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着红糖的热水搅拌搅拌红糖融化了,沈亦南端着热水来到程宛秋床边,小声的叫着,小姐,水来了。
半梦半醒的程宛秋脸颊病态的泛着红,不断咳嗽。
她勉强的睁开一只眼,边咳嗽边说:你喂我。
沈亦南猛然抬头,怔愣地看着她家大小姐,脑子浮现的是她把水喝进嘴里,用接吻的方式喂大小姐。
后来想想不是,小姐生着病呢,没空逗她玩,她真是被那片雪白景色给迷住了。
水放在床头柜上面,沈亦南一只手拉着程宛秋的手,娴熟的坐在程宛秋后面,让程宛秋靠在她身上。
宽松的睡衣不合时宜的滑落在程宛秋肩头,香肩半露,沈亦南愣愣看了半晌,心里做纠结。
这可把不善言辞的沈亦南给难住了,她到底是要帮小姐把睡衣拉回来,还是就当没看见,一直让小姐这样。
对于不善言辞的她来说,要是她贸然把小姐的睡衣拉回来,被问起她该怎么解释。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当只鸵鸟才是最好的选择,装作看不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姐,我加了红糖在里面,水有点烫,慢点喝。
程宛秋病的连自己睡衣滑落到肩膀处都没发现,她病恹恹的靠在沈亦南怀里,嘴巴微微展开,沈亦南拿着淡蓝色马克杯喂她。
一杯水很快见底,沈亦南放下马克杯,准备离开,却被程宛秋扯住袖子说:多陪我一会儿。
她心都快跳出来了,程宛秋这句话意味着沈亦南要保持着这个坐在床头的姿势,看着那一直没有拉上去的香肩。
鸵鸟被逼到绝地。
沈亦南别扭地说着,好。
室内空调温度开得不是很高,盖着被子勉强适合,但像程宛秋这样穿得单薄,还露出半截肩膀,久了就很容易着凉。
房间寂静,只有程宛秋时不时的咳嗽声,沈亦南大气不敢喘一个,就这样一直盯着那泛白的肩膀。
说实话她想把程宛秋的睡衣拉上去,被逼到绝地后的内心挣扎。
只看她手指微微动了动,要是旁观者视角,此刻的她一看就是在心里数一二三。
没有一个人像她这么怂了。
小姐她手迅速的拉上程宛秋的睡衣,你睡衣掉了。
赤红的耳尖,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殊不知这段是沈亦南在心里做了不下十次演习才做到的。
程宛秋耷拉着眼皮艰难睁开,看了一眼刚才被拉上去的睡衣,盖住的冰凉肩膀,不慎在意。
谢谢你,沈亦南。
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沈亦南呆愣了几秒,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她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嘴巴微微张开不知说什么,然后闭上了嘴,没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