在国,一个不认识的人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可霍景行呢,她就不相信,她失踪了那么长的时间,依照他的能力,他会不知道?
他对她,到底还是无情啊。
回到房间,简单梳洗一下,谢浅然便躺下休息了。
霍景行名下的另一栋公寓里,霍景行半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一名医生正在为他腹部上的伤口上药,站在一旁的,还有林浩然。
“我说阿行,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伤得这么重。”林浩然看着霍景行的伤口说道。
昨天阿行刚回来,就来到公寓,正巧他打电话来找他有点事,阿行将让他来了公寓,可是没有想到,竟看到他这般伤重的样子。
霍景行没有说话,合上眼眸,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眉宇微蹙,看得出来伤口有多疼。
片刻后,医生终于包扎好伤口,嘱咐了一些细节,便离开了。
医生走后,林浩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皱眉问道:“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霍景行的伤有些严重,虽然不致命,但是伤了血管,在他看来,还是去医院比较保障。
“不用,就让陈医生每天过来换药就可以。”霍景行沙哑着声音说道。
如果去了医院,消息肯定就封锁不住,到时候整个h市都会知道,如果让有心人追根问底下去,说不定在国的事情就暴露了。
其实说穿了,他就是害怕谢浅然知道。
“但是你这样子……”林浩然看着他,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霍景行应道。
看到霍景行坚决的样子,林浩然也就不说什么了,转念一想,他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伤的?”
按照霍景行的身手,怎么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吧,更何况,霍景行的另一个身份,谁敢对他下手?
霍景行沉默片刻,对于这件事情,不想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不打算走了吧?”
看林浩然的样子,是打算留在国内发展了。
林浩然微微点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说道:“之前你跟我谈了那么多次,要我过来帮你,我决定了,这次就如你所愿。”
林浩然虽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实际能力很强,早前,霍景行就希望他回来帮他,可是在国外,林浩然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可是如今……
暗叹了一口气,林浩然勾起嘴角,恢复了一贯不羁的模样,
“决定了?”霍景行再次问道。他和林浩然是最好的哥们,林浩然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现在他既然选择回来,就有他的理由,林浩然自己没说,他也不好过问。
“说吧,看你的样子,现在应该就有一件事要让我去办的吧?”林浩然笑道。
霍景行微微勾起嘴角,蓦地,他的眼神变得寒冽无比,脸上染上了阴霾,沉声说道:“我要收购l集团!”
翌日,谢浅然一早起来,便准备上班。休息了一天,也够了。今天先去上班,下班后再去医院看看浅尘。
刚打开房门,正巧看到霍暖也正准备出门。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霍暖一脸得意地说道,眼神尽是轻蔑。
听到霍暖的话,谢浅然不怒反笑,脸上还是一贯标准的微笑,好像没听见霍暖的话一般,她转身关好房门,就要下楼。
被谢浅然完全漠视的霍暖心里顿时来火,她上前拦住谢浅然,挑衅地说道:“怎么?一个在国的滋味好受吗?”
谢浅然深吸了一口气,她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不想理会霍暖的挑衅,只是淡淡地说道:“还行!”说完,谢浅然越过她,就要下楼。
就在楼梯口处,霍暖再次将她拦住,一脸鄙视的笑意,看着谢浅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勾起嘴角,说道:“也是,没有了我们看着你,你和别的男人怎么翻云覆雨,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霍暖的话很羞辱人,谢浅然终于忍不住发火了,那双漂亮的眼透着愠怒的光芒,她说道:“难不成你是看见了?还是说,你有过这样的经验,所以才这么了解?”
很多时候,她只是不想和霍暖争执,并不是他怕她。霍暖如果再这么得寸进尺,她也不会再客气的。
“你说谁有过这样的经验?谢浅然,你给我说清楚!”霍暖愤怒地抓住谢浅然的手臂,力道很大,抓疼了谢浅然。
“放手!”谢浅然蹙眉说道,她的眼神很冷,寒入人心。
“你不说清楚,休想离开!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霍暖气愤地说道。
一听到水性杨花这个词,谢浅然蓦然想起那晚霍景行对她的羞辱,给予他的痛苦。
她不想再和霍暖去争论这个话题,再次寒声说道:“放手!”
霍暖扬起下颚,抓住她手臂的手更加大了力道。谢浅然一个用力,想甩开她的手。
可是,当她扬手一甩的时候,不知怎么发生的,霍暖整个人竟这样滚落下去了。
明明她就没用多大的力气,而且,按照霍暖站着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这样滚落下去的。
谢浅然震惊地看着霍暖滚落在楼梯的转角处,她的额头还恰巧地撞上转角处的那盆常青竹的花盆上,顿时,血流如注。
正当谢浅然要跑下去看霍暖的伤势时,没想到有人比她更快抢先了一步,那人竟是霍景行,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俊朗的男人,她认得他,是一直在国外的林浩然。
霍景行让林浩然抱着霍暖先去医院,林浩然也不敢耽搁,连忙抱起霍暖就往外冲。
谢浅然怔然地看着这一切,整个人除了震惊还有许多的疑惑。
她看着霍景行,这是回国后,见到他的第一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看到了霍景行望着她的那个眼神后,她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霍景行的眼神异常冰冷,不含一丝的温度,他的眼神里充满着不信任,他以为是她推霍暖下楼的吗?
谢浅然抬起艰难的脚步下楼,来到霍景行的面前,正想说什么,却被霍景行冷沉的声音打断了。
“刚回国就开始作怪,看样子,我应该将你留在h国更久些才是。”霍景行冷冷地看着谢浅然。
果然,他真的以为是她将霍暖推下楼梯的!
“我没有!”谢浅然有些无力地应道,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她的。
“如果霍暖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霍景行阴沉着声音,那双利眸迸射出的愤怒火花,几乎要将谢浅然燃烧殆尽。
说完,霍景行蓦然转身,便离开了,只剩下谢浅然在身后望着他冷绝的背影。
谢浅然轻扯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挂着在她的唇畔,她没有哭,只是心里的滋味异常苦涩,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走一般,她怎么也控制不住,握不住了。
谢浅然没有去上班,而是跟在后边,去了医院。虽然不是她推霍暖下去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也要看到霍暖没有大碍,才能够安心的。
她就在待在角落,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里边的情形,也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一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告诉霍景行他们,霍暖的情况并不严重,都是些皮外伤,至于额头上的撞伤,只是有些脑震荡,所以才造成短暂的昏迷,大概到明日,她就能醒来,留院观察几日,没有其他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谢浅然听到医生的话,终于放下了心,她看了看霍景行,然后黯然转身,悄然离去。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霍景行那双墨眸看向了她,他知道她跟来了医院,只是假装看不见她罢了。
“你还不追上去?”一旁的林浩然轻推了下他的肩膀说道。
霍景行白了他一眼,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里觉得有些烦躁,他没有作声,习惯性地从口袋中拿出香烟,然后想到这儿是医院,又将香烟放了回去。
“说不定这件事是有什么误会呢,你别一下子就将人判了死刑了。”林浩然说道。
见霍景行还是没有出声,也没有追出去的动作,他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呢。
谢浅然从医院出来,便直接去了公司上班,她让自己什么都别想,专心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的时候,她就去看了下谢浅尘,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很意外地,她竟接到了谢震的电话。
坐在车上,谢浅然微微蹙眉地看着来电显示,她真的很不想接他的电话,可是……想了想,还是无奈地按下了通话键。
“爸。”谢浅然唤了一声。
“然然,你马上回家来,我有事要和你说。”谢震的语气有些着急,谢浅然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爸,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等会儿我还有些事要忙。”谢浅然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
“电话上说不清楚,你赶紧回来,我在书房等你。”谢震直接下了命令,不容谢浅然拒绝,就挂断了电话。
望着那挂断的电话,谢浅然竟觉得有些可笑。他这个父亲,只喜欢谢浅霄和谢浅忆,我从来都不关心她,可是一有事,想到就是她。
为什么她要这么逆来顺受?凭什么她就要乖乖地任由他们使唤呢?
谢浅然放好手机,深吸一口气,她决定不回谢家!
被谢震的地方扰乱了心情,她想去海边走走,便驱车去了海边。
直到深夜的时候,谢浅然才从海滩离开,开车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她直接上楼回房间,刚一开灯,突然,沙发上的一个人影把她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竟是霍景行!
他怎么会这儿?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陪着霍暖吗?或者,他只是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要回医院陪霍暖了。
想到这儿,谢浅然的心里很是悲伤落寞。她在国遭遇了绑架,他都无动于衷。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都肯去救她,而他,这个作为她丈夫的男人,将她放任在国,差点她就要客死异乡了。
谢浅然的心里说不上是愤怒,只是深深的失望和难过。
她不想;她不想理会他,径自进去后,将霍景行当成是透明人一般,她做自己的事情。
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后,就拿起睡衣,想去浴室洗澡,可是还没走进浴室,细细的手臂就被霍景行拉住,然后一把拽了过来。
谢浅然那双凤眸冷冷地看着他,看了一眼他擒住她手臂的大手,然后望进他的眼,冷声说道:“放手,我要去洗澡了。”
对上她的眼,霍景行有一瞬间的错愣,“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今天,听到林浩然的话后,他想了许久,或者真的就如他所说,霍暖的事情其实是一个误会呢?
所以,他回来了,就是想听听她怎么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一个误会?
“解释什么?”谢浅然反问,她心里知道,霍景行说的,是霍暖的事情,但是,她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既然他心里都没想过要相信她,那么她又有什么好和他解释的呢?就算她说了,他会相信吗?
更何况,之前的许多事情,他又何曾跟她解释过?
如果真的要解释,是不是应该他先解释,为何这样对她?为什么将她丢在国?还拿走了她的护照,为什么在她被绑架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想办法救她回来?
想到这儿,谢浅然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不想让霍景行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她用力甩了下他的手,想挣开他的禁锢。
霍景行深吸一口气,墨眸微敛,看着她冷然的样子,顿时心里有些恼火,“谢浅然,你在玩什么把戏?你明知道我在问什么,却还在跟我装蒜!”
闻言,谢浅然微微勾起嘴角,冷笑了下,说道:“我没什么跟你解释的!”
说完,她用力一挥,手臂脱离了他的禁锢,冷睨了他一眼,她就要进去浴室。
霍景行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抢先一步,再次抓住了她,拉着她,将她抛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谢浅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毫不畏惧地与他平视,深吸一口气,寒声说道:“如果要解释,你直接去问霍暖,何必来问我?或者,你问问你自己,你相信过我吗?”
说到最后,谢浅然隐忍许久的怒火终于要爆发出来了,她努力强忍着,在怒火爆发之前,她用力推开了霍景行,径自朝浴室走去。
她突如起来的动作,让霍景行有些措手不及,也因为她最后的那句话,霍景行一时没有防备,被她这么用力一推,腹部撞在了桌角的位置,闷哼一声,他皱紧了眉头。
霍景行痛苦地捂住腹部,看着浴室的大门,他的心绪有些凌乱,一会儿,感觉到捂住腹部的手有些黏黏的湿润感,一看,手掌心一片艳红的血液。
该死的,又流血了!霍景行再看了浴室的门,沉默了一会儿,缓步走出了房间。
谢浅然从浴室出来,已经没见到霍景行的影子。刚刚她在浴室的时候,好像听见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看样子,是霍景行开车出去了。
他又去医院陪霍暖了吧,谢浅然想着,怔怔地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拍上乳液,擦好护肤品后,她便躺回了床上,拉上被子,将头蒙了起来,无声的泪落下,湿了枕畔和被套。
翌日,谢浅然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这么一大早的,到底是谁在敲门啊?
睁开惺忪的眼,谢浅然沙哑着声音问道:“谁?”
“少夫人,是我。”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早上七点,张妈一般不会上楼来扰她休息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有什么事吗?”谢浅然问道,闭着眼睛,好似又要沉睡过去的样子。
“少夫人,您父亲过来找您了。”张妈说道,听得出来,她的语气不悦中又带着无奈。
不管怎么说,那个是谢浅然的父亲,虽然她对他没有好印象,但礼貌上还是要做到的。
今日一大早,她刚做好早饭,就想出去市场看看,买些菜回来,可是刚刚一开门,就看到谢浅然的父亲正打算按门铃进来。
没有办法,她只好先招呼他坐下,自己上来喊谢浅然了。
一听到张妈说谢震过来,谢浅然的睡意全部没有了,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否则谢震是绝对不会过来这儿找她的。
“你让他在客厅等会儿,我很快就下去。”谢浅然吩咐道。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换好衣服后下楼。
刚一下楼,便看到谢震坐在客厅里,一副大老爷们的样子,谢浅然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爸,你怎么来了?”不管心情再不好,礼节上还是要做足的。
看到谢浅然下来了,谢震立马起身走了过去。他看着谢浅然的眼色很不好,仿佛心里有一大团的怒气要发泄似的,他黑着脸看着谢浅然,质问道:“昨晚怎么没回来?”
“有事?”谢浅然淡淡地应了两个字,谢震质问的口吻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落座在沙发上,脸色有些阴沉。
看到谢浅然的样子,谢震的心里很是恼火,但这是在霍景行的家里,他纵然有满肚子的怒火,也不能发泄出来。
谢震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然后坐在谢浅然对面的位置上,谢浅然微抬眸子,望着谢震,问道:“爸,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谢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忆忆大学毕业了,你看和景行说声,让她进霍氏工作,当然了,职位可不能低啊。”
她就知道,谢震来找她,绝对不会有好事!
上次是为了谢浅霄的事情,今天是为了谢浅忆的事情。同样是他的儿女,谢浅尘躺在医院那么久,他什么时候关心过?
谢浅然感到十分心寒,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她望着谢震,寒声反问:“爸,在你心里,就只有谢浅霄和谢浅忆两个孩子吗?”
谢震被谢浅然这么一问,瞬间来火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这是在指责我吗?”
看到谢震这样气愤的样子,谢浅然更加觉得可笑,她无视他的怒火,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浅尘在医院昏迷了那么久,你关心过吗?”
“他那是自作自受,当年他如果能沉得住气,不那么心高气傲,又怎么会变成植物人?”谢震吼道。
不想和谢震争论,谢浅然站起身来,就要上楼去。谢震在身后喝住她:“站住!”
紧接着,谢震起身走到她面前,那双利眸锁住她的,沉声问道:“忆忆的事情,你到底要不要帮?”
深吸一口气,谢浅然对上谢震的怒眸,毫不畏惧地说道:“她要有本事,就靠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进入霍氏。我自认没有那个能力!爸,要是没事,你就先回去吧,我等会还要出去。”说完,谢浅然不理会谢震吹眉毛瞪眼睛的模样,径自上楼去了。
她听见了谢震在身后的谩骂,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关上房门,阻隔住了所有的声音。
接下来整整一周的时间,谢浅然没有再接到谢震的电话。
日子过得很平静,霍景行这一整个星期,都没有回来这个家一次,谢浅然心想,他应该都在医院照顾霍暖吧。
除了上班的时候,看到霍景行在公司处理公事,下班之后,她几乎都没有看见过他。
他们之间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连公事上的,都没有交流。准确地说,是霍景行根本就不想见她。
谢浅然也没有理会,她两点一线,上班、下班回家。这样的生活,平静而又枯燥。
翌日,谢浅然去上班的时候,竟看到了谢浅忆在秘书办公室里,这着实让谢浅然吃了一惊。
谢浅忆看到谢浅然,挑衅似的走上前去,说道:“怎么了?很意外见到我是吗?你以为你不肯帮我,我就没办法来霍氏了吗?”
谢浅然看着谢浅忆,微微一笑,应道:“这么说来,你今天算是正式上班了。”
其实看谢浅忆的着装,也看得出来了,标准的职业装,看样子,今天她是
正式来霍氏上班了。
“是啊,还是景行亲自安排的职位。”谢浅忆得意地笑道。
“那恭喜你了。”谢浅然微笑道,不想再和谢浅忆抬杠,她正欲走出办公室,却被谢浅忆拦住了。
谢浅然不悦地皱起眉宇看着谢浅忆,冷声说道:“让开!”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上司了,请你态度好一些。”谢浅忆冷眸看着她,沉声说道。
闻言,谢浅然的眉宇紧蹙,上司?谢浅忆是她的上司?
难道,霍景行给谢浅忆安排的职位是……
“你猜得没错,今天开始,我就是霍氏秘书办公室的秘书长了。”谢浅忆勾起嘴角,一脸的得意。
一整天下来,谢浅然都被谢浅忆使唤着,冠堂皇地让她做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就连午饭的时间,她都没让她歇着。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谢浅然才开车回家。
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整整一天的时间,她的脚酸疼不已,回到家里,她疲惫地躺在床上,就连衣服,都没有换。
约莫十分钟过后,她从床上爬起,拿起睡衣就去浴室沐浴了。
从浴室出来后,她擦好了护肤品,便躺在床上。洗了个热水澡,身上的疲惫感也冲去了不少,躺在床上的谢浅然,望着天花板,像是在想着什么,有些出神。
霍景行安排谢浅忆做霍氏的秘书长,是故意的吗?为的就是借谢浅忆的手,来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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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是不是霍景行的想法,这效果是很明显的,有谢浅忆在,往后她在霍氏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好过了。
更何况,还有霍暖呢。后天霍暖就出院了,霍暖住院的这几天,她没有去医院看过她,她想,霍暖是不会想看到她的,而且,如果霍景行刚好也在那儿呢,场面怕是会很尴尬吧?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也拉回了谢浅然的思绪。她伸手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正犹豫着要不要接听,想了想,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谢浅然吗?”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道富带磁性的男音,好似有些熟悉。
“你是哪位?”谢浅然问道。
“我是林浩然,你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就过来我家这边,来照顾一下你老公霍景行,他喝醉了。”林浩然说道。
闻言,谢浅然蹙起眉宇,霍景行喝醉了?这是怎么回事?
“喂?有在听吗?”林浩然见谢浅然没有应答,以为她没听见或者电话线路出问题了。
清了清喉咙,谢浅然顿了几秒,说道:“发给定位过来吧。”
挂下电话后几秒钟的时间,谢浅然就收到了林浩然发来的定位。她起身,换好衣服后,拿起车钥匙,便出门了。
其实她有些犹豫的,纠结着要不要过去,但是最后,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她还是决定过去。
驱车来到林浩然的家,按了下门铃,很快,林浩然便出来开门了。
“你可来了,
赶紧去看看你家的那个吧,我没辙了。”林浩然无奈地说道。
谢浅然跟着林浩然进来,一进到客厅,便看到霍景行斜躺在沙发上,桌上和地上都是珍藏版的名酒空瓶,可见霍景行到底喝了有多少。
“我珍藏那么多年的酒,都要被他糟蹋完了,更可恶的是,我劝他别喝了,还活生生挨了他一拳。”林浩然吐着苦水,末了,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有些淤青了。
谢浅然皱眉看着霍景行,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林浩然,“帮我把他扶进房里吧,我拿热毛巾给他擦擦。”
两人合力将霍景行扶了进去,让他在床上躺下后,谢浅然为他脱下了鞋袜,然后拉过被子给盖上。
站在床畔看了看霍景行,然后问林浩然拿了一条新毛巾,打了热水,给他擦了下脸和手脚。
幸好,霍景行醉酒,只会昏睡,不会发酒疯的。看他的样子,估计要明天早上才能醒来了。
坐在床畔看着霍景行,他很少喝成这样,认识他这么久,好像就只有新婚之后的一次,他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疯了一样和她争吵之后,他曾喝过这么醉的。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他竟喝了那么多!
一旁的林浩然突然开口说道:“我们出去聊吧,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谢浅然抬眸望着林浩然,看到他眸底深处的严肃,谢浅然不禁怔了一下。
她知道林浩然虽然看似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心思比谁都细腻,看到他的眼神,谢浅然很好奇,到底他要说什么。
站起身来,再看了眼躺在床上睡着的霍景行,谢浅然跟在林浩然的后面,走了出去。
谢浅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林浩然站在茶桌前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给我一杯白开水吧。”
林浩然倒了两杯开水出来,在谢浅然对面的位置上坐下,将其中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也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接就进入了正题,沉声问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阿行是个很不擅长表达的人,他心里就算有什么事,但是也不会说出来,这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你知道,阿行八岁到十岁这两年的经历吗?”
话一出,谢浅然喝水的动作蓦然顿住,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林浩然,缓缓放下了水杯,微微摇头,说道:“八岁到十岁?”
她从来就不知道,那时候的霍景行经历过什么,她也从来没听霍景行提起过。
但是林浩然的神情,听着他的语气,她就猜到,这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看来阿行没和你说过。”林浩然淡淡地说道。
谢浅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林浩然继续说下去。
林浩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开水,才徐徐地说出当年八岁的霍景行因为家族之间争权夺利,被仇家抓去,关在一个地下室整整两年的时间,受尽折磨。
谢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的,只感觉整个人的脚步都虚浮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大脑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什么,耳边尽是回荡着刚刚林浩然说的话。
谢浅然坐在床畔,看着霍景行的俊颜,她的心一阵揪疼,好似那些经历,就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样。
当年的霍景行,才八岁,本该天真无忧的年纪,却因为家族各人之间争权夺利,成了牺牲品。
林浩然说得并不是很详细,他说他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当初听霍景行提起过一些,那两年霍景行到底承受了多大的折磨,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当年,霍家的人从地下室救出霍景行的时候,他衣着褴褛,浑身伤痕累累,甚至还有许多伤口还在淌血,惨不忍睹,双手和双脚被铁链锁着,仿佛一只牲畜一般。可是年纪小小的霍景行却没有哭,那双冰冷至极的眼神,让人感到害怕。
十岁的霍景行虽然被救了回来,但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个性却和两年前完全不一样了,他用最短的时间强大自己,接管霍氏,手段凌厉,霍氏在他的带领下,发展到今天的版图。
霍景行更加沉默内敛,对于很多事,他从不会去多说什么。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霍景行很难去信任人,他最恨的就是背叛。
谢浅然看着霍景行,眸光温柔,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俊脸,用食指顺着他坚毅的轮廓轻轻描绘着,直到手停顿在他的下颚。
深深凝望住他许久,谢浅然将头轻枕在他的胸膛,闭上眸子,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
翌日清晨,一缕冬日的暖阳照射在床上,霍景行从宿醉中幽幽转醒过来,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的英眉不由得皱紧,一股熟悉淡淡茉莉香味飘进鼻间,那是她专属的味道。
蓦地,霍景行清醒过来,睁开眸子,稍稍动了下身子,感觉到床畔趴伏着一个人儿,转眸望过去,果然,真的是她!
谢浅然疲倦地趴伏在床畔,黑长直的头发垂落下来,阳光照耀在她白皙清秀的脸上,那长卷的睫毛在眼晕下划出一道光影,嘴角边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极淡的浅笑。
看着她的睡颜,感觉整个人都觉得特别地平静,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不存在一般。
侧过身子,霍景行神情温柔,地看着谢浅然,沉沦在她安静的睡颜中。
伸手轻轻摩裟着她有些娇红的脸颊,眸子中透着只为她而放的深情和温柔。
谢浅然感觉脸上薄茧的触感,柳眉微蹙,幽幽转醒过来。
霍景行看到谢浅然被他吵醒,更快一步地收回手,脸上恢复一贯的冷然神色。
睁开眼睛,脖子有些酸疼,谢浅然抬起头,眼睛惺忪,用手揉揉酸疼的脖子,抬眸的时候,正巧对上霍景行那双冷冽的墨眸。
“你怎么会这儿?”霍景行冷冷地问道,那双寒眸彷如冰窖一般,激不起半点的温度。
看着霍景行那双冷凝的眼,想起林浩然昨晚和她说的那件事,谢浅然此时的心里反而觉得心疼。
“林浩然打电话给我,说你喝醉了。”谢浅然轻声说道。
“多事!”霍景行沉声说道,然后起身,没有理会谢浅然,便直接进去了浴室。
谢浅然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怔然。他说的那句多事,是说她还是说林浩然?
暗叹了一口气,谢浅然的眸子微敛,他就非得要这样据她千里之外吗?林浩然昨晚告诉她,既然霍景行没有告诉她那件事,那就不要在他的面前提起。
谢浅然明白林浩然的顾虑,霍景行的自尊心很强,那段经历对他来说,太过悲痛,所以他从来都不愿在她面前提起。
想着,霍景行已经从浴室出来了,看到谢浅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冷眼看着她,默不作声,径自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看霍景行没有打算和她说话的意思,谢浅然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问道:“还难受吗?”
闻言,霍景行喝水的动作微微顿了下,抬眸望了她一眼,随即别过眸子,淡淡地应了一句:“没事。”
“今天周末,就休息一天吧。”谢浅然说道。霍景行是个工作狂,平时周末都会去公司上班。
霍景行没有出声,将杯子的水喝完后,漠然起身,就要离开房间。
就在他的大手即将触及门把的时候,那劲瘦的腰身就被谢浅然一把从身后抱住,她那双细嫩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小脸紧贴在他的背上。
谢浅然突然的热情让人霍景行惊愣住了,俯眸看着她环在他腰间的小手,眸色微敛,幽深的墨眸透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许久,霍景行沉声说道:“放手!”
虽然他是这么说,但是他却没有动手去拉开她。谢浅然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抱紧了他。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两人都没有说话,许久,谢浅然才低声说道:“不要拒绝我。”
闻言,霍景行的眼神瞬间敛起,他冷声问道:“不要拒绝你什么?”
谢浅然的话在霍景行听来,很是暧昧,这让他想起她和贺南枫之间的事情。
但是谢浅然真正然真正想说的是,她希望霍景行不要拒绝她的关心,她对他的爱意,希望他们能好好地在一起。
谢浅然还没回答,就被霍景行一把拉开了双手,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还没反应过来,霍景行已经将她抛向了大床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谢浅然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坐起身子,谢浅然那双无辜的眼不解地望着霍景行。
“谢浅然,刚回到国内,你就按捺不住欲望了是吗?还是说那些男人无法满足你,现在你饥渴难耐了?”霍景行沉声说道。
他不知道,这样的话有多伤害谢浅然的心。
听到霍景行的话,谢浅然那双灵动的眸子盈满了水雾,而她,竟无力去辩解。
对上谢浅然的水眸,霍景行的心像是被什么抽痛了下,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霍景行的心里有些懊恼,他烦躁地用手爬过发间,然后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根烟点燃。
头很痛,像是要炸开了一般,他抽着烟,单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企图让那该死的头痛感减轻一些。
谢浅然坐在床上看着对面沙发上霍景行,看到他烦躁的样子,看出了眼中闪过的懊恼神情,谢浅然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睛,然后站起身子,走出了房门。
听到房间门的关门声,霍景行气恼地爱捶了下沙发,烦躁地将手中的香烟熄灭,他整个人靠在沙发椅背上,闭上眸子,眉头深锁,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片刻后,房间门突然被打开,霍景行以为林浩然进来,没有睁开眼睛,直到一双轻柔细嫩的手,抚上他的额际,动作轻柔地为他揉按着。
蓦然,霍景行睁开眼,对上谢浅然那双似水般的眸子,看到她嘴角处挂着一抹微笑,他有些错愣。
坐直身子,他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杯热茶,心里燃起一抹异样的感动。
原来,刚刚她气愤离开了,而是去为他沏茶了。她是看到他醉酒后的难受,即使是在他说出那样的话后,她关心的,还是他的感受。
不可否认的,霍景行的心被谢浅然的温柔打动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她的动作。
“这样好些吗?”谢浅然为霍景行揉按着,轻声问道。
“嗯。”淡淡地应了一句,霍景行放松身子,整个人向后靠着,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温柔。
谢浅然的嘴角扬起一抹淡笑。霍景行的心是柔软的,正如林浩然说的,只不过是那场经历,让他不敢相信任何人罢了。
手上的动作很轻柔,而她的眸光更加温柔。房间里很安静,这样的画面看着很是温馨,此时,无声胜有声。
然而,这样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林浩然破坏了。
林浩然没有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还边嚷嚷道:“我说,那个酒鬼醒来了没有?”
话音刚落,林浩然便看到谢浅然十分贤惠地为霍景行揉按额头,而霍景行也一脸享受着。
谢浅然在看到林浩然的时候,一下子慌了下,一脸羞怯地走开来,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林浩然知道自己不识趣地打断了人家夫妻甜蜜,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说道:“哎呀,原来你早醒了啊,早说嘛,早说我就不上来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很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你进来之前不会敲门吗?基本的礼貌都不懂?”霍景行皱眉说道,一脸的不悦。
闻言,林浩然不乐意了,他回道:“你搞搞清楚,这是我家耶。”
这明明是他的家,怎么被霍景行说得他倒成了那个不请自来的人了。
“那你也得敲门!”霍景行犀利的眸子望住他,一脸阴沉的样子。
看着霍景行满脸阴霾的模样,林浩然这次倒很识趣地没有继续反驳了,他转眸望向谢浅然,说道:“你得帮他记得要赔我家的酒,我珍藏了那么久,就被他这么给糟蹋了。”
谢浅然看着林浩然,再看看一脸冷酷的霍景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很闲是吗?”霍景行不耐烦地问道,冷眸射向林浩然。
“当然不是了。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上次你交代我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剩下的,就你自己来了。”林浩然说道。
霍景行要收购l集团,他已经基本搞定了,剩下的事情,还要霍景行去接手才行了。
霍景行微微颔首,明白林浩然的意思,“我知道了。”
“还有点细节的上的事情,需要跟你这边交接一下,我们去书房谈。”林浩然说道。
霍景行站起身来,正欲和林浩然一起出去书房,想到什么,他背对着谢浅然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我。”说完,便出去了。
虽然霍景行没有看着她说,但是谢浅然知道,他是在跟她说话,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这是不是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