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现在还没考虑好,”刘裕苦恼道:“不过与其到广陵白白送死,还不如拼着这条有用的性命,为北府的弟兄们做些事。”
他抬头看看赵亮,说:“我所能想到的,一是去请大统领出面,弹压刘牢之与何谦两个派系内的将领,让他们停止同室操戈。但谢大人病情很重,我听人说,现在连正常的饮食都无法下咽了。如此折腾他,恐怕……”
赵亮摆摆手:“目前这种情况,除非谢玄将军亲临此处,否则谁也不会当回事的。以他的身体情况,想要出面恐怕不太可能了。还有别的招儿吗?”
“另外一个想法,就是从刘牢之身上下手,”刘裕道:“只要他能暂时打消出兵的念头,那么就还可以争取时间,设法缓和北府内部的矛盾,避免兄弟相残的惨剧。”
赵亮听得心中叫苦,感觉就以自己这点实力,去打刘牢之的主意,跟到广陵送死也没啥差别。他不禁暗暗盘算,倘若实在不行,那干脆今天半夜自己一个人偷偷跑路得啦。
刘牢之也好,刘裕也罢,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初入广陵
赵亮和刘裕二人正在商量着对策的功夫,陶思源的传令兵忽然跑来找他们,传达了主将刘牢之催促度望兵尽快出发广陵的指示。
刘裕一看这种情况,略显无可奈何的告诉赵亮,眼下恐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倘若不遵将令,当即便会被定为抗命之罪,这在北府军中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包括他俩在内,加上一百多名度望斥候,恐怕都得遭到严惩。
赵亮同样无奈,只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率领手下的斥候战士们连夜出发,往广陵方向而去。
在路上,刘裕建议将部队分成五路,其中最大的一队规模在五十人左右,占了总数的一半,分段布置在从京口到广陵这一路的要道之上,专门用来中转传递消息。
因为他们不是探马,所以机动性不强,若想及时与大营方面保持沟通,就只能利用这种临时交通驿站的方式,缩短信息往来的时间。
剩下的五十人再组成四个侦查方向,分别针对广陵城、水军大营,五个水寨码头和粮草仓库,实施全面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