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在我心头的,是一种比爸爸妈妈不怎么了解我们的事更为不祥的预感。
不巧
新年假期很快过去,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试过后,从春季学期开始我就换了班级,和刚刚交往的恋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如之前来得多。
按照谷地同学的话来说,就是刚交往就谈起了异地恋也不全是,中午我们还是会在一起吃饭的。
话说,现在都几点了?好像已经超过平时的饭点。我环视一圈没有找到办公室内的钟,正想低头看看手表。
你钉错页码了,清水。月岛同学推了下眼镜,不咸不淡地打断我要按下订书机的动作,你被王、咳你感染了笨蛋因子吗?
抱歉。我将手里的纸张重新排列,谢谢,多亏你的提醒。
算了,反正也快要做完了。他并没有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摇了下头。
我认识月岛,因为在一年级的前两个学期我们都一起上体育课,而且我之前常常在放学后去找洁子的关系,啊、对了,新年的时候我们还在神社见过面所以也不算完全没有往来。
月岛他似乎很擅长细节的工作。
明明自己一边整理着要下发的材料,一边还能注意到我正在做什么,想必脑袋真的很好用。
刚才的一时失言似乎让他颇为懊恼,虽然其实也并不在意被他这种聪明人说是笨蛋,何况他也并没有太多恶意。
倒是原本我们还在一边做事一边扯点话题,但在那之后他就陷入了沉默,这让我觉得有点无聊。
我拿去老师那。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偷窥狂。
我顺着他偏头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影山站在门口,嘴里还叼着牛奶吸管,在对上我视线的时候微微点头。
偷窥狂指的是影山啊。
影山用眼神催促我快些,幸好他完全没听到月岛的小声腹诽,否则,还不知道会在这里发生什么纠纷。
不妙不妙。
我对他伸手,我拿好了。
月岛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哼声,然后没理会我,将文件拢到一起,一把搂起来带走了。他平时并不会对我那么尖锐,总觉得,是不是谷地之后,连他也发现什么了?
吃过了午饭,下午的课程是数学选修、古日文,然后放学、训练、准备回家。
庆祝排球社打入全国大赛的条幅,到这学期已经被摘下来了,想起来还有些滑稽,因为没有人想过乌野有可能会击败白鸟泽,所以是用多年前其他社团优胜的字样改的。
不过我想到了明年,会有人提前记得帮排球部定好庆祝胜利的条幅。天气一暖和起来,田径部也要全国大会的选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