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前辈的问题,我早就努力思考过,但暂时还没能找到答案。
中学一年级。那是我状态最佳、练习也最刻苦的一年,那一年我跳出的成绩,超过了宫城县所有同龄段的参赛选手,其中也有当时就读白水馆中学二年级的渡边前辈。
但当时的我已经无法从这件事当中看到任何希望,所以退出了田径部。
退出以后,一切并没有变得更好,失去了目的徘徊着的我,多数时候感到的只有无趣。
看着影山、石原还有日向、谷地和其他排球部的人,有时候我也会无法平静,忍不住期待专注着某件事,连意义也无暇顾及时获得的快乐。
如果回到田径部的话,肯定会碰到渡边前辈,两年没有练习的我,赢得了从未间断过练习的前辈吗?洁子会怎么想,她会像过去那样,发自内心地鼓励曾经轻言放弃过的我吗?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影山在做什么,背上突然受到一阵推力。
影山被慢吞吞的我搞得不耐烦,一边抱怨着有够麻烦的,一边推着我往前走,再走慢一点我都不能热身了。
那你先去。反正我只是来给你加油的,观众又不需要登记检录。
我恢复了原本的步调,影山也收了手和我并肩而行。
谁知道你又会跑到哪里去?
说罢,他停下脚步,指了指面前一上一下的两条岔路。
他变了,竟然能够如此自然地说出我无法反驳的理由。
专注
清水同学,这里这里。
趴在横幅上方的谷地,竖起手掌小声地和我打招呼,你的事处理好啦?
我点点头,想起缠人的前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嗯,没事了。
谷地整理好栏杆上的横幅,直起腰对走近的我感叹道,清水同学总是被大家关注着。
呃哈哈。我的视线落在谷地身后那位被小孩子环绕着,看着精神矍铄的老人身上,那位是?
谷地悄声对我说,是乌养一系教练,乌养教练的祖父。
他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过来。
我和祖父辈的人关系并不亲密,唯一的只有川岛教练,因此不太懂和长辈相处,只是连忙从靠着栏杆的动作站直,干巴巴地对他问好,您早上好。
他只是平淡地挥了挥手,满不在乎这些礼节,别那么拘谨。
我点点头,比往常更仔细地记下了这个人的名字和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