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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四十七

 

一百四十七、

春正三月,背y处还带着些许微凉,但走在yan光下却暖洋洋的。

颜子衿拜别了皇后走出永安殿,分明yan光宽厚无私地向她倾斜着温度,连石砖上被照s的地方也已经渐渐染上了暖意,可她却只觉浑身冰凉,连关节也僵y得步履几分踉跄。

身后g0ng人见颜子衿这般,也都不敢上前,只得噤声跟在她身后。

皇后在门口看着颜子衿离去的背影,直到垂钰将御寒的披风替她披上,这才缓缓开口道:“她才十六岁,细细算来那年也不过十岁左右。”

“娘娘。”

“去查吧,就算是被屏风挡了,这么大一个活人在那里,怎么会谁都没看到。”

“是。”

——“陛下本想着你们父亲因我们的决定而si,打算予你哥哥一个官职,留在京中,总b在前线凶险好些。毕竟那时的颜家只能靠颜淮一人担着,若是他再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孤儿寡母的又该怎么办。而你哥哥听了我们的提议后,只问了我们一句话。”

——“他问:‘既然未能将我们赶尽杀绝,见我如今还活着,他们会放过颜家吗?’。”

等回过神来时泪水已经打sh了面庞,颜子衿生怕被看出异样,连忙用手帕拭去,可不知怎得,眼泪已经停不下来。

——“京城好,但总b不过临湖自由,要是觉得不自在,等爹爹忙完了,咱们就带上你娘去游山玩水。把谨玉丢在京城待着,反正他一个人也待得住。”

夜里颜子衿抱膝坐在卧房门口的廊下,她没让木檀她们在楼上陪着自己,木檀见她今日从g0ng里回来后状态不对劲,可问了好几句颜子衿也只是说她多心。

陛下赐给颜家的府邸很大,再加上颜淮这几年的经营,即使站在楼上也看不到尽头。

低头用发簪挑着脚边的烛灯上的灯芯,看着烛焰随着自己的动作忽亮忽暗,从绣楼上往外看去,颜府各院亭台楼阁上都挂着点了烛的灯笼。

直到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颜子衿这才抬头往下看去,颜淮正提着一盏灯笼独自来到院中。

颜子衿想着今晚颜淮肯定会来,自己也一直在等他,毕竟颜淮前去g0ng门接自己时看见她那个样子,怎么会不来问自己发生了什么?

大概木檀她们也没想到颜淮会独自一人过来,但颜淮也没对她们说什么,径直走上楼,颜子衿已经举着烛灯在门口等着他。

屋里没有点灯,或者说都被颜子衿压灭,屋内唯一的光源只有她手里的烛火。

“今天你在g0ng中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颜淮一进门就开口问道,“母亲同我说,你去东g0ng见了太子妃。”

话音未落,颜子衿一把抓起颜淮的手掀开衣袖,手臂上一条刚结痂没多久的伤疤清晰可见,颜淮没反应过来她的动作,此刻想收回手也已经迟了。

“是春猎时候受的伤?”颜子衿收回手,转身走到柜子前将那半盒玉花膏拿过来,颜淮见状随即开口:“不用了,我自己屋里有伤药。”

结果颜子衿小脸一板伸手就要去扯颜淮上衣,颜淮双手抓住她的手腕,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想到她现在这样想必是在g0ng里遇到了什么。并不打算开口回答,颜子衿努力挣扎想要脱开他,颜淮便用力将她又拉近了些:“你在g0ng里遇到了什么?”

颜子衿回想起皇后与自己说的那些事,心里酸楚,本想毫无顾忌地扑在颜淮怀里哭一场,但听到皇后同自己毫无缘由说起这些,颜淮少不得会因此生疑,说不定还会去暗中查个明白。

转念又想,自己已经答应皇后,绝不能主动提起今日发生在书房的事情,自然也不能让颜淮察觉到。

“我今日去见太子妃,春猎那日没有见到她,于是多说了些话。太子妃那天自己身子不适,于是留在g0ng里休息,太子殿下回来后与她说起春猎上发生的事情,提到你被飞箭伤了手臂。”

屋里稀少的光亮掩盖住了颜子衿此时的神se,听见她这样说,颜淮便以为今日去g0ng门口接她,那时她的脸se是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开口道:“飞箭无眼,我那时也是一心追着眼前猎物,无意间撞在身后人的箭道上,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真的是无意间吗?”

一时语塞,颜淮面对颜子衿直盯着自己的双眼,有些心虚地挪开了目光,颜子衿趁机挣脱他的手,接着去扯颜淮的外袍,他此时也不再抗拒,顺从地褪下上衣将手臂上的伤疤露出。

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是极为可怖地攀爬在皮肤上,颜淮说着是无意间受的伤,可颜子衿看着伤疤的高度,不由得在心里默默想着,这只箭本来所指的是颜淮的手臂,还是心口?

药膏落在皮肤上有些生凉,颜子衿指腹轻柔地将其在伤疤上抹开,自己手上的疤痕已经消退了不少,想着此时给颜淮用上应该也还来得及。

颜淮坐在独靠椅上,沉默着任由颜子衿在自己手臂上动作,等到她松开手自己正要准备穿上衣裳时,颜子衿的手指便又落在自己的x侧:“这是什么时候的伤?”

“旧伤而已,早就好了。”

“……”

“别院那次进了刺客,从颜家本宅赶过去的时候一时心急便没躲开。”

“这里呢?”指尖落在他的肩头,那里有一道已经不太明显的刀伤。

“夺回楠煌州时被对面北夷兵用刀劈了一下,有肩甲在没有受太重的伤。”

……

颜淮身上还有许多旧伤,那是他曾经在战场上留下的,如今早已愈合只剩下些许痕迹,再被绫罗绸缎一挡,别人瞧着自然不知晓颜淮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而且这些只是此时能看出来的,其他早就瞧不出来的呢?说不定更多。

虽然知道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刀剑无眼,受伤自然不可避免,但说是这么说,亲眼看着颜淮身上这些实实在在的伤,心里自然不会像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颜淮从未告诉过家里人自己受过怎么样的伤,只是他每次都好端端地回来,每次吊着的心也总能放下。

“何必呢?”颜子衿忽然轻叹一声,情绪不明地说道,“有母亲……还有父亲的庇护在,留在朝中随便谋一个差事,总b受这些伤来得好。”

“颜家能靠父亲一时,却不能靠他一世,更何况以我的x子,哪里能心安理得地躺着享受这一切。”颜淮手掌落在颜子衿披散在背后的长发上,她刚才取了簪子挑烛火后就随手放在一旁,任由满头青丝就这么随意散着,“毕竟我是长兄,是长子,颜家还需要我撑着。颜明生x沉默,颜殊身子羸弱,欢儿未来的婚事也得考虑。他们如今在京中渐渐大了,我总得为他们开始打算,颜家在京中站得越稳,他们未来便少一些麻烦。”

“可颜家在京中站得越稳,便越有人想让颜家出事。”颜子衿手指落在颜淮手臂那道箭伤上,“此番可以借着意外在春猎众目睽睽之下动手,那以后呢,若是在战场上呢?”

“战场上谁又能说得清,不过是各凭本事。或许老天见颜家还离不开我,所以每次都平安回来了。”颜淮隐隐间也察觉到颜子衿对自己说了这么多,或许是听到了什么话,想让她安心下来又继续道,“确实有不少人已经开始盯着颜家,不过有母亲和我在,这些事用不着你们担心。要你实在是放不下,那我便找个时间与母亲商量一番,到时候送你们回临湖,那里是颜家的根,有祖爷爷有各方叔伯在那里,他们胆子再大也得掂量掂量。只是小施少不得要留在京中,他如今大了,在这里仕途自然b在临湖好些,我也好帮衬——”

颜淮话还没说完,便被颜子衿一把推倒在椅上,她身后的长发顺着肩头滑下,正好落在颜淮耳侧,只听见颜子衿低声道:“那你呢?”

一百四十八、

那时在g0ng中做的梦颜子衿从未向谁提起,原以为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忘,可到如今她只要闭上眼,那些情景却还是历历在目。

玄甲银枪的颜淮浑身染血,真实得不像是梦,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玄甲上残留的冰凉,令颜子衿恐惧得浑身颤栗。

“我自然要留在这里。”颜淮之前便已经将真相告知了颜子衿,虽然自己已经说过一次,但这回并不似之前还抱着其他目的,他正se道,“我要为颜家讨一个说法,父亲不能不明不白地si于他人口中一群‘鼠辈贼匪’之手里。”

此时的颜父就与那枉si的宋家小姐一般,只不过宋家为了家族清誉,只得献祭了她的清白强行认下一个不清不楚的“真相”,可颜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颜家还有力量去追查,去告知世人颜父并非si于一场意外,而是一场被人jg心谋划的无情围杀。

“若是你si了呢?”

“即使我si了,也得从他们身上扯下一块r0u来,”颜淮口里说得波澜不惊,最后还咧嘴笑了起来,“总不能让他们讨到好处。”

“那……颜家呢?”

“到时候颜明也长大了,他担得起,而且还有颜殊呢。”

忽而想起那夜血染佛寺,颜淮持剑挡在自己躲藏的地方,那是颜子衿第一次在颜淮身上感受到那般浓厚的杀意,她想着若自己当时没有扑出去拦住他,颜淮是不是也会像颜父一样,选择拼si厮杀,与那些贼匪同归于尽。

自己扑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时会同颜淮一起si在那里呢?

如今在皇后口中再一次知晓当年的真相,颜子衿此刻总算意识到颜淮面对的是个什么样处境。

若没有遇到这些事情,颜淮哪里会这样频繁待在军中,耐着x子进行官场往来,说不定早已趁着空闲,带着行囊踏山渡水,替家里母亲弟妹瞧着要带回去的玩物。

颜子衿不由得去想,她没法阻止自己不去想,她想到宋佩他们口中被敌人修建得铜墙铁壁的楠煌州;想到颜淮他们几乎不曾给自己留下后路的潜入刺杀;想到后面阿依勒与颜淮的秘密交易,她还能依稀感受到颜淮鲜血落在自己x口的温热……

之前种种事情,还有这一次的春猎受伤,若不是自己发现这段时间颜淮手臂活动与往日不对劲,刚才趁机确认了一番,说不定颜淮就要一直瞒下去,到后面即使发现了,也不过用一句“旧伤”给搪塞过去。

颜淮似乎又要丢下自己了,如今她只能扑上去再拉住他一次。

眼见着颜子衿低头不做声,颜淮起身想再说些什么,毕竟颜父的si颜子衿总有一日会知道真相,他选择提前告知,便是想着起码她还在自己身边,自己可以帮着陪她慢慢消化。

但除开之前亭中,自己故意将真相告知其实抱有另外的心思,其他事情颜淮都是能避则避,不让颜子衿知晓其中凶险,即使被无意撞破,也会想尽办法让她安心。

颜子衿才十六岁,换做别家nv儿正是玩闹欢乐的时候,怎么能被这些事情绊住,整日胡思乱想呢?

正想着,有什么落在唇边,顺着唇角浸入口中满是咸涩。

颜子衿这才抬起头看向颜淮,她眼里的泪水顺着眼睫,顺着脸颊一滴滴垂下,落在颜淮唇上,落在他的锁骨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成这样,她看向颜淮,颤声问道:“那我呢?我怎么办。”

颜子衿突然这样问他,饶是颜淮再如何不去细想,也觉得不对劲,他连忙坐起身想好好问问颜子衿今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可就在下一秒,颜子衿却做出令他震惊的举动——她解开系带将衣衫褪下,眼前少nv乌发雪肤,唯有一件小衣挂在身上。

或许是一时心急,颜子衿脑子混乱之下只想到这个办法,她面对着颜淮,哭得几乎不能自已。

颜子衿紧紧贴紧颜淮,肌肤相贴的地方顿时变得滚烫。这不同于之前颜淮半是强迫半是引诱,也不是那回她醉酒时的故意为之,更不是之前春睡未醒的本能顺从,这大概是她在清醒状态时,第一次并非被迫的主动。

小舌伸入颜淮口中,笨拙又柔软地探查着,颜子衿分明是学着颜淮之前动作,可除了自己身子发软以外却不见颜淮有任何反应,手掌便朝着颜淮下身探去,却在滑过他腹肌处时被抓了个正着。

“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吗?”颜淮抓着颜子衿的手,眼神深邃,他一刻不曾移开盯着从妹妹双眸的目光,似乎想在从中确定着什么答案。

“哥哥……别丢下锦娘,别丢下我。”

与那日将他从生si之间拉回的话一模一样,颜淮心里狠狠一揪,他回手紧抱住颜子衿,喉间发出一声似是叹息的低吼:“我哪里会忍心丢下你。”

此番不同以往,颜子衿几乎时刻都在回应着他的索求,偶有几次推开他以求片刻喘息,却又被颜淮深深吻住,一直到连抓着他衣衫的力气也快要失去,这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的小舌。

浑身上下只剩下那件小衣,颜淮解开颜子衿颈上系带,半截衣料顺势滑落,一对su玉粉团就这么暴露在眼前,颜淮情不自禁地凑上前hanzhu其中一枚粉珠,又握住另一边r0un1e把玩。

平日里以颜子衿不多时便被颜淮入了身,偶有几时照顾到此处也只是中途余兴,很少像此时这般特地玩弄,舌尖绕着rujiang打转吮x1,指腹微微用力便能引得颜子衿一声轻哼。

小衣下摆似有似无地扫过x口,su痒空虚不断从颜子衿t内传出,可颜淮只是用膝盖顶着,即使此处的布料早就x中溢出的iyesh透,可他仍旧没有半点动作。

下意识反弓将身子凑近,颜淮顺势用手臂抬住颜子衿的后腰,将她的xia0x抵在大腿上,上面轮流轻咬t1an舐着娇r,下面则故意用略微粗糙的布料刺激着xia0x。

上下一齐挑逗,不一会儿下身便shill地一片,颜子衿脸上还挂着泪,此刻则软软地躺在床上轻声jiao,可颜淮却还不打算就这么给她,解下小衣系在腰间的细绳,颜淮用手指大致感受了一番是否会伤到颜子衿x中的娇r0u,便将小衣r0u成一团,将其中一角径直塞入x中。

“啊呀——”

t内有从未感受过的异物塞入,颜子衿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颜淮按住她要将其取出的手,反而解开k带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下。

“好矜娘先帮我这一次,不然就这么堵着你一晚上。”颜淮细细吻着颜子衿的锁骨肩颈,手掌直接覆住她的下身,颜子衿每迟疑一下,他便用手指将小衣往里塞入一点。

一百四十九、

用手指去掰颜淮手掌,可费了半天劲不仅无济于事,反倒被颜淮将小衣往里又塞得深了不少,颜子衿又急又羞,小腿被颜淮搭在手臂上,半点力气也用不上。

十指小心翼翼地攀上颜淮身下那活儿,尽管身子早就纳了它好几回,可如今握在手中,却还是不由得惊讶,自己之前是如何将这粗壮的东西吃下的?

指尖顺着这东西上下摩挲着,似乎在小心判断着它的模样,颜子衿一时被分了心,但颜淮却忍得难受,只得教着她如何套弄如何动作,她的手心温热柔软,指尖因从小练字nv工生了一层淡淡的薄茧。

感受着手中巨物在慢慢涨大,颜子衿此时也b刚才动作多了几分熟练,颜淮咬着她的下唇,手指挑逗着花核,里面被塞入半截小衣,半是酸麻半是空虚,外面被不时逗弄r0un1e,腰窝实在是su软得没办法,明明已经求了好几句,可颜淮却还是没有半点要释放的迹象。

无意间触及顶端时感受到溢出的yet,这才意识到颜淮这是在一直忍着,颜子衿觉着他这是在戏弄自己,心里生得几分不满,便用力按住前端小眼想要来个以牙还牙。

耳边一声闷哼,想是颜淮已经察觉到她的小报复,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腕不给半点躲开的机会,颜子衿感觉到那东西在自己手心快速上下耸动,随即便有一团粘稠的yet从指缝溢出。

等到颜淮松开,颜子衿这才头一次低头看去,自己的手里黏糊糊白花花一片,再看颜淮身下那东西,仍旧兴致高涨地傲立着。

想到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到自己身t里,颜子衿心生慌乱,到了这会儿颜淮已经停不下来,将她抱起身子抵着床头矮柜,伸手ch0u出那团布料,xia0x翕张吐着水儿,已经大可不必再做些什么前戏。

矮柜上平日放着颜子衿睡前看的书本,还有一盏用来装挂蜜香的银球香囊,其他的便是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此刻这些东西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尤其是那香囊,本是挂在银台竖钩上,此刻早就连囊带台被撞翻,半垂在柜侧。

颜子衿后背撞得发疼,xia0x更是被狠狠撑开,颜淮跪坐在床头,将她堵在自己和矮柜之间,颜子衿整个人也就只有手脚还能活动,可说着脚,也就是能搭在他大腿上夹着他的腰,说着手,不过是ga0cha0时不自禁在他身上留下抓痕罢了,若是想要推开颜淮,便会迎来又一次索求。

可这也不能单独怪颜淮毫无节制,他已经极力让自己注意些再注意些,可颜子衿的声音实在令人身子发su,动得愈快入得愈深,她便叫得越发娇媚,喘y间尾音像是带着g儿,g得人心肝发颤舍不得停下。

甚至不由得在想她这是从哪儿学到的这些媚态,还是该说她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也不知是此刻是因为被撞得疼还是身子被c得疼,颜子衿刚缓过一阵又开始低低呜咽起来,xia0x因为ch0u噎,一紧一松地吞着,见她哭成这样,颜淮这才贪恋不舍地停下动作,想要将j身ch0u出,可在x口却又忽然被缠住咬住,似是不愿他离开。

忍着心里火离开那xia0hun窝,颜淮将颜子衿抱离矮柜,瞧见她背上已经被撞得发红,刚才自己那样忘情没命的猛入,一时忘了她的感受。

想先让她躺下,但软枕早就“糟蹋”得sh成一团,一把抓起掷在地上,另寻了一个枕头让她侧躺着,颜淮起身去拿那半盒玉花膏替她擦药。

等擦完背上,便又想起下边来,颜淮将颜子衿放平,掰开她的双腿,只见随着她的喘息,x瓣不断涌着r白se的jgye,一时失神,竟不知自己居然s了这么多?

手掌鬼使神差地在她小腹轻轻按了一下,颜子衿顿时浑身颤抖,不由得蜷起身子,xia0x那里更是涌出更多,她此时侧偏着头,乌炭一般的头发堆在肩上,几缕细碎额发更是被薄汗sh漉漉地贴在额前。

用手将碎发拨开,露出颜子衿光洁的额头,颜淮心想,若是等她梳起额发作妇人装扮,会不会别有一番风情。

想着想着,颜淮挖起一块玉花膏抹在x口,逐渐传来的冰凉确实帮着颜子衿缓解了不少疼痛,这时便听见颜淮在自己耳边道:“矜娘,我ai你。”

此刻轮到颜子衿震惊,她瞪大双眼看着颜淮,嘴巴张了张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颜淮会突然说出这些话,心中顿生慌乱下意识低头避开,却被颜淮捏住下巴抬起,迫使她看向自己:“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答应,我不求你现在就给我答复,我给你时间慢慢想。但在此之前……别离开我,求你了。”

明明一开始是自己求他,如今怎么变成了他求自己?

说起来那一日,自己决定将鸾钗还给颜淮的时候,分明与他断了这些纠葛是好事,可那晚为什么会哭呢?

“有石背y,生碧果,名桔青……状如红豆,味苦涩,微毒,食之难咽yu呕……”

听见颜子衿不知怎么忽然念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颜淮抬头看向她,却见颜子衿眼神涣散,注意力不知落在何处,紧接着她忽然倒ch0u一口冷气,这才将注意力收回看向颜淮。

“矜娘?”

不等颜淮继续问下去,颜子衿伸手环住他的颈项毫不犹豫地吻住。

“不够……”颜子衿哀求低语道,“不够……”

“什、什么?”

“再要我一次,求你了。”

双腿缠上颜淮的腰,颜子衿主动朝着他身下迎凑,喉结难耐地滚动,颜淮掐住腰将她一把按在床上,俯身沉腰,将x道内那些残留的白jg又一次推回到深处。

这回每一次都是毫不迟疑地撞在子g0ng口,大有想要将其用力撞开再往里深入的想法,床架咯吱作响,行障摇晃,床内jia0y婉转,男子低沉压抑的喘息间,撞击声、水声响彻不断,帘钩被用力扯开,床帘遮挡住了里面的无边春情。

昨夜颜淮独自一人前来,木檀她们想着陆望舒还在颜子欢院里,今晚颜淮大概会留在此处。

今天天未亮奔戎他们就来到院门口,请木檀她们转而告知颜淮,这日有事要快些起身,木檀她们便早早地便备好了热水。

轻声推开房门,便先瞧见外屋靠椅旁散落的外衫,和桌上被碰倒的烛台,再走入卧室,靠近床边的地上衣衫凌乱得不成样子。

看着地上的软枕,寄香不由得掩住嘴,无声地发出惊讶。

这时床内伸出手将床帘掀开一角,颜淮ch11u0着上身坐在外侧,瞧着像是已经醒了一段时间。

“将军,奔戎他们在外面——”木檀话还没说完颜淮向她们b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小声些,起身的幅度极其轻微,生怕吵醒了尚在沉睡之人。洗漱时奉玉见颜淮心情正好,便略有迟疑地开口道:“这次是否还……”

“继续吧。”颜淮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将帕子放下,“蒋先生调配的药x不烈。”

“是。”

“以防万一,还是记着把丸药也加上。”

“是。”

“昨天平妈妈在家照顾小殊,陪夫人小姐进g0ng的都是谁?等我回来后带她们过来,我有事要问。”

一百五十、

原以为能从当初随着秦夫人她们同去的婢nv口中问出点什么,谁知她们皆被留在殿外等候,最后也只见到秦夫人出来,论知晓的情况还没有没有秦夫人多。

而秦夫人口中所说,她带着颜子衿前去面见皇后,正是为了明希公主与莲妃一事,从她口中得知莲妃一事,莲妃获罪被赐si,明希公主被接到皇后身边教养。

之前明希公主惊了颜子衿的马,同时惹到了颜家和宋家,从莲妃此事来看,宋家似乎并未打算就此原谅,那颜家无论怎么说也得服个软,给陛下娘娘一个台阶。

——“宋家做事一向两头顾,没想到这次即使是宠妃也不忌惮。”

秦夫人的话有几分道理,颜淮也觉得虽然是明希公主娇纵跋扈在先,但以宋玟那时的态度反倒像是先看他们颜家怎么打算,并不打算出手,而莲妃此事,更像是还有他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谨玉、谨玉!”

身边人将他从沉思里拉回,抬头便见同乡好友,名唤李灿云的正瞧着自己:“怎么说着说着话出神了?”

“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真是,”李灿云摇了摇头,“我说你运气好,毕竟这几日朝堂上不太平,之前一群人打着汉王名义闹事刚被按下。此时正巧遇上靖州,想必你也在出征名单里,出去避避不是坏事。”

“既已经拿下楠煌州,趁热打铁,收回靖州自然刻不容缓,”颜淮笑了笑,“可听宋将军的意思,要拿下靖州还得再做些准备,算下来也要一两年时间。”

“要是能一举拿下,一两年也不算长。不过你们此去是要做什么?”

“靖州前有一处小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是能从北夷手中拿下,后续粮草辎重支援等大部分问题,也能帮着解决。”

“有把握吗?”

“此番只是前去查探一番,拿不拿得下靖州,谁也不敢直言说有把握。”

李灿云不置可否,抿了一口茶,这两年大理寺供应的茶叶可是越来越浓了,他一个一向口味清淡惯了的人,实在不适应这个味道。

对面廊案里,颜明正被一群人围在当中,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着桌上卷宗,这段时间他们总算得了闲,见大理寺忽然来了个孩子,还是之前印象极深的“好苗子”,谁也不想错过。

“我听你在朝堂上向陛下求旨,允许你弟弟拜访大理寺,说实在的我还挺意外。”

“怎么说?”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敏淑公主对你的心思,她自己也没有藏着掖着,陛下本来之前就赏了一次,这回又忽然要加赏,说白了不就是想着你都看到了,等你主动提出来,就顺水推舟允了这门亲事。”

“公主金枝玉叶,我一个粗人,哪里敢肖想。”

“这话也亏你觍着脸说得出口。”

“消息这么灵通,真闲得无聊就自己去找点事情做。”

“开个玩笑嘛,”李灿云嘿嘿一笑,“不过敏淑公主瞧你有心,赵家小姐对你有意,你无论选了哪位,在其他人看来都是在站边。”

“颜家并不想牵扯这些事情里。”

“我知道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多次了,只不过没想到你会求这个,你是想让你弟弟来大理寺?”

“来不来是他的事情,我只是看他难得对这些感兴趣,平日里各家盯着你们盯得紧,我私下来求你,不如直接求了陛下,光明正大的来,免得被人多生揣测。”

“他们这么盯也不多派点人来,前段时间差点被忙晕过去。”李灿云愤愤不平地瞥了瞥嘴,宋家小姐那事他们查了一年多,结果还没休息多久就是三皇子遇刺,还没消停多少又是李尚书的案子,上面查得紧,累得他们下面腿跑断。

“说起来什么时候休假,我记得你临湖老家送信来催你成亲了。”

“还早,等过段时间吧。”李灿云甩着刀柄的穗子,歪着身倚着靠背,“你弟弟挺有天赋,等他考完试来我们大理寺吧。”

“我又管不了考试,做不了主。”

“你去求宋钧仙不就好了,他本事大,分个人过来不是轻轻松松。”

“然后他前脚c作,后脚就被他父亲打断腿。”

虽然是玩笑话,但李灿云显然很想看看这个热闹,不过他没有说出口,而是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念叨着人才要从娃娃抓起,反正先把颜明ga0定了,到时候不怕颜淮不会为了弟弟去打点。

没有跟着李灿云他们去围着凑热闹,颜淮坐在屋里等着颜明玩够一起回去,小拇指g着扇坠的流苏,打算着是该ch0u个时候带颜子衿回临湖一趟。

她自从在锦楼出事以来,便总是一副患得患失,昨晚那个样子,想必又是听到了什么心里多想,更不用说颜子衿如今及笄,有些人因为颜家,也开始从她这方面考虑。

带颜子衿回临湖,一是想着避一避这京中波诡云谲的势力争斗,二来她从小在那里长大,父亲葬在老家,去了说不定还能帮着解解她的心结,最重要的,便是去求得颜家族长,也就是祖爷爷的肯许。

颜淮也知晓自己的这个决定不是小事,颜子衿顾及着这点,一直不肯答应也在情理之中,他想要是连祖爷爷也点头了,起码在颜家这边便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心里打算好等靖州一事结束就带颜子衿回临湖,此时颜明也总算结束来找他,两人拜别了大理寺众人准备回去,可李灿云等人送至大门时,却见g0ng中禁军守卫不知何时在门口候着。

主事的人见状忙上前迎接,只见从守卫身后走出一个年老g0ng人,他朝着众人拜了拜,又冲着颜淮拜道:“听闻颜小将军在此,老身这才贸然前来叨扰。”

“大人找我是有何事?”

“陛下口谕,命老身请您去g0ng里说说话。”

锦楼自宋家小姐当着众人自缢而亡后,生意便一直低迷,毕竟一个大活人,大理寺都来搜了无数次,怎么就没发现藏在他锦楼这么久。

掌柜的叫苦不迭,他对天发誓,自己真的不知道那宋家小姐何时被囚在店里,之前也曾有伙计进去房间瞧过,根本半点也看不出来有nv子居住的痕迹。

最后还是大理寺的人审出,那群贼匪绑了宋家小姐后将其藏在箱中,扮做商人入住锦楼,那箱子并不大,自然而然便被以为是行李。那群贼匪出去时喂了迷药将其关在箱中,等回来后再从中放出折磨,故而这么长时间里并没有人发觉,这才勉强还了锦楼老板的清白。

宋玟大概是自那回出事后,头一次来到锦楼,他换了衣衫又戴了满脸的胡子,来得隐蔽,又在一路上不时四处观察着,故并未有人发觉他来到此处。

压低了声音打发走上前招呼的伙计,宋玟命随从在屋外守着,自己径直推门走入一处雅间。

“我还以为你那次被吓了不轻后,再也不敢来锦楼了。”

屋里等候多时的颜子衿见宋玟进来,这才取下帷帽开口道:“越是被人这样认为,便不会有人怀疑我会来此处与你见面。”

“佩环说你要见我,我还愣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写错字了,”宋玟在颜子衿对面坐下,随即正se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谨玉这回事情有些大发,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我听小施回来说,兄长是在大理寺门口被陛下的人带走,到现在留在g0ng里已经整整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有人借着汉王的名义打算闹事,被镇压后有人举报,说其中几个主谋曾经与谨玉交往过深,而且事情发生前谨玉还见过他们。可没有证据,自然也不好扣人,陛下这才暂时将他留在g0ng里。”

一百五十一、

汉王汉王,听到这个名字,颜子衿脸se也不由得一变,虽然此事发生时她刚出生没多久,等到她开始明事理时也过去了好几年,但过去并不代表不会知道。

汉王是先帝第六子,当今陛下的皇六弟,当年汉王费尽心血终于得以迎娶京中第一才nv,夫妻恩ai举案齐眉,一时传为佳话。可谁知先帝也对此nv觊觎许久,被儿子抢了先还不肯罢休,趁着汉王领兵出征北夷之时,借皇后身t不适为由召了汉王妃入g0ng,趁机抢占了她。

公媳之间传出这样的龌龊事,更别说是皇家,一时间举国哗然,皇后被生生气si,朝臣更是在朝堂上指鼻怒骂,可先帝不仅将这些臣子关入大牢,更是不顾众人劝阻强立汉王妃为后,后来在神山封禅时命其随行。

ai妻被占亲母因此被气si,汉王不顾北夷来犯,率领亲信杀往神山所在的蜀州,也因此将北境拱手相让于北夷。

最后是当时身为太子的当今陛下率兵镇压,这才将北境夺回,又回身镇压弑君的汉王,可惜此时汉王妃已经被先帝下令赐si,汉王万念俱灰甘愿被伏。

只是此事不过是个开头,因此引发的双王之乱则是后话。

汉王在如今成了禁词,而他不知生si不知所踪,有好事人传言汉王未si,汉王遭遇闻者唏嘘,也对当时陛下所为有所微词。

“借汉王之名ga0事之人不少,但多少是真为了他惋惜就不得而知。”宋玟轻言道,“此回自然也是。”

“此番被陛下请去g0ng里的人,都有多少?”颜子衿沉y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四人。”

“哪四人?”

“宁国公府二房的长子、张将军的嫡次子、刚就任的翰林院编修张捷、接着就是你哥哥。”

“可有人入狱?”

“除了那几个主谋,其他的没有。”宋玟说完便见颜子衿一瞬间松懈下来,此时端起茶盏便听她道,“换一盏吧,茶凉伤胃。”

“凉茶去火定神,此刻正好,你可以试试。”

“此番多谢钧仙兄长。”

“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这么费尽心思找我来见面,就只问这些?”宋玟抓了一块su点,再来的路上他在心里一直打着草稿,毕竟这事一出,连宁国公府上下都慌成一团,更别说颜淮可是颜家顶梁柱,他一被关指不定颜家要乱成什么样。

“足够了。”颜子衿轻笑道,“听了钧仙兄长这几句话,想必兄长并无什么事情。”

“嗯?”宋玟坐直了身子,“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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