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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秀气的院长

 

次日,我听护士说院长回来个,等下就要来查房。

我想院长应该是医院最大的官了吧,所以我打算向院长求救。

果然,不多一会儿,门被推开一群人拥着一个男人进来?……

我一直以为院长至少也应该有50多岁的年龄,但是这个院长看上去似乎才30多岁的样子。

那是一双很妖娆美丽的狐狸眼,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肤干净的连个斑点都找不出来,一根腿毛都没有的小腿露在外面,白大褂里面似乎还穿了一件粉色的衬衫,领口微微张开脖间挂着一个情侣项链。

这院长怎么这么秀气!!

他瞅了我一眼靠近我,一面听医生讲我的情况,一面检查我腿上的伤……

只听那个老医生介绍我的情况“她叫韩清?,间接性遗忘症,精神有很大问题,在我们医院住了三年了,情况有所好转,腿上的伤是前几天摔伤了??”

“嗯,知道了,腿伤好的差不多了。”他简单说到

就在他检查好,马上收回手的同时,我突然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有话跟你说”

其他人立马皆是防备的姿势?“院长小心?……”

他摆了摆手痴痴一笑“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问她”

“院长万万不可,你刚回来不清楚这女人的情况,这个女人病的很严重,小心她伤到你……”

“是吗?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你们都出去吧”他偏头抛了一个眉眼儿给我。

我心头一惊!

流氓?

色狼?

我这是怎么了?体质招渣男?

其他医生都走了,院长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痞痞的模样瞅着我“你就是韩清?”

“嗯”我四处瞅着哪里有趁手的防狼武器,他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一招毙命。

“说啊”

“啊,说什么?”我回神看着她拧着眉毛

“不是有话跟我说吗?”他不悦的说到

“我没有病!我是被一个不认识的人送进来的,我要出院?”!

“你的资料我看过,你这种病确实少见,不过我在国外倒是见过几例,你放心我会尽力治好你的病,让你早日出院……”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说我被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关在这里了,这个门我根本出不去它会电我。”

“这是法治社会,没有谁有权利剥夺你的自由,但是你现在是在病理期,我们医院会采取一些措施保证你和院里其他人的安全,在这层楼的病人都设有门禁。”

我抓着头皮,不知道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这院长理解不到位?。

“?院长?,你看我像有病的样子吗??”

“你的病是间接精神病,时而复发时而正常”

“什么间接精神病??”我一屁股瘫坐再床上?,

神经病还分时间??

我火急火燎的还想解释…

门突然开了,一个戴眼镜的医生,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悠哉走进来?……

我睁大眼睛?是他!

那个色狼?渣医!!

我扑上去抓住他?“是他!院长就是他?……他……我…?”

只感觉后颈?一阵刺痛,我开始口齿不清,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倒进他的怀里。

我能看到他嘴角上扬,那是一种轻蔑的笑?“你怎么了”他装模作样的问到。

我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我发现我的手也不听使唤。

他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我盖上??。

然后转身对着院长“回来了?”

院长对他微微颔首回答“是的?,昨天回来的?”

&nbsp难道这个渣医级别比院长还高?

院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她好色!从进门就盯着我的小腿看”。

渣医瞟了一眼院长的腿低声说“以后来医院穿长裤,滚…”

院长撇撇嘴“我就是好奇来看看那么凶干嘛”说完推门出了去

别走啊?!别走啊!?我在心里呼喊着。

我怕这个渣医啊!!!

他关了门?,慢条斯理的脱了白大褂随意的放在桌上?。

掀起我的被子就挤了进来?…

他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我除了恐慌,还是恐慌,整个身体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不能动弹?。

他压在我身上,双手捧起我的脸,湿润的唇吻了上来?。

直到我的汗水、泪水?,布满整张脸他才放开,我想我的唇应该已经肿成香肠了吧,完全失去知觉!

只感觉嘴角有湿湿滑滑液体流向颈脖处??…

已经分不出是泪水?汗水还是口水…

它掌心湿热略过我的脸颊?“这种无助的感觉体会到了吗”他问。

太能体会了好么??!!

“清儿,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他说。

你什么感觉跟我有毛线关系,赶紧起开!

我在心里怒吼!

被他吻这么久,我都不能反抗,我能感觉他身体的挺拔坚硬正顶着某处,若不是隔着布料恐怕他早已得逞。

脖间一阵刺痛,我安静的窝在了他怀里,他还在我耳边低语“别怕清儿”。

我再次醒来是夜里11点多,我值班的护士睡得呼呼响,鼾声如雷?!

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后,最后决定我要奋力一搏。

我轻手轻脚将那管针扎进护士的皮肤里,看她安静睡过去之后?,便脱下她的护士服,用他的手打开了门?。

出了门我才知道,想要出去有多么难,转了一圈连门都没找到在哪里,整个医院像迷宫一样。

夜里的医院格外的恐怖阴森?,身后似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加上那种莎莎的爬行声音,我感觉我的魂魄按耐不住似乎要出窍。

我无奈之下只好打着挟持院长的想法往楼上走去。

上了两层楼,就看到了院长的办公室,我悄悄走过去准备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那小丫头有几分姿色呢”

“她还好吗?”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傅一然!

“好,怎么不好,商大少爷保驾护航怎么会不好呢,好了别说她们了,你过来让我看看。”

“不要”

“来不来?让我过去你就死定了”。

“啊”里面传来一声叫喊声,让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打架了?院长打人了?

我屏住呼吸,这院长白天还一干净秀气的模样,原来脾气这么暴躁。

这可是在医院,打架斗殴太不理智了,毕竟这是医院要注意影响!我准备敲门去劝一下的。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拖到黑暗的角落里?。

“这是院长回来的第一架,要是被你打断,我想你往后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想起。

是他!!渣医!!

今天下午竟然对我做了那种事,无耻!

“真香……”他鼻尖触碰到我的颈脖,在我耳边吐着热气,不断来回轻蹭。

他一只手顺着我的腰际拉扯着我的衣服试图寻找突破口,我刚想大骂他一顿,他就在我耳边说。

“别出声,这里和院长可是只有一墙之隔”

“听到又怎样,干坏事的又不是我”我没好气的说。

这家伙太危险,老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身边,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推开他向楼下跑去。

太黑没有看清脚下台阶“啊”!脚下踩了一个空,我的身体直接向楼梯下摔下去。

他一把拉住我,一用力我又一头栽进他怀里,他就这么看着我,印着月光,我看到了他上扬的嘴唇。

“谁”院长大声问道,脚步声传来。

我正准备推开他下楼时,他却先我一步将我一把抓起拉进了一间房里,我听到院长开门的声音,随后又关上了门。

空气仿佛被凝结,静的可怕,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这里似乎是一个药品储藏室,刺鼻的气味让我有些干呕,我推开他打开门跑了出来。

火急火燎的向院长办公室跑去,“院长,院长,快开门”。

“稍等一下”院长回答,我转身瑟瑟抖抖的看着,黑暗中他的身影,他双手抱在胸前,如一个恶魔一般。

他冷着脸缓缓朝我走来…

杀人灭口!脑子里蹦出这样一个想法,我紧贴着门,抖抖索索的连抬手敲门的力气都被他秒杀了。

他靠近我抬手敲了敲院长的门“开门”他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喊半天院长不开门,他一喊院长立马就开了门!什么情况。

院长没有穿白大褂,正值夏季他穿着七分的白色长裤,粉色的t桖看上去干净清爽。

桃花!看到院长这一身穿着就想起了桃花!粉白相渐。

我盯着院长看的一时走了神,一个健硕的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投对上他的视线。

“你……”

“我叫商煜”他淡淡出口,声音突然温柔,我的心头一惊“商煜…”

我重复着这个称呼,如此熟悉但是听起来又那么让人窒息般的难受。商煜!我的脑子一直着这个名字。

院长手里拿着纱布,忙着倒腾药“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我推开他看到院长已经穿上了白大褂“院长,我”。

“无事,带病人散散步”他冷冷的撇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说到。

谁跟你散步,才不是呢,“院长,我”。

“韩清啊,没事早些回去吧,我这里还有病人呢,现在很忙,有什么事跟你主治医生讲吧”。

“对了,他叫商煜”院长指了指他说到。

我正想跟院长解释,这渣男不老实,老是趁机亲我,结果还未张口,就看到一根东西飞过,接着我的脖间一阵刺痛,身体软软得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倒在了他的怀里!只听院长说“赶紧走吧,我这里还有病人腿伤的严重,要包扎一下”。

“好,如果忙,就不必来院里了”他对院长说到。

“好”院长拿着药掀开帘子进到内室

“嘶”里面传来声音。

“都说了你的腿伤的很严重,需要包扎一下,非要逞强,在逞强腿就要废了,躺好给你上药,就不给你上麻药,疼死你算了,这么犟脾气”院长很恼怒的责备着。

医生应该最讨厌不听话得病人了吧!

他没有停留抱起我,推开门往外面走,他气息真的很好闻,淡淡的香很舒服,幽幽的冷风吹过,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往他怀里躲了躲。

耳边传来一声浅笑!

他将我抱回病房,放在床上“你去找院长做什么”?他问。

我低着头不吱声,怎么跟他说我是来试图劫持试图劫持院长的?。

“管你什么事?”?不救我出去,还不允许我自己想办法么!

“你去找院长是想让他救你出去”他指了指一身护士服的我,我白了一眼他“?是又怎么样”

“何必这么麻烦,答应我条件我就带你走啊”。

“你那条件我能选择吗?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要是想要追我,我劝你放弃,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他冷哼一声?“?男朋友??别说只是一个男朋友,就算你是个有夫之妇,只要我稀罕你就是我的”。

他抓起我的胳膊,有力的大手捏的我骨头咯咯响?“别想着打院长的注意,他也救不了你!除了我没有人能带走你。”

“我才不信呢,说的跟天王老子一样”我推开他

“你不信?”他挑眉?一阵沉默之后,他起身拉着我就往外走。

“你带我去哪里?放开手痛好痛,放手”

“闭嘴”他呵斥到,然后抱起我大步朝前走,七拐八绕的竟然真的出了医院大门?!你们能想象我当时有多兴奋吗?疯狂的跳着、笑着,然后抱着他一阵狂亲。

“谢谢你啊,现在我信了,你果然是天王老子,咱们后悔有期?”

他握住我的手直接将我塞进车里,然后麻利落锁?,车子像失控了一般急驰而行,我吓得闭着眼睛。

大概十多分钟,车子停下来,我从来不晕车的,但是这次我几乎是全程闭眼,现在胃里翻江倒海……

他似乎看到我的惨状,没有多说话下车直接抱起我,我跌进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点紧贴他胸膛。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他。他看了看怀里的我冷声到?“我家”

“什么?”我惊恐抬头,一下从他怀里一跃而起踉跄落地。

我拉紧我的衣服“我穿成这样,你带我来你家,让你家人看到我这样不要笑话死我。”

他看着我噗嗤笑出声来?“你刚才不是要走吗?难道是忽悠我的,知道我稀罕你,不会让你走?”

“我??…”我竟无言以对。

他打开门自顾走进去,我跟在身后左顾右盼,纯欧式的装修风格,像一座宫殿一样?,我的一身护士服显得格格不入。

“我家里没有女人衣服,你穿我的吧!去衣柜里自己找一件,一楼也有浴室”他边说边脱衣服?。

眼看着他身上只剩一件衣服而他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我敢忙冲到他衣柜,?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就跑出房门。

我推开浴室的门?,温暖得热气袭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暖色的灯光、温柔的轻音乐?,好暧昧的气氛?。

突然门被推开,看着他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件衣服。

呀!这渣医的身材也太好了吧?!八块腹肌如磐石一般紧紧得吸附在他的身上,此时他随意往那里一站,身上也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完了,沦陷了,我竟然开始欣赏这个渣男了?,我拍了拍脑袋?支支吾吾说到“你干什么,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喊人了”

他噗嗤一笑“喊人?呵,大姐,这是我家”。

言下之意在我家你喊谁去,喊我吗?

他将手里的衣服扔给我,我看了看是一件白色的t桖,在看了看我拿的衣服,一头黑线!

我竟然拿了他的一条裤子!我是有多蠢!

身体突然被抱起,我下意识的抓紧他,“干…干什么”

他勾唇浅笑“不是想喊么,洗好了让你喊个够”说完一使力将我扔进浴池开门出了去。

这家伙一看都不是等闲之辈,这豪宅一看都一般人住的起的,这么一个牛逼的人为什么会盯上我呢?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还是奸盗并存?

算了,反正我是只身一人,别的再无其他,充其量就是样貌还说得过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心不在焉的洗好澡出来,就看到他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吧台边看着我,我不自觉的紧了紧衣服低着头。

正当我忐忑不安时,?一个黑影压下来?,从沙发到桌子、再到楼梯?、最后到二楼的卧室……

我忘记了最后怎样的昏厥,等我醒来时已经凌晨四点多,暖色的房间里弥漫着萎靡的气息。

我动了动酸痛到极点的身体,听着旁边男人均匀的呼吸声,轻手轻脚拿起衣服,赤着脚下床…

出了房门才知道原来拿的是他的衣服,我狠狠地乎了自己一个巴掌。

此刻我才反应过来,我没有一件合身的衣服,也就是说我现在出门也要一身奇怪的穿着。

“休息好了?”?我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他只穿了一条裤,腿间的硕大还在屹立不倒。

我顿时感到了威胁,此刻我可没办法招架得住他的攻击,我咽了一口口水??“早”?,不合时宜得打了一声招呼…

“不再睡会儿吗”

“睡好了?”

“要是休息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真的吗?你肯放我回去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以后我一定给你写一篇传记,保准红遍大江南北”

我缩在地上,怀里抱着他的衣服挡在胸前,大放厥词。

他瞟了我一眼,不削的转身拿了一件衣服穿好淡淡的说“你想多了,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送我回精神病医院吗?”

“不然你还想去哪里?”

“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都被你睡了两次了,你还不肯放我走?”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嘴角上翘?,确实好迷人的?,简直帅到没朋友!

但是他接下来说的话真的不要脸到极点!

“我睡了你?现在是在我家,而且你现在可是一丝不挂站在我面前,难道不是你送货上门在勾引我吗??”

“你…”

渣男!

我的衣服已经被洗过,也烘干了,叠放整齐放在桌子上,我穿上衣服他也已经下了楼,看我在生气…

凑过来说“生气了?难道没喂饱???”说话间手摸上我的腰

“我送上门的,我也吃饱了,可以让我滚了吗?”我推开他

他看了看我,走过来将我揽在怀里“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昨晚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像昨晚那样不好吗?”

昨晚?

不说还好?一说我的脑子里迅速闪过昨晚的画面,我赶紧拍了拍脑袋停止那个荒唐的节奏。

“你这是非法拘禁??知道不?我要报警抓你的??”

“警察会相信一个神经病说的话吗?”

又来?!现在的我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神经病?,说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总之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有你刚才不是问我,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吗?我告诉你我喜欢自由,我不希望被人管着。?”

“谁都喜欢自由,我也一样?!跟着我你不会失去自由,我不会让你去做你不开心的事,只是会有一些小问题需要注意而已”他的语气温柔像是在请求一般。

他捧起我的脸“相信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不会伤害你”?他大掌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顿了顿神,差点就答应了!

这感觉太容易让人上当!

我推开他?“你走开,谁要跟你一起”

&nbssp;“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你的技术太烂了”说完逃似的离开

不知是太累还是太困,上了车不到三分钟我便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还是熟悉的病房?……

他真的又将我送了回来!

一丝失落又涌上心头,那家伙到底玩哪样,要我做他女人直接带走我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让我答应,搞什么鬼?

经过昨晚,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把我送回这个鬼地方了,没想到他还真是将我送回来了?。

我正想的入神,?一个陌生护士走进来,她微笑着问道“你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回答到?“我一直在啊?”

她冲我微微一笑,我很心虚的回她一个“呵呵”

“我来例行检查一下”她解释到?,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

突然她一个趔趄向我扑了下来我急忙出手扶住她,但是她手里的针管却深深的扎进了我的皮肤里面。

她站稳后迅速抽出针管?“对不起?有没有伤到你”?我摇了摇头“没有”

她收拾了一下有点神情慌张的离去?。

我坐在床上想起那个护士刚刚说的话,难道她知道我昨夜不在病房。

突然,我觉得身体里有几股热流冲向脑袋,我的脑袋一片混乱,手不听使唤的发抖,身体好似有一团火要爆发?。

我疯狂的摔着东西,是不由自主的想去破坏?摔碎它们,很快引来了几个医生?。

“快快,她又犯病了,快去叫乔恩医生?”边说边将我按住

很快!乔恩医生和刚才那个护士一起进来,那个护士低着头一脸通红,好像被训过。

乔恩医生似乎在生气,脸上怒气还未散去?,看得出还在强忍。

“你们快放开我,我没病??”我大声呼喊“我真的没病?刚才那个…唔”?嘴巴被一双手紧紧得捂住。

我抬眼看着她,她眼神闪躲神情慌张?,乔恩瞪了她一眼,她连忙大声对身边的护士“?病人发病很容易咬着舌头,千万要小心快去拿毛巾过来。”

乔恩叹了一口气,拿出一粒药握在手里有些犹豫。

旁边护士突然说到“医师?这个药”

“我有分寸”乔恩冷言说到

护士拿来毛巾,那个护士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捏着我的嘴巴,将毛巾塞进我的嘴巴里系紧。

乔恩将药放进水杯里?,待药充分溶解了,拿起注射器吸进去,向我靠过来。

我看着那白色的液体,心里既排斥又恐惧?,我死命挣扎着,可是身体被按的很紧根本动弹不得。

冰冷的针头刺进我的身体里?,我看着那管液体被打进我的身体里?,我的视线慢慢模糊,眼皮越来越重,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

这里根本不是医院!?是犯罪团伙根据地??

夜幕降临……

病房里的门慢慢被推开?,?一个人影溜进来慢慢向我身边靠近?,我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乔恩医生。

她掀开被子,找到我的胳膊,针就扎了上来,好像在抽我的血。

他抽完血将针管放进口袋里,准备离去。

突然,我又听到了那声音,贴着墙壁由远而近,接着我就看到乔恩的身体,就那样直直的飘到了门后,吊在半空中。

他似乎在艰难的挣扎,嘴里含糊不清的似乎在喊“救命??…救我…”

我张了张嘴,任何声音也发不出来,我动了动身子依旧无法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乔恩医生身体慢慢停止了挣扎,汗水湿透我整个身体,我闭着眼睛哭泣着?。

恐惧充斥着整个房间。我听到“砰”的一声,我的心随之一颤,好像是乔恩的身体掉下来了。

紧接着就听到那东西贴着墙面爬了出去。

“韩清?醒醒”我的脖子感觉凉飕飕。

睁开眼就看到院长表情复杂看着我?“?别怕!还记得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抬眼看到病房来了很多人,坐起身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体上已经盖了白布?。

想起昨晚的事情我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鬼?!有鬼!这里有鬼!我要出去,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不要在这里。?”我嗷嗷大哭

“别怕,把你昨晚所见所闻告诉我,我会帮你”院长说

我抬头看着众人?从众人的眼神中?我看出她们以为我是凶手。

“人不是我杀的”我出口否认

院长凑眉走近我,用几乎只有我们俩人的声音说“我知道,我看了监控,你能告诉我你当时看到了什么了吗,我得确定那东西是什么??”

我脑子瞬间短路了,那东西是什么东西?鬼吗?难不成这院长还以为我能看到鬼?

我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看到,昨天乔恩医师给我打了奇怪的药,我一直睡到刚刚才醒来”

我的确什么也没看!乔恩死的那么离奇,就算我说了有谁能相信呢??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再说这院长跟个小白脸似的,看上去十分不靠谱,说不说又有何用。

院长向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动手吧?动作麻利一点?”

两名黑西装上来,?二话不说给我带上手铐?,将我拉起来,拖着就往外走。“你们要干嘛?你们要送我去哪里?”我大声叫喊

不是说神精病的话没有信吗??那你们问我干嘛??抓我干嘛?

被拉上车,我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要拿我顶罪啊!?车子极速前进,看着铜墙铁壁般的车子,心跌倒谷底?。

这下死定了!!

我使劲拍打着车子?哭喊着?“我不是神精病?、我没有杀人”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一声急刹车打断了我的哭喊声,我听到了什么东西剧烈撞击车身。紧接着一片枪声响起?,然后车子剧烈的摇晃,只听得砰的一声,我被震出去好远。

一时间?天旋地转?,警车、救护车、声音传来……

我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清儿?”?耳边又响起这个熟悉的声音?不过此刻听甚是安心

等我醒来?白茫茫房子?,又回到了医院?!!!

我忽滴做起来“嘶?好痛……”

我现在对医院简直十分的恐惧!

全身的肌肉都在痛,我忍着眼泪看着推门而入的警察,我仿佛看到了一救星一样。

顾不上许多,冲上去抱着警察手臂,放声大哭起来“我没有杀人?这里有鬼,?我不是神精病”

那名警察拍拍我的肩膀,?像哄孩子一般“没事了,有我们在,我们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身材不算魁梧,小麦肤色,正微笑看着我?,他的笑让我的心短暂的平静了一下。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有看清昨晚吊着乔恩医生的是什么东西吗?还有桥上袭击警车的是什么东西”他问道

我揉了揉脑袋,若说乔恩的死他们看不到我能理解,因为毕竟是晚上乌漆麻黑的看不到很正常,但是大白天的他们怎么会看不到什么东西袭击警车呢?难道真的是鬼?

我这体质招鬼?

“我……”

“局长来了?”一个声音喊到

那个警察突然抓着我的手,捏着我的嘴巴将一颗药送到我嘴里,速度惊人以至于我吞咽下去才反应过来我吃了一颗东西。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表情冷漠,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此时他已经与我拉开了距离笔直站好。

紧接着我看到一群人走进来,前面是警察,后面是医生,是他!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人群中,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带着一副很不搭调的眼镜,冷若寒冰的表情

“你……”我才发现我的声音似乎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我抓住刚才喂我吃药的那个警察“你给我吃了什么”可是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我又失声了?

心里莫名的躁动,手又开始不听使唤,我使劲推开身边的警察,向局长扑过去。结果却扑进他的怀里,“局长“局长小心??”他捉住我不听使唤的手。局长摇了摇头,眉头紧锁看了身边的人示意收队。

我眼泪啪啪流下来,碎发遮住了我的眼眸?,将我的希望也层层遮挡。他温热的大掌拨开我的碎发?,指腹在我脸庞滑落,将我放回床上?。

“我说过,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救你出去?,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我不能时时刻刻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盯上你的可不止我一个,如果落在他们手里你只有被分尸解剖的份。”

分尸解剖!挖眼!掏肾…

我的头剧烈的疼起来,感觉体内一股气从肺部直击我的喉咙?,一口黑色的血就那样喷了出来。

被吓的吐血,那种恐惧可想而知!

我起身钻进他怀里,像是要缩进他身体里一般“我愿意我愿意”我哭着说

他的身子明显一僵,随即抬起我的头迫使我与他对视“你愿意什么”他的声音低沉、邪魅。

“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带我离开这里可以吗?”我双手抓紧他的胳膊生怕他sayno

“好”

我闭着眼睛闷声哭起来,不知道是失去了还是得到了,只觉得可以活命比什么都好!!

我再次醒来是在一个软软大床上,熟悉的地方,是他的家!莫名的安全感!

我终于离开医院那个鬼地方了!

他呢??我下意识去寻找他的身影,我赤着脚溜下床,听到书房有动静便悄悄溜了进去,他正在打电话只听他说“先不查那件事了,你尽快安排局里的事跟我们一起出发”,看我进来他便顾挂了电话。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听到门外的人“少爷??陈小姐来了?在楼下大厅等着……”

他原本笑意绵绵的脸突然皱起了眉头“让她等着,我换个衣服就下去”他冷冷的说到

感觉他似乎不高兴了我正准备离去…

“?煜哥在忙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一听女人的声音,便急忙找地方躲藏,诺大的书房除了一排排书架毫无藏身之处。

他眉头一皱,大步走到我跟前将我一把抱起放到椅子上?,看着我狂憋着笑。

我一巴掌盖过去?“你笑什么?”

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慌什么,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笑眼?“像什么?”

他附在我耳边?“像背着丈夫与别人偷情的情妇?”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免得给你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你确实是个麻烦”他说

“所以啊!我现在藏哪儿啊奸夫。”

他指了指他的书桌?“只能藏那里了?”他呵呵笑着

我眼前一片乌鸦飞过?…

他竟然让我藏在桌子底下?

我推开他,蹲下身子准备钻进去

谁知他朝着我的屁股一巴掌就呼了过来,一把将我伶起?放在他的大椅子上…

“原来你这么喜欢钻洞?”他一脸戏谑

然后将椅背调低了一些?,他压低我的身子?“清儿,别乱动哦,被发现了我可保不住你,外面可是一只母老虎?”说完将椅背转过去

他整了整衣服,又恢复了冷面鬼的模样推开门走了出去,?我的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只听那女人说“煜哥,对不起这么晚来找你”

“没关系,怪我不好,没有提前跟你说明,人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出发”

“合同带了吗”

“带了,少爷你这是要…”

“可以了,我已经让人帮你订了酒店,早点回去休息吧”

“少爷她是男是女,人在哪里?如果是女人的话我留下来伺候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少爷,我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是毕竟也是你妻子,很多事我可以帮你分担的”

妻子!来的人是他的妻子!我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我捂着胸口窒息般难受,只觉有腥甜从喉间涌出身体就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我醒来就看到他担忧的眼眸,他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在心里骂到,渣男!救了我就逼我做他女人,我还以为我一见钟情了呢,有老婆还来招惹我,我特么真是招鬼体质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再跟你解释,醒了就起来,有事跟你说。”

看我半天没动身,他直接掀开被子将我拦腰抱起,走到书房将我放到桌子上。

我看他正在松领带下意识的缩紧身子,这渣男不会要将这桌子作为驯服战场吧?

正想着一个黑影拢下来,我闭眼尖叫到“我不要在这里”

“想要在哪里?窗台上吗”他痴痴的笑着“等会儿在给你,先把这个签了”。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份合同递给我,我接过合同握在手里,我是怎么回事,我是希望他对我做点什么吗?这难道就是斯德哥尔摩症

“不想签?那不如做点别的!”他慢慢向我靠近。

我拿起合同?挡住自己“我看我仔细看?”

“我不签会怎样”看着密密麻麻的字,眼前一阵金星冒过。

“必须签”他走过来顺手拿起刚放下的领带,蒙上我的眼睛。

“你要干做什么,蒙我眼睛干嘛”

“干你”他在我耳边痴痴一笑,将一支笔塞进我手里,大手握上我的手慢慢的写了韩清两个字

这种感觉怎么似曾相识,我摇晃着脑袋,一个稚嫩声音:人应该读书写字,韩清这是你的名字

“你让我签的什么”我挣扎着,只听到笔掉落的声音

他的身体压了上来“签什么你都得签何必去问”

“刚才说不想在这里,想在哪里?嗯~”

“砰砰砰”的敲门声“少爷你在吗”

“救…唔”我的嘴巴被他的大掌捂住,我似乎感受他很生气。

“少爷,你在吗,我进来了啊”

“不许进来!楼下等我”他怒吼,我四肢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四肢又无法动弹了,身体被一个毯子盖住,“等我回来”他说

我听他拿着刚才签下的合同出了去。

“少爷,你…她是女人,少爷你”女的哭泣着说

“姝姝,我们之间不可能,等这件事过了我会和所有人说清楚,合同签好了,尽快去办吧”

“是少爷,我去办,现在就去办”女的声音极小

我的毯子被拿掉,他抱着我将我放在另一个地方,将我紧紧得蜷在怀里,蜻蜓点水的吻刚落下

“砰砰砰”的敲门声又再次响起,他拔掉我四肢的针,解下蒙着我眼睛的领带“清儿,回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转过头“啊…痛”,窗台啊我在窗台上啊,我恐高,他还在咬我,他…

外面没了声音,里面的声音却是叫声涟漪

“清儿,你不是想知道我刚才签的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半躺着身体让我以上位的姿势包裹着它。

他拿出一张医学证明我看到上面写着:韩清在某年某月在我院被确诊为间接性神经病。

精神病的证书!我哭笑不得!多少人想要有这个证书还办不到呢!我轻而易举的就办到了,我就偷笑吧

看着他在我身下笑到抽筋我也瞬间没了脾气“这个证书跟签合同有什么关系啊”

她将我腰往下按了按,与他贴的更紧,正儿八经的说到“你夫君我呢是医疗科研队的一员,鉴于你这个病呢很难医治,目前我国还没有治愈的病例,所以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将你的病彻底治好,明日就出发。”

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搭边的事竟然也被他说的有理有据

他起身将我放好,身体开始抽动“清儿,你是不是觉得你没有病?”

“你才有病呢!我当然没病了”

“清儿,你是不是经是不是经常会看到一些奇怪的科学现象又解释不了的事情,还有,是不是经常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还有你的听力是不是特别厉害?”

我脑子瞬间清醒不少,这不是明显说的乔恩和袭警事件吗

乔恩莫名其妙的被吊在半空中被杀了!大白天警车被什么东西撞的车祸连连…

还有那个声音,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窗外的眼睛、我的听力超级厉害…

这些科学都解释不了啊…

我起身却又被她他按下,他用力顶着我“清儿这就是病,你不要害怕,也不需要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因为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知道吗!”

我真的生病了?我真的有病!

“啊”我拱起身子跌进他的怀里脑袋里一片空白。

“清儿醒醒”我迷糊的睁开眼就看他紧皱的眉头“这么烫,起来喝药”??他说

我努力的张嘴,感觉嘴巴已经张开了,可是还是听到他在我耳边不断喊我张嘴?喝药

最后,我的嘴巴被捏开,只感觉他湿湿的唇吻着我,我张开嘴苦涩的药水便乘虚而入直入我的肺腑

接着我被翻过来,趴在床上他温热的手掌在我的背上穴位处行走

“痛?好痛?”只感觉身体每寸肌肤都要断裂

“热?好热”仿佛掉进了一个火海里

等我睁开眼就看到他一脸疲惫的看着我,见我醒来没好气的说“分手!这么没用,我睡你一夜,你睡我整整两天两夜,”说完在我身边睡下,很快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

我起身静静的看着他,他不损人的样子真的好帅!皮肤黑白适中,干净的像一张璞玉,饱满的额头?、整齐的眉毛天然的像刻意修饰过一样、高高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总是微微上翘?,他的脸像人工雕刻过一样棱角分明?……

我凑上去摸上他的脸颊?温热光滑,许久才发现他衣服还在身上,可能他太困没有脱,我爬过去,轻手轻脚的解开他的纽扣,他的胸膛完全露在我的眼前时我却莫名的紧张?,手伸向他的腰带时发现自己手都在发抖,可是怎么办脱了一半总不能不脱了吧?。

我的手碰上他的皮带,叮当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他皱了皱眉眯着眼看了我一眼,然后像一个孩子一样几下踢腿蹭掉裤子,翻身将我压倒在身下又沉沉睡去?。

我机械般的躺着,脑子里回顾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让我签的到底是什么合同?他有妻子,那晚他是故意让我发出声音,他的妻子听到声音便离去了,什么样的妻子连这种事情都要忍受?是卑微?还是合伙在骗我?他到底是什么人?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泪水哗哗顺着我的眼角流出…

我突然觉得我开始怕这个男人,怕他生气、怕他皱眉、怕他对我冷脸相对,更怕这一切只是一个梦或者一场局。

起初是不敢推开他,最后是身体麻木无力推开他,直到一个女人推门进来我才得以解脱

她有着精致的妆容,高挑的身材,乌黑的长发衬着一身黑色皮衣,整个人看上去冷冷的美!

她莞尔一笑,将他从我身上移开动作轻柔,仿佛这个男人是一个易碎品。

我拉了拉衣服,手下意识的推了推身边的男人,没想到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被她看到了

“不要叫他!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她语气有些隐忍

“你出来有事跟你说”她直径走了出去,我看了一眼沉睡的他,会不会以后没有机会再见了,多看一眼吧。

我推门进去就看到里面站着两个杀气腾腾的黑西装,我感觉情况不妙,刚想转身就被他们抓了过去“不要吵醒他,为了你他已经很累了,”她又说

“不是我,我…”

原配面前,我这个三要怎么解释?

她拿起一瓶药,注射器熟练的吸进去,我挣扎着“我…你…唔”

她拿着针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看我一眼,直接朝着我的脖子扎了下来。

“好痛…痛”我缩在地上像一个大虾,连抬头仰视她的力气都没有,只看到她尖尖的高跟鞋蹦蹦作响,推开门出了去。

路面似乎很不平整?车子一直处于颠簸状态?。

睁开眼看着车子已经高度倾斜?,锁骨处还在隐隐作痛?。

我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车身有一半悬空在山崖上的感觉,我紧张的抓好扶手。

一声冷坑声我抬眼看到那女人双手环抱冷冷的瞪着我,车子这么颠簸她竟然能站的稳稳当当。

突然听到商煜的声音“这条路有一所医院在这里,我们人太多不能走这里,需要从这里绕道而行,这里有一座山崖我们需要攀岩上去,大家都带好自己的东西尽量少使用枪”

枪!它们竟然还有枪!听这意思是要去干嘛?盗墓吗?盗墓带我干嘛!因为我体质招鬼?我胡思乱想着手不由得抓紧扶手。

“你怎么了?抖什么?”那女的不耐烦的问我

门突然开了商煜走进来“煜哥,她刚醒,我正准备叫你来着”那女的瞬间柔情似水

这年头都是靠演技过日子吗?

“韩清,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们的队长陈姝姝,大家都叫她小陈,你也可以这么叫她”商煜跟我介绍到

我撇过脸,不看他,哼,怎么不说她是你未婚妻,带着原配和我出门商煜你能吃的消吗?

商煜有点不悦“清儿,教你礼貌呢”我鬼使神差的出口“陈队长好”说完就后悔了,我干嘛要听他的呀。

斯德哥尔摩效应!我真的被商煜驯服了!

小陈真的挺会做人“你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然后就退了出去

商煜在我不远处停下脚步对我说“我们这是要去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那里环境比较恶劣,给你打的那针是一些特殊的疫苗,对你有好处的”

我依然偏过头看着窗外,车子沿河道一路前行,路边连个围栏也没有,以我容易跑神的性格估计一个不小心车子呼呼就滚下山坡直接扎进河里。

河水倒是很清,河道两边葱葱郁郁的树林倒映在水里,仿佛仙境一般。

我的确看的出了神,很久以前我便很想来有山的地方,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和傅一然在一起时他曾经说,清子?等我赚了很多钱我就带你去乡下过一整年让你体验个够?!

我摸着玻璃想着傅一然,你在哪里?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吗?或许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玻璃上仿佛出现了傅一然的影子,但是很快又慢慢模糊,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我回神看到商煜正看着我,我抽回手摸了一把眼泪转过脸,商煜又掰过我的脸指腹佛过的我脸颊“清儿……”他轻唤?。

“别这么喊我,你这个渣男,明明有老婆你还来勾搭我。”

“渣男?你说我是渣男?”他拧眉问道

“难道不是吗”我甩开他的手

“她不是我老婆”他冷冷的拿过一盒饭“好了,别生渣男的气了,吃点东西吧”

我看着他朝我挤眉弄眼,努力卖萌我赶紧接过饭盒“好了我吃,你赶紧出去吧”

在不出去我要笑的岔气了,明明帅到没朋友却要别扭的耍宝卖萌,那模样:噗!!

吃过饭,商煜在我身边坐下打开电脑,手指飞快的按着键盘,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我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他的手指修长指腹温热,像有魔力一般曾经游刃有余的游走在我身体每一寸肌肤,此刻他随意一坐周身也散发着一种成熟的迷人气息??。

他身上仿佛有魔力一般,不断牵引着我的双目,从手指到胸口再到下巴直至微微上扬的双唇。

他是在笑吗?

我目光慢慢往上移对上他笑意十足的双眸,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直到他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我才紧急回神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我牢牢压在床上。

他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看够了没,没看够我脱了给你看个仔细”说话间手已经伸进我裙子里

“嘣”一声炸雷,商煜的身体随之一震“呵,这雷来的太及时了”说完抽出手看着我“啧,清儿我一看到你我就失控,下失控,下次我要是再这样你就呼我,你这几天老朋友要来了不能做知道吗?”

我眼前一阵乌鸦飞过……

看着外面电闪雷鸣,雨点啪啪敲打着车窗,商煜收拾好自己又拿出我的衣服递过来“清儿,下大雨了,我们下车避雨”

我起身穿上衣服,商煜拉着我撑开伞下车,风雨中他紧紧的搂着我?。

我们到了山脚下一处景区的亭子下,冷风呼呼刮着,我冷的直打哆嗦,大家相继来到亭子里?亭子很快就被挤满了人?。

商煜脱下他的外套给我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t桖,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大掌遮住我的脸,人群中几个人窃窃私语“什么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好冷?”

“大家听着?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注意山体滑坡,等天亮了我们在继续前行”一个男的大声说到

商煜拉着我靠在一个柱子跟前?“我们这是要干什么,是去盗墓吗?”我小声问道

因为他们的穿着?实在不像去干正经事,商煜拍了一下我的头?轻声说到“少看点,多学点驭夫之术才是正道”

呸!谁要学哪个啊!老娘往那里一躺就是一颗春药,还用学?

突然听到一阵隆隆声,我抬头看着天空黑压压得乌云疯狂的涌动,一声炸雷巨响?天空中一条巨龙的影子向我扑过来

“啊”我扑进商煜怀里

“砰砰砰”的枪声伴随着我的叫声铺天盖地的响起!

商煜拉着我蹲下,捂着我的耳朵“别怕清儿”

不怕,怎么能不怕平生第一次亲身体验枪战,我会不会中枪,会不会被打成蜂窝煤?

突然我的手被一个人死拽住?“啊?…谁”我失控鬼叫。

“闭嘴!想死吗?蠢货”是小陈的声音,商煜裹着我的身体翻过围栏?,一把将我推给小陈?“清儿,跟着她”

“什么你让我跟她走”?商煜你特么是不是疯了,原配与三同台,我跟着她还有活命机会吗?

“我不要,我怕她”我直接拒,商煜拉过我一记深吻,又将我推到小陈身边?“?乖??听话???”

又对小陈?“老地方见”?接着越上围栏不见了人

小陈拉着我疯狂奔跑,我完全是闭着眼睛被她拖着走的,速度快的连摔倒都来不及?。

小陈将我推进一辆车,车子飞快在雨中疾驰,前面根本看不到路,我吓得抓紧把手随时做好了翻车跳车的准备。

小陈一手拿着一把短刀一手死拽着我,刀子时不时在我眼前晃过?,每晃一次我的心就揪一次,生怕她一个不稳那把刀会晃到我脖子上。

突然门把手一动,车门突然被打开,我被一股力量拖下了车。

“啊”我尖叫出声,手已经被另一个人拉起“走这边”他说。小陈一个空翻过来,拉住我的另一只手“你只能跟我走”

我这是要被“二马”分尸的节奏吗?眼看着我要被扯断胳膊,突然一股力量将我推向那个陌生人,他抱起我一个旋转安稳落地“往前跑,我解决掉这个娘们去找你”说完推了我一把“走”他低吼

我看着他与小陈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我闭着眼睛拼命的往前跑,似乎觉得我的身体已经飞起来了。

不知跑了多久,整个山谷似乎只有我喘息声和噼里啪啦的雨声,雨很大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我摸了一把脸,怎么办我要去哪里?突然听到喘息声我回过头就看到一个黑影朝我扑过来,毫无防备的被扑倒在地,那人赶紧起身气喘吁吁的说“累死我了,你飞毛腿啊,跑这么快”说着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走

“快点,在快点,刚才不是跑那么快吗?怎么现在这么慢”

我已经跑最快了好吗!我的腿都要断了,我刚刚跑的不累啊,我迈着飘忽的步伐,随着“哎呀”一声,我的脚腕一阵剧痛传来。

那人摇了摇头,直接扛起我快速往前,最后在路边一个间房停下,他用脚踢开房门,里面似乎放的全部是修理工具,他将我放在一个破沙发上打开灯?。

“是你?”我惊奇的叫出声,接着又做了一个防备的姿势?。

他竟是我在医院里让我在众多警察面前失声的那个警察?。

他摇了摇头“煜哥的女人怎么这么弱不禁风??”

“谁是他的女人,我才不是他的人”我瞪了他一眼偏过脸冷哼到“?再说,我怎么弱不禁风了,商煜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我好奇地问道

“煜哥的女人怎么也得像刚才那娘们一样吧,说起这娘们特码够狠的,哎呦…嘶…”

我看着他抬了抬手,这才看清楚他胳膊上都是血,他找了一个油桶坐下闭着眼睛休息。

我抬头望了望四周根本没有适合包扎的东西,可是我看他胳膊似乎伤的不轻,我只好扯下裙子的边角走过去,拉过他的手一看,红红的肉往外翻着周边血已经凝固,中间还有丝丝血往外冒。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随即拨掉我的手?“干嘛??吓到了?小伤而已”

我指了指他的胳膊“还是包扎一下吧?还在流血……”他从包里拿出一瓶药递给我“包扎一下也好?”说完撕拉一下撕掉胳膊上的衣服,露出大片血肉模糊的胳膊。

我手颤抖着僵在半空中,不知如何下手?…

是该用水清洗一下吗?

还是用什么先消毒在包扎?

还是直接上药包扎?

他看了看我接过药和布条自己胡乱的缠绕着,最后把胳膊递到我跟前示意我帮他打结,我很尴尬的接过来打了一个结??“那个你那个会不会发炎”

“嗯还不错还知道会发炎??”他打趣说到

“我有那么差劲吗,只不过没在你们这个圈混过而已?”我小声嘀咕着

他起身坐到沙发上“是,是,煜哥的女人都是厉害角色,我可不敢惹?,你不用担心我,去里面找个干净舒适的地方先好好休息,等雨停了我带你去找煜哥”

我们一直等到雨停,天也慢慢开始亮了,他起身看着我“我叫齐林?你叫我小林就可以了?”

突然,外面传来警笛声,齐林迅速掏出枪冲向门口,从门缝里向外看。

那动作熟练帅气,不亏是警察!

大队警车向山里开去,我想大概是昨晚的激战死伤严重吧?!

待警车全部走过去以后,齐林长长松了一口气放下枪,随后将手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他到里面房间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对我“我去给你买点早餐,一会儿我们就出发你呆着别乱跑”说完将枪递到我手里“你拿着防身,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别开”

我咽了一口口水,推开他的手??“我不要?”,也太看得起了吧,我长这么大,连抢都没摸过给我一把真的,我也不会、也不敢开啊!

他愣了几秒钟,然后看了看整个屋子,最终眼神停在屋后的窗边。

“来?你过来一下”我跟着他走过去“怎么了”我问到

他拉起我的手说“对不住了,我也是有任务在身”说完咔嚓一声将我的一只手铐在窗户的铁条上

“喂,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有枪有手铐了不起啊!动不动就掏枪,铐人的??。

“你先委屈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就放开你?”

“我不会逃跑,你锁着我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放开不放开我叫人了”

原本准备开门出去的他又返回来?“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他从包里掏出一颗药丸捏着我的嘴巴塞进去,等我咽下来才肯放手离去。

不用肯定又是让我闭嘴的药,我看着窗外天色微微亮,这个,这个屋子竟然健在河道边上,乍一看好像健在水面一样,我看着河水湍急心情也是五味杂瓶。

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我转过头看着河面,平静的水面突然出现了巨大的漩涡,接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腾空而起,在河上方盘旋,他时而翻腾、时而慢飞、时不时打起水花渐在我的脸上冰冰凉的感觉!

它好像在玩耍!!!

我抓紧窗户上的铁条,看着它在空中盘旋几圈之后,转过头看着我慢慢向我靠近,我拉了拉被锁着的手。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它离我越来越近,硕大的脸庞,胡须划过我的脸颊,张嘴露出密密麻麻的獠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巨龙吗?但是这身形又不像没爪子!

巨蟒吗?这头又不像,哪有巨蟒会飞的

水怪!我得出结论?,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水怪。

我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贴着墙壁扮演一个雕塑,突然手上一股热气袭来我睁开一只眼,妈耶,那家伙正在用湿答答的舌头添我的手,我的手不听使唤的颤抖,手铐与铁条相撞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它一惊?昂起头对着我一阵狂吼?!我失控一般拉扯着手,此刻有一把刀,我想我一定能断臂求生。

突然它停止了怒吼,偏过头看着我被锁的手,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咬上去。

手铐竟然被打开了!!

我抽回手双腿已经失去知觉,身体软软的倒下去,我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去看它。

门突然被打开,齐林拿着许多早餐?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只是一秒他掏出枪冲过来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发生什么事了?”他一面警惕的搜索一边问我,看我半天没反应。齐林看了看那个被咬断的手铐还挂在窗子上,他慢慢像窗口移动。

“小心?”我一把拉住他,齐林身子一怔问道“你可以说话”?

我忽略他的话说道“窗外有…有…龙…也不是应该是水怪”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齐林移到窗口看了看外面说“外面什么也没有?”

他转过身看了看我,又回过头看了看被咬断的手铐问道“手铐怎么断的”

我瑟瑟抖抖的缩在墙角,摇了摇头指了指窗户“水怪咬断的?”?我抬起手接着说“我手上还有它的粘液?”

齐林拉起我的手用手指抹了抹闻了闻,然后皱起眉头说“好奇怪的味道,什么水怪长什么样??”

我闻了闻“哪有奇怪?这味道挺好闻的”齐林一边再次探出头检查外面,一边回过头有意无意看我几眼确定无异常之后说“好了,没事了,你快去吃早饭吧”

齐林看我半天不动身,伸手扶起我将我扶到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给我

“小林你相信世界上有龙吗”我咕咚完一杯热水问道

齐林笑着“怎么会呢,世界上哪里来的龙,传说龙不是住在深海里,掌握天界水域造福人间,如果真的有龙那昨晚那些人就不会死了?”

“什么昨晚那些人都死了”我试着站起来,腿软的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刚听说的,昨晚山体滑坡塌方昨晚的人死伤过半?”。

“那商煜呢?商煜”我迅速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准备开门出去?,齐林一把拉住我?“你干嘛去,你这腿好的可真快?”

“我要去找商煜”我的声音已经接近颤抖

“煜哥来电,他早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就等我们两个了”我停下手里的动作

原来我那么怕失去商煜……

过了许久,我走过去看了看齐林的伤,消肿了不少穿了衣服基本看不出来受伤的样子。

“怎么了担心我啊,没事我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你快去吃点东西?”,齐林指了指桌上的早餐?笑呵呵的说。

“我不想吃,如果你的伤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出发可以吗?”

齐林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我们现在就走,不过你得换身衣服你这身衣服可不行?”说着从一个袋子里拿出几件衣服递给我。

我不解的看着他,齐林仿佛看到了我的尴尬解释到“我们是到很乡下的地方去,你这穿着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太过于扎眼对我们行踪不利”。我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换?”

袋子里装着几件体桖还有几条牛仔裤,我看了看码都比较大,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套上就出了去,松松夸夸的套在身上跟小丑没啥区别,因为没有袜子我只好光着脚,穿着那双洁白的板鞋。

齐林收拾好东西抬眼看了看我裸露出来的半个肩膀指了指说“那个?…这里气温低去找一件外套穿上吧?”

“没有外套”我说。齐林瞟了一眼我的脚,然后脱下自己的衬衫给我披上,说“先将就穿一下吧,等下到前面买两双袜子给你”

一切收拾妥当我和齐林上了一辆比较破旧的面包车上,车上放着一些修理工具,半小时就到了集市上,由于过早街上大部分都是卖菜的吆喝声,转了好久,终于看到一家买衣服的店?。

齐林跳下车,锁好车门,很快就买了一大包东西回来,“里面有裤子、袜子、你换一下,我们离目的地还有一天的路程?”

“我们要去做什么?”我好奇问道

齐林却不答反问“你吃了药,为什么可以说话,你有解药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解药我想我应该是被水怪吓的,它当时张着嘴咬我的手,要不是手铐挡着我的手肯定废了”,我一边拿出一个外套裹上一边说。

齐林从后视镜看了看我?“我说韩小姐,你能别装疯卖傻么,编这么烂的理由?,好歹我救了你,再说你是煜哥的人,我的责任就是保护你,你不用防着我,什么水怪那条河千百年来从来没听过有水怪??”

我看着齐林本来想辩解,想想算了,这么诡异的事情连我自己也觉得在做梦,更别说别人了。

齐林也不在说话,专心开着车,车子里开着暖气摇摇晃晃的,我困意袭来便倒在了座位上睡着了

一阵呛人的烟味袭来,呼吸有些干涩,我睁开眼刺鼻的烟味弥漫着整个房间?,全身酸痛?骨头仿佛要散架了,我捂着鼻子环视四周?。

昏暗的房间里一张柜子上面放着两个水壶,几个老旧的茶杯,石砖砌成的地面,打扫得很干净,我摸了摸硬硬的床板,剧烈的咳嗽起来…

门突然打开,一个阿姨进来,头上裹着头巾,黝黑的皮肤、干瘦的体型,她拉开门帘光线透进来?。

她看到我醒来,咧开嘴笑着说“你醒了我还害怕炕冷了冻着你,所以加了一些柴火烧了一下??”

炕我听过的陕西甘肃一带到了冬季就会烧炕取暖。

阿姨说话间已经将门帘也拉开,屋里的烟很快就散了,她给我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你肚子饿了吧,睡了一天了肯定很饿…”

“阿姨,这是哪里,我哪里,我怎么在这里??”我揉了揉脑袋,脖颈处传来丝丝疼痛感?,突然一种被卖了的错觉,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阿姨看了看太阳?“这是我家,一个男的送你来的,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也是时候吃饭了,我现在就去准备,你起来活动活动啊”说完笑着推开门出了去。

我动了动身体,下体一股热流流出,想到商煜说的话,不会真是老朋友来了吧,我赶紧起身准备去洗手间,起身才发现已经垫好?。

是谁?这种事也帮我做?

我穿好衣服,出门一阵冷风袭来,我打了一个哆嗦又退回来,肚子隐约开始疼起来,倒了一杯热水喝下,看了看外面空荡荡的院子?,心里一阵烦闷。

我打开大门灰蒙蒙的一片,密密麻麻的苹果林?,路边上干枯的野草,在冷风的摧残下早已不见了草头?,只剩下光秃秃的草径伫立在灰尘里。

大门左前面有一个狗棚?,一只高大威猛的大花狗盯着我,从狗棚里走出来它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朝我“汪汪”?的叫了两声。

我拉紧衣服往门里面退了两步,阿姨从后面出来?“花卷,别叫回去睡觉去。”

那狗哇呜两声,乖乖回到狗窝里卧下,阿姨笑着说“姑娘,回屋吧,外面冷?”

“阿姨,送我来的人去哪里了”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生怕她说他已经走了。

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地方环境的原因我感到格外的压抑,心里有些莫名的担心、害怕。

“你说他们啊,他们在大沟边呢,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

“阿姨,大沟在哪里,我也想去”

阿姨指了指前面?“穿过这片林子就到了外面风大,还是让花卷去叫他们吧”

阿姨说完去解开花卷的锁链,花卷在阿姨腿边来回蹭着像是撒娇一般,阿姨挠了挠花卷的背,说着“快去喊老汉回来吃饭?”

花卷跑着消失在果园里??“阿姨,花卷能听懂你说话,好厉害?”

阿姨笑了笑?“是啊,这屋子只有我们老两口,花卷从小和我们做伴到现在也有40几个年头了”

“什么,四十几个年头,狗怎么能活这么久,十几年不都是极限了吗?”

“是啊,可能老天爷看我们老两口可怜,留着花卷与我们做伴呢?”

我望了望狗棚,又看了看前面不着边际的树林心里一阵哆嗦。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了果园里隐约有一些说话的声音,猜想是商煜他们回来了,我急忙裹紧衣服冲出去。

果然是商煜他们回来了?,一大群人向这边走来,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商煜和一个头发花白的人走在前面,有说有笑后面跟着齐林和小陈?,还有一个人我从来没见过他?,留着长发,经过修理过的胡子,特别有艺术范,穿着麻布宽松的衣服?,沉默寡言,有一种江湖侠客的感觉。

齐林和小陈她们二人你瞪我我瞪你,试图用目光震慑对方…

老人家看到我,纯朴的微笑?“姑娘醒了??我们这热坑头睡得怎样舒服吗,?”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没回答

我抬头看了看商煜,他并没有看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直径走进了院子。

阿姨端来一盆水放到院子里喊着“洗手吃饭喽”

大家陆续出来,我冰凉的手放在口袋里等大家都洗完准备去洗手。

“等一下??”我转过头,看着商煜手里拿着一杯水正向外面冒着热气?。

他走过来倒掉盆里的水,将杯子的水倒进盆子里?“水凉?”他说

我站在原地看着商煜竟然看的入了迷。

他拉起我的手“手怎么这么凉?”说完将我的手放入热水中,我木纳着看着商煜帮我洗了手又擦干。

“去吃饭吧?”他放开我的手说。

我点了点头?“你先去吧,我回屋喝点水”

商煜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笑了一下转身钻进屋里。

我站在院子里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感觉呼吸都是苦涩,深呼吸了几下收拾好情绪才进屋里。

商煜看着我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饭示意我吃饭,我没有吱声安静坐下来。

吃着吃着,齐林突然问道“叔?这大沟为啥叫张王沟啊,怎么不叫李张沟?陈王沟”

老爷子放下筷子,看样子要讲故事了,我也好奇的放下筷子。

“这个都是老一辈人的流传下来的了,很久以前我们这里是张王两个姓的大家族共同住在一个村里

后来突然有一天整整下了一月有余,村子里突然发了水灾将村子一分为二?,听说那次洪水将村里一半的人都淹死了,原来村里有几百户人家到我们这辈也就寥寥无几喽?,简直是天降灾祸。

待洪水退后?这里便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大沟,后来越来越深以至于现在深不见底,大家就起名张王沟了”

齐林听完“?哈哈,原来是老天爷作祟”

“不可能是因为洪水”那个长头发的男子突然开口,他一直沉默不语。

所以大家有齐刷刷看着他等待他抒发观点,他喝了一杯茶不负众望的说“什么样的洪水能冲出这么一个大沟,应该是地质松软长时间下雨陷下去了?”。

老爷子说“?小伙子?,其实啊你说这个问题我们老一辈人也讨论过,就算塌方陷也不可能陷这么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沟??”。

齐林忍不住又问?“叔,那还有别的说法吗”。

老爷子点了点头接着道“有人说之所以遭水灾是因为有人看到了龙困浅滩,说这大沟地下住着龙呢?”

“龙困浅滩”我小声嘀咕

没想到我极小的声音还是被商煜听到了,他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

我赶紧低下头拿起碗大口喝着粥,?想起我在修理厂看到的情况,难道我看到的水怪真的是龙,所以山体才会滑坡导致那么多人死亡。

传说看到龙困浅滩就会有灾难难道是真的?

阿姨看我想的入神夹了一个菜给我?“姑娘吃饭吧,别听老爷子瞎扯了,都是老一辈人流传下来的闲话,这大沟从我生下来就有谁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我回神笑了笑喝了一碗稀饭便回了房间,困意袭来刚想躺下休息商煜就推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暖水袋进来就放进我的被窝里??“?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哪里不舒服吗?”他问

我坐起来将暖水袋拿出来?“这炕很暖活用不着暖水袋?”

“那就出去的时候带着暖暖手?”商煜拿出他的杯子?,里面放了一块东西进去泡好递过来。

我迟疑了一下动作缓慢的接过来握在手里“红糖水,趁热喝吧”商煜说

我看着商煜他也在看着我?“你有话要说?”他问

“商煜?我们到底来做什么,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可以回去吗”我的声音很小态度有些卑微。

我知道商知道商煜肯定不会回去,所以我压根也不会去奢求,但是我觉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跟着总是不太搭调?,我说我一个人回去说不定商煜可能会答应。

商煜走过来取下脖间的一块玉顺手给我戴在脖子上,将我搂在怀里?“我们来是为了找药,你的病缺一味药”

“找药带着我干什么?”商煜抬起我的头色咪咪的看着我,然后小声在我耳边说“带着你方便打泡,你不在我想要了找谁?”我闭上眼睛,努力克制让自己镇静,结果还是握紧拳头朝他挥了过去,可是却不偏不倚打在了他的掌心,他呵呵地笑着又在我耳边小声说到?“阿姨问你就说来旅游,小心叔叔不要和他靠太近?”

我睁大眼睛看着商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

商煜突然向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突然“砰砰”的敲门声传来,我下意识的抓紧商煜的衣服。

商煜拍拍我的手摇了摇头,指了指我手里的红糖水说“水凉了快喝了躺下睡觉吧”

“我拿起杯子?一股脑喝下”快速睡下去躺好。商煜起身去开门,门打开是王叔?我有一些意外。

王叔走进来似乎有一点不太高兴“姑娘,身体好点没有啊”,我起身坐起来还未开口回答,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突然一股腥甜从喉间喷涌而出,鲜红的血映在被褥上。

我捂着嘴巴不知所措?,看了看手上的血,是红色!我向来不是吐的黑色血吗?

商煜冲过来?“清儿?……”?,迅速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喂到我嘴里,我嚼了嚼怎么吃怎么像巧克力的味道。

商煜温热的大掌在我的后颈脖处又捏又揉,我的脑子一阵晕乎无力的趴下去。

商煜附身对我说“清儿别怕吃了药就会没事,好好躺着休息我会陪着你”

我的情况着实吓到了王叔,他站在原地有些发愣,商煜这才问道“叔,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叔回神说“这姑娘似乎病得不轻啊?”,随即又似乎回神说“哦?是这样的,阿姨突然发烧了,我们这里人烟稀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照顾你们,恐怕这几天衣食起居都要你们自己来了??”

“阿姨?怎么了怎么突然发烧了?”我小声问道

王叔摆了摆手?“人老了体质不好,跟个孩子一样不注意就会生病,这几天风大估计受风着凉了,我看你这身体似乎也不大好,还是好好休息先照顾好自己吧”。

我心里一阵难过,肯定是阿姨刚刚陪我在门外吹了风才导致感冒发烧?,王叔走后商煜拿出针在我脑袋上扎了几针“好点了吗?”他问

“我想去看看阿姨”?我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商煜没有拒绝帮我穿好衣服紧跟我后面?。

路过商煜的房间,我还听见齐林和小陈吵吵闹闹,只听齐林说“滚回你们房间这是我和煜哥的房间”

“我等煜哥碍你什么事了,看我不顺眼你出去好了”

“你出去,我要洗澡了要脱衣服了”这是齐林的声音

“?你敢你脱一个试试看??”

快到阿姨门口时商煜说“你先进去吧,我去看看他们两个”

我推开阿姨的门??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似乎是药味?又好像不是,我忍着气味走到阿姨床前,握着阿姨的手冰凉的双手,凉气仿佛瞬间贯穿到我身体里。

“阿姨?阿姨是我你怎么样?”阿姨安静的躺着,我坐在床前看着她沧桑的脸颊布满皱纹

突然她瘦骨如柴的手指动了动?“阿姨你醒了?”因为我自己也病着声音也没有很大。

阿姨睁开眼睛,?一只手拉着我的手,握的很用力,她的嘴巴动了动,我听不清讲什么只好将头靠过去埋在她怀里。

她颤抖的双手抬起,摸上我的脸颊动作轻柔,但是指间的冰凉让我身子不由得一颤,只听她微弱的声音说“快走…离开这里”

门枝丫一声开了,我抬起头看着王叔走进来,他也看着我随后目光看着阿姨问道“阿姨醒了?”

我转过头看着阿姨,依旧是一副安静睡着的模样,只是手指微微拉了拉我我摇了摇“没有?叔??”

王叔整了整阿姨的被角问我“姑娘,你老家哪里的?”

王叔这问题问的有些跳跃,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抬眼看着他?一时语塞。

王叔接着说“看你皮肤白皙、性格安静一定是南方?江南一带的吧”

我低着头琢磨如何回答:

首先我并不知道我老家哪里的,因为我的记忆只有从医院里醒来的三年。

其次,商煜说让我小心王叔,那么就算我知道我哪里的我是不是也不能如实回答。

于是想到了我一直向往去得一个地方?“叔,我不是南方的我们应该是一家,我是陕西的”

王叔脸色明显一怔“陕西??那倒是熟话说甘肃陕西不分家,的确是一家?,你是陕西哪里的”

“叔,陕西安康的也是大山沟沟不过比你们这里水源充沛一点?”我呵呵的笑着

希望我的胡诌没有被识破,这些地方是一个书友聊天的时候说到的,王叔盯着我说“原来如此,难怪看你喝粥喝的蛮香的原来你们家也喝的”

“叔,我家那边不产小米产大米,不过阿姨做的的确好喝?”

王叔点点头干笑了几声“人老了老糊涂了”

我看他又有问题?我急忙问道“叔,这里离医院有多远,要不带阿姨去医院吧”

“阿姨身体虚弱现在不适合外出我已经给她吃过药了?”

“要不然?去把医生找到家里来?看看”我起身准备离开

王叔也站起来,点了一个旱烟巴拉巴拉抽起来说“我们这里医生不像城里那样好,可以请到家里来都要去医院的,我们这里离医院很远,去也要等到天亮,不然夜路不好走危险的很”

我点了点头?“叔那我回屋了”准备离开却听王叔说“姑娘?等等”

我停下来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药?说“不用担心,阿姨人老了?抗力不好,就是普通感冒你不用担心,?睡一觉就好了,我这里有一些药都是平时山里挖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她服用,你们城里人比较有学问要不你帮我看看”

有学问也不一定会看药啊,药师医生才看的准的,我想拒绝的,可是一想商煜是医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药,我点点头接过药。

起身去找商煜门外却不见了商煜的影子,我去他房间里只有齐林一人正在玩手机看我进来说“煜哥和那妞在一起”

看到我房里似乎有人我便走了过去,透过窗看到商煜和小陈正在拉拉扯扯,我悄悄靠过去听到商煜说“谁让你动的手,清儿需要有人照顾”

“清儿清儿什么都是她,她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我们牺牲了那么多人,这家人明显有问题,不尽快解决等着他发现我们去搬救兵吗??”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可以乱来”

“我乱来,煜哥我才是你的妻子,韩清是什么,她是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人,我们应该夫妻同心才是,还有韩清如果知道你带她来另有目的,她会怎样。”

后面的话我没有在听下去,感觉胸口被压了千斤重一样喘不过气来,我捂着胸口无处可去,无奈又回到阿姨的房间姨的房间王叔已经离去。

一阵剧烈的咳嗽,我大口呼吸这复杂的空气,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隐约倒在一人怀里刺鼻的草药味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

听到有人喊“清儿?清儿?”我睁开眼睛看到商煜担忧的眼眸,但是此刻在我看来无比的虚假,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现在只等天亮,天亮我就离开,管他什么合约,什么现任,前任?,原配,此生在信商煜便五雷轰顶?!

商煜和齐林他们应该都是喜欢同一类型的女人,就像小陈那样英姿飒爽霸气侧漏的,我这种弱不禁风的跟着他们就是一种累赘,或许就如商煜说的带着我方便泄欲而已。

商煜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也发烧了?”我闭着眼睛偏过头?懒得搭理他,过了许久大概是以为我睡着了,他喊小陈出去,屋内又恢复了安静,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刚刚迷上眼小陈就回来了?,摸了摸我的额头便冷哼到“别装了,商煜不在这里我不会怜香惜玉”

找事的节奏,头脑真的很沉无力起身,所以我也就搭理她继续睡着?,但是小陈却是变本加厉,看我不理她,她关上门窗掀开我的被子?,一阵凉气袭来我缩紧身子,看着小陈一副挑衅的模样?。

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准备打架的大公鸡,不对,是母鸡。

我坐起来?“小陈,如果你是因为商煜跟我在这里无理取闹,那大可不必,明早天亮我就离开以后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你也知道来这里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比任何人都想离开这里?”我真的很困跟她一次性说清楚也图个清净。

谁知她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呵,我信你说的,可笑!你走不走和我有什么关系,商煜是我的未婚夫早晚会回到我身边,只是我就是讨厌你这副不在乎、与世无争的模样,楚楚可怜!你是喜欢扮可怜吗,今晚我让你体验一下?正真的可怜是什么样的”

我看着她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短刀,我去这女人一定是疯了?,我瞬间清醒不少。

我急忙起身跳下床,想乘机开门逃出去,但是她已经拦在了门口,我想喊商煜,但是又忍住了,决定离开他那我就不会再找他帮忙。

我与小陈同是女人,我就不信她能把我怎么样,我这么想着却看到小陈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鞭子,我深吸了一口气?,却看到那根鞭子正向我挥过来,我躲避不及那鞭子完美的落在我的手腕处火辣辣的疼痛。

我咬了咬牙没头没脑的向她扑过去,却被她几下制服,她将我的胳膊扭在身后用早已备好的绳子将我手困好,高高的吊起手腕处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

“喂,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这是在别人家里,我一出声就引来很多人,看到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小陈比我想象中的要狠,她将我吊的很高,脚是碰不到地面的,那样我所有重量都压在手腕处,手腕处那个疼啊已经让我一身冷汗了。

小陈不削的冷哼一声,接着打开门?“你叫啊?叫商煜来看看你现在多么可怜让她心疼你让他救你啊”

“你把门关上?”同是女人被欺负的这么惨,还不够丢脸么!我可不想被别人看到此时的狼狈模样。

“小陈,我们讲和吧”

“小陈,你放我下来吧?”

“你若实在不想放我,能不能将我放低一点你这样吊着我真的好疼,?”

“小陈,我的手快断了”

无论我怎么说她无动于衷,我像一个秋千一样在她面前摇来荡去。

我实在很累,困的眼皮有如千斤重,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闭上眼睛,疼也挡不住困意。

一阵疼痛贯穿我的全身,我缩起身子,看着小陈拿着鞭子不断朝我挥过来,我咬着牙忍着痛不出声任她打着。

看我不出声,小陈停下来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我跟前?“挺有骨气啊!我以为你会哭,会叫商煜,我告诉你商煜此刻不在这里,你叫他也不会来,但是如果你想明日活着离开就别出声,天亮了我自然放你下来??”

我实在很渴看她拿着水在我眼前晃悠,嘴里更渴了,身体已经疼到麻木。

但是我真的很讨厌小陈?,我偏过头不看她,看着墙上的时钟才夜里十一点多?,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度秒如年啊?……

小陈捏着我的下巴掰过我的脸“不想喝吗?我这个人就是讨厌专干别人讨厌的事,不想喝我偏要你喝?”说完捏着我的嘴巴将水灌了进来,我被呛的眼冒金花,剧烈咳嗽起来,还不等我咳完她的二杯水又灌了进来,第二杯好像是盐,咸咸的味道,她灌的太急水顺着我的嘴角流出来,身上立马传来撕裂的疼。

我的身上被她打的伤痕累累,盐水洒在上面,皮肤像是刀在割一般,我扭动着身子疼痛让我睡意全无,汗水顺着我的头发低下来,整个身子像是被水冲洗过一般?。

经过一番折腾睡意全无脑子也清醒起来,小陈似乎对这样的结局很满意她拿着鞭子抬起我的下巴?“疼吗?记住今晚的疼,我要让你今夜一夜都在这种痛苦中度过,天亮了就给我立马给我滚,听懂了吗?”

我第一次有了求饶的念头,我哆嗦着身子对她说“放过我吧,我不会跟你争商煜,他不爱我的,如果他爱我怎么会让我跟你住一起?,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现在就走”

小陈不理我自顾喝着茶,我无奈闭上眼睛想缓口气,谁知小陈无情的鞭子又落下,我缩起身子看着小陈怒吼到“你做什么,别以为我真的怕你,我只是不想跟你计较,有本事你放我下来,这么打我一个完全没有机会还手的人算什么本事”。

小陈冷冷说到?“如果不想挨鞭子就不要睡着”说完他坐下,柜子上放着一壶浓浓的茶,看来今夜过不去啊

“不睡觉,?大半夜不让我睡觉有病吧?”我小声嘟囔着,小陈举起鞭子?“再啰嗦?我就抽你”?,我吓得赶紧闭嘴。

我透过玻璃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一身狼狈实在没有半点底气去跟别人计较。

这一夜格外漫长,每当我忍不住闭上眼想要睡一会儿时候,小陈的鞭子就会无情的落下,中途她也不断向我灌温水与盐水?。

到最后我还是坚持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似乎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公鸡打鸣声。

身体还在隐隐作痛,我睁开眼睛毕竟盼着天亮的对公鸡打鸣格外敏感?,睁眼就看到小陈端着一盆水泼向我,依旧是盐水不过还好是温的。

疼!疼!

我差点昏厥过去,忍不住想喊出来,却听她在我耳边威胁到?“敢叫出来我就立马结束了你”?她的刀贴着我的脸颊

“韩清,你这脸蛋迷倒了多少人,你说要是毁了还有没有人喜欢你?”我一听心就揪了起来?。

“你…我答应你天亮了就走,你打也打了,我伤也伤了,”我吃力的举起手给她看我颤抖的双手,“你就别为难我了,你若毁了我的脸,我这辈子只要不死我就赖上商煜,?这年头多少女人自愿去医院动刀子,你毁我一次我毁你一辈子?”

哼!别以为老娘好欺负!

她收起刀气的瞪着我“早知道你韩清不是泛泛之辈,哼!听着换好衣服收拾好你的东西,现在立马滚我会让人送你回去,如果你敢让商煜知道昨晚的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陈拿了一些药,几下扯掉我身上的衣服将药涂上?,冰凉凉的感觉疼痛减缓了很多?。

我换好衣服看了她一眼,取下商煜给我的那块玉,商煜昨日随意一戴?,我也没有细问这玉的来历,反正要离开了,他的东西就不留着了。

“谢谢你还没弄死我,祝你与他白头偕老,这玉帮我还给他?”我是真的感是真的感谢小陈昨晚手下留情,至少我现在还活着。

小陈看也没看我接过玉握在手里,摆了摆手示意我赶紧离开。

推开门?一阵冷风袭来,我却并未觉得冷,看到花卷从窝棚里出来依旧抖了抖身子抬头看着我,这次它没有叫?,“花卷,告诉阿姨我走了”我转身却听到一声“好”

回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我摇了摇头悲凉一笑,大概是疼得脑子出现幻觉了吧!

外面还是有一些漆黑?,车上坐着一个人留的是长发扎着马尾?,穿着随意宽松的衣服,车内光线很暗我也没有仔细去看他面容?。

我坐上去车子就启动,接着我就听到花卷铺天盖地的“汪汪”叫声

我心里隐隐不安,这个人是小陈的人?,难保不在路上对我动手,之所以放我走昨晚没结束我,是因为还是害怕商煜,如今离开半路上怕是随时会要了我的性命,我必须时时提防着他。

我一动不动盯着他,车子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他停下拿出一把短刀转身看着我,我才看清楚他是白天说话的那个长发男子。

我缩着身体有些颤抖的看着他,他拿起短刀递给我“拿着防身”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去接刀,牵引的手腕处肌肉?“嘶”?我手一抖刀掉了下去。

他通透过镜子看了我一眼,停下车打开后面的灯,捡起刀放在我手边,目光扫过我的手。

我的手腕伤的严重,也因为天气有些凉,无奈我只好戴了一双手套做遮掩,但是手腕处还是被染了一些血迹?。

他摘掉我的手套白色的手套已经沾了许多血迹,我不想和商煜的人和小陈的人有太多牵扯,我试着抽回手?,“陈姐伤的你?”他边问边掏出药膏欲给我涂抹。

我没理他只听他又问“怎么不告诉商煜”

我抽回手说“已经涂过药了,谢谢!我们快些离开吧”?不想听到商煜两个字。

拜他这个渣男所赐,我遭受到了人生第一次毒打,我还要感谢小陈手下留情,没有把我拍照送上头条呢。

他看我态度有些冷漠,只好将药放到我手里重新坐回驾驶座准备开车。

此时我只想睡觉,被折磨一夜此刻已经是疲惫不堪。我往后挪了挪身子向后椅背靠过去,谁知用力过猛拉扯身上的伤口?“嘶”?我冷哼出口?。

我整个人趴在座位上,疼痛让我整个身体有些微微抽搐,他拧眉停了车又跳到后座拨开我的衣服?。

“怎么这么多伤???”他吃惊问道

“我没事赶紧走吧”我虚弱的说

“我叫青雀,是煜哥的人,你可以绝对信任我”他一边说话一边在包里找着什么。

“我信你的”我说

青雀看了我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忍的”

不忍又能怎样,我又打不过她?,看我不做声又说“需要处理一下不然伤口会发炎会留疤”

“应该不会,已经用盐水清理过?”

“盐水??”青雀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我瑟瑟发抖的身体,他脱下外套给我盖上?“你睡会儿吧,这地方比较诡异,有可能我们出不去,如果遇到危险记住保护好自己?”说完把刀再次递到我手里

“出不去为什么”我有些害怕

“不知道只是感觉而已,这地方似乎有些诡异?”青雀犀利的目光在夜里搜寻

我握着刀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情格外压抑?似乎有种生命马上要结束的错觉?。

心里莫名特别难受,忍不住泪水哗啦啦流下来?,我靠在后座上,仰起头将眼泪重新倒回去?。

路面很不平整,摇摇晃晃的,我的心也跟着车的节奏起伏不定,虽然很困但是因为青雀的话我也没办法安心的入睡,只是闭着眼睛稍作休息。

突然,车子一声急刹,我睁开眼看着青雀神情紧张,呼吸急促的看着前方。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到

“狼”

青雀注视前方冷冷回答,我挪动身子看了前面,天微微亮,因为大片果树的原因视线只能看清百米以内的距离。

百米以外幽幽的绿光慢慢向我们车子靠近,看不到到底有多大多少,只感觉密密麻麻的像萤火虫在飞舞。我握紧短刀吃力的坐起身子说“这年头怎么会有狼而且还这么多。?”

“应该不是野狼?”青雀拿出枪咵咵的装满子弹,“手还疼得厉害吗”他问

我摇了摇头“没事”,团结就是力量,疼也不能喊疼。

“能开车吗”青雀转过身看着我,我动了动手点点头表示可以

“很好!?一会儿你来开车??”。

“好”!韩清加油!别熄火!

我给自己在心里打气!不过比起开枪耍刀还是选择开车。

可是看了一眼外面我瞬间又没了底气,远处的绿光像莹莹鬼火一样摄人心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势吧,还没开打我就已经输了。

“你相信我可以护你周全吗”青雀笑着问,我错愕的抬头看着他。

护我周全??

我心里其实压根没有相信他能保护我,毕竟他是小陈派来的,我只求他不要半路结束我,就阿弥陀佛了,眼下就更别提了,别死太难看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仁慈了,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自然是信的”

他微微一笑说“好!?一会儿听我的号令,我们先拖延时间吧,毕竟是畜牲还是怕人的?,隔壁不远好像就有村子,天也快亮了,天亮了这些狼应该都会散去”,

青雀坐到副驾驶上一边注视前方狼群的动向,手里一边摆弄着那些违禁品:电棍、刀、打包小包的药粉,我似乎还闻到了炸药的气味。也不知道他们一路是怎么开过来的,竟然带了这么多违禁品,如果能活着离开,一定要要远离这群人。

看着青雀那淡定的神态,我突然觉得我心态太消极了,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我这幅模样了。

我重新调整呼吸,坐直身子移到驾驶座,双手握紧方向盘看着狼群离我们的范围越来越近,手不听使唤的抖动似乎已经忘了疼痛。

“别紧张!我们不会有事”青雀说。

突然想起商煜他们还在村里没管太多便问道“小陈她们还在村里,我们是不是不太方便用枪??”

你们这些不知来路的人竟然随身携带抢,等下你砰砰几声引来周围村名,我跟着一起倒霉,说不定还要我去做炮灰,打算重振希望就要爱惜生命,虽然我此刻是很落魄了。

青雀看了我一眼“你不恨她吗,她把你伤成这样?”我摇了摇头。

“谁让我抢了人家老公呢,我活该”我偏过头看着窗外,泪水瞬间滑落。

“你是担心少爷吧”青雀看着我

我抹了一把眼泪没吱声,他以为我没有理解又补充到“我说的是商煜”

听到“商煜”这两个字?,心又不由得一阵抽痛。这算是爱吗?听到他的名字心就会抽痛,如果算那我承认我爱上商煜了。我捂住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答到“没有?”

青雀看着我眼光不曾离开?一阵沉默之后淡淡出口“放心!?少爷不会有事”

我抬头岔开话题“你刚刚说这不是野狼,难道是有人豢养的?”

青雀点点头“现在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野狼,你再看这些狼不但有纪律性而且还有战略性,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我看了看前后左右?,暗自自嘲我这点也太背了,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不死也残的节奏!我痴痴一笑对着青雀说“这么多狼,我们俩人也不够啊!反正也填不饱他们肚子,我们还是不要引起他们相互厮杀了,所以我们还是努力战胜它们啊”

青雀突然笑了,他的笑好像会发光,让整个车内瞬间暖和了起来。

离远看不太清楚,但是等靠近了?看清楚了才叫恐惧,这些狼的毛发和我所了解的狼完全不一样??。

它们的毛发灰白透着绿?,像刺猬一样根根分明?,它们没有昂头嚎叫而是低头怒吼,张嘴露出白色獠牙,牙齿长而锋利,尤其是眼睛透着绿光像宝石一般透亮,但是又散发着诡异的色彩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

他们在车前停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深吸了一口气?对青雀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等会儿我们万一出不去,你不用管我保住你自己的命要紧”

青雀冷冷的眼眸透着寒光?“你不怕死”?

我摇了摇头“不是不怕,我不想拖累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来这里在做什么,为什么还带着我,我实在不想在担当“拖油瓶”这个称号了。

“你…”青雀看着我停顿了一下转过身“不是拖油瓶”声音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

“为什么觉得我们出不去”青雀已经抽出刀向狼群亮剑。

我指了指前面“?这些狼跟普通的狼不一样,你看它们毛发和爪子,我想一般的短刀恐怕也奈何不了它们吧”我抬头看了密密麻麻绿眼睛“在看它们的数量恐怕十个我?不?我就算了?就算十个你,也不是它们的对手吧”

“这么我们没有活的希望”青雀苦笑一声

“或许有吧”我淡淡出口。

青雀盯着我看许久才问“你有办法?”

我转过身子看着青雀认真的对他说“我等下开快一点!拉开距离以后你就下车吧!我来拦着它们”

“你怎么脱身?”

“我自有办法你不必管,去帮我把后面的汽油拿过来”我的办法就是点燃这辆车子,让自己死的痛快一点,别让这些狼将我撕碎,那死法太痛苦。

青雀将两壶汽油放到前面“你怎么知道我准备了汽油啊”

“闻到的,我对气味比较敏感”青雀突然笑了起来“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少爷要如此稀罕你了”

渣男!谁要他稀罕。

“小心”青雀一声吼

我抬头看到中间的一只狼凌空而起扑过来,直接稳稳的落在前车身盖上,?我才看清楚那爪子比我想象的可怕的多,那是比山猫还要锋利得爪子?。

“开车”青雀命令到?,我车子快速冲出去,惯性将它狠狠的摔了出去,车盖上立刻出现三根划痕,我听到前后车门被拉的咔咔作响?。

想起电影里面的漂移画面,可惜环境以及各个方面没法让我大显身手,不然真的很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可以车扫一大片的过把瘾。

我迅速后退利用惯性甩掉趴在车身的狼,但是仅仅安静几秒?它们又围攻上来,我听到青雀说“直接快速往前”

车子疾驰前进但是我的视线全部被遮挡只好闭眼往前冲,“?停车?停车??小心……”

我一个急刹趴在车身的几只狼被狠狠的摔了出去,狼群突然停止了进攻

车前的狼纷纷让开,我看到前面的路被一些石头堵死。

只听青雀说“我擦!这是什么怪物??”

“狼…妖…吧”?,在我的理解范围内,我只能用妖来形容眼前这个“东西”了

它的毛发根根分明,像无数把利剑一般包裹着它的身体,他像一个火球一样,全身上下泛着红光?,战士一般昂着头威风凛凛的站在石堆上。

我死死地盯着它,它青色的眼眸像一汪清泉一般清澈透亮。

我竟然看到了它眼中一抹柔情

那眼神是……

“商煜”

我轻唤出声……

它动了动嘴巴露出獠牙说“下车过来”?声音像极了商煜,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错觉,这么远的距离常理来说我根本无法看清它的才是,但是它的一举一动,我却看的异常清晰。

我拉了拉身边的青雀“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青雀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快启动车子准备冲过去”,我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熄火。

我又看向那匹狼王?又听到它说“打开车门?下来?”

我瞬间凌乱了……

狼在说话?我确定我很清醒,没有幻觉,我的手不听使唤的抬起,只听的咔嚓一声我竟打开了车门。

“你干什么”耳边传来青雀的怒吼,我的胳膊瞬间被一只爪抓住,?青雀扑过来一刀切断那只爪子迅速关上车门。

外面咔嚓咔嚓传来凌乱得啃咬声?,我的胳膊几道发黑的血印,血瞬间模糊了我的胳膊,我又忍不住去看那匹狼,商煜的声音再次响起?“清儿???到我身边来”它依旧英姿飒爽的站着。

青雀将我抱到后座放好,我还在挣扎起身去看狼王,青雀无奈对着我的后颈就是一掌,我一声痛吟无力得趴在了后座位上?。

青雀开着车一个360度的转弯,车子迅速往回跑去,很快车子又急刹停下,青雀又跳到后座扶起我?“你感觉怎么样?”我指了指那匹狼对青雀说“它在说话你听到了吗?”

青雀一边注视着外面?一边说“别乱动你中毒了可能出现了幻觉?”

“不是?他…他…商煜…”我思绪有些混乱,我又看着它似乎又听它说“开门?下车?到我身边来,我饶你同伴不死”

青雀摇晃着我“韩清别睡!?我们不会有事的”他情急之下脱了衣服,撕了几条布条紧紧的缠住我的胳膊。

我的脑子不断重复着那个妖狼王,?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脑海里驱使着我照它的话去做,我拍了拍脑袋视线不由得落在后座的短刀上,青雀两个手握着刀车门看样子马上要被攻击破开来?。

我的手不听使唤的握起了刀,向青雀刺过去,我想提醒青雀快闪开,可是喉咙仿佛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掐住了,我挣扎着眼看要刺到青雀,我另一手无奈打开了车门。

我的身体瞬间被拖出车子,只听青雀喊到“韩清”?接着就看到他一跃而下,他的刀飞快的在我眼前闪过将咬着我的狼斩杀。

他抱着我?“韩清?”眼神有愤怒,有恐惧,还有一些无奈,“对不起”我吃力挤出几个字看了看周围,几乎没有半点胜算样子。

我指了指那匹狼对青雀说“别怕!我会救你出去。”

青雀抹了一把汗?“谁要你救啊?”他怒吼到。

两只狼扑过来咬住了青雀的胳膊?,他的身上已经被嘶的血迹斑斑,我被另一只狼咬着拖至狼王身旁,我的手摸着他粗壮的前肢轻声到?“放了他,我跟你走”。

你们信吗?它真的能听懂话!

我只看到它一声嚎叫,哪些狼都停止了攻击?,青雀满身是血的握着刀,他用刀撑着地面转过头看着我,眼中的愤怒像一把利剑。

狼王爪子划过我的身体,张嘴舔着我手臂的血迹,它只要稍稍用力我就会身首异处,它的毛发在我脸上扫过?,我能闻到它身上的血腥与腥臭,恐惧贯穿全身,我突然很想喊青雀让他将手里的刀飞过来,结束我,没有什么比这般等死恐惧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来声音,泪水顺着脸颊流出却被它的舌头舔舐干净,它咬着我将我扔在它的背上。

耳边传来青雀的嘶吼“韩清”青雀大概以为我被万箭穿心了吧,毕竟狼王的背上这么多把“利剑”

可能是身体麻木了,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感觉柔软无比,仿佛趴在云端一般。

死前的幻觉吧!大概。

突然听到几声枪响,接着我的身体被无情的摔了出去,我听到一声哀叫狼群迅速逃窜。

我被摔的几乎全身骨头断裂,心脏都要被震碎,青雀爬过来扶起我拍着我的脸颊“韩清,韩清,醒醒…”

我睁开眼,看到了商煜手里拿着枪,不断像狼群开火,狼王已经不知去向,青雀捂着我的脖子激动的说“韩清,是少爷来了,我们有救了”。

“少爷?韩清受伤了???”

狼群被击退了商煜下车冲过来抱起我?“清儿?”。突然一把枪却对着他的额头我听到一声“清子”,我的心一惊顺着枪看过去。

“一然”我突然大哭起来,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我挣扎着起身踉跄跌进傅一然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一然,带我回家好不好,我好害怕?”

“清子!没事了我在,别怕”傅一然紧紧搂着将我抱上车。上车一瞬间我看了商煜一眼,他与青雀一样看着我,青雀满眼的错愕与不解。而商煜的眼神依旧波澜不惊,但是我却听到了他咬牙吞咽口水的声音。

商煜,从我知道你有妻子,再被小陈无情鞭打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不再爱你…

我的心一阵抽痛,一股腥甜从喉咙涌出,我转过头看着商煜的脸庞在我视线里渐渐模糊

隐约听见他叫着“清儿”

无尽长夜?噩梦不断…

狼群?火海??枪声?硝烟?残肢断腿?尸骨遍地?:

“?韩清快走,快离开”

“你跑不掉的跟我们回去?”

“它们会陪着你一起死”

“清儿?…别怕?…我在”

黑暗将我包裹,各种动物的嘶鸣声,叮铃铃的锁链,刺鼻的药水,我在哪里,这是哪里,睁眼依旧黑暗,身体动弹不得,那个恶魔般的声音“别怕你不会死,你是上天赐的礼物我会珍惜!”

“砰”?一声巨响,血肉飞溅?…

“痛……”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却发现喉咙也火辣辣的疼。

我动了动身体,刻意摸了摸腿还好还在也还有知觉,扫视了一圈整个房间,简易的冷色调,灰色的墙壁,酒红色家具让我想起狼群的颜色?。

这是在哪里?一然没有带我回家吗!我起身打开门两个高大威猛的老外守在门口,看我出来用熟练的中文说“韩小姐你醒了,你暂时还不能离开房间,任总在忙稍后会来看你”

我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礼貌性的回答“我知道了我想喝点水”

其中一个人按了按手中的按键,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结束之后他对我说“韩小姐,你先回房马上让人给你送过来你需要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退回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庞,手臂上腿上都缠着纱布,脖子上还有几道红印,脑袋沉闷,胀痛,回想刚才的梦又一身冷汗。

我想起狼群一阵后怕,我当时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情,可是狼王的声音那么清晰,分明不是我的幻想,世界上真的有会说话的狼吗,难道那匹狼已经修炼成精,就是传说中的妖怪……

突然眼前一个影子晃过,?镜子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脸,我猛滴转过脸看到他正微笑的看着我。

我站起身来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身穿粉色的休闲西装裤,上身一件白色的t桖,但是t桖上面却有几片粉色花瓣,像是刻意秀上去的,外面一件粉色的西装外套,袖口随意的卷起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朵桃花一样,干净清新。

“院长”我惊奇的叫到。他悠闲的走过来,抬起腿刻意在我面前晃了晃说“才认出我来,我还以为我的腿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了呢!”

我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他的腿,“别看了,我穿了长裤,喝点茶吧”他走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我,接着自我介绍到“我叫任飞,我是一名医生,也是你现在的主治医生”

我点了点头问道“这是哪里?傅一然呢”他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说“女孩子性子这么急躁,可不是件好事,容易长皱纹。”

我走过去对着她深鞠了一躬“谢谢你救我,我想问我朋友去哪里了”他又递过来一杯茶,凑在我耳边“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这个跟病情有关吗?我后退一步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他嗤笑一身“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地图上也找不出,当地人说这是张王村,你伤很重养不好会留下疤痕,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你需要留在这里治疗”。

张王村??张王沟?我明白了!?我还在原地?不过转移阵地了而已,心里莫名失落。但是傅一然到底哪里去了,这院长怎么东拉西扯的就不告诉我一然的去处,莫不是一然出事了

这院长从进门开始就一边喝茶一边盯着我看,眼神有点让人有点隐隐不安,难道他也喜欢商煜!被小陈打了一顿,我是看到谁都想情敌。

呸!呸!毁三观的思想。

我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索性坐下来跟他一起喝茶,许久他才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对我说“喝好了吗?好了就去躺下把衣服全部脱掉?”

“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赶紧站起来紧握拳头,这小白脸果然不是好人,见面就让我脱衣服,看他长的相貌堂堂,我刚还觉得他像一朵桃花呢,烂桃花!!

“不想留疤,速度就快点?”?他看着我脸上一抹戏谑的浅笑,我站起来四处寻找趁手的兵器?,看来看去只有几个花瓶能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值不值钱,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别把人没砸坏,欠一屁股债。

“?不用了!留疤就留疤吧,反正衣服遮着也看不到?”言下之意让我脱衣服,不可能!

我以为他会生气会大骂我一大骂我一顿结果他点点头?“好吧?,不脱也行?”他站起来伸手拉起我的手,我下意识的抽回手后退?,“呵呵,害怕我啊?狼都不怕,怕我一个大活人?再说你看我,像是会对女人动手的人吗,尤其还是美人!”

我动了动嘴唇,其实我想告诉他,当时听见了狼会说话,我是听了狼王的话才下车的,可是我怕我说了,他会把我当成神经病一样医治,想起商煜将我关在精神病医院的那些日子?我一阵后怕?。

于是?,我索性闭嘴选择沉默,他看我欲言又止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我换座。

我走过去坐下伸手,因为看到他已经做好了把脉的姿势,对这个烂桃花的医术,我完全不抱希望,我配合他只是避免尴尬而已,因为他横看竖看都不像个医生。

“你不相信我是个医生?”他突然问道我心里一惊!这家伙会读心术?

我也不想骗他,直言到“有这么明显吗?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在我看来把脉似乎是很老的医生才把握的准的你这个年岁有点…”

“你倒诚实?”说完收回手看着我?,拿起茶喝了一口又继续说“你身体很虚,一部分可能是例假刚过的原因,?一部分可能是先天性血气不足的原因,情绪不能太过于激动,例如行男欢女爱之事,过于兴奋会昏迷?还有……?”

“等等…”我连忙制止“别说了”,中医不是讲究望闻问切么,难道没发现我脸火辣辣的红,?我低着头“你直接帮我调理就行,不必一一说给我听,我信你”

我听到了低声浅笑的声音?“不是吧,这样都能脸红,夜里你老公岂不要黑灯瞎火的来,不然怎么下得了手??”

这个医生简直是…难道他还准备给我上一堂性爱的课么?,全能医者,医病!医心!还能医爱?

又听他“?既然信我,那就随我来”他起身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到“唉…红颜祸水呐”。

笑屁?烂桃花!哼!

我抬起头他已经推开了后边的一扇门?,我深呼吸了一下跟着他走过去?。

一个硕大的游泳池?,池中有两个巨大的像瓦罐一样的造型的东西,里面看不清养了一些什么,估计是鱼什么的。

我摸了摸水是温的很舒服?“想不想下去试试”他问。我抬了抬手,此刻身上都是伤下去图一时快活,?给他人徒添麻烦,我摇了摇头自顾漫步在边缘。

烂桃花跟在我后面?“我这池水可不是普通的水,?一般人想洗还洗不到?,你在考虑考虑,我这里面的水是普通的水,但是里面加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洗过保准你神清气爽皮肤像我一样白璧无瑕”。

噗,我实在忍不住笑场!因为此刻他的模样让我想起武侠里摸骨算命的江湖骗子,模样像,台词更像…

“你皮肤这么好,原来秘诀在这…啊…”脚下一滑?,我的身体直乎乎像向水池倒下去

“嘭”一声,我挣扎起身站好,水深刚好到我的脖子,我刚想走回岸边,脚下却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我试着拉了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缠绕住了。

我看了看岸上的烂桃花,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原来你那么卖力的推销,就是为了让我跳下来看我笑话的吧!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可不是什么旱鸭子”说完我一头钻进水底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脚。

靠近一看,原来是锁链两边各一根,紧紧的锁在我的脚腕上,我拿起来看了看上面有锁眼看来必须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我钻出水面,看着他已经坐下来悠闲的喝着茶?,

“钥匙拿来”我伸手。

他却用下巴指了指池中心的那两口大缸,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

蛇!是成群的小黑蛇啊!

缸里面密密麻麻的小黑蛇昂着头向我游过来,那一刻我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

跑?!!

抬起脚,忘记脚被铁链困着,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栽进水里,水立马灌进我的口鼻里,我被呛的眼冒金花,挣扎着站起来看向岸边的烂桃花,他依旧一副看好戏得模样,喝着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一切分明是他安排好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我就掉了下来还被铁链困住?,我努力让自己站稳。看着四周水面黑压压的小黑蛇慢慢向我靠近。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拿我喂蛇吗??我骨头很硬!还有我好几天没洗澡了很臭,它们肯定不喜欢我,你快放我上去吧”?我胡扯八道的叫喊着。

烂桃花眉头皱了一下,站起来看着那些小黑蛇说“别着急啊,?你看他们都不敢靠近你”。

我看了看那些小黑蛇在我不远处停下来,浮在水面齐刷刷的昂头看着我,我赶紧伸出手“钥匙拿来,既然她们不敢靠近我,那说明我不合她们的胃口,快放我上去吧”。

烂桃花双手抱在胸前笑意绵绵的看着说“想上来也可以,我听一然说你身材很棒,我想看看到底有多棒”

我听的有些糊涂,听他喊傅一然为一然应该关系不错的,但是他三番两次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我又否认了他们的关系?。

我正在想着怎么跟他周旋,又听他说“没听懂什么意思吗?衣服脱了让我看看!我就放你上来,我这些宝贝看上去并不是十分有耐心啊”

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了,这辈子遇到的竟是一些奇葩怪胎。奇怪的是身体渐渐有些火热,泡在水里也难掩燥热的感觉,我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那朵烂桃花,想着尽最后一次努力谈判一下。

却看到他脱了外衣直接跳进水里向我走来“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保守脱个衣服很难么,你在不自己动手我不介意帮你脱”,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手本能的抓紧衣服。

烂桃花上前几下拉下我的衣服?,露出半个肩膀?“韩小姐果然好身材,难怪一然即便有了我,还对你念念不忘?”

说话间手拉起我的手?,将我的外衣脱了下来?,取来了一套针在我的头上扎着,过了很久,我的身体都酸痛了他才停下手,他刚准备转身离去,那些小黑蛇剑一般的速度向我们冲过来,我下意识扑进他怀里抱紧他?。

我闭着眼睛,将头深深的埋进他怀里,皮肤紧贴着他紧绷的胸膛,我感觉到他的怒火,大掌几乎想要将我捏碎一般想推开我。可是却不晓得为什么他没有那样做,到最后甚至将我礼貌的搂在了怀里。

“别怕!你中了狼毒,那些狼是经过特殊豢养的毒性与这些蛇毒相克,让你脱衣服只是为了方便观察你皮肤颜色”

我紧闭双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感觉哪些小蛇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最后慢慢失去知觉。

等我醒来身体未着寸缕地躺着,身上只盖了一条毯子,烂桃花站在我的床边看到我睁眼就说“哎呦,终于醒了,我说你是心宽呢,还是胆小呢,那样都能睡着!?”

我动了动身子准备起身,“别动!你若乱动还得下水在泡一回”烂桃花上前一步警告到。

我很识相的闭嘴,身体本能往里缩了缩,谁知这烂桃花一把抓住我的脚高高抬起,手指在我脚板底按压,我抓紧毛毯很担心它会滑落。

忍着从脚底传来的痒痒心想着:这烂桃花是不是还是小处男,情腺未开不晓得这种动作这种场合很难为情么?

我虽然算是思想很开放的人,曾经我和傅一然讨论过出轨问题,还大放厥词说“傅一然,如果哪天你对我没兴趣了,大可以不用顾忌我的感受,大胆的去泡妞能睡几个就睡几个,一晚三百回合只要你腿不软,只要不,只要不带回家不睡我的床不被我看见我都不介意,傅一然听了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微微一笑说到“清子,你真傻”。

可是我的思想在开放,那也只是说说,不代表我可以接受目前的这种行为,我抓紧毯子脚往里又缩了缩。任飞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把我缩回去的脚又拉出来,“放心吧,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就算拿掉毯子躺着我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我愣了许久,不知道是吃惊还是庆幸过了头,反正保持好姿势很长时间没动。想起刚才他在水池里说过的话?:

“难怪一然有了我,还对你念念不忘”

“放心吧,我对女人没兴趣”

我看着正在专心施针的任飞,不会吧!傅一然和他是?妈耶!这辈子尽跟情敌搅和,遇到的女人是情敌,遇到的男人也是,不过也不是了,我和一然已经不可能一起了,但是这烂桃花知道吗,会不会把我当成情敌。

随即又敲了一下脑袋,呸!呸!不会的,不会的,我和傅一然同居三年,他才不是那种人呢?

我清了清桑子让自己说话正常一些“任医生?,傅一然去哪里了”

“睡觉呢,昨天可能累坏了,把你送回来就接着去追查那些狼的去向,刚回来不久,我让他在客房休息了。”

“任医生啊,你和傅一然是什么关系啊?”我很小声的问到。

任飞抬起头瞟了我一眼“他没跟你说吗?他是我的保镖,我来寻药,这里地势险要、环境恶劣所以让他一起来了。”

这下放心了,简直吓死我了,我还害怕他把我当成情敌呢,

“那你知道我和傅一然什么关系吗”。

“你是他前任”任飞直言不讳。

前任,我垂下眼眸,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没有任何仪式,甚至连个架都没吵,我就默默的变成了前任,我闭着眼睛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是吗,是一然跟你说,我是他前任?”

“那倒不是,我聘请保镖的首要条件就是不能有家庭牵绊,尤其是女人,他发现你被狼群围攻竟然撇下了我这个雇主不管要去救你,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他前任”

“原来是这样,他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也没有提过分手,三个月前他突然消失了,我去寻他结果被…”我突然想起来任飞和商煜是认识的,急忙问道“你和商煜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吗”

任飞放下我的脚,擦了擦手“没什么关系,我们是同行、也是科研室同事,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寻药,他,我就不知道了”

“任医生,你觉得我有病吗?”任飞笑了笑“你能别这么逗吗我看病可不是靠感觉,而是靠数据,依数据显示你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我没有病,我也不需要你给我治,我要离开!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我抽回脚坐起来认真跟他说到。

商煜在这里,小陈也在这里,傅一然也在这里,三缺一啊!要是加上我凑一桌,杠了碰了,我就是输的最惨的那个,多难看!还是趁早走吧。

我这么想着,抬头对上任飞的笑眼。

下一秒他抬起我的脚,一根针就扎了上来,“想砸我招牌,没门!走不走可不是由你说了算,”

我动了动腿,不能动了“唉,我的腿不能动了,我…”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枪略过我的腿,看着我说到“再有离开的念头,可不是扎一根针这么简单了,而是……”他用枪敲了一下我的腿一字一顿问到“懂了吗”。

我抓紧毯子,身体慢慢溜进被窝里,将头也盖起来,安静躺着一动不动。

听到一声浅笑接着传来关门声。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腿开始有一些知觉了,我欣喜不已。还好这烂桃花手下留情了,没有趁机废掉我的腿。

门口有人站岗,加上我的腿还没又完全恢复灵活我也出不去,所以我很识相的选择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

突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窗户外面传来,我一瘸一拐的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竟然看到了狼王的影子。

这个别墅依山而建,后面是深不见底得山谷,此时狼王就昂首挺胸的站在崖边,毛发泛着红光,像一个火球一样。

我赶紧关上窗户,后退了几步防止它一跃而下,隔着玻璃偷偷看着它的一举一动。

它的眼睛始终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被这种眼神看的一阵寒战,正转身准备叫人却听到它说话了?“韩清”它喊到。

我慢慢转身,看到它已经卧了下来,它卧在崖边耷拉着脑袋,那温顺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一匹狼,反而像一只偷懒晒太阳的二哈。

“你很怕我是吗?”

这不是废话吗?狼又不是狗,会吃人的好吧!我能不害怕吗!

“我不吃人”它说。我漠然抬头盯着它:这莫非真的是个妖,不但会说话而且还会读心术,简直太可怕了,前段时间打雷为什么没有劈死它。

我拍了拍脑袋,不,不对,这世间根本没有会说话的狼,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我赶紧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傅一然!我突然想起他,我被狼群围攻的时候是他救了我,而且任飞说他去追查这些狼的下落了,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或许他知道这些狼为什么会说话或者说这些狼是不是真的在说话。

我推开门发现门口已经没了守卫,我似乎听到了傅一然的声音?,我跟着声音找过去?,果然,在二楼的间房里?我看到傅一然,?我没管太多冲过去“一然?”我扑进它怀里。

傅一然错愕的看着我,随即推开我向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可能是我太过于心急,根本没管他的手势?,拉起他的手说“我又看到那匹狼了,你知道吗它会说话!它真的会说话!你一定知道它为什么会说话!对不对。”

傅一然摇了摇头邹起眉头表情有些严肃?“说什么傻话,狼怎么会说话,我现在很忙!你赶紧回房间去,晚点我去找你”他说话间时不时看像我身后。

我此时才反应过来气氛不大对劲,我转过身看到任飞光着身子,闭着眼安静的靠在床头?。

我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动,接着听到他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听见狼跟你说话!”

傅一然拉了拉我“清子,回你房间去,任总睡觉时不喜欢被打扰”傅一然看了看门口示意我赶紧离开?。

我正挪动脚步出去就听见任飞低沉的声音“站住”

傅一然?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

“任总,是我不好没有拦住清子,打扰你休息了对不起我马上让她离开。

任飞睁开眼睛,眼光犀利看着傅一然冷冷到“你在护她”语气像是责问也像是在肯定。

“没有,清子心思向来简单,脑子整日胡思乱想,它的话没有可信度”

“你听见它说什么了”任飞不理睬傅一然,看着我问道。

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我好像又惹祸了,我支支吾吾“其实,也没听清楚,我只是感觉它可能会说话,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低着头准备溜之大吉

“你要是在敢往前一步我就废了你的腿?”任飞的声音不大但是威慑力十足。

我看了一眼傅一然,他眉头紧锁脸黑到极点?。

“一然,把她捆起来”任飞突然命令到。傅一然?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任飞的话震慑了回去“我的脾气你知道,最好不要违背我?”。

傅一然无奈的从床头柜里拿出许多绳子靠近我。我看着任飞?此时他正看着傅一然?,傅一然低着头呼吸粗重,像是在极度隐极度隐忍,他抬起头?对上任飞?“任……”

“动手”任飞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冷冷命令到。

为了不让傅一然为难,我伸出双手递到傅一然面前,“好了好了反正这条命是你救的,想要就拿走吧”

傅一然将我捆了起来,捆好以后他看向任飞似乎在等待命令。

任飞瞟了一眼衣柜,傅一然赶紧打开柜子拿出任飞的衣服递给他。任飞穿好衣服走到我跟前,看看我在看看傅一然,凉薄的唇淡淡吐出几个字“把她吊在崖边”。

唉今年真是倒霉,走到哪儿都遇见坏人,出个门遇见歹徒,被商煜救了此后我的冒险人生开始了,我感觉我快死了脑子出现幻觉了。

狼啊狼,你可一定要来,不然我估计我肯定被吊死在这里。

狼啊狼,你可千万别来,来了就是送死,死了倒好我安宁了,要是没抓住你往后我就有的受了,我看你那老奸巨猾的样子,好像不是那么容易没抓住的啊。

深不见底的悬崖边,根本不敢低头看脚下,只看一眼就会眼冒金花?,因为脚下深不见底。

手被勒的疼到麻木,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唉?流年不利啊?!如果能回去我一定要去庙里好好烧几柱香拜拜?,求各路神仙保佑我平平安安。

我胡思乱想着,脑子又想起商煜,想起他的眼、他的唇、还有他痞痞的笑。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越是不想想起他?,他的身影越是浮现在我眼前?,闭上眼睁开眼全部是他的模样。

商煜,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一天我竟在无边的思念中度过。

天色慢慢暗下来,我抬起沉重得眼皮看着崖边,空荡荡的只有冷风开始呼呼刮过。

不会有人来救我了!失落、恐惧袭来…

虽然知道我只是一个棋子,被当做诱饵吊在这里等狼出现,但是发现自己是一个没用的棋子,随时会被牺牲掉,只要一刀切断绳子我就会掉进深不见底的悬崖,永葬崖底,死不可怕就是等死很可怕!

我突然想哭,但是身体干涸的连泪水也流不出,我不知道还要被吊在这里多久,但是我觉得我离死不远了,神情开始恍惚,呼吸开始费力。

突然我的身体慢慢往下沉,然后我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迷糊呢喃到“商煜?救我?”

“我在”

商煜的声音?是商煜来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抬手摸上他的脸颊竟摸到了长长的胡茬,昏暗的夜空,看不清商煜的表情,我只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最后我被放在一个平台上?“清儿不要睡醒来喝点水??”我努力的张开嘴,但是商煜还在我耳边一直喊我张嘴,最后商煜冰凉的唇傅上来?他撬开我的嘴,将水滴进来。

我像在沙漠里找到了清泉一般,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索取?。

“商煜?你是狼吧”我迷糊问到

商煜吻着我的耳朵?“我是你的郎”

我攀上商煜的脖子扒拉着他的胡茬低声哭泣“商煜,我快要死了。?”

“清儿?”商煜沙哑的声音,他捧起我的脸“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将我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迷糊中我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狼的利爪滑过地面的声音,我被彻底惊醒。

狼来了,而且很多狼在向我们靠近。

“商煜,狼会说话,他喊我下车,我被狼盯上了”我抱着头指甲狂抓着头皮像一个失控的疯子。

“清儿…”商煜将我搂在怀里捏着我的下巴堵住我的嘶喊。

我不要爱,不要吻,不要拥抱,不要被打,不要被狼吃掉,我要活命!

我扣着商煜的皮肤,指甲似乎已经陷进他肉里,我张嘴用力咬着他的唇,血腥味充斥在我们两唇之间。

他没有松口!而我却被融化!商煜的吻就是有这个魔力,能治愈一切恐惧,伤痛…

那些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我垂下手无力的窝在商煜怀里,商煜终于放开我,他伤痕累累的手拉起我的手,指腹依旧温热,轻轻的佛过我手腕上的伤。

“疼吗”他声音沙哑?。

不是问的废话吗,被吊在半空半天,你说疼不疼。疼!我脑子里闪过被小陈鞭打的画面。一时没忍住,没头没脑的哭了起来“商煜,我被你老婆打了,哼,你看这里这里都是伤…

事后想起这件事都觉得丢脸,生死关头我竟然还在告小陈的状,当时那哼哼唧唧模样像极了在幼儿园受欺负了,回家委屈巴巴的跟爸爸说,爸,我被某某欺负了你快去打他。

事实上我撒娇跟商煜的吻一样有魔力,当然只是对于商煜而言,商煜噗嗤一声笑“蠢的你”随后又说“我会帮讨回来”。

漆黑的夜里冷风中商煜抱着我“清儿,我商煜的女人只有你韩清一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看吧,什么三上位应该天打雷劈,都是扯淡,男人不给机会能上的去吗,我随口一撒娇铺天盖地的承诺就来了。

我勾着商煜的脖子,手疼的使不上力气,但是还是努力的扒拉着他的衣服,商煜将我压在草窝里,我刚碰到他的唇,就感觉一阵风呼过。

接着低吼声在耳边咆哮,夜空幽幽的绿光如鬼火涌动,商煜不知何时已经被狼王脱离了我的身体。

“商煜商煜”我起来像狼王扑过去…

“砰!砰!”枪声响起来,那些狼开始逃窜,狼群中早已没了商煜的影子,

“商煜…噗…”一股血喷了出来一时间昏天黑地…

“清子…”

痛!全身都在痛?!我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就看到任飞,他一脸冷漠!看我醒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很久,门突然被推开,傅一然走进来,他的嘴角有些红肿脖间还有丝丝伤痕,我张嘴才发现自己喉咙痛的已经发不出声音,?傅一然大概知道的我的情况?说“清子,别说话,你伤的很重昨夜真的好险?你差点被狼吃掉”

商煜被抓了,商煜死了,被狼吃了,我不知道傅一然还在说着什么,我的眼泪哗哗往下流…

傅一然看我哭,一时手忙脚乱最后直接扑上来,一把搂着我“别哭了”

门一脚被踹开,任飞很火大的一把抓起傅一然扔到了门外,回过头取出一根针朝我的头上扎了下来,我拼命的咳着血,连鼻孔里都滴出了血才停止咳,任飞拿枪指着我“问你话老实回答,不然我就…”扣动扳机的声音

我一点也不怕,反而希望他向我开枪,商煜死了,我也不要活了,我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任飞手里的枪。

“砰”!子弹扫过我的肩膀,一阵钻心的疼传来

“任总,你放过清子吧”傅一然被两个人抓着跪在了任飞面前,任飞做了一个静音的动作,后面的人立马让傅一然闭了嘴。

“挺带种啊,韩清”任飞拿枪指着傅一然的头对我说“你想死啊,你可不能死,但是我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跟我说说昨夜到底怎么回事,谁救了你,然后都干了一些什么”

我低着头老实交代,商煜他救了我,吻了我,我还…

“说重点,谁要听你们的风流史”任飞一声吼,我紧急回神看到傅一然失落的神情。

“也就是说商煜救了你,他被狼吃了,他死了,是不是”。我木纳的点了点头。

任飞一个眼神两个人就将傅一然抓了出去,任飞看了看我痴声一笑“韩清,你不是说狼会说话吗?为什么不试着与它们沟通”。

我抬起头“沟通?与狼?”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人善于交流沟于交流沟通,如果都靠打架,老虎狮子很多动物都可以称王了,那还有人类什么事”。

不知道任飞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是等我回过神,却看到了狼王又出现山崖边。

它没有说话而是眼睁睁看着我,沟通交流!

我爬下床“你…你真的会说话”

“是”

“你是来找我的?”

“是”

“你会吃我吗”

“你能别问废话吗?不想救人吗?”

呵呵…救人!商煜没死?我“扑腾”一声扑到窗户边,恨不得能够越窗而过闪到它跟前。

狼王“蹭”地一声跳起来,后退一步,龇牙咧嘴的看着我,鼻孔呼呼出着气“你能别这么咋咋呼呼的吗,吓了我一跳”说完他收起刚才的凶样,再次耷拉着脑卧下。

彼此彼此!你吓了我好几天我吓你一下公平的很!

“商煜在哪里?快放了他”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他怒目而视嘶吼道,或许它此刻的模样并不像一只狼吧,毕竟毛发那么潮一看挺像大户人家的狗。

“他要杀我们我怎么可能放了他,除非有人肯来交换”

“我去换它回来,你别伤害他”我急忙说到。

“给你三天时间,你找机会出门向东一直走,我会在那里等你”。

上帝啊!我竟然跟一个狼做了一笔交易,就说牛不牛逼吧!

我蹲在地上暗自庆幸时,任飞踢门而入一把抓起我,我扫了一眼屋外齐刷刷的站着一排排黑西装。

左手持刀,右手拿枪,腰间的西装下还是鼓鼓的,不知道是不是炸弹什么。

“唉,他们是不是要去打狼啊,别…唔唔”任飞杨了杨手里的银针“韩清,我不是商煜,不喜欢听你叽歪”。

“咔嚓”一声我的手一双冰冷的手铐铐在了床头。任飞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窗边看着楼下。

我用脚使劲踩着地面发出声响任飞却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不想腿残就别在发出声响”

我乖乖安静下来!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出去救商煜啊!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我要怎么出去。

哭!我坐在那里无声的哭起来,终于过了好久,任飞转过身来看着我哭的稀里哗啦,“啧,唉我说大姐你哭什么,谁把你怎么样了吗,”

“好了,别哭了,人都出去了,我把你安置在我房间为了你的安全”

“唉,你有完没完,别怪我哈”一根针飞过来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就看到傅一然脸肿的跟屁股一样。

“一然,你怎么了,伤的这么严重”我起身摸着他的脸。

“嘶,没事别担心我了,你有没我哪里不舒服啊”

“一然我睡多久了”我想起我与狼王的约定

“三天”完了完了商煜小不命不保了我赶紧起身,“一然啊,我要出去一趟来不及跟你解释,你只要跟我说东边在那个方向就可以了”傅一然指了指后面的山崖

山崖!我特码是不是被狼给耍了啊!难道让我去跳崖!

“我要出去一趟走了啊”傅一然一把拉住我“清子,外面不安全到处是狼,你…”傅一然只呼呼的倒了下去,我扔掉手里的电棍,从床底下摸出来的。

屋外出奇的静,我悄悄跑到屋后,竟然看到崖边有人工阶梯,我跑上去立马就傻眼了…

一条巨大深谷横在眼前?,足足有百米之远?,崖壁齐刷刷的像是被刀切割而成,谷底深不见底只有白白的烟雾在谷间翻滚??。

这难道就是他们所说的张王沟???

来不及看后面,怕任飞的人跟上来,我拼命的往前跑,跑了好久实在跑不动了,我停下来大口呼吸着。

突然听到好多嘶鸣声,我抬头一看,天空中黑压压的东西飞过来,飞近了才看到是蝙蝠,我赶紧蹲下来,那些蝙蝠略过我头顶飞过。

我是不是到了原始森林了?四周荒凉一片,或许是寒冬的原因气氛格外干涩,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

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那么多蝙蝠,蝙蝠不是夜行侠吗?怪哉!突然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我回头一看狼王正在对我低声怒吼,我一边后退一边跟它打了一声招呼“嗨”。

只听他说“我说你能在蠢一点吗?失约就算了,还跑错方向,我让你往东跑,你往西跑什么。”

傅一然你是不是傻,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我在心里骂到。随即后退了几步“那个…商煜呢…他…”头很晕,眼前一黑…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个草原上,我躺在商煜怀里,他像一缕春风一般轻柔,微笑着抚摸着我的脸颊?,头发在我脖间来回轻蹭?“清儿??”他轻唤着

我想吻他,我捧起他的脸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那不是商煜的脸“啊”

狼……

又是狼……

我推开正在舔舐我肩膀伤口的狼连忙后退与它拉开距离,心脏差点骤停?,身体瑟瑟发抖??。狼王看着我舔了舔嘴边的血迹对着我低吼着?。

我看了看四周,好像是一个苹果园?,此时苹果已经熟透,硕大的果子挂在树间像一个个小红灯笼一般,我抬头看着密密麻麻果树??,天旋地转!

四周出奇的静?,我能听到只有我自己喘息声和“呼呼呼”的低沉声,?看到前方狼王再次昂首挺胸,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有些蠢蠢欲动,突然它前爪趴下,一跃而下,向我扑过来。

速度如此快,我还没起身就被它扑倒在地?,它锋利的爪子死死按住我的胳膊?,仿佛只要我一反抗它的爪子就能穿破我的皮肉。

“韩清,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蠢笨,连这么简单得攻击都躲不过”?。

我一听他这么,顿时放心不少?原来不是要吃我,既然能沟通,那我也有一半活命的机会。

我试着动了动被按的死死的胳膊,小声反驳到“你四条腿我只有两条,?再说一看你就是地球少见的物种,我当然比不过你了”。

“给你长八条腿,你也是蠢蛋一个”它露着獠牙向我低吼。

“那?…那能不能把你的爪子从蠢蛋身上拿开??我…疼”我龇牙咧嘴的说到

“韩清,你怎么变的如此没用,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虽然本事不大,但是也不至于衰成这样”

“以前的我什么样”我一面问它?一面试着动了动手?欲挣脱起身。

它摇了摇头嘴巴在我脖间轻嗅着?然后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你最终还是被他们人类迷惑,变成了如今的一个废人”。

我没好气的大声嚷嚷到?“你到底想怎么样吧,放也不放吃也放吃也不吃,你把我压在这里就是为了贬低我吗,你要是不吃我那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反正我打也打不过你跑也跑不过你,早晚都是你嘴里的肉?”

我的话刚说完,身体就被它一把摔出去撞在苹果树上,瞬间苹果哗哗掉下来砸在我的身上?。

我还没来及起身就看到一个黑影压下来?“你以为我不敢吃你吗”?它张着血盆大口咬着我将我扔出去好远?。

我感觉我的骨头已经散架?五脏六腑也被摔碎??“你特么的能不能好好说话,脾气这么暴躁,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我骂到。

我跌荡起身靠在果树上看着它正对我怒目而视?呼呼出着粗气,?热气喷洒在我脸上?,似乎想把我一口吞掉,只感觉鼻子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我摸了一把满手的血?。

虽然与狼有那么多次的接触,但是从没像今天这么恐惧,前一刻我还想着努力周旋活下去,而这一刻我只求速死,因为我只要正眼看它我就想上厕所。

我咬了咬牙起身朝着身后的树撞过去,却撞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声音很小但是听得出来满是歉意。

我一头懵逼,没听错吧,他在跟我道歉。

我瞬间凌乱了,?真想上去乎它几个耳光,不吃我还如此吓我,真的差点吓尿了。

又听它说“八年了,八年前你不曾抛弃我们,如今我们同样也不会抛弃你,不管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我以前的确来过这里,三年前我从医院醒来那一刻,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寻找身世,不过也没时间!三年来我偶尔醒来一下,没说上几句话又睡了过去。但是现在我迫切想知道过去的我?。

因为,诡异的事情太多了,我甚至怀疑我不是人。

“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三年前我因车祸失忆了”

狼王起身慢慢后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后面,我听到了身后浅浅的呼吸声,正准备转头看看身后有什么东西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接着我的脖子就被一个东西紧紧得嘞住?,我的双手也被缠绕在树身,我挣扎着张着嘴想呼救,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狼王就站在我前面,做着一个防御姿势却始终未动身救我,窒息的感觉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时狼王站在我的身旁,看我醒来便转身说“我带你去找商煜”。

我起身四处看了看空无一人?“刚才发生什么事?”,狼王头也不回的说“你犯病了,晕倒了”我起身踉踉跄跄的跟上它的脚步。

我清楚记得,在我被袭击时狼王没有施救,我想它没有救我是因为要么它知道我不会被杀死,要么就是对方太厉害它知道它出手也没有胜算,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杀死。

但是从我还能再次醒来来看属于前者,“我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我大声问道。

狼王依旧头也不回大步往前走“我不知道你的身世,还有我有名字,我叫孽?以后叫我名字??”。

孽!孽畜?噗…

“唉,谁给你起的名字啊!她是骂你的,你上当了”。

突然我闻到了纸钱的味道,看到前面有一座墓,墓前正在冒着浓浓白烟,我走近一看花卷正蹲在地上,用嘴巴不断往盆里面扔着纸钱。

我揉了揉眼睛凑上去看着上面写着“王城儿之墓?”?竟然还有照片,看着上面的照片有些眼熟?仔细看了看?。

是王叔!!王叔死了?怎么可能,王叔怎么可能死了呢?,发生甚么事了?,我想起小陈说的话,难道是小陈动的手,我眼泪忍不住得掉下来,我爬在墓前哭了起来。

花卷对我一阵怒吼“你们这些坏人,畜牲!”

额,狗子,学会说话还没学会骂人哈,坏人没错,但我不是畜牲!畜牲是形容你们俩的!

“花卷你也会说话啊,难道你不是狗是狼?”花卷朝着我狂叫“你眼睛瞎啊!狼狗不分”。

“好,我下次分清楚点,发生什么事了,王叔为什么死了”我摸着花卷的头,花卷很别扭的偏着头不让我摸。

它低着头眼睛里都是泪水,“我去给奶奶采药,回来就看到爷爷血淋淋的躺在血泊中,你们的人早已不见,肯定是你们的人杀了爷爷,我要给爷爷报仇,你去死吧”

花卷张着大嘴朝我咬过来,“啊”我双手抱着头,等我在睁眼回神时早已不见了花卷的影子,看到孽嘴边的血渍,“你吃了花卷你怎么可以吃它”我朝着孽呼喊到。

“谁吃它了,扔了而已,”孽看我一眼“别动不动就哭,没出息!”

我抹了抹眼泪“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去找商煜吗?”

孽走到墓前将,伸出爪子按了按一个按钮,墓门便缓缓打开,孽带着我准备走进去,我看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墓,心里一阵恐慌。

“孽,你走前面”

“你为什么把商煜关在王叔的墓里”

“孽你说话啊”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接着我听到刀子穿过皮肉的声音?,一股热流喷在我的脸上,我听到孽无力的哀嚎,漆黑的一片,“啊!啊!”我吓得大叫起来。

“清儿?”我跌进一个怀抱里,“商煜?”我紧紧地抱住他,商煜一手抱着我,一手打开手电筒?,我看到孽倒在血泊之中已经奄奄一息?。

我不断往商煜怀里缩像是要缩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商煜用衣服帮我擦脸上的血迹??“没事了不怕有我在”

“你…怎么杀了它,它不是坏狼,是它带我来找你的”

“它们不值得信任”商煜的声音很冷。

“还有王叔怎么死了,是你们杀了他是吗,杀人狂,你们根本不是人,阿姨还在生病,你们杀了王叔让阿姨怎么活。”我一边哭一边对着商煜怒吼

“清儿,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杀任何人”

“别骗我了,啊!”随着一声尖叫,我的身体被孽拖走,它朝着我的受伤的肩膀咬了一口“骗我”它说。随即踩着我的肩膀一跃而起,越出墓门。

我跌倒在地,商煜冲过来扶起我“没事吧”,我甩开他的手踉跄起身“不要你管”

我夺过他手里的刀和手电筒,四处看了看,墓门已经关了,我一手握着刀,一手拿着手电筒四处看了看。

原来这里根本不是墓,是一个地下密室?看墙上的做工好似年代久远,里面密密麻麻的摆着许多药罐,里面的药都已经被销毁,地上好多大大小小的小蛇?,已经全部死掉,还有一些在地上作最后的挣扎,蛇是我最怕的东西了,白天如果被蛇吓到,我晚上基本是不敢睡觉,看来我要失眠半年了。

我握着刀不断后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突然手被商煜拉起,我吓的一声鬼叫,商煜冷着脸,拉着我的手准备往前走,听到敲击墙面的声音,商煜站在原地不作声,我下意识的握紧了商煜的手,商煜看了我一眼抬手将我搂在怀里。

墙面被击破,就听到齐林咋咋呼呼咋呼呼的声音“煜哥,这些狼简直神了,一溜烟全没了”

我们走到前面,这一间里面很简陋,但是却很整齐,?一桌一椅一床?,里面的生活用品早已被拿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摸了摸石凳?,一点灰尘都没有?。

但是我闻到了奇怪的香,我揉了揉鼻大大的打了一个喷嚏,商煜看了我一眼随即对他们说“走吧”

“等一下”青雀的声音,他走到商煜跟前小声说“陈姐不见了”。

商煜指了指前面,青雀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进来时狼群已经被小黑蛇攻击的逃散了,但是我们也遭到了小黑蛇的攻击,慌乱之中没注意陈姐,听到一声巨响,陈姐就不见了”。

商煜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青雀又看了我一眼,青雀点点头。

商煜拉起我“清儿,跟着青雀”说完就和齐林走了。我知道他们要去找小陈,回头看着青雀他正看着我。

“我不要人保护,你跟他们去救小陈吧”。

有机会逃走,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我又不傻!

只听“咔嚓”一声,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手腕上,我抬头错愕的看着青雀,“我只听少爷的,走”

青雀拉着我自顾往前走,眼看着没路了,他转动石砖又会出现新的路,出了门我才看到竟然是任飞的别墅。

这别墅早已没了任飞和傅一然的影子,青雀轻车熟路的将我拉到房间里,直接铐在床头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任小爷他们有事都走了,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

“你能先放开我吗,我们孤男寡女的你锁着我不合适吧”?我拉了拉被锁的手气愤说到。

青雀看着我,那眼神像极了怨妇,呼哧几声以后冷冷说“别耍花样,少爷知道我不碰女人的”。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到底在什么样环境里长大的,以为我是会像后宫的女人一样不惜自己清白污蔑他吗。

“我不是那意思,上次的事情对不起,害你受伤,但是那些狼的确会说话,他还有名字,叫做孽,我就是和做了交易它才带我去找到商煜的”。

青雀很不给面子的,听完不发表任何意见,手里倒腾着药准备给我包扎伤口。

我一看我伤口在肩膀上,不脱衣服似乎没法包扎,这青雀看上去不像是坏人,所以我主动将衣服拉了拉,露出半个肩膀身体靠过去…

结果青雀红着脸一把将我衣服拉好,抬手撕拉一声将伤口的地方衣服撕掉,然后上药包扎,我特么超级尴尬。

“青雀,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还有是不是你们杀了王叔”。

青雀收拾着东西冷冷到“不知道,不是”。

“青雀我们好歹一起打过狼,算是共患难过,也算是朋友了吧,好朋友不能聊聊天吗”

“不算!不能!”

好吧,我又自作多情了,你可以滚了!伤口处也有些疼,我就着衣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声巨响炸响??我被惊醒??…?……

睁开眼口干舌燥,我动了动身子和酸痛的手臂,真是见鬼,什么季节了还会电闪雷鸣,我打了一个哆嗦。

映着外面的闪电,我认出这是任飞的房间,我不是在自己房间里吗,青雀怎么把我挪到任飞房间了。

冷风像疯了一样灌进来,伴随着雨滴声肆虐着窗台咯吱咯吱作响?,什么鬼天气,大冬天电闪雷鸣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我下床准备去开灯摸索着开关,但是按来按去灯也不亮,喉咙里干的发疼我裹紧衣服准备开门去倒水,

突然?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我循声望去,看到窗台上一些东西在慢慢蠕动我揉了揉眼睛。

蛇??!是蛇!

难道是小黑蛇?

因为这是任飞的房子,任飞在这里养了黑蛇?,所以我看到蛇第一反应就是任飞的小黑蛇。

出什么事了小黑蛇怎么会出现,难道任飞回来了?,自从我们从密室出来,任飞和傅一然就再也没有露面,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瑟瑟发抖退到门口处,拧了拧门把手才发现门被锁了?,看着好多小蛇从窗户涌进来我着急的拍着门,哭喊到“青雀快开门里面好多蛇?”。

但是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风雨声没有其他声音,外面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我用力拍打着门?。

突然门把手一动,我一把扭开门,就见到一个黑影的人向我倒了下来,我惊叫一声?“啊”?推开他缩在墙角,那人本来也站得不稳,被我一推直呼呼倒了下去?。

“韩………咳…咳…”

“青雀”我爬过去,扶起起他急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

青雀满身的血腥味,双手黏糊糊的握起我的手,将一把短刀递给我?“快走,进密道”。

我才看到外面地上密密麻麻的好多蛇,我的腿瞬间软了,瘫在地上。青雀拽着我,“起来,走啊”我依旧瘫在地上,看着周围的小蛇将我们团团围住。

“青雀,我喊一二三,你就将我一刀毙命,我怕蛇,怕疼,不敢这样死,”我边哭边说,青雀一把拽起我准备出门。

突然,窗户的玻璃噼里啪啦的碎了,我转过头看过去,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窗户挤了进来?,“青…青雀,大的来了。”我拉了拉青雀,青雀已经握着刀准备战斗了。

青雀啊,咱儿别逞能了,都这副熊样了还准备打,我可不想被大蛇一口吞进肚子里,等它慢慢消化,我在变成一坨屎让他拉出来,

呸!赶紧跑啊!

我拖着青雀正准备出门,那大蛇就撞了过来,确切说不是撞而且是扫,因为那不是大蛇的头而是大蛇的尾巴,它挥动着尾巴在屋里乱打一通。

我正庆幸它卡在窗口进不来的时候,它的尾巴向我们扫了过来,我扑向青雀身上,只感觉我的背部一阵刺痛,接着就听到那东西撕心裂肺的嘶吼,我转过身子看着它抽身出了去?,背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我和青雀相互搀扶着走下楼,刚出了大门,两个“灯笼”就出现在眼前,妈耶,我还没来得及倒下,就被青雀拽着往前跑。

只听“噗通”一声,我和青雀被撞飞摔到了门前的院子里,我才看清楚,整栋楼被大蛇盘绕了起来,他昂着头在我们上方,两只灯笼一样的眼睛赤红赤红的。

青雀起身摇摇晃晃的,递给我一把刀,“我来拦住它,你快进密道”青雀拿出枪准备开火。

“不行,不……”眼前一黑,我直接倒了下去。

哎呦,疼死了,我睁开眼,看到青雀正使劲的掐我鼻子,“韩清,醒醒”

“你丫的的别掐了,好疼!”我拍掉他的手。看着身上盖着一件软乎乎的毛毯。动了动腿,没知觉!在动了动没知觉,“哇……”我大声哭起来。

青雀扶着我“你哭什么,我们还活着,大蛇已经走了。”

“青雀,我的腿呢,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我吧,我不要变成一个没有腿的丑八怪”。

青雀拍了拍我的背“好了,你腿还在啊,可能中毒了没知觉了而已。”

我停止哭声,瞄了一眼没有知觉的腿,还没哭呢就被青雀吼了回去“别哭,我已经告诉少爷了,少爷很快会来,我们先进屋吧”。

青雀抱起我正准备进屋,就看到远处一道光亮,接着就看到一辆车飞奔过来停在我们跟前,?任飞一副富二代他爷的姿势。

“韩清,你没死啊??”任飞锁好车门,转过头指了指我和青雀“你们俩什么情况,青雀你小子…”

“啊”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青雀就放了手,我直接掉在了地上,“你干什么,放手前能不能说一声”我捂着屁股咧着嘴说。

青雀好像又想起我腿不能动,急忙抱起我将我往任飞怀里一扔“任小爷,她腿瘫痪了”。

任飞挑眉?“瘫痪了,被商煜打的?我就说嘛红颜祸水,迟早被打傻或者被打残,活该”。接着又皱着眉头“韩清,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臭,青雀接着”任飞又将我扔给了青雀“”送到药房”任飞说。

“我是有多招人嫌啊,你们扔来扔去,幸亏我平日里吃的不多,不然可不要被摔成烂泥巴了”。青雀直接将我抱到药房,放下我准备离去。

“青雀”我拉住他,“那大蛇怎么没吃了我们”

“你还说,喊你跑你竟然被吓晕,还能在怂一点吗?”青雀瞪着我说到。

大蛇不吃晕的人吗?

“你到底怎么打败它的,你倒是说啊”

任飞踢门进来白了我一眼“说什么说,那孽障知道我要来所以就走了,这理由有没有说服力”。

任飞没好气的拉过我的手帮我把了把脉,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不会吧!?难道我没得治了他这副模样。

“去打盆水,然后拿一些绳子过来”任飞吩咐到,我一听绳子我就知道我又没好日子过了。

果然我的四肢被困,任飞吩咐青雀按住我,然后趁我没注意捏开我的嘴巴将一块毛巾噻了进来?“很疼!你别咬了舌头!你腿里面有东西,我要动刀子将他取出来,不然不出一个礼拜你必死无疑”。

我点了点头,动了动身子示意青雀别按着我?,按的我骨头被捏碎了的感觉,任飞撇了我一眼“韩清,我忘记了,我没有麻药”。

没有麻药,动刀子,我头皮一阵发麻,又听任飞吩咐到“把她衣服脱了”

我顿时慌了挣扎着身子,表示抗议?,任飞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别动,又不是没看过,谁稀罕你啊,你该不会认为我还能隔着衣服把那大蛇的毒牙给你找出来吧”。

然后撮了青雀一下“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动手?”

青雀墨迹着不知从哪里下手,任飞没好气的拿起剪刀递到青雀手里“直接剪”

结果我的长裤就被剪成了短裤,任飞的拿出一套手术刀,从我眼前晃过,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疼!真特么疼!我感觉任飞不是在做手术而是拿着刀片在凌迟我的腿。

“清儿”熟悉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眼睛被一个大手遮盖,嘴里的毛巾被拿掉,我还没来得及换一口气,一个吻就贴了上来。

好大的烟味呛的我一阵狂咳,拉动身上的抢“好疼啊”我闭着眼睛说到。

“韩清,醒醒”青雀声音温柔,我睁开眼看到青雀拿着一盆热水正在拧毛巾。

“醒醒?起来擦把脸吃点东西”。

我看了看四周,是阿姨的家,“青雀,其他人呢?我们怎么到阿姨家来了。”

“他们去处理别的事情了,防止大黑蛇再次袭击我们,我们呆这里会比较安全一点。”

“哦”我很失落的低下头,商煜又走了…

看到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商煜的衣服,我下意识拉起衣服闻了闻,上面还有他的气息,不由得坐在床上傻笑了起来。

“那个韩清,衣服是我给你换的,当时你背上很多伤口?,流了很多血,所以我就帮你换了,你躺着我帮你把背上的血迹擦擦?,做手术时出了很多汗,在不清理又要换衣服了,这里条件可不允许这么奢侈”青雀说。

我突然发现青雀变了,话变多了?!以前就是两个字偶尔能蹦出一整句,刚才说了那么一长串。

“青雀?你没病吧!”

“有病的不是我,是你?躺好”说完竟然将我按下趴着,准备给我擦背。

“青雀?我背上有伤不能碰水别擦了”

青雀拉起他的衣服露出光滑的皮肤“没事,你的伤也愈合了,只是感觉有点疼是吗”

我看了看青雀,昨晚那些划痕已经褪去?我摸了摸我的?已经摸不到了有伤痕?“你给涂了什么药啊?效果这么好?!”

青雀摇了摇头?“这个要问你,我醒来就这样了,是你救了我你给我涂了什么”。

“不说就算了,我什么也没涂”我看了看缠着厚厚纱布的腿“青雀,我的腿到底怎么受伤的”

青雀停下正在柠毛巾的手“真想知道?我说了,你可别得瑟”。

青雀一面给我擦背一边说“当时你晕到了?大蛇又将我撞倒在地,我被他死死的用尾巴按在地上,它张开大嘴向你去扑过去,但是却没吃你而是用头推了推你,看你半天没动静就把你驮着走了,走前还将我给弄晕了,等我醒来你就躺在我身边,身上还盖着一件毛毯,我一摸你还活着就把你掐醒了”。

“就是我被大黑蛇叼走了,还毫发无伤的送了回来?”还能再狗血一点吗?我躺着眯着眼睛,没搭理他。

青雀拍了拍我“韩清你不信吗”

“信什么?别拿我寻开心了,让我信这个还不如让我相信你为什么突然的…”我翻过身来拉好衣服说到“青雀,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才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变的这么细心?体贴”

“少爷吩咐的,他说他怎么对待你,我就怎么对待你”。

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男女有别,有些事你家少爷能做的你可不能做,像换衣服擦身体这种事,以后还是别做了”

青雀刚换完一盆烫水,正在用手充当扇子降温。听到我这么说,起身啪的一声将毛巾丢进盆里,我吓得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韩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长的漂亮了不起啊!随意诋毁别人清白,任小爷说的没错,红颜祸水,要不是看在少爷得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

青雀走了,我狠狠的乎了自己一个巴掌,我在做什么,脑子被门挤了吗,都这个时候还在计较这些事,可是不计较也不行吧,我睡着了,换衣服擦身子这种事的确不能做啊!

挪了挪腿不能动,我只好对着门口喊几声?,突然看到眼然看到眼前一根东西飞过,我就莫名其妙的失了声。我摸着喉咙努力咳了咳,就看到门帘被掀起,一个高大威猛的人带着一个鬼面具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鬼婆婆”。

没有一丝黑的白发整齐的挽在了后面,惨白的的额头,一双犀利的眼睛,眼睛以下的面目被一张医用口罩挡住了。

她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只看到她抬了抬手,身后的大个子就立马向我走过来,鬼婆婆一抬手一根针飞过来,我就直呼呼的倒了下去。

大个子捞起盆里毛巾展开朝着我的脸就盖了下来,滚烫的水裹着毛巾,我的脸算是毁了。

我的被子被揭开,一双寒冰刺骨的手摸了上来,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寒气逼人,我张着嘴努力呼吸,一时脸上很痛,腿上很凉,我都顾上难过哪边了。

胳膊上一阵刺痛?,又来一个抽我血的!

我体质招鬼!

我就那么躺着,直到听到声音“韩清”,是青雀!?脸上的毛巾被拿掉,青雀吃惊的看着我“你怎么了,你的脸…”。

我努力的张嘴朝他挤眉弄眼,青雀冷哼一声“叫你得瑟,报应来了吧?,少爷说了你可能会出现不能说话的情况?正常”

不正常啊大哥?!屋里刚才来人了,你不知道吗!我是被人害了,我努力的看着我的胳膊,上面还有针孔,但是青雀以为我冷直接拉起被子将我盖的严严实实。

已经三天了,鬼婆婆总是会趁青雀不在过来,抽我的血,抽完再给我的腿涂了一些什么冰冰凉的东西,但是每次都挡着我的眼睛。

青雀终于忍不住,边喂我吃饭边看着我“韩清,你这不对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点点头,眼睛瞟着胳膊,青雀才发现我胳膊上的针孔,青雀赶紧拿起手机打了商煜的电话,商煜和任飞竟然在一个多小时就赶了过来。

任飞一把脉,眉头皱了皱,看我一眼,商煜立马在我头发里翻找,我只感觉喉咙一股腥甜涌出,一阵咳嗽,吐了几口黑色的血。

“是她”商煜皱了皱眉看了任飞一眼说到。“清儿,发生什么事了,”商煜问道。

任飞很淡定的在我的胳膊上施针,“鬼?,我看到一个鬼婆婆抽我的血”我起身抓着商煜的胳膊嗷嗷说到。

“鬼婆婆”商煜皱眉,“把你看到的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听完我说的。商煜托着下巴想了想“小飞??,你说清儿口中的鬼婆婆会不会是她”?

任飞看了我一眼“你听韩清在这里瞎说吧?,这门进来是逆着光的,剧她所言人家进来首先就遮住她的眼,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她看人家的模样?,那她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那人的脸,还形容的那么清楚”。

商煜转过身子,捏了捏我的脸颊“清儿,别害怕我很快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就送你回去”。

说完转身对任飞说“我们走吧,尽快处理好那边的事情,还是送她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本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待在这里,我们迟早会出大事”。

我拉起商煜的胳膊撇着嘴,无声的抗议…

我不在呆在这个有鬼的地方!

任飞闭着眼睛,双手环抱得靠坐在桌子上,青雀以同样的姿势靠在大门口,时不时不耐烦的瞟我几眼,只有商煜趴在床边耐心哄我“好了,好了!她要是对你不利,早就动手了,你腿上的伤明显有好转,她是给你治伤救你”。

商煜换了一个姿势,身体挡住外面两个“门神”的视线,捏起我的下巴,啾起我的唇连咬带吻了一番之后起身就走,我脖间一阵细微的疼痛传来,眼前一黑…

一阵狗叫声?声声入耳……

我睁开眼睛看到花卷坐在炕边,对着我“汪汪”叫,看我睁开眼睛,半天没有下床的打算,于是便跳上床去咬着被子一角来回拉扯。

自从花卷上次被孽扔了,回来之后就不跟我说话了,有事只会对我汪汪的用肢体语言表达,也不知道这傻狗是不是也失去记忆,忘记我会兽语了。

我拍着花卷的头“花卷,你去地上等我?”,我不是很喜欢猫啊,狗啊的,因为它们虽然很可爱,但是我是低度残疾的人啊,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给她们洗洗刷刷,每天还得遛弯拉屎拉尿。

花卷很听话说神犬也不为过,自己嗖的一声跳下床,然后蹲在地上看着我起床,我想起阿姨还没醒来于是加快了动作,掀开门帘冷风立马灌了进来?。

院子落满了厚厚一层叶子,大门没有上锁大大的敞开着?,冷风吹起落叶在空中飘摇几下之后,又无奈的落在墙角。

花卷眯着眼睛站在落叶堆里看着我?,时不时的原地打转仿佛在催我动作快一点。我拉了拉外衣裹紧自己,关上大门又跟着花卷推开阿姨的房门。

一股怪异的气味袭来……

我揉了揉鼻子拉起外衣的领子挡住口鼻,屋子里一个很大的酒红色衣柜?,尽管屋里光线很暗但是也能闪闪发亮,墙上的老旧挂画此时被风吹得卡嘶卡嘶作响,旁边角落里一个小衣柜,乳白色的漆已经掉落的斑斑点点?,我扫视完整个屋子最后视线落在那张小床上。

床上铺着干净的军绿色床单,阿姨安静的躺在床上,瘦骨如柴的脸庞和骨节分明的双手,仿佛早已没了生命的气息,若不是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因阿姨的的呼吸上下起伏,我当真以为阿姨早已魂归西天。

我转身想把门关上谁知一双大手挡住了门板,我吓得大叫一声“是我”。

那冰冷的声音是属于青雀的。我抬头便对上青雀双眼,他满手的烟灰,脸上,头发上都是乌漆麻黑烟灰?,我站在原地等心情平复下来?,指了指他的脸?“你的脸上?…有些灰尘”。

青雀松手后退一步?“你腿脚不便,不易多走动,不要关门?”说完就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走到阿姨的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正常的体温正常得呼吸,但是就是昏迷不醒……

屋里的气味着实有一些难闻,我的胃里有一些难受,脑袋有一些发胀我将阿姨的手放进被窝里,帮她盖好被子,揉了揉脑袋就出了阿姨的房门,回到屋里?身子冷的发抖,我拉了拉衣服,准备将衣服系的紧一点,却发现衣服的绑带不见了。

记得刚刚出门还在,难道掉在了阿姨的房间,我裹紧衣服又推开阿姨的房门,只一眼我就看到了我的衣服带子挂在阿姨的手指上,可是我明明记得刚刚我出去的时候将阿姨的手放到了被窝里??……

正想着一阵风刮过?,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里瞬间漆黑一片紧接着我就闻到了那种熟悉的气味,浓浓的草药味儿,和呛人的烟味混杂在一起,格外的让人窒息。

那味道?是王叔身上的味道!!

一阵寒气从我脚底直冲脑门,想着王叔已经不在了,我的背后就阵阵阴冷。

我杵在原地?喊着“花卷?花卷”我想着若是王叔鬼魂回来了,有花卷在那是再好不过,但是毫无回应屋里死一般的沉静,我紧闭着眼睛我怕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鬼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闭着眼睛摸着门口的方向,走着走着突然我脚下碰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惊吓的大叫起来,接着就听到花卷对花卷对着我狂叫?,慌乱中身子撞到了旁边的桌角。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青雀冲进来看到我手捂着小腹,一把抱起我闪回屋里,

他将我放下拨开我的手,掀起我的衣服检查我的伤口,动作干净利索!这是我才发现左边的胳膊很疼,我摸了一把竟然摸了一手的血,青雀惊恐脱了我的外衣,看着他要撕开衣服架势。

“别……”

“撕拉”一声,我的的衣服被他撕了开来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我心疼的看着被撕坏的衣服,本来就没带几件衣服这下又坏一件?。

这些人以前都是干什么的??

青雀拿出药粉,他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遍问道“你怎么又进阿姨房间了??”

“我的衣服带子掉在阿姨房间了?我去取…”

“嗯这边气候有些冷没事呆在房间里不要出门,我已经在烧炕了?”。

商煜说很快安排完事情来接我送我回去,但是如今已经三天了,商煜还没消息。

青雀包扎完伤口,少爷他们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情,我们还要暂时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青雀我们不能自己回去吗”青雀摇了摇头,这里的地形你不了解我一个人走没问题,带上你出不去”。

言下之意又是我拖后腿了!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衣服带子在阿姨房里我去去就来”说完下床向阿姨房间走去。

当我推开门看到阿姨手上时我惊呆了,阿姨手上什么也没有,带子不见了!刚刚还在的怎么回事。

青雀看我脸色阵阵发白呼吸急促,拍了拍我的肩膀“韩清?韩清?你怎么了”

我回到房中闭着眼睛,回想着刚才得事情?,青雀跟着进来看着我惶恐不安的样子,帮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你怎么了?”

我收回神接过水,想了想说到“我在阿姨房间闻到很熟悉的气味,好像是王叔的气味?”

青雀眉头微皱?“王叔?”

“对,我对气味很敏感,如果没有猜错,王叔没有死,他一定藏在阿姨房间”

青雀没有,喝了一口水看着阿姨的那间房,很久才听他说“别想多了,休息一会儿吧,这个炕我烧了应该很快就会暖和起来?”。

我想起来刚刚青雀那灰头灰脑的模样,原来是去烧炕了。我伸手到被窝里暖暖的气温正在上升,青雀在房里点了一支香将门帘放下。

“我去烧饭了,你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我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谢谢”。

青雀看着我嗤笑一声,“老天还是眷顾你的,脸都那样了还能恢复过来,老天都原谅你了,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很尴尬的低下头,想起这几天青雀照顾我真的是规规矩矩,我身体无法动弹时他也帮我洗脸擦身体换衣服,不过一条黑带遮眼,换衣服时直接脱毛衣一样脱掉,手碰都不碰一下,想到这些我真是惭愧的很。

他还跟我开玩笑“韩清,如果有一天我失业了,我可以去盲人按摩那里去工作,”

我笑得差点岔气,青雀你也不老实,你想趁机占人家美女的便宜吗?

听到咔嚓一声,我抬头看到青雀正往屋外走去“我去做饭了”

你做饭锁着我干嘛?

我呼呼吃完一碗卖相比饭店还好的刀削面,心情大好,看着被考在床头的一只手不由得想逗一逗青雀,“青雀,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老喜欢锁人”。

青雀白了我一眼“韩清,我们孤男寡女共居一室,你别没事找事,我是真男人”。

开个玩笑,结果被戏弄一番,一点也不好笑。赶紧岔开话题“青雀难道你不想去阿姨房间看看吗,你不好奇那房里究竟是谁?”

青雀泡了一壶很浓的茶?自顾喝着?“没那个必要”

“你不相信我吗??”

“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我们才不能去”

“啊?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

“你胳膊那个伤,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伤的?”。

“你是说藏在阿姨屋里那个人想杀我?,但是刚好碰上你进来,他没有得手?”。

青雀点了点头?,我一阵哆嗦,我特么真是招鬼体质啊!走到哪里都被追杀,我怀疑我失忆前一定品德不正,得罪过不少人。

“那依你看?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呢”。

“等,?等对方先出手,你尽量不要出这间房子,这个香是少爷特制的普通人不会有机会近你的身”

“哦?我知道了?”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突然,我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我看了一眼青雀他依旧淡定的坐喝着茶,没有任何异常。

接着是一个女人的抽噎声?“老头子,老头子呜呜”我拍了拍脑袋?,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青雀晃了晃我的手,手铐叮铃铃的撞击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神看到青雀正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握紧拳头?“我听到了阿姨在哭”??青雀吃惊的看着我,只是几秒青雀又恢复了他冷漠的神情。

头突然痛起来我拍了拍头,?一些凌乱的画面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看着青雀正盯着我看“去,去阿姨房间,阿姨好像醒了”我说到

“嗤??嗤??嗤…”一阵脚步声传来,我一把扑进青雀怀里,唔住他得嘴巴?“嘘?有人来了”

我听见青雀砰砰的心跳声?,还有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喉结滚动闭着双眼,捏着我的双肩正准备把我推开。

“砰??砰?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青雀身子明显一怔,手松了力道,随即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指了指门口用极小的声音在他耳边对他说“阿姨醒了,是阿姨在敲门”

青雀眉头微皱“见鬼?怎么可能?”

“真的是阿姨,我听得很清楚”青雀拉开衣服,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刀递在我的手里,我无奈的看着他。

青雀难怪你没有女朋友,动不动就送女人刀啊匕首啊什么的,能找到女朋友才怪,再说这刀握在我手里我也不敢砍啊?!

我摇了摇头举起被铐着的手?“先给我打开这个”?。

“砰!砰!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将我护在身后大声问道“是谁”?

“你们睡了吗孩子?我是阿姨,我看你屋里灯亮着来看看你们睡了没”。

青雀拿着短刀做好了防御的姿势?,对着门口说“阿姨您有什么事吗,韩小姐已经睡下了,她身体不舒服?”

阿姨长长叹了一口气“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太晚了阿姨,您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青雀提高嗓门说到。

阿姨又说“是这样的,我醒来怎么也找不到叔了,?你们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指了指门“青雀开门?,让阿姨进来,”

青雀点了点头,阿姨瘦弱的身形在门外巍巍颤颤“阿姨?…快进来…?外面冷”我拉住被子盖住我被锁的手挤出几丝力气说到。

&nnbsp;阿姨的身体似乎没了灵魂一般,身体摇摇欲坠的晃到炕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青雀,?对青雀说“小伙子你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跟姑娘说”

青雀直挺挺的站着?,一手拿着刀藏在背后?,一手握紧拳头放于胸前冷冷说到“阿姨?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阿姨摇了摇头“不,小伙子没有时间了,你放心吧,我一个老婆子伤害不了姑娘?”阿姨说话显的异常平静?。

青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青雀我没事,我也有些话想对阿姨说,你要不……”

“你们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就站在这里?”青雀打断我的话冷冷的说。

阿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转身慢吞吞的向外面走,听得“砰”滴一声?,我抬头看到青雀倒在了地上?。

“青雀??青雀??”我起身拉扯着被锁的手喊到,看着阿姨颤巍巍的将门关上?,举步维艰的坐回我的身边。

“阿姨,你要做什么,你把青雀怎么了”。

阿姨淡淡地说“他没事,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你不用担心?”然后一手拉起我的手,一手抚摸上我的脸颊“你终究还是回来了?”阿姨边说边哭。

“阿姨,你……”到底什么情况,这大半夜是要吓死谁。

看着阿姨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对我“你是个好孩子,我今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赎罪而已?”我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却从阿姨身上看到了一种绝望的悲伤?。

我反握住阿姨的手“阿姨,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什么我终究还是回来了,你我以前就认识吗??还有你的病怎么突然就好了呢??还有…”

“孩子?”阿姨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用请求的口吻说“孩子,答应我要做个好人?”

我点点头?“阿姨,我答应你我一定做个好人”

“还有不要怪你叔?,他也是逼不得已,若是以后遇见他一定要放他一条生路”

王叔生死未卜,虽然看到他的墓但是至今也没看到尸体,而且阿姨房间虽然有王叔的气味,但是也没看到人,所以王叔是死是活现在还未可知。这阿姨今晚太奇怪了,感觉在说遗言一样。

“阿姨能不能…”我指了指青雀雀“阿姨摇了摇头“我不会伤害你,你答应我,日后放叔叔一条生路好吗”。

难道我看上像个杀人狂吗?好端端的让我放王叔一条生路,奇怪!

以阿姨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知道了王叔下落不明,肯定承受不住,我握住阿姨的手?“好,阿姨?叔很好,他只是出门帮我们办事了,过几天就回来”

阿姨点点头反握住我的手像是自言自语说“这世上有很多事情要用心去体会,不要轻易相信眼睛看到的,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

阿姨慢慢起身,转身走到青雀旁边停下来,伸手从青雀的怀里掏出青雀的匕首拔出来向我走过来?。

我拉了拉被考的手心突然慌了起来,急忙喊到?“阿姨,你要杀我吗,你别过来,青雀醒醒快醒醒青雀?”我哭喊着

“他不会这么快醒来的”阿姨站在我的床前谈谈的说,然后她举起刀子在我的注视之下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我吃惊的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突然,?两手抓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按向满是鲜血的匕首,身体向我倒了下来?,她满身鲜血趴在我的身上,用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商家的人碰不得?”

我闭着眼睛失控的拉扯着被考的手,?一只手用被子的一角紧紧的按着阿姨的伤口放声大哭起来。

突然我听到了外面有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花卷回来了,我看到一丝希望大声哭喊着??“花卷?花卷?快去叫人?,阿姨受伤了”

门突然被撞开?,那条大黑蛇昂着头看着我,赤红的眼睛盯着我,然后张开大嘴将阿姨脱离我的身体。

“青雀?青雀?”我大声喊到?,然而他却没有丝毫反应,那条大黑蛇将阿姨的身体扔出去好远,又昂头朝我撞过来。

我紧闭双眼只听到一声嘶吼,我睁开眼看到孽炸着火红的毛发,挡在我的身前,他啊呜一声叫着,我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突然我看到青雀的手臂动了动我喜出望外哭喊到“青雀?青雀?快醒醒?”青雀揉了揉脑袋?,抬头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不得不说青雀反应很机敏,他只是惊恐了一下,一个空翻起身跳到炕上打开我的手考?“快走”他说

“走哪里去啊,里面有蛇,外面有狼,到哪里都是死。”青雀一手拿刀一手拿着枪看了一眼孽。

孽退后一步对我说“唉,你跟他说我们是一条占线的,我要吃你早在你进了张王村就吃了,还会留你到现在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青雀嗤笑一声“看来我们今日难逃一死了”

又听孽说“用你的血泼它”。

“血,呵,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我的血能管什么用”但是手还是向青雀伸过去“刀拿来”。青雀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默默递过来一把刀,“嘶”

“你干什么,要刀就是来自残的吗”青雀看着我已经划破的首要怒吼到。我没空跟青雀解释,看着孽“然后呢”我问孽。

孽看着大黑蛇说“嘿,你要不试试她的血,韩清泼它”!

我就着手一乎,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血滴过去,就看到大黑蛇张着嘴一声怒吼,然后一口将阿姨的尸体吞了进去,“阿姨”我冲上去,却被大黑蛇撞了回来。

在回过头,大黑蛇一个转身走了,屋里只剩我竭力嘶吼的声音,孽蹲在边上“它吃了也好,那老太婆的刀把上有你的指纹,一查就肯定认为是你杀了她,现在它把她吃了死无对证的挺好。”

孽蹲在旁边的桌子上嘴巴在说话,眼睛却盯着青雀,“青雀别开枪,它不是坏人”我一边抽泣一边说。

青雀看了我,眼里尽是杀气,我弱弱的补充到“它不是坏狼”,青雀看着孽问我“韩清,你不是说你可以与他说话吗?你让他打个滚我看看”

噗!我抹了一把眼泪,青雀,阿姨刚死咱们别这么搞笑么,让人笑也不是不笑憋着难受。

孽耷拉着脑袋“唉,我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竟然用使唤狗的方式来使唤我,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滚就滚吧”

“趴下”

“翻个跟头”

“装死、傻笑”

青雀竟然持刀把枪的逼孽做了那么多搞笑的动作,孽瞅着我“韩清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身上还有伤,我这么又翻又跳又滚的,伤口蹦开了”孽四脚朝天的躺着还在继续表演装死。

“青雀,它受伤了,别逗他了”青雀走过去扒开毛发一看一道发黑的伤口,那是那天商煜留下的,本来伤口已经愈合此刻又开始往外冒着血丝。

青雀拿出药给孽上了一些,谁知孽用爪子几下拨掉说“这什么药涂着这么疼,韩清你的血来点”我看着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孽又补充到“你不知道你的血有神奇的功能吗,比世间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不想与它多说,我将手伸到青雀面前,一阵细微的疼痛,等我转过身去青雀已经给孽包扎好了伤口,也顺便给我贴了一张创可贴。

孽噗通一声,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睡相极差!

清晨,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孽蹲在桌子边上,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一盘肉,厨房飘出一阵香,接着就看到青雀端着一大碗汤出来。

“这肉是哪里来的?”我问到青雀瞟了一眼孽,孽眯着眼睛抬起头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韩清,看你多可怜,很长时间没吃肉了吧,来我请你,往后跟着我管够”。孽直接爪子给我拿了一块肉准备放我碗里。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黑帮大哥路边捡到一小弟,然后赏,然后赏了他一碗肉说“往后好好跟着我,天天给你吃肉”。

噗!肉,管够!

“爪子”青雀一声吼,孽爪子一抖,啊呜一身躲到我身后,我夹了一碗肉给孽“大哥肉管够,坐下好好吃”

“青雀别吓唬它了”我说。

青雀拿过碗,白了了一眼孽“一边去吃”。

孽叼着肉跑了出去,青雀拿过碗给我盛了一碗汤,“这是那狼送来的野山参,你喝点”。

“韩清,你有没有想过阿姨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他和王叔两个人,生活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狼怎么没能吃了他们,还有阿姨怎么突然醒了,你为什么要杀她?还有大黑蛇三番四次的攻击我们,但是也没有伤害我们,它们好像另有所图,韩…韩…”。

我抬头看着青雀摇晃着脑袋,“青雀摇晃着脑袋“不好,韩…”话没说完就看到青雀倒了下去。

“青雀”我跑过去摇晃着他,眼前一阵迷糊,我抬头看到孽走了进来,竟然露出了狡猾的一笑,我指着它“骗我,你…”

一颠一簸的,我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竟然趴在孽背上,孽正驮着我往前走。我挣扎起身,翻到在地上。

“嘶”脚上传来一阵疼痛,一看我正光着脚,双手被一根藤条困着,孽看我正用嘴巴啃解藤条,坐下来说“藤条上有我撒的尿,你尽管啃”。

呸!我连忙吐,“你用撒过尿的藤条绑我,你还能在恶心一点吗”。

“我的尿能治伤,你手腕上不是受伤了吗,一举两得”。我瞟了一眼我冻的通红的脚“我鞋子呢”我问

孽说“怕你跑没给你穿”!

我闭着眼冷静了一会儿“你到底什么玩意吧,要干什么,青雀呢”?

孽冷哼一声“哼,自己都这熊样了还管别人”。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啦”我站起来朝他踢过去,结果一个不稳重重的摔了下去,腿伤传来隐隐的痛。我坐在地上没头没脑的哭起来。

孽过来将我扶起来坐在草堆里“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让人送他去张氏诊所了,那才是人类应该呆的地方”

“我也是人,为什么不送我过去,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我朝他吼道。

孽看着我,它的眼睛让我有些不战而栗,后来它索性闭着眼卧在我的脚上,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我抬头看着灰蒙蒙天空,?眺望远方,天地相接的地方就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得怪兽一般??,让人恐惧压抑,空气里仿佛都是苦涩?……

“孽,你老实说我是不是你的孩子”?我抹了一把泪问道。

孽抬起头“你脑子是不是有屎,我是狼,怎么能生出个人,再说我是男的”。

“那我是不是你养大了,然后失踪了,又被你找到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孽摇了摇头“韩清,你能不能现实一点。”

“现实,呵,我的血是黑色的,动不动就吐血,还能活到现在,还能与你说话,现实中的人有人是这样的吗,你跟我说现实,不可笑吗”我抹着眼泪努力不让自己哭的太难看。

孽将头支在我的脚上“你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带着你慢慢找回来,你跟我回大窝山,说不定会想起来”。

“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

“那就走吧”我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年头狼不但会说话,会给自己起名字,还能耍心机算计人,不给我穿鞋子,这简直绝了,我抬起脚就不想往下踩,更别说是跑了,孽走过来,俯下身子“还是上来,我背你吧”

你就应该背我,谁让你不给我穿鞋子。

别人骑驴骑马,我却骑狼?,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跟孽聊天“孽?你知道那个鬼婆婆是谁吗”

“鬼婆婆?你说是给你治病的那个人吗?”孽特意加重了“人”这个字,似乎在提醒我那个鬼婆婆是人不是鬼。

“什么?,给我治病,没给我毁容我就感谢她了,幸亏连日来没怎么洗脸,?脸皮变厚了,不然真给她毁了容。”

“堂堂药神之妻,无冤无仇害你做什么,人家那是在给你治病。”

呸!无冤无仇?老娘我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她,鬼头鬼脑,左看右看都像鬼!这便是女人之间最大的仇恨了。

“孽?药神是谁?她怎么知道我生病了,这荒郊野岭的,莫非她真是鬼”

孽不搭理我,长长叹了一口气过了说“韩清,你跟我解释一下话不投机半句多是什么意思,张口闭口都是鬼,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读书的人不能说鬼吗!

尬聊结束!我似乎被一匹狼碾压了智商,我只有咔嚓咔嚓的啃苹果,时不时的揪着孽的红毛扒拉着看看,这毛发到底是真是假。

“我的毛发是真的,你别揪来揪去的”。

“都说别揪了,还在揪!我揪你头发你舒服吗”。

……………!

嗜睡真的是病,而且犯病了就算天塌了也没办法,啃着苹果我也睡着了?,醒着了手里还紧紧握着半截苹果。

好舒服!空气清香扑鼻而来,温度适宜宛若春!我睁开眼一看,老天,简直是仙境啊!

一条小溪清澈见底?,缓缓流过?,大片火红色的枫叶?,微风佛过,?就会有几片叶子在风中飘零?,有些泛黄的草地?,中间散落着稀稀拉拉干净的鹅卵石,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乘风而来的桂花香。

感觉此地好熟悉?!我顺着路往前走不远处一个凉亭?,凉亭内一个石桌,桌上摆着一套茶具??,我走近看了看竟然泡的是红枣?。

这是什么地方简直一个世外桃源,是孽说的大窝山吗,不对?!狼怎么会有人的生活习性,难道此地有人隐居在此。

正想着孽就出来了,它昂着头只听他“啊呜”一声,声音震彻山谷??,我看着它威风凌凌的姿态果然是带头大哥,气质与众不同。

它看着我?“清儿,看看它们?,是否能记得起?”

“它们……”我小声嘀咕着?,就看到四处窸窸窣窣出来好多狼,大战狼群的事情我不想在经历一遍??,我握紧杯子被迫退到亭子边缘。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我可以跟他们沟通,我可以跟他们沟通!

我这么鼓励自己睁开眼睛看着捏指了指它“孽你过来我们谈谈吧”。

狼王一跃而起跳到我跟前“清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附在它耳边“狼哥,茫茫狼海,我只与你一人能说话,说明有缘分”。

孽看着我,似乎想要用眼光杀死我,大概看我抖个不停,所以索闭起眼睛问道“你我的确有缘分,所以呢”

“所以等下打起来,你罩着我点,最好能背着我飞起来,我没有鞋子跑不快”。我揪着他的一撮红毛说到。

“我是首领,它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别在抖抖索索了,难看”!孽露出一个眼缝瞟了我一眼说到。

我站起身来,只要不打架一切都好说,可是它们这些个狼来干嘛呢?

我捋了捋头发,挺直身板,一本正经的问道

“孽,你今天相亲吗?”

“我有媳妇儿”

“那他们是来看我的”

“嗯”

“看也看了,你让他们下去吧,我知道你地位尊崇,可也别这么得瑟啊,动不动就劳师动众的,这些狼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我看着实再害怕的很!”我小声嘀咕着。

狼群突然开始躁动?,我听到了一些低沉的呼吸?,我感觉一股怒气即将要爆发,孽看着我许久才“算了,我带你去你的住处吧”。

孽带着我进进出出好多山洞,然后看到一个有门的洞,孽过去示意我推开,?里面的装修简直是别有洞天。

竟然是简约时尚的现代装修??,有床、有沙发、还有餐桌、简直是豪华的单身公寓啊!

孽站在门口,?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清儿?你看看还缺什么,我让他们去给你置办”。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狼们怎么置办来的,但是确实正合我意!我随口到“能给我先找一双鞋吗??”

孽看了一眼我的脚,然后拿出两张皮递过来,我一看是两张兔皮。

算了,不为难他们了,我将两张皮包在脚上用藤条绑好,看了自己这寒碜模样,挺像狼孩的!

“孽,你能不能别这么低头哈腰的,把我们见第一面的那个气势拿出来,”

孽闭着眼睛“你以为我想这么低眉顺眼吗,要不是你这hou背趴腰贼头贼脑的,我用得着这样吗”。

这狼挺有学问哈!hou背趴腰这种词它都会说,我正想着hou字怎么写来着,就听它说“抬头挺胸,收腹提臀,拿出一点老大的样子来”

孽啊孽!你真是狼吗?我就着孽说的造型顺势摆了个一个“耶”

“别,我可不要当你们老大,我看电视里的老大遇到打架的事都要先往上冲,我才不要呢”。

突然传来敲门声,我赶紧跑到孽身后站好“老大啊,这可是你的地盘,你可要罩着我点啊”

孽白了我一眼“没出息,这样怎么能让其他的狼诚服,去开门去”

“我不敢,你去”

“人类的门我哪会开”

我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吓了我一跳,只见一匹绿色毛发的狼暂且见它小翠吧,嘴里叼着一个篮子,见我开门,眨了眨眼睛,然后跳上桌子将篮子放下,更让我惊奇的是它的爪子竟然可以拿得起盘子,像我们人类的手一样。

我走过去本来想看看它的爪子是怎么长的来着,结果它却迎面给我递过来一双筷子,我错愕的看着它。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我接过筷子,看了看盘子里的食物,炒青菜,但是这种青菜我从来没见过,还有就是肉,什么肉我也看不出,但是闻到特别香,忍不住我直接夹了一块尝了尝,出奇的香?“好吃!你们这里有人居住吗?”

小翠摇了摇头,张着嘴巴眯着眼睛做些奇怪的动作,到后来经过相处我才知道它是开心,龇牙咧嘴是笑得意思!

孽跳上桌子坐在我旁边“真是不长记性,刚刚中了招,吃东西还这么大意”。

我夹着一块肉放进嘴里“不带这样吓人的啊,我已经啃了一天的苹果了,现在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唉我问你哈,这饭谁做的啊!你老实说这里面是不是还住着人,是不是你们老大?你是不是看我漂亮抓我来给他做压寨夫人来了。”

孽朝着我一阵怒吼“够了,吃你的饭”说完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我被吼的心凸凸跳个不停,小翠缩在角落里,等孽走了才伸出脑袋,站在我跟前眯着眼睛。

我以为它想吃肉,给它夹了一块递过去,结果它一爪子拍掉朝着我一阵低吼就出了去。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叔可忍,婶不可忍,我一拍桌子!“孽,再不来我走了啊”

孽慢悠悠的走进来,“韩清别说我没告诉你,我这里是最安全的,如果想死就尽管走吧,这里最不欢迎的就是人类。”

说真话了吧,最不欢迎的就是人类,我就是人,抓我来还说没有阴谋。

突然我听到一声“嗤嗤”声音,结果还没来得及喊孽,门“砰”滴一声被撞开,大黑蛇昂着头看着我。

孽嗖的一下挡到我前面“啊呜”一声大叫,不用说狼儿们肯定都集合了。

这大黑蛇真的是阴魂不散啊,怎么我走到哪里它都能找到,它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孽它会不会说话啊”

“你不会自己跟它说说看啊”

“我觉得吧,咱们不能这样硬打,它这么一扫一大片的,你手下多少狼兵,够不够让它扫的”。

“刚才不是想走吗,有本事走啊”孽没好气的说。

走就走,这大黑蛇三翻两次的出现但是又没有害我,说不定它真的找我有事呢,“走就走”我推开孽上前一步,

大黑蛇呼啸一声向我撞了过来,孽早就不知道被撞到哪里了,只一眼功夫我就被大黑蛇咬着拖出了洞,bia鸡一声被丢在了草坪上。

我像个乌龟一样趴在地上大声喊到“停!距离产生美,为了不伤到彼此,你我都各退三百步”

大黑蛇看着不断后退的我,噗通一下卧下来,“你认不认识张老太太”它突然张口问我。

我简直要开心死了,能说话,能够沟通,凭我长的这么漂亮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呢,话说张老太太是谁。

“不知你说的是哪个品种的蛇呢,我虽然对蛇了解那么一点点,但是能和你这身板匹配的还真没见过”。

你这身板哪是蛇,跟那九重天太子夜什么的有一拼!

“就是给你去治伤的那个老太婆”它解释到。

“你说那个鬼婆婆啊,我不认识她啊”

大黑蛇昂起头,看着周围,我也听到了周围奇怪的声音,转过身一看白花花的一片,“那是什么”

大黑蛇嗖的一下闪到我跟前,在我耳边低声说说“我先走了,还有我有名字,我叫做黑霸,我住在张氏诊所,你可以让那笨狼带你去,你朋友们都在哪里”

我一听商煜他们都在那里,简直开心的要命,回过神大黑蛇已经不见了踪影。

黑霸!呵,这名字倒挺符合它的气质!又黑脾气还这么暴躁。

我转身一看刚才那些白花花的东西也不见了踪影!

怎么回事?刚才那白花花的是什么东西?

我体质招鬼!确认过!

我灰溜溜的往狼洞走,老远就看到孽带着一群狼跑过来“那大黑蛇呢?”

“走了?它说它还要来,除非…”我瞅了瞅孽,凑过去小声说“除非它要我们去张氏诊所一趟”。

孽啊呜一声让狼们先走,“你能跟它说话啦”

我点点头“它让你带我去张氏诊所,不然它会经常来骚扰你们”。

孽倒没有反对,只说等晚上再去,说是张氏诊所四周很危险,不方便白天去。

夜里孽带着我和小翠往张氏诊所走去,翻过一座山就看到山下一个“灯火通明”的村子。

我们刚刚走到山脚下就看到了一双“红灯笼”,黑霸走到我们跟前什么也没说,直接将我们三个摔上他的背,一边走一边说“医院出事了,最近很忙,你们去了别捣乱,拿东西的时候小声一点”

我怎么听到有点不对,什么拿东西的时候声音小点,忍不住问道“黑霸,我们到诊所干嘛?”

黑霸冷哼一声“哼,你是我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来请你去的,至于它们,做贼来了”

“什么?做贼,噗…!”

我憋住笑!原来洞里的一切都是狼们从张氏诊所偷回去的,我说呢,狼怎么会烧菜,还做的那么好吃。

“别说的那么难听行吗,什么叫作做贼,那不都是为了韩清,”孽说到。

好吧!我不吱声,给你做一回挡箭牌。

我伸着兔皮鞋的脚在孽面前晃了晃,示意他看在刚刚挡箭牌的份上,别忘了给我偷一双鞋“别晃了知道了!”孽不耐烦的说。

说着已经到了张氏诊所,“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把韩清送进去,等下给你们俩开门”。黑霸说着一扭身子把孽他们摔了下去。

黑霸驮着我从后门进去“黑霸?,你知道什么就叫做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吗?”

黑霸不理我,有些神情紧张的跟我说“老太太问你话,就说我在老王家找到的你?,千万别让她知道你我能通话,你要装着很怕我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说的好像我不怕你一样,放心吧本色出演,妥妥的”,我拍着胸脯说。

黑霸又说“还有那个老太太的事也不能让她知道”。

我一想起来阿姨被黑霸吃了的事,就一肚子火,“我偏不,谁让你泯灭人性吃了阿姨,我…”

只觉一阵晕眩,接着“噗通”一身,冰凉刺骨的水漫过我的身体,呛进我的肺里。

我胡乱挣扎着起身,却被黑霸卷着身体按在水中,冰凉刺骨的水像一把利刃一样寝室着我的每寸肌肤,我被被憋的头晕脑胀。

小不忍则乱大谋,早知道忍一下,到了它主子那里在告状也不迟,现在倒好等死吧!

就在我马上失去意识前,被拖出了水面“我不想跟你说第二遍,按我说的做,不然不光要你死,我还要让你那些朋友也死无葬身之地”。

我趴在地上?一边吐着水一边打哆嗦,黑霸还不放心凑到我跟前“说一遍,见到老太太要怎么说”我重复了一遍给他,他才肯放我。

黑霸直接叼起我,越过一栋楼,在一栋小别墅跟前停下,推开一间房将我直接扔了进去。

我缓了半天劲儿听到门被推开,才抬起头看到上次那个鬼婆婆正在看着我,我急忙退后缩在角落里。

鬼婆婆没有戴口罩而是换了一个面纱,她抬了抬手,后面一个女的走进来拉起我,直脱了身上的衣服光溜溜把我塞进暖暖的被窝里。

鬼婆婆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问完了就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后面的女的很快递过来一碗热汤给我,我瞟了一眼黑乎乎的汤,缩着身子不想接也不敢去接,那鬼婆婆接过碗递到我嘴边“喝吧?去寒的”。

我最怕吃药了,眼泪巴巴的接过来,一股脑喝下去,没到半分钟却哗啦一声全部吐了出来。鬼婆婆也没说话,让人收拾了继续问我“你可知你得了什么病”

我摇了摇头。“何时患的病,何人给你医治的,平日里都出现一些什么症状”她又问

“我三年前车祸失忆了?,除了经常嗜睡,偶尔咳点血,别的没有什么症状,没有医治的医生”。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不知道,我睡着了,被人带过来的?,带我来的人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你可以送我回去吗?我家在帝都”。

这鬼婆婆一定不是一般人,连黑霸那样少有的物种都听她的,送我回家应该没问题吧。

鬼婆婆看了我一眼,“你且在这里住下?,我给你瞧瞧病”我点点头,就看到一个女的过来手里拿着衣服,进来朝着鬼婆婆打了一声招呼,鬼婆婆点点头“伺候她泡个澡吃点东西休息吧”

多少天了总算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了,?什么狼啊?蛇啊?通通拜拜了。

那女的帮我把一下脉,?笑着说“小姐不必担忧,你就是这几天受了一些风寒?,过些天就会没事,小姐要不要吃些点心?”说完顺手从桌上拿了一些递过来

我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太想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绾绾?长发绾君心的绾,母亲希望我有一个好的婚姻,能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爱我的老公?”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一个毯子给我裹上,然后伸手准备抱我“你要干嘛”我缩着身子抓紧毯子。

她呵呵一笑“抱你洗澡啊”

额,谁要你抱,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用了,你带路我自己走”绾绾拍了一下头“我忘记了,我伺候老太太习惯了”。

温热的浴池里冒着热气太舒服了,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抬眼看着绾绾,她正双手托着下巴,笑嗨嗨的看着我。

她乌黑的头发,很立体的五官,少了几分东方女人得柔美?,到有几分西方人坚硬,对视了一番之后,好半天她挤出一句话?“小姐,你长的真好看”

我低着头,这妞可真逗!“你也好看”我小声回应她,我算是敷衍?,因为她的长相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人在屋檐下几句马屁话总归要会说的,这是生存技能的必修之课。

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说是害羞,但是在我看来像是不太自信,她耸了耸肩?说“你多泡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一点点心,你若是泡好了就去床上休息一会吧,但是切记不要出这个房门哦,这院里有一些机关,小心伤到你”

我这才仔细打量着这屋子的陈设?,整个房间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因为没看到尽头,中间几根柱子撑起?,整个房间色调是酒红色??,屋里放了许多雕花屏风?,我所在的浴池全部由屏风挡着,透过屏风?我看到里面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床。

屋里放了很多干花?,也是唯一比较现代化的一点??,每个桌上都放了香炉,里面燃着不知名的香正往外冒着白烟。

好多天没有这么放松了,泡着泡着便趴在池边就睡了过去。突然听到“嗤嗤”的声音,我下意思的惊叫起来,以为是黑霸来了。

绾绾跑进来,人还没靠近就先问到“小姐是不舒服吗??”

“没事”我趴在池里,身子全部泡今水里,只露出脑袋。

绾绾看了我一眼说到“我去取针来帮你施施针,有助于缓解头痛治疗睡眠”

“你会施针?”

“那当然?,我们任家的人都会施针??”

姓任,我想起任飞最擅长的就是施针了,一根针让我闭嘴,一根针全身瘫痪,一根针让我说倒就倒!

“你有无兄妹?”

“我还有一个哥哥,?叫任飞?只是我从小就和哥哥分开了,因为母亲的原因,我哥哥很小就搬离任家了,这些年我不知道哪里去了,对了姐姐?你有没有听过任飞医师的名号”。

我看着她边布置针边说,倒不像说谎?“不曾听过??”我摇了摇头,对这个女孩不由得多了几分疑虑?。

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我绝不会把我与任飞的关系抖出来,她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继续手里的动作?。

她的手法确实厉害,没感觉被扎但是的确很快我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我听到孽的求救声。

再次被惊醒,我喊着绾绾问道“有没有见过一只红色毛发的狼”。

绾绾睁大眼睛说“小姐如何知道,后面山上野狼颇多,昨晚两只狼去厨房偷吃的,被抓住了,这个宅子附近都有电网,不知道它们到底怎么进来的”。

呵!有黑霸这个“内奸”什么进不来。

“它在哪里关着,你快带我去见它”我火急火燎的说,绾绾看我着急赶紧拿了一件衣服给我披上。

“在后面那栋楼里关着,后面那栋楼是禁地,夫人不让旁人进去的”,绾绾一边给我整理衣服一边说。

不行!管他什么禁地圣地只要不是阴曹地府,我就要闯一闯,我没管太多直接冲了进去。

撞开门就看到孽和小翠被关在笼子里,笼子被锁着,“孽别担心,我去找钥匙救你们出去”

刚转身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我抬头就看到眼前模糊的人影在晃动,有村庄,?有牛羊,还有炊烟,很多村民?纯朴的微笑,我站在原地看的入了神。

“你在干什么”一声呵斥,我转过身看到小陈穿着一身白大褂,对我正怒目而视,“韩清怎么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绾绾从后面跑来“大小姐,这位是夫人的客人,不小心误闯了进来”

“夫人的客人?我妈怎么会认识她”这语气不削到她妈认识我是罪过一样。

小陈转过来说“韩清,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出来没听说那里是禁地吗?

禁地好啊,是禁地!所以你千万别进来,我后退几步,一朝被她打,十年怕小陈啊!不,这辈子都怕。

小陈看到我不出而退的动作,朝着我走过来,站在篱笆外“我说你要干嘛,没听到我的话吗”

我摇了摇头“我要那两只狼”。

“什么,那是我昨晚好不容易才抓到的,怎么可能给你,我可告诉你,那是狼不是二哈,不好玩!”

我看到鬼婆婆从后面过来,小陈赶紧跑过去“妈,你怎么出来了?”

鬼婆婆朝着小陈点了点头,对绾绾说“什么狼,去拿出来我看看”

绾绾跑进去将孽拿出来,孽看到鬼婆婆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韩清快帮我求情,我是为了给你拿鞋子才被抓了的”。

我看着我脚上绾绾给我的鞋子,不要太漂亮啦,孽,你就说凭你的眼光你给我偷了一双什么鞋子吧!

我还没开口求饶呢,就听鬼婆婆说“放了吧”。

鬼婆婆大概看到如此有灵性的狼,竟然会下跪求饶,别说孽那样子,要不是我跟它有那么一点“一丘之貉”的关系,我肯定会甩个大红包给它。

那拜年姿势太标准了,好么!

小陈冲过去“妈,你看这狼一看就颇有灵性值得研究,我好不容易抓来的别放了”。

鬼婆婆笑了笑说“放了吧,万物皆有灵,好歹一条命,再说这后山狼多,莫要激怒他们,前面事多你快去忙吧”。

小陈点点头,对我瞪了瞪眼“那我去了啊妈”。

鬼婆婆看着我“你刚才怎么了,站在那里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似乎看到了村庄?,还有牛羊,还有很多人,对了,谢谢你放了孽”。

“孽,是谁?”鬼婆婆问道。

完了,露馅了,我赶紧补充到“呵呵,孽畜!谢谢你救了那两个孽畜”。

得感谢哪个大神给孽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鬼婆婆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救它们,莫非你们认识,你见过它们?”

不会说谎只能老实交代,我站在原地低着头小声说到“见过的,我在王叔家看到过,但是它没有害我性命,我今日也救它们一命,算是还它们一个情?”

“嗯,人应当有此善心才是,回去吧,没事少走动,尤其是后面那一栋和前面那一栋不要过去”。

我点点头回到屋里,换了衣服,这鬼婆婆看上去很佛系啊,但是为什么我那么怕她,我跟她说话时不敢直视她,连声音都不敢大声。

她要是知道我跟黑霸还有孽联合起来骗她,怎么办,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策。

现在已经是傍晚,天傍晚,天却突然下起了大雪,雪很大一时间白茫茫的,视线只能看清五十米以内。

我背着包溜出门,绕了几圈没找到门,正在着急上火的时候,孽出现了,扑过来“上来”他说,我趴上它的背,它却一路往山顶跑去。

我的心一下凉凉,急忙喊它停下,孽边跑边说“你朋友都在大窝山呢,你不去吗?”

“不去?”神神秘秘的忽冷忽热的朋友谁稀罕,而且小陈是张氏诊所的大小姐,商煜失踪的这几天也在那里,想到这个心里一阵烦闷。

看着孽飞快的往山跑去,我揪着它的毛发“孽,茫茫狼海中,就你会说话,是不是缘分,所以咱们算不算朋友,送我下山吧,我要回帝都”

漫天雪中,孽不在说话只顾背着我跑,速度太快,山路太陡峭我也不敢贸然“跳车”。

回到了洞口,孽直接将我扔在床上,我看到商煜正和任飞两个人商量着什么,看我回来,任飞立马就出了去。

商煜什么也没说,关了门上来捏起我的下巴疯了一样吻着,

听到“砰”滴一声摔门声,迷糊到“商煜,别吵我,我还要再睡会儿”。

“呲呲”刀子碰撞的声音,我一惊一头爬起来,就看到小陈拿着一把刀朝我走过来,我跳下床却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小陈不削的白了我一眼冷哼到“韩清还能再怂一点吗,下个床都能摔倒”

看了看身上只套了一件商煜的大t桖,别的什么也没穿,

小陈看到我此刻的模样脸部肌肉都在抽搐,冷哼一声,向我靠过来,自从上次被打我从骨子里就惧怕她?。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外面都是狼我只要一喊他们就会进来??”

小陈犀利的眼神像一把利剑一般?,寒光四射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它们自己还顾不上自己,谁来管你”

这才听到外面有打斗声,我朝着外面大喊到“救…唔…唔”。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被小陈牢牢得压在地上,嘴巴被她捂住?,小陈牢牢困住我的双手。

她拔出刀子贴着我的脸?“韩清,你知道吗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没有你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也不会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不过很快就结束了,过了今天就是商家也要对我忌惮三分”。

“所有人都向着你,走!我带你去看看为你不顾生死,四处奔波的人到底什么下场”小陈直接用鞭子缠着我的脖子拖着朝外面走去。

这个山洞外面还有一段距离,隔着一道大门,隔着门我从门缝中看到,商煜怀里抱着一个人。

是青雀!青雀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看都是黑霸的杰作,黑霸身上长有鳞片,尾巴的鳞片上都挂着小刀,锋利无比。

青雀握住商煜的手,“少爷,这个给韩清”是青雀一直寸步不离的一把匕首。

“少爷,别爱她,她不是人,她会招来无尽祸患”。

小陈抬起我的下巴,做模做样的抹了抹我的泪水“听到没,你就是一个祸害,它们也不希望你活着”。

青雀就那样在商煜怀里停止了呼吸,黑霸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挣扎“韩清?”它嘶吼着想扑过来,可是它似乎又在惧怕什么。

“愚蠢的人类,快去救韩清”,黑霸嘶吼着。

任飞捏着一个罐子“嘿,哥们,不想断子绝孙就别轻举妄动,你在乱来我就杀了你的蛇子蛇孙”,

黑霸一阵怒吼后退一步,它昂起头看着孽“蠢货?快醒来”,可是远处的雪地里,孽躺着一动不动,鲜红的血映在雪地里那么的刺眼。

小陈拿出刀子划过我的脸颊停留在我的胸前,“我会带走商煜,我会和他结婚生子,其他的人都将被这场大雪埋葬,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韩清”小陈的刀子一点点刺进我的胸膛。

从我来到这个地方,遇到那么多奇怪的事,我其实想过很多种死法。

被狼群生生撕碎;被大蛇一口吞下;或是乱枪之中身亡?…

总之?,从没想过我会死在小陈手里??,商煜!从我在医院第一次见到你,我便怦然心动?!

我和傅一然在一起三年都没有那样的感觉,我想那是喜欢的感觉吧,明知道你有未婚妻我还是情难自已的插足进来,如今死在你未婚妻手里?,可不就是报应么?!

黑色的血染黑了我的衣服?,喉咙里有东西涌出来,因为嘴巴被堵,?从鼻孔一滴一滴出来,我无力的靠在门上看着商煜青筋暴起,闭眼咬牙。

我爱你!商煜!

永别了,商煜!

这场不由自已的冒险虽然冒的过了头,丢了命!但是遇见你真的~

不枉此行!!!

只感觉一道白光闪过,大门砰的一声被炸开。

我的身体就那样被震了出去“清儿”?身体被一件衣服包裹住。

冷!?好冷?!我好像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我缩起身子睁开眼白茫茫的一片,身体像是被刀割一样疼痛?,一双大手握住了我颤抖的双手,好温暖!

“清儿?”

“煜…”我张开嘴巴苦涩的味道趁虚而入,直入肺腑,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疼…?好疼……”

耳边传来吵杂的声音“唉,我说大少爷,你别在这里添乱了,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等下她一激动伤口在蹦开就彻底别想活了”。

我睁开眼就看到商煜一副担忧的眼神,感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动了动身子?,商煜将我扶起来,我看到好多狼都在?。

开追悼会吗!被狼吊唁还是头一遭!

我看了一眼孽,示意它让这些狼下去,密密麻麻的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惊悚!

任飞手里拿着一碗黑色的汤药,看我醒来直接走过来捏起我的嘴巴?,将汤药灌了进来苦涩的汤水让我一阵战栗。

“?苦,知道苦了,下次就机灵一点,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同为女人竟然被人伤成这个熊样”。

我被呛的咳了起来,拉动伤口脸憋得通红…

我都这熊样了,喂个药还不能温柔一点,总算知道任小爷你这朵桃花为何至今无人下手采摘。

长刺的桃花,谁敢摘,烂桃花!

烂桃花!!我在心里骂着,又疼又气,眼泪忍不住吧啦吧啦的掉下来。

孽跳上床对着任飞一阵低吼?,任飞将碗塞到商煜手里躲在商煜后面指着孽“你们别忘恩负义啊,是谁日夜不眠,救活了她,对她粗鲁一点怎么了”。

“还有你,长的跟个妖怪一样,我以为你本事通天呢,结果这么没用!紧急关头你不好好护着她,让她伤的这么难堪!”

“好了,小飞别闹了?,清儿需要安静?”商煜说到。

商煜摸着我的脸,顺势抹去我嘴角的汤药和眼泪“清儿,是不是很疼”。

商煜,你到底是不是医生,被人捅了一刀,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你说疼不疼!疼到麻木好嘛!

我张嘴发现嘴巴都不听使唤了,只好微弱的摇了摇头!商煜将我搂的更紧了。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一只灰色的狼跑进来在孽耳边说了些什么,孽看着我说“你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要好好休息??”说完众狼离去。

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我靠在商煜怀里,身体突然一阵颤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我摸了一把伤口满手的血。

“哎呦我去!韩清老天要灭你啊!又出血了真是见鬼,?这血根本没法止住,现在这里什么药也没有,紧靠我们带来的药想要完全治好她很难?”任飞将一片药贴在我的伤口处说着。

商煜眉头紧锁?“小飞,去准备东西,我们必须马上去山下诊所”。

“你疯了,雪这么大,路面已经结冰,韩清目前根本无法颠簸,别说我们了,就连那红毛狼也下不去,带着韩清出去只会让她死的痛快点?”任飞有些激动。

门突然开了孽跑进来,它血红的毛发炸起,像是刚刚激战过一样?,它看着我说“那大黑蛇又来了?”。

我下意识的握紧商煜的手,只听得嘭滴一声门被撞开,黑霸昂头闯了进来。

它的尾巴直接向我们扫过来,商煜来不及躲避只好挡在我前面,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任飞拿出一瓶药大声喊到“嘿,老兄,你这么嚣张你家老太太知道吗,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除了那匹狼可以吃,其他的人你要是敢动,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孽蹲在地上对着任飞恶眼相对,黑霸昂着头怒吼到“蠢货们快让开,在不让开就让韩清等死吧”

听它这么说像是救我而来,我抬起手想告诉商煜他们停手,可是手不听使唤的又垂下。

黑霸大概看到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张开嘴巴吐出一个盒子丢了过来,孽赶紧过去叼起盒子送到商煜手里,商煜打开一看惊乎到“是凝血丸?”

任飞接过闻了闻?“果真是凝血丸?,这下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商煜高兴的说“清儿,快吃了它,吃了它就不会在流血不止了”

这个药真的很灵,吃下去就感觉身体里的血有异动,很快我得伤口血就止住了。

任飞看了看商煜“她这命算是保住了,你还是赶紧看看你的伤吧,这蛇满身是毒,你的背上伤口要赶紧处理”

黑霸看我血止住了便出了去消失了,任飞洗了手,开始帮商煜检查身体?,他的手熟练的划过商煜的胸膛,触摸上商煜的皮带,我忍不住出声制止“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是怎么了,明明自己都疼的快没力气了,但是看到别人碰商煜,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我不想任何人碰商煜!!任飞也不行!

我挪动身子,准备起身,任飞瞟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嗤笑到说“是你的东西没错,但是放心,我对他没兴趣”。

“嘶?…?…痛”?任飞一声哀嚎,转过脸对上商煜赤红红的眼睛,商煜握着任飞的手淡淡出口“我自己来”

任飞抽回手活动了活动说“能不能温柔一点?,我倒没指望你像对待韩清一样对待我,至少你也用不着这么暴力吧”

商煜好像很累闭着眼睛不出声任飞看了看商煜走上前“是你自己来还是我给你帮你”。

商煜冷冷出口“你走吧?,我自己来”

“是是,你自己是医生,你自己会看,我在这里碍事?我走行了吧?”

任飞转身出门,突然他一个空翻到床前,一把拉掉我身上的被子,我一声惊呼,冷空气瞬间袭来,但是,只是一秒,一个黑影盖下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商煜用他的被子将我严严实实的裹在他怀里。

“找死是吗?”商煜低吼到?。

任飞嘻嘻的笑着?“身手敏捷?,看来没事,你们俩嗯嘛”任飞撅起嘴巴,做着接吻的动作。

我看着他这幼稚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笑着怕伤口蹦开,不笑憋着实在难受,最后只能化笑为泪,一边咳嗽一边抹眼泪!

“韩清,你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你完美诠释了女人如水这个说法”。

额!我抬头一头懵逼,没明白什么意思!

“水做的女人啊”任飞拿起衣服吹着口哨,一副痞子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孽跟着也出了去。

很快外面传来任飞的鬼叫“你老大在我们手里,你敢这么对我”

“别…别?…我错了”

“救命啊?……狼吃人了…”

“商煜?你怎么样”我动了动身子,给他让出一个地方。

商煜在我身边躺下,大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指腹温热略过我的唇勾唇浅笑到“的确是水做的女人,这么爱哭”。

任飞这臭小子,原来是骂我爱哭,我还偷乐了一下,以为他夸我温柔呢。

或许是长时间没休息?,也或许是在商煜的怀里格外的温暖,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我突然听到商煜的低吼声,似乎在发火,吓的我睁开眼,下意识的去摸身边的商煜,可是空空如也,商煜呢??

我坐起来,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下床推开门?,空荡荡的山谷只有我一个人。

看到孽从对面走过来,我扑上去问道“商煜呢?商煜去哪里了?”孽没有说话,直径往前走,我跟在孽后面到了另一个山洞跟前。

远远的我看到任飞站在洞口,若有所思似的看着里面,我跑过去,“任飞”我叫他?,任飞给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看了看后面的孽,没有多说话,拉过我问到“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你不能下床的那?你怎么如此不听话?”

“商煜不见了我来找他,你看到他了吗?”。

任飞脸一冷说“我没看到,这里风大,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突然从洞口里传出一些声音,我推开任飞?“这洞里面是谁”边说边推开了门。

我看到小陈抱着商煜哭泣着“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都能活着离开,你可以为她不要命可是你想过兄弟们吗?,小飞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舍得让他白白送命吗,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女人不顾我们大家的性命”

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是任飞硬将我拽了出来。

任飞拽着我回到房间,坐了一会儿大概不想面对这么无趣的女人,说是他还有些事就出了去。

我披上外套出去在空荡的山谷里游荡,才发现此处的地形,真的是鬼斧神工整个山谷大大小小洞口?大概有几百个

四周静悄悄的我一个人坐在山头冷风吹过有些许凉意,孽叼着一件狐毛大氅送到我手里

“披上吧?身上还有伤别受寒了”从我出门?孽就一直一声不吭的跟着。

“能陪我聊会天吗?”

孽在我身边卧下耷拉着脑袋?,一副你说我听得样子。

“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你听到的是商煜的声音”我问他。

孽说“从你们到王家,我们就一直盯着你们,那是你到的那天你睡着了,我看他抱你下车,他像抱一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后来看到车座上的血迹,他就帮你换了衣服动作很轻柔?生怕将你吵醒

“我看到了他将你照顾的十分周到,所以便模仿了他的声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很长时间不见我不确定你还能不能听懂我讲的话??”

“你能告诉我一些我从前的事吗”

孽起身“从前的事,你忘了就忘了吧,现在活的好就行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不是吗”。

看来,孽是不肯告诉我了。

“你觉得我现在过的好吗?,我连我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我觉得我好像突然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让我恐惧?发慌的世界?”。

孽不吭声,安静的卧在身旁,许久我准备回屋,孽又说“韩清,大窝山是我们的地盘,人类的气息是危险的尽管他们现在对你很好??”

“人类??我也是人!我同他们一样??”。

“你是人吗,人哪有流黑色血的,你是属于这里的,这里才是你的家”。

&我转过身看着孽说“我只属于我自己,你们不愿意告诉我我的过去,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用我自己方法??”。

“回去吧,你身上有伤出来太久你同伴会担心你”我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气声?。

它耷拉着脑袋慢慢往回走,我跟在后面看着它庞大的身躯竟然有一丝悲凉?。

走到门口处看到商煜从里面出来,看到我回来他黑着脸走过来“去哪里了?”商煜抓着我的胳膊语气格外森冷。

“先回去吧?”?我小声说。

商煜拉着我的手半拖半拉的将我拽回屋里??“砰”滴一声甩上门。

“去哪里了?”商煜逼近我?,字词间都透漏着寒意?。

“商煜……我…你别这样”我缩着身子看着他,不断的退到墙角处。

商煜大掌捏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他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脸上??“说话”他的大手收紧?。

紧张害怕在加上委屈,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商煜的手慢慢松开,强压着怒气看着我?“你没有体会过失去最珍贵东西的那种无助和害怕,那种感觉比结束自己生命还要无奈,我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我说的你明白么”?。

“我明白我明白,你别生气了”?我紧拉着他的手。

商煜掰开我的手转过身子“你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白”。

我从后面抱住他?“煜,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跑害你担心,可是你们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从没想过我会遇到这么多可怕的事情”

“我每天都在恐惧度过,这些狼对我虽然没有敌意,大蛇好像也在救我,可是我很怕它们?,我做梦都梦见我被狼群撕碎,被大蛇活活吞下”

“我真的很怕!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们,可是小陈说我的存在会害死你们,我不想你们有事?,我…唔”

商煜冰冷的唇封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

“对不起?”商煜沙哑的声音,我搂上商煜的脖子,开始小心回应着这个苦涩的吻?!

我学着他吻我的样子回应着他,我听着商煜的呼吸越来越深,终于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然而却是拉过被子将我身体盖好?“清儿你身上有伤?”?。

商煜赤红的眼睛看着我“你是小野猫吗,这么喜欢咬人”。

随即起身抱起我,推开门,冷风袭来,我缩紧身子向商煜怀里钻去,但是下一秒我的身体却被放在冰天雪地中。

“商煜”,我起身拉住他的裤脚“冷”我提醒他。

“不冷怎么让你清醒”四肢传来一阵刺痛,我的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一直以为武侠的被封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是假的,原来是真的!

后背一阵冰凉,大雪放肆飘着好似和商煜商量好了要将我埋葬在这冰天雪地中,风放肆的嘶吼着,好像在嘲笑我一样。

万恶淫为首!冻死活该!

我确定我要死了,身体已经没有知觉,嘴巴也冻僵!像一根冰棍!

大雪很快将我掩埋,睁眼是闭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到最后眼睛已经无法睁开。

冷!我的世界只一个字,除了冷还是冷!

不止是身体冷,心更冷!

大雪很快覆盖的所有植被,小翠每天送来的饭都有野参,商煜每次随意吃几口,但是却大勺大勺的喂我吃。

“来,在吃一口,在来一口”

“这个也不错,这盘也吃掉”

“多喝点汤!”

我揉着圆鼓鼓的肚子,即便难以下咽,满口苦涩,我还是不敢拒绝,他喂到嘴边我必须要张口吃掉。

直到我吃到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商煜才让小翠收了碗盘,扶着我半躺着,大掌给我揉着肚子。

我的血肯定已经变成苦涩了,不然我的嘴里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苦涩的味道。

我们就这么看似平静的过着,不说话不沟通,他如何吩咐我就如何做,像一个没有思维的人偶。

商煜终于忍不住拉着我说“清儿想不想出去走走”。

想,怎么能不想,都快憋疯了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我点点头。

“我就知道你快被闷死了,带你出去挖野菜打野味儿,现在就去!难得的雪景”!商煜温热的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商煜将我裹的很严实,拿着篮子和匕首便出了门,刚出门就听到后面有声响,回过头一看是任飞。

任飞把自己裹的比我还严实,整个人就像一个大熊一样,“唉?你们不够义气啊?出去玩不带上我?”

出来心情似乎好多了,对着任飞调侃到?“任小爷,厨房有好多野参呢,你要不多吃吃?”

任飞捏了一个雪球打过来,被商煜挡了回去?“商煜你让开,你女人胆子越来越来大了啊,敢嘲笑我,自己天天吃那么多不知道那东西有多难吃吗?”

我低下头,太难吃了好吗,想着我都想吐!

商煜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个雪球递给我,我毫不客气的扔了过去,商煜拉着我开始在雪地里奔跑。

那一刻我忘记了所有,忘了商煜身体力行的教育,忘了我们还身处绝境随时会被饿死,忘了我如今只是一个俘虏一样的活着。

我看着商煜和任飞他们已经脱了大衣玩的正开心,说是挖野菜大雪天的哪里看的到野菜?,倒是跟着脚印抓了两只兔子和几只野鸡。

鹅毛大雪飘着我们三个人跌跌撞撞的找到一出洞口?,一眼望到底得洞口,任飞将身上的大氅扑在地上?“不玩了太累了我要睡会儿”。

“好,你先睡着我和清儿去捡一些柴生个火?”

“你们随便?”说完任飞靠在洞壁好似真的睡着了

商煜拉着我跑了很远,我正想问他跑这么远干什么时,他突然停下来,勾住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清儿?清儿”商煜一边拉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在我耳边磨蹭轻唤着我的名字?。

我记得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来过了,自从那天我擅自勾引他,被他教育了以后,我便再不敢动他,而他因为我身上的伤也没有在动我。

他脱下大氅扑在雪地里将我压了上去,积雪被我们压的咯吱咯吱作响。

我缩在他身下,看着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很快又变成一个小水珠和他额头的汗混在一起,掉落下来又混着我的汗珠,最终全部挥洒在雪地里。

怒火!欲火!无名火!烧着两具身着两具身体,我似乎听到了冰雪融化的声音…

商煜在我耳边浅笑“清儿,你的确是水做的女人”!

商煜的身体总是暖暖的,好闻的气息让我很依赖?,我趴在他的背上慢慢往回走,这一刻很幸福!

幸福!?性福!

到了洞里任飞瞄了我们一眼,?起身把他的位置让给我,我看到洞里放了一大困干柴

“我说你们俩眼瞎啊,我出去不到一刻钟就捡了这么多,你们俩一根都没捡到,你们干什么去了?”

他趴到我跟前“韩清,看你一副潮红未退的模样,雪震去了是吗?”

啊?雪震?

“我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你这一副娇态就知道没干好事”

任飞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女人,当着商煜问这些,是不是皮痒!

“你想什么呢,这么冷的天”?我眼神闪躲恨不得钻进雪里把自己隐藏起来。

“啧啧,冬天啊!所有动物都应该冬眠,你们两个倒好??一副春天的模样”。

任飞靠着洞壁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如果一然在多好,?一然在我才不会跟着你们看眉来眼去的秀恩爱,简直烦死了”。

听他提到一然已经很长时间不见一然了?“一然去那里了??”我问到。

“干嘛?唉?我说韩清,你是不是想脚踩两只船啊,一面勾引着商煜?一面打听着一然,他可是我的保镖兼职保姆,你别打他的注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我瞟了商煜一眼,商煜忙着生火对我们的话似乎没有太大兴趣。

“任小爷?,你不冷啊,不赶快生火”我赶紧岔开话题。

商煜取出打火机将火生的很旺?,任飞逗着旁边的兔子问道“韩清,如果我们回不去了,你怕不怕,这雪看样子停不下来了,我听说这里的冬天很漫长??”

我抱着双腿看着燃烧的正旺的火苗?,没有回答任飞的话反问到“你怕吗??”

任飞也没有回答安静的烤火,我们大概在洞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雪突然停了?,商煜看了看外边转过身看着我“雪停了?,春天快来了”。

任飞拿着兔子和野鸡,一直叨叨个不停,“你们俩个快点可以么,什么都不拿还那么磨叽”。

商煜背着我,慢悠悠的走着,说等雪停了就带我回帝都,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如同我此时的心一样,一片空白!

“小陈呢”我小声问道。

带我回帝都继续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三吗!还是我要继续委屈求全的活着!

既然如此,回不回又有何区别,青雀说我不是人,不是人那就不要跟人一起生活,且这么混着,得过且过吧!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泪水不经意的滑落,我将脸埋进商煜的背里,这样温馨的时刻,有一刻便享受一刻吧!

商煜只顾走路很久才说“清儿,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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