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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你们俩有点像。”
肖冶心里发出冷笑。
浅棕色头髮,琥珀色瞳孔,就因为这两处相似,从顾主年大一入学开始就有人传小道消息说他们二人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可是两个人明明一点也不一样。
顾竹年和祁爵一样,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自己只是个从出生起就被父母遗弃在医院的孤儿;
顾竹年性格讨喜,人见人爱,自己若不是因为和顾竹年成为朋友,那些势利眼的同学绝对不会拿正眼看他;
顾竹年身高180厘米,身材纤瘦却有紧致的肌肉线条,自己身高185厘米,体重却还不到110斤,身体薄得似纸,仿佛风一吹就倒;
顾竹年是靠捐楼被锦城大学录取的,自己是以全国第一的高考成绩被锦城大学的招办老师邀请进来的,还获得了全额奖学金……
然而那成绩还是他控分失败的结果,不然他可能会以全国第二、第三的成绩进入锦城大学。
肖冶能够举出无数例子证明自己与顾竹年不一样,可是现在他一句话都不想和祁爵说。
他很累。
心中的无力感让他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见他不说话,祁爵的手再次抬起又放下:“小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脑门的伤口上行吗?”
肖冶看看他的手,又注视着他脑门上的创口贴,发出一声呵笑。
祁爵不明所以,耐着性子等他的回答。
他知道肖冶大部分时候想得多,说得少,要想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得有耐心。
楼道里闷热难捱,又全是蚊子,祁爵早就出了一身汗,身上还被咬了好几个包。
要不是自知理亏,他何至于受这个罪?
他用手驱赶蚊子的功夫,肖冶忽然从楼道堆放的杂物里拿出一个刮铲,捏着铲尖就朝自己脑门上戳去!
电光火石之间,祁爵猛地伸手阻挡!
可他行动的时间终究是迟缓的,再加上每次要触碰肖冶之前他都会迟疑一瞬,手臂早已形成肌肉记忆。
他没能阻止肖冶的行为。
看着对方额头上殷红的血迹,他眼圈都红了。
一股莫名的愤怒席卷而来,他打掉对方手中的刮铲,金属与水泥地碰撞的声音在楼道中回荡。
衝动之下,他的手攥住眼前人的衣领,厉声质问:“肖冶!你疯了!?”
肖冶推开他,后退一步,毫无情绪道:“现在两清了,你可以走了吧?”
“你跟我去医院!”
祁爵一手叉腰,一手扶额头,无奈又心疼地说。
肖冶依旧用无波无澜的语气说道:“你再不走,下一次我就往自己脖子上戳。”
祁爵急得在楼道内来回踱步,最后深吸一口气,伸出食指指着肖冶:“行,算你狠,小野,我会让你回来求我的。”
他转身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