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的往赵亮这边靠了靠,打听道:“哎我说赵兄,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赵亮轻轻叹了口气,道:“唉,我是被人给坑了,诬告陷害才被抓到这儿的。”
“诬告陷害?”吕邦一听就来了精神,忙问他:“究竟是谁害的你,跟我讲讲呗。”
赵亮感觉这个小矮胖子心地不坏,况且待在这牢里也甚是无聊,于是便把之前发生的种种都说了出来。
吕邦听完气道:“赵兄说的那个周纵,我也认识的。这家伙阴险狡诈,为了打压同行经常不择手段,所以在邯郸商界里的名声很差,我家主人特别瞧不上他。这回的官司,铁定是周纵在背后搞的鬼!”
“我们李掌柜也是这么说,”赵亮道:“他之前告诉我,毛不均和周纵二人的私交甚好,八成就是在联手报复我。”
吕邦点点头:“李掌柜猜的没错!周纵和毛不均的弟弟是好朋友,毛不均的新宅还是周纵送的呢。”
赵亮无可奈何的说道:“毛不均是司寇府的内史,相当于最高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周纵平时花大力气巴结他,想必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能用的上吧。”
吕邦虽然听不懂什么是最高检的副检察长,但他为人机灵通透,也大致明白了赵亮的意思,开口宽慰道:“赵兄不必太过挂怀。李义老板是个忠厚人,我们和他做过几回生意,知道他的人品,他断然不会不管你的。既然周纵能花钱买通毛不均,李记皮庄当然也可以如法炮制,拿下更大的官。就比方说小弟吧,我家主人托朋友秘密送进来消息,说已经疏通了田坟大人的关节,只等他老人家病体康复,重新主持司寇府的大局,就立刻把我放出去。到时候我出去了,就马上联络李老板,让他也走走田司寇的关系,搭救赵兄脱困。”
拔刺儿
闻听此言,赵亮表示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跟吕邦小声打听道:“兄弟,其他那几位是什么来头啊?他们人都好相处不?”
吕邦下意识的看了看牢房中的其他几人,摇头道:“靠墙角的那位老爷子,看上去奇怪的很,每天大多数的时候都疯疯癫癫的,一直自顾自的念叨这什么,所以我也不晓得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接着,他又指了指在最里面靠墙横卧的大汉:“那位大哥名叫钟自文,之前是相国府里的书吏。”
赵亮好奇道:“相国府?是平原君的相国府吗?”
“不是赵胜,是老相国,”吕邦摇摇头:“赵国名相,蔺相如蔺大人。”
一听这话,赵亮顿时忍不住有点小激动:“蔺相如?完璧归赵的蔺相如?他还活着?”
吕邦答道:“嗯,老相国还健在,只不过……唉,估计剩下的日子也不多啦。钟自文曾经是他手底下最为得力的人,如今却也闹到身陷囹圄、无人问津的地步。”