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2
清晨，太yan光彷佛催促着我起床，继续面对压力——即使我已喘不过气。
准备好书包，我沉重的勉强打起jg神去搭公车。
一踏进教室，承暐有朝气的招呼声就传进我耳里。
「于慈早安！」承暐向我大力挥挥手道。
「承暐。」我笑了一笑，叫了声他的名字後，便拉开座椅拿起讲义读。
「好困喔。」趴在桌上的悦庭抬起头，顺便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吗？」侧着头，询问坐在我旁边的她。
但是悦庭却像发生了什麽大事情一样忽然跳起来。
「于、于慈！」叫我的声音带着惊讶，悦庭大喊。
「」我看着她，想找答案。
「你刚才关心我了对吗？说了好多字对吗？」她一脸不可思议，眼眶好似还噙着泪。
「呃对啊。」
下一秒，她抱紧我。「好感动，呜于慈关心我——」悦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则脸上挂三条线的默默看着她。
「喂，吴悦庭！你不要抱我们家的于慈！于慈，你是我的、是我的啦！」承暐见状马上放下手中的奔至我们的身旁说，手指着悦庭。
「纪承暐你很烦耶，于慈才不ai你，她ai我！」拉我的手更紧，悦庭向承暐b了个鬼脸。「怎麽样，于慈，我们来当同x——等等，差点忘记我有辰彦大哥了！我在想什麽？」
幼稚的两个人。
眯起眼，我也笑了。
「于慈，放学来约会吧！」然後，我听见承暐不要脸的说。
「去哪？」我笑着，面对承暐的笑脸我拒绝不了。
「我们家呀！可以顺便看奕晴！」承暐00下巴，「还是于慈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约会？那也不错——」
「想都别想。」嘴角微微上扬，我喜欢这种欢乐的气氛。
「奕晴一定会开心得因此好起来的！」承暐说，眼里却露出些许悲伤。
奕晴，全名纪奕晴。奕晴不是承暐的亲妹妹，是承暐妈妈再嫁的继父的nv儿，今年只有八岁，但是却t弱多病。承暐一直都把可ai的奕晴当成亲妹妹般疼ai呵护，每当奕晴一有不适，承暐都紧张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只去过一次承暐家，那次是国中毕业旅行的前一天，承暐忽然打电话给我，希望我帮忙他整理行李，原因是因为他忘记了。
於是我就见到了奕晴，她很可ai、很活泼，讲起话有很重的娃娃音，我不讨厌，反而非常喜欢。
难得看见承暐失落的样子，我拍拍他的肩。「奕晴当然会好起来！」
承暐抬起头笑了，「于慈抱抱。」
「不要得寸进尺。」
＊＊＊＊＊
「奕晴，哥哥回来了哦。」承暐开启门，向里头说。
承暐的继父是个颇有名望的商人，事业也做得很大。但是空闲时间不多，所以待在家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而母亲也跟着继父出外做生意。所以家里几乎只有佣人与他们兄妹俩。
「哥哥！」人未到，奕晴的声音先到。随後一具娇小的身躯跑出来迎接承暐。
「奕晴。」眨了眨眼，我看着那个扑进承暐怀里的小nv孩，叫了声她的名字。
「咦！」听到我的声音，奕晴脱离承暐的怀抱，「慈慈姊姊！」她开心地大叫。
下一秒，她往我这里一扑，紧紧的环住我的腰。「慈慈姊姊，你好久没来找奕晴了，奕晴好想你耶！哥哥在家也都——唔！哥哥你g嘛遮住我的嘴巴啦！人家还没讲完！」
「不要乱讲于慈，我什麽都没做喔！」承暐的脸上浮起了红晕，他小声地斥责奕晴，辩护自己。
「奕晴，你说，没关系的！姊姊保护你。」戳戳奕晴nengneng的双颊，我说。
「就是啊——」奕晴忍不住偷笑，「每次哥哥不管是吃饭还是看电视，都会一直说：我好想于慈啊！」模仿承暐的语气，奕晴学得维妙维肖。惹得我也不禁笑出声。
「纪奕晴！」
「哥哥脸红了！」
「闭嘴啦！乖乖去休息！」
「不要咧！哥哥明明就是害羞了！」
「我、我哪有害羞？你只是小孩子，什麽都不懂！」
「我八岁了！」
「标准小p孩年纪。」
听着这对兄妹的对话，只是好气又好笑。
「哇呜——慈慈姊姊，哥哥欺负我啦！」躲到我身後，奕晴边吐舌说。
「于慈，我没有欺负她！你不要生气啦，我下次不敢了——」承暐一看见奕晴拿我当挡箭牌，居然真的就露出愧疚的表情。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震撼力这麽强。
「嘿嘿，果然还是慈慈姊……」听见奕晴的话只说了一半却没有接下去，我转过头，看见她一手扶着额。
「奕晴！奕晴你怎麽了？」我立刻搀扶着她，岂料下一秒她就这样昏了过去，我着急的眼神看向承暐。
「别怕，于慈别怕！我马上扶奕晴去床上！」用看的就知道承暐其实b我还害怕，却还是安慰着我，语调充满浓浓的不安。
因为以往奕晴最多头痛，不至於像现在一样昏倒。大概是刚才与承暐奔跑的剧烈运动造成不适。
承暐背着奕晴，小心翼翼的把她放置在床上，握住她的手，承暐的身子明显的在发抖。
「怎麽办、怎麽办…于慈……」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好像个淘气的大孩子，需要人陪伴。
弯下腰，我轻轻从後头拥住承暐，「没事的，奕晴不会怎麽样的，只是想睡觉而已，承暐乖。」
「可是奕晴这样昏倒是第一次……」他转过身回拥我，还能强烈地感受到他在哭泣。
奕晴对承暐而言，真的很重要。
过了一个多小时，奕晴的眼睛慢慢张开，我推推差点睡着的承暐。
「承暐！奕晴醒了！」我把奕晴扶正，左看看右看看，想检查是否还有其他异样。幸好表面目前没什麽大碍，我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慈慈姊姊？我怎麽了？」奕晴好像忘了自己刚才昏倒，歪着头问我。
哑口，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
「谢天谢地！奕晴，什麽事都没有。你要知道，哥哥很ai你就好……」讲道语末，承暐擦擦眼泪说。
「哥哥，你g嘛突然说ai我？人家会不习惯的啦，不过我只ai慈慈姊姊喔。」她的小手0着蹲在床边的承暐，笑起来跟承暐一样有小酒窝，十分可ai。
「欸…慈慈姊姊是我的啦！」
承暐眯起眼，大力的抱住了奕晴。
直到奕晴的状况稳定了，我婉拒承暐要陪我回家後，才漫步离开。
看见他们兄妹相拥的样子，我感动得差点落下泪来，泪积在眼角，却掉不下来。
因为他们拥有美好的家庭，而我的家庭……只要一想到爷爷，我想哭的情绪就会瞬间停止，因为不值得。
我每每告诉自己，不值得。
桌上的手机响声引起我的注意，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谁打给我。
盯着，却发呆了好久，不敢接起。
尤以希，那个我深ai上的男人。
「喂？」过了良久，发现我还没选择通话，才呆愣的接起。
「……于慈？」低柔的男x嗓音划破宁静，他叫了声我的名字。还听得出语调中带点哽噎，我小心翼翼地猜测他是否哭了。
「以希？」我慌忙地问，深怕他发生什麽事了。「怎麽了？」
「于慈，我失恋了。」听见他悲伤的诉说他失恋了，我反而很开心，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发生什麽大事。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彼此最知心的异x好友吧，所以他每一次失恋或与谁交往的时候，都会跟我说。但没人知道，我多厌恶听到这些事实，他不属於我的事实。
从小，我们就是青梅竹马，除了大哥以外我最依赖的就是他，所以一有委屈一有心事时以希也是我优先选择倾诉的对象。一上小学，他的长相就一直都是nv生们喜ai的样子，身边当然不乏许多追求者，但是当他每次收到情书都会丢进垃圾桶，并且说：不是于慈写的情书我才不收。小小的幸福以为开始发芽，在多年以後，他不断地交nv朋友以後，我才发现是童语罢了，两情相悦，哪有这麽简单？他的nv朋友常换，我却尽收眼底。难过，但是我不会说，我想把这份暗恋深埋心底，永远都不要让他知道。
他失恋的时候，有我陪。
他感冒的时候，有我照顾着。
他难过的时候，有我一起难过。
他开心的时候，有我一起大笑。
他冷的时候，有我为他取暖。
他热的时候，有我为他搧风。
他流眼泪的时候，有我帮他擦眼泪。
他肚子饿的时候，有我帮他买东西吃。
我想，这就是ai吧？也许很蠢，但是为他做着也觉得幸福。
「没事的，乖。」我的眼眸没看着他却也变得格外温柔，「……下一个会更好。」
骗人。谁知道我多不希望他还有下一个nv朋友？
「下一个，我会选择对的，选择最好的。」他说，「因为我希望我的下一任nv朋友…可以是你。」语气平淡，却让我彻底傻眼。
他的下一任nv朋友，希望是我？他不是才刚失恋吗？
激动的情绪几乎满溢x口，眼底的情绪快要崩溃，我摀住嘴，即使他看不见我，我还是在电话这一头不断的点头。
「能，能！怎麽不能？」我对着电话说，「尤以希……」
「真的吗？」他也似乎开心着，「于慈，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只是我不该怎麽跟你说，我害怕我告白你不接受，这样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当。」
这一刻好开心，又觉得好痛。
因为他与其他nv人亲热的画面一幕幕像跑马灯从我眼前绕不完。
太多，所以绕不完。
「那给我一个承诺好不好？」担心多於开心，我问，手也不自觉的卷起发丝，那是没安全感的反s动作。
「好。」他的声音让我觉得安心。「什麽承诺？」
「说你永远ai我。」咬着下唇，我对他说。
「我永远ai你。」
怎麽这承诺听起来如此飘渺。
＊＊＊＊＊
隔天，我准备出门时，刚打开大门，就看到有一个人站在我家门口等我。
是承暐。
「于慈！」他举起手向我大力挥。
「承暐。」我眨眨眼，走近他。「怎麽来了？」
「于慈长得这麽可ai，我怕你在路上遇到se伯伯嘛！所以我要保护你。」承暐拍拍x口，气势十足的说。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笑出声。
「承暐也很可ai。」我说，看着他的脸染上淡淡绯红。
我说的是实话，毕竟承暐在学校里也是小有名气，因为打篮球而晒成小麦se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肌r0u线条，端正的五官，让承暐的追求者也不少，但每个提起勇气告白的nv生都是失落而归。听别人说，因为他总说：抱歉，我是一年八班周于慈的男人喔。
想当时我听到这句话也是开心的笑了，承暐带给我的快乐总大於悲伤，老实说，他也没带给我过悲伤。
但人反而总喜欢带给你悲伤的那个人。
承暐再怎麽对我衷心付出，我还是只对那个huax的渣男人尤以希有感觉。很对不起承暐，所以我不想伤害他，所以愿意当承暐一辈子的朋友。
我只害怕这友谊维持的不久，b起与尤以希的ai情，我更希望能守住我跟承暐的友情——
「谢谢你，于慈。」承暐搔搔头发，腼腆这形容词难得可以用来形容他。
「谢什麽？」我问，他却支支吾吾。
他把低得不能再低的头抬起来，又是露出两排大白牙。「谢谢你总是让我这麽幸福。」
「不客气。」伸手00承暐柔顺的发丝，我说。
「于慈，这麽说，你是喜欢我罗？」承暐一脸恍然大悟。
「少臭美。」虽然这样不太好，我还是忍不住泼他冷水。
他立即失望地把嘴角下弯。
好可ai。
不知不觉间，那一刻起我开始变得话多。
我们肩并着肩一起走路到学校，还没踏进校门口，我看见门口倚着一个人。
——尤以希。
他在那里做什麽？该不会是等我？今天的太yan这麽大，他居然还……
「承暐，我要先走了！」我慌忙地向承暐说了这一句话後就用跑的走了。
可惜我没有发现在我身後，那失落的影子，也是孤单的。
「以希！」我朝他大喊，「你怎麽在这里？不进教室？不热吗？」
「在等你。我才担心你会不会热！你的头发没绑散在肩膀不会热吗？要不要我帮你绑？」关心的话让我差点感动得掉泪。他一只手0着我的脸颊，让我的脸一热，心也跟着紧。
这大概是第一次，我们有了除了朋友间以外的肢t动作。小小幸福在我的心头围绕，如果这种感觉可以一直一直拥有就好了。
「看见你就开心得忘了热了。那我们走吧。」我说，扬着笑脸对他说。
「不要说这麽可ai的话。好，走吧。」他牵起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原来恋ai是这麽的幸福。
如果我能发觉承暐默默跟在我们的身後，如果我能发觉承暐会因为我抛下他而难受，我就不会这样，让他受伤害了……
「于慈，纪承暐那个笨蛋怎麽了？」一下课，悦庭就跑过来问我。
承暐坐在悦庭的前面，悦庭说承暐上课无jg打采的，本来上课回答率很高的他居然一点动力都没有，今天很反常。
「我也不知道，我去问问他好了。」
我皱眉，走去承暐的位置旁，果然看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头趴在桌上，一点也不像平时活泼开朗的承暐。
「承暐，你怎麽了？」推推他的手肘，我问。
「于慈，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你别担心我。」有点像哭嗓的声音幽幽传来，承暐伸出一只手推开我。
抿抿唇，我也不想再吵承暐。
「不舒服吗？那你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抛下最後一次关心的眼神，我走离开他的位置，跟悦庭报告他的状况。
「真的很奇怪。」她0着思索，忽然一个弹指：「啊！还是于慈你做了什麽事？这笨蛋就在乎你呀，还是纪承暐跟你告白，你拒绝他了？」
我对承暐……做了什麽伤人的事吗？
思绪像cha0水向我滚来，努力甩甩头，我才想起早上为了找以希让他自己走的事。这就是害原本乐观的承暐这麽颓废的原因吗？承暐是因为我，才这麽难过的吗？
为什麽我能那麽差劲？我怎麽能那麽过分？我怎麽能为了自己的ai情抛下ai我的他？
也许承暐的ai，没有我想像的那麽浅。
如果时光可以倒退，我不会如此不顾他的感受，就如同我不希望尤以希抛弃我一样……
一早陪我走到学校的是承暐，说要保护我的人是承暐，对我衷心不变的是承暐，对我好的人是承暐，都是承暐……
对不起，对不起。
「欸，周于慈，纪承暐他没事了。」下午，李光贤走到我的座位前对我说。
承暐他……没事了吗？
他怎麽会知道？
「喂，不要那样看我。」他轻哼，把头转向另一边，「我跟承暐那小子，变成朋友了。只是那笨蛋的心房太容易卸下了，一下子就把我当垃圾桶。」
「承暐，是因为我，才这麽难过的吗？」垂下眼眸，我无视他的解释，劈头就问。
「你想听实话吗？」他似乎没有为此感到生气，反而放轻语气问。
「……想。」我平静地看着他，而他也注视着我。
「是，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忽略，他很痛，这里很痛。」指指x口，他说道，好像就像在讲自己的事那样平凡。
我握紧双手，想再去关心承暐。
才踏出一步，我的手肘就被捉住，「别去假惺惺的关心他了，你只是在伤害他。」
李光贤一针见血的说，他望向仍无jg打采的承暐，「你不想被遗弃，就该这样遗弃人吗？」
咬紧下唇，我不这麽觉得。
「难道ai一个人，是自己能控制的吗？」我低下头，却只是为了让愧疚心少一点。「想无条件的对一个人付出，其实很幸福的啊。你懂吗？你有很深很深的ai过一个人吗？你有见不到她就很痛的那个人吗？也许承暐有，但很抱歉，我也有。我不想伤害承暐，可是我也想守护我的ai情，本来……这就不公平。」
第一次说出这麽多个字，我压抑心中的冲动，哑声说。
眼泪好像快夺出眼眶，下意识，我就这麽跑出了教室。
「如果可以，我怎麽会不希望我有。」
再一次的，我没听到那另一人g起苦涩的唇角这样说。
我跑着，跑到了学校c场的後山坡。
坐在草皮上，我收了微风带给我的清爽，也让它带走我的烦恼不开心。
上课钟响，我却不想带着悲伤的心情回去。翘课了，生平第一次。
真不知道回家後爷爷会怎麽责骂我。但是能在这里享受风吹，我也甘愿了。
脚步声由远而近，直至停在我身後。
啊，是听到广播我没上课来的吧。
「于慈。」
我笑了，却忧伤。
「承暐。」我叫他的语量像羽毛，轻到快被风一起吹走。
他这个笨蛋，这个超级大笨蛋！为什麽要跟着我跑出来？
而我最想问的却是……
为什麽不是尤以希来找我？为什麽是他……
我最不敢，最害怕面对的他。
「于慈，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他跟着我一起坐下，「就算你选择的不是我，我也不会惊讶。这麽喜欢你，这样守护你，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幸福，所以，就让我继续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转过头，我面向他，颔了颔首。
「承暐，对不起。」我还是不自觉地向他道歉。
即使他可以待在我身边，却要忍受我和其他男人的亲密动作，就算承暐说没关系，我都觉得很残忍。
＊＊＊＊＊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垂丧着身子会到家。
一进门就是一阵尖酸耳语。
「周于慈，你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我还没关好门，我就听见他这样说。
「对不起，爷爷。」
「对不起有用吗？」爷爷倏然从椅子上站起身，「你居然翘课？是翘去逍遥是不是？你的课业呢？不顾了？这样翘课这一笔不良纪录又要记录起来，看你的未来怎麽办……」爷爷提高嗓门不断地骂，骂到我泪流满面，骂到我心坎流血。
「爷爷！」
一个声音阻止了他对我的严厉责骂。
「辰彦？你回来啦！快过来，我叫刘嫂给你准备些吃的！」爷爷完全忘了我的存在，只对忽然回来的大哥频频关心。
心，好像针扎那般疼。
为什麽就不愿意对我再好一点呢？
大哥向我使了个眼se，叫我赶快走。
但是回到房间，冷清的感觉甚至让我觉得寂寞。
「叩叩！」
「大哥？」向外探了探头，知道是大哥，我叹了口气，会心一笑。
「于慈，我今天有听到你被广播。」大哥神se忧心，「是怎麽了吗？」
看见大哥的慌张，他的担心让我安心。
「没什麽，我很好。只是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风，不想被读书禁锢。」
摇摇头，我说，也相信大哥了解。
大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嗯，你没事就好。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来我们班找我，没关系的。大哥我……很乐意听于慈你的心事喔。」
最後一句似乎说得极为心酸，大哥的眼神像潭稠稠的湖水，看不清。
「好。」
如果人可以不要难过就好了。
心碎了，是不是就没感觉了？
看着大哥，他好像有什麽想对我说，却无从说起。
「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已经八点了，我该读书了。」我推着大哥到了门口，对他一笑後便关上门。
呐，爷爷，你能不能把对大哥的一点ai分给我？一点点也好……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对大哥产生了那麽一点忌妒心。
对那个对我很好的大哥，起了忌妒心。
我真的很坏吧……
那麽自私的，想要爷爷对我好一点，想要爷爷关心我，想要爷爷对我慈祥的笑，想要爷爷疼ai我，想要爷爷对我嘘寒问暖，想要爷爷看见我会是开心的，想要爷爷对我很满意，却不想要他对我板起面孔大声说话。
即使知道他讨厌我，即使知道他不在乎我不ai我，我还是想奋不顾身的争取那一点点他能看见我耀眼的机会，所以我努力读书，努力赢得所有奖状，只为了拿回来让爷爷知道我多麽bang，我只想成为他的骄傲……就算每次的下场都是他连一眼都不愿意看。
这样的我，伤心了在角落偷偷哭泣就好了，再继续努力就好了。
正悲伤到一半，一声声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以希。
心情，莫名地又晴朗了起来。
「于慈，我想你。」
「我也想你。」
才刚接起，就是一阵r0u麻。甜得让我也受不了。
不禁对电话那头一笑，「怎麽了？」
「你现在有空吗？我载你去山上看夜景。」他低笑，问我道。
「好。」
咬紧下唇，我克制不住兴奋。
他居然约我了！居然约我了！
……咦，这就是约会吗？
踌躇，我站在衣柜前，思索要穿什麽衣服，才能让他最心动。
＊＊＊＊＊
跨上他一改再改的重型机车，外型非常拉风，我却有点害怕。
没有安全感。
「抱紧我。」以希抓住我的手腕，绕过他的腰，把我紧紧扣在他的腰间。
「好。」我说，便在下一刻抱紧。
可不可以这样抱紧你，你就永远都不要离开？
风吹着我披在身後的头发，伴随着我与他的细碎嚷嚷。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幸福的气氛持续上升。
转眼，我们就到了要进去山区的入口，他安抚般的轻拍我的手，「相信我。」
正当我以为他会愿意为了我载危险的山区放慢速度时，他却又说：「关於山路，我的技巧很好的，你还可以尽情大叫。」他笑出，而我的脸se很僵。
我催眠自己，这个年纪的男孩都很ai玩的。他会保护我，他的技术是真的很好的。
最重要的一点，我不能扫兴了我们第一次的约会。
我朝他点点头，他马上开心的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外露，好可ai。他开心，我也就不後悔了。只要他开心，我就开心，又有什麽害怕的呢？他ai我，所以会保护我的吧……
「唔噢——哦耶！」他单手扶着握把，一手高举过头，大声欢呼，却看得我心惊胆跳。
「以希，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